《One day（一日如年）》白马上邪

16、Three day

　　第十六章 Three day
　　Sherlock烦躁地推开门，看到Mycroft的一刹那震惊于自己的失神，还好他的哥哥背对他站着，又突然想到他把自己在楼下的窘态看了个清楚，又增几分懊恼。
　　“你又来干什么？”Mycroft毫无所觉般一动不动。
　　“从我的房子滚出去。”Sherlock快步移到Mycroft面前怒吼道。
　　“确切说这是Mrs.Husdon的房子，而你只是租住。”Mycroft挑眉道，回身坐下。
　　Sherlock生气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个胖子。”
　　“关于Dr.waston,你确定不需要一些建议？”
　　Sherlock突然像被抓着尾巴拎起来的猫，浑身戒备却徒劳挣扎，最后妥协般坐在椅子上，像医生平时那样靠着椅背。
　　Mycroft开口道：“Sherly,你回来时注意到了吗？”
　　“什么？”虽然不喜欢这种不知所以的谈话，Sherlock还是认真回答。
　　“万家灯火。”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Sherlock不懂Mycroft什么意思，他很讨厌这样，Mycroft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从来不会直言直语，将自己的意思埋藏在一个又一个迷题中，他也因此被人称赞善于沟通。小时候的自己曾经崇拜过他，可Sherlock发现Mycroft一句话曲曲折折弯弯绕绕的样子讨厌极了，在这样的对话里他永远是排外者，看他们手拉手转圈，而自己怎么也抓不到他们的话语权。后来Sherlock终于明白那是成人世界的社交礼仪，突然厌烦无比。曾经对Mycroft有多渴望现在就有多厌恶。他的哥哥，为了这样的礼仪将自己抛在一边，早已不明白当时的感受，反正自己总是一个人，从前是，消失的这两年也是…
　　“你认为这和Dr.waston有关系吗？”Mycroft打断他的思绪。
　　Sherlock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很显然的答案不是吗，可就是说不出来。Mycroft很贴心或者很不贴心地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Dr.waston需要一个家庭。”
　　“不，当然不是，”Sherlock下意识反驳，“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在乡下养老。”
　　“你和他的家庭，有什么问题吗？”
　　“不对，一定有什么错了，”Sherlock站起身来回走着，手不停挥赶着什么，他眼睛一亮，脸猛然凑到Mycroft眼前，语气有几分压抑着沉重的轻快，“那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未婚妻，他说他不会离开我。”
　　Mycroft看上去有几分怜悯：“My brother,是你先离开了他。”
　　Sherlock似乎很震惊的样子，离开Mycroft大声道：“不，我当然没有离开他，我这都是为了案子，他应该理解的，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
　　“可以前你都没有…死去。”
　　“我现在也没死！”
　　“Sherly，”Mycroft看上去走些疲惫，“医生他并不知道。”
　　Sherlock简直想揍Mycroft一顿，但他也许不是他的对手。虽然Mycroft看上去很胖，其实他的爆发力很强，那是他曾经作为特工训练出的本能。这令Sherlock快要疯掉。
　　“我没告诉他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要抓着这点儿不放，什么要一起退休一起在乡下居住，我根本没这样想过，我的梦想就是一直寻找迷题，直到死在追寻迷题的路上，反正人终有一死，死在我喜欢的工作上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兄弟两人一起注视着门口，看门被打开，John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颇为勉强的笑容。
　　“John.”Sherlock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条件反射性看Mycroft，Mycroft摇摇头：“在你回来前Dr.waston身旁的人就已经撤了。”
　　Sherlock又回头看John,John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Sherlock,你没错，人各有志，按理说我们都不能干涉，可是人又是自私的，最显著的表现在情感上。你当然可以为你的事业而死，你也可以不用管会有人因此心碎。若这真是你的真心话，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适合一个人，无牵无伴的很好，连Mycroft都很多余。”
　　“医生…”Mycroft欲言又止。
　　“抱歉，我好像误闯了你的领地，那么，拜拜。”
　　“John,我不是那个意思。”Sherlock脸色很不好看，语气弱下来，而John已经走下楼梯。
　　“Sherly…”
　　“出去！”
　　Mycroft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我很抱歉，我会和医生好好谈谈的。”
　　“出去！”
　　“Sherly,也许你也该反思下自己。”
　　门被关上那一刻，Sherlock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甩了巴掌，愤怒要溢出喉咙，才发现扇的人就是自己，又惊又恼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