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恋王爷爱火神》仙女鞋

7、卖呀卖肥皂

　　山神庙离金远县城并不远，白小黎二人约摸走了半个时辰，眼前就出现了灰黑色大概3米高的城墙。
　　西城门是最靠近山神庙的一处城门，也是最靠近金远县集的一处城门。每日往来的贩夫走卒不计其数，空气中有带着泥土气息的青草味，也混杂着粪便和汗臭。白小黎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菜市场，颇有几分亲切感~
　　进了城，目光可及的地方，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城区的钟楼之外，没有一栋高于三层的建筑。街道规划得还算整齐，横七竖八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豆腐。主街和小道分明，主街的路可容8辆双头马车并行通过，小道则仅可容两辆。
　　因为没有街牌，也没有南北向的指示，白小黎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晕，这地方没个熟悉路线的人领着，非迷路不可。

　　“先找个地方卖东西吧。”白小黎小手一挥对小圆子指挥道。
　　“好咧！小黎姐，跟我走！”小圆子说罢，便开始在巷子里穿梭起来。
　　白小黎跟着他转来转去就快晕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
　　相比起先前人声马吠的县集，这里显得清静许多。
　　沿着清波婉转的小河，一水儿古镇老街模样的青瓦乌木建筑。
　　“这些是书院，还是学堂啊？”
　　一听这话，小圆子的脸色就古怪起来，他有些讷讷地说道：“那边的石桥叫迎春桥，石桥的对面才是县学的地儿。至于这条巷，叫烟花巷……”

　　……
　　撒？这些都是窑子、青楼？！
　　白小黎目瞪口呆……
　　再细一看，果然这一排阁楼的匾额上不是刻着醉红，便是写着红粉。乌漆走马灯的琉璃片儿里也隐约可见一幅幅搔首弄姿的仕女图。
　　不过，还是得感叹一句，古代的青楼真真儿是比现代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高大上得多了啊！

　　“你怎么想到选这么个地儿？”白小黎的面色古怪。
　　小圆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咱们团的衣服以前用皂角洗总也洗不干净，自从有了姐姐的肥皂，哪件衣服不是跟才浆出来的新衣裳似的！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卖得便宜了！这金远城里最有钱的娘们儿就是这些窑姐儿了，所以……”
　　小圆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确定地看着有些发呆的白小黎。
　　白小黎这才回过神来，热情洋溢地拍拍小圆子的肩膀，暗叹自己真是寻到个宝啊！
　　原本按自己的想法，肥皂这东西就是1、2块钱的贱价玩意儿，但是——
　　穿越了啊！物以稀为贵啊！
　　在这个劣质玻璃都能值了老钱的时代，肥皂为撒不能卖出金块的价格？
　　这就是思维的局限性啊！

　　“小子！真有你的！来来来，快把上衣脱下来！咱们卖肥皂了！”
　　小圆子：……
　　“这个姐啊，买肥皂和脱衣服有撒关系？”
　　白小黎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比如说我卖李子，跟你吹得天花乱坠，这丫有多甜。但是你没有亲口尝过，能信？”
　　小圆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卖肥皂也是同样的道理，要让别人相信这肥皂好用，就要当场洗衣！这里就咱们俩，这衣服不脱你的，难道脱我的？”

　　小圆子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了上衣，露出里面只遮住半拉□□的粗布褂子。
　　白小黎满意地看了看少年鲜活的□□，不得不说山神庙的这帮小子在叶星寒的成日操练下，一个个都练得不错。这种洋溢着青春气息若隐若现的诱惑感，在这花街柳巷简直是最佳活广告啊~

　　不多会儿，附近沿河洗衣的窑姐儿、老妇就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笑嘻嘻地指着小圆子又说又笑~
　　白小黎一边顺手借了个木盆，一边指着含胸勾背的小圆子不满道：“诶诶！我说你能不能挺直腰板吆喝起来啊！咱们是卖东西的，哪里丢人了？！”
　　“卖……卖肥皂啦……卖肥皂啦！”
　　小圆子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吆喝几声吗？早点卖完也好早点穿上衣服，好冷啊……

　　“诶，俊哥儿啊，撒叫肥皂啊？用来干啥的？”
　　小圆子高举起一片半透明的手工皂，解释道：“这个就是肥皂！可以洗衣服、洗脸、洗澡！洗过之后，那皮肤就跟剥了皮的蛋似的光溜！衣服也跟刚浆出来的一样新崭崭的！”
　　“真的假的？”
　　“有没有这么好啊？”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许多都有些意动，但听了白小黎报出巴掌大的一块肥皂要200文的价格，绝大多数都打消了要买的念头。
　　少数几个还想买的，也觉得必须谨慎一些。

　　“熟话说的好，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件衣服是俊哥儿身上刚脱下来的，泥点子、汗渍、油渍多得数不清，脏吧？”
　　“我觉得很有男人味~”
　　一个窑姐儿半露香肩对小圆子抛了个媚眼，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哈~”旁边一群婆娘也跟着起哄。
　　白小黎好不容易平息了骚乱，又接着道：“若是按咱们平时的洗法，这件衣裳洗干净得大半日吧，而且洗出来大半的污渍也只是变浅并不能完全去掉，对吧。”
　　妇人们纷纷点头，表示洗衣服真心是个累活儿！那些个男人成天干活儿苦，种地累！让他们来手洗衣服试试！
　　“那么，用肥皂洗会怎么样呢？”
　　白小黎说着，把衣服让水里一泡，肥皂一抹，用力搓搓搓搓，不消片刻的工夫，再往水里一过——
　　“哎哟！真的干净啦！”
　　“这也太好用啦！”
　　妇人们纷纷赞叹，可惜好用是好用，要她们用可以买一旦米或者5斤肥膘的银钱去买这么个玩意儿，还是不敢做的。
　　不过，白小黎的目标客户本身也不是她们。转头笑眯眯地对一帮窑姐儿道：“姑娘们觉得如何啊？”

　　领头的窑姐儿就是先前调戏小圆子的那个，叉着腰娇声娇气地道：“姐们儿，你看咱像是需要给男人洗衣裳的主儿么？就你方才那些说辞可打动不了我们哦~”
　　瞬间寻常妇人与窑姐儿们的矛盾激化起来，妇人纷纷愤然离场，白小黎也是莫可奈何，定向营销嘛，其他客户不满意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