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不欢》橘Siam

4、第四章

　　第二日，小楼宴散场。
　　张家娘子揪着张二耳朵叫骂着从巷内出来，那李老爷喝的歪倒抱着小厮喊着心肝儿哼着小曲，大黄慵懒看着巷口大门匾额不欢二字，在李老爷吐在它身边草丛前，换个地又睡着了。
　　昨晚还在小楼楼上开玩笑的镇北将军和镇南将军又要在朝堂上打起来了，因为工部请奏要在御花园荷塘投放龟，龟壳古时向来用来占卜，因此连带着龟也被赋予了神秘色彩。哪知镇北将军挠挠头听了半天：“嘿，那不就是王八么，怎么能在御花园放王八呢。”一言既出，满朝尴尬。镇南将军一声冷哼：“果然是北蛮子。“镇北将军虽然没什么墨水也不认识几个字，这句却是明白的，镇北是个直爽的北方汉子，对这种文化人虽然敬重但是也不以自己没文化为耻。这镇南明显是嘲讽他，他就不乐意了。
　　“哼，有文化的人还不是被困蒙牙山，不过别说，那上报的求救书倒是写的恳切。“
　　于是镇南和镇北就从穿不穿内衬吵到了内室采买是一把还是一筐。
　　殿上那位也觉得甚为有趣，兴致昂昂得看着两位将军吵得面红耳赤。终于在文相不知第多少次咳嗽声里，不得不开口了，不然他觉得文相那老头子怕是要把他瞪死了，怪瘆人的。
　　“咳咳，文爱卿啊，你是否身体不适，我看你咳嗽不止，下朝后让蒋太医随你回府请脉吧，不然朕放心不下呐。“
　　于是朝堂安静，都向这位两朝元老，鞠躬尽瘁的老宰相投以关怀的目光。
　　文相只好向前一步鞠躬谢过，又咳了一声，那背看着比以前更弯了。

　　眼看朝堂基本无事可奏，殿上一侧抱着臂的福总管准备喊退朝了，吴院修抬眼就看到那位盯着他。
　　吴院修只好上前：“臣有本要奏。”
　　诸位只觉得殿上这位眼中露出了光芒。
　　“准。”
　　“启禀陛下，自月中姜院修乞骸骨，臣被迫主持整理历代典籍一事，眼看科举将至，翰林院人手现恐难胜任。”
　　“那爱卿可有办法？”
　　“臣听闻月楼公子名动天下，广受士族文人推崇，此等栋梁不入朝堂实乃国之憾事。且近年坊间多传科举行贿舞弊一事，翰林院也是饱受非议。臣恳请陛下请月楼公子入我翰林，协助主持科举一事，想必能安抚天下学子。“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朝中各位哪个不是人精，看椅上此位这态度，哪有不明白之理。
　　刑部尚书首先表态：”臣以为此法甚好。“ （呵呵，老夫还没老眼昏花，你以为你和院修的小动作我没看到）
　　“臣附议。”
　　“臣附议。”
　　……
　　顾北渚开心了，顾北渚又不开心了，因为总有一根筋。
　　镇北将军又看不明白了：“陛下，这月楼公子不是小楼弹曲的小倌，一个弹曲的小倌入翰林院不太合适吧，”
　　满朝都对这个耿直的老实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顾北渚也懒得理他：“昨日黔城太守占时玉上奏，黔城蒙牙山一带流寇又起，似乎和当地也有勾结。朕昨日思前想后也不知派谁前往何时，今日看到镇北将军耿直忠心且为人直爽，和山野土匪应能脾气相合，那镇北啊，就你吧，明日去户部调遣用度就前往吧。”
　　镇北愣了，这种事怎么会要他这么个堂堂大将军出马呢。不过他忠心呐，“臣遵旨。”
　　顾北渚看着朝下无人再异议和吴院修，“那就封月楼公子为翰林院学士，此事由吴院修负责吧，务必把人给朕请来。“
　　“臣遵旨。“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