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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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请醒来吧……”
“主子～～你还要让我呆在这鬼地方多久呢？！”
“快了，就快了～～属下会衷心期待着和您的重逢～～”
“呐，再见面的时候，你知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儿是什么么？”
“……”
“……”
“您的力量就是我们的力量，您的觉醒就是我们的解放……”
朦胧的黑暗深处，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呼唤着。一个低沉一个柔媚，一个恭敬一个亲昵，大相径庭又一搭一和，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让我满是疑惑。
梦中的我拼命的伸出手在黑暗中探索，想要找到那两个声音的主人，却永远是一片虚无……
潜意识里，我明白的，那两个声音对我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可是为什么呢？记忆力却没有他们的存在……
恐惧……就这么从内心深处涌出……
与此同时，又是一股莫明的骚动，仿佛在心底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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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清醒，还未睁眼，一股浓臭的血腥味已经扑鼻而来，我轻皱眉头微微眯起双眼。阴森空旷的房间，只有几根半融的蜡烛照明，晦涩幽冷的烛光下，那墙壁上喷溅绽放的血花让人恶寒。
我捂着鼻子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织羽，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硕大的‘五’字。
“初绯大人，您终于醒了。”织羽的主人站在门口，依旧是那么无害的温文尔雅。
我嫌恶的将身上的织羽挥开，站起身，却才发现傍身的铁碎牙已不在。哼，也对啊，都有种把我迷晕带来这里了，当然不会笨到替我把武器留下。不经意般摸摸胸口，发现藏在领口的舜盾六花还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蓝染，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既然你还一副把我奉为上宾的语气，我也无需跟你客气了。
“只是不希望初绯大人卷入即将发生的争斗里。”他温和的笑着，又道，“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瘪瘪嘴：“中央四十六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猜不出来我就是白痴了。
“没错，正是中央四十六室。”他的眼神转冷，仿佛无害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是大人您曾经最恨的地方之一。是这里下达的命令让您的父亲大人在战斗中殉职，而您的母亲大人也因此郁郁而终。而后，连您的哥哥也难逃相似的命运。”
他说的是事实，虽然最后哥哥侥幸逃脱，但那是因为哥哥那时已经对瀞霊庭产生了疑惑又有父亲大人的前车之鉴。我们黑崎家的不幸和没落却的确始于此。
“蓝染，不要把你所作的一切归咎得好像是为了我们黑崎一族。”我愤怒的，是他将这样的血腥残酷和我的姓氏家族联系在一起：“我不会允许你玷污了黑崎之名！”
毫无顾忌的释放灵压，使得整个空间变得压抑几近扭曲，也只有超过了普通队长级别的他还能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缓缓的道：“初绯大人，只希望您能理解在下的一片苦心。请您耐心在这里呆上数日，待我的计划成功，一切就会如您所愿了。”
如我所愿？？我冷哼着，只是轻挑眉头，微微压抑灵压，像是默许了一般，却在下一秒倏的上前，在他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将他腰间的镜花水月夺下。
拔开刀鞘，我冷冷的看着他：“蓝染，抱歉，我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唬烂。”
他的镜片微闪，却并没有任何行动。
我不免有些犹疑，难道他不打算阻止我么？正这么想着，手中的镜花水月竟如脉搏一般微微振动，并缓缓释放出一股我感到莫名熟悉的灵压。
这样的灵压，我一定在哪里遇到过……
我不由自主的微蹙眉头，为什么镜花水月的灵压竟然会让我觉得那么熟悉？这一点都说不通啊！
如淡淡烟雾似的灵压渐渐从刀身释出，并在我面前显现出一个人形。
“你是……栖云澈……？”尘封记忆多年的名字，又在这里被提起。对他的亏欠愧疚藏在心底多年，如今见到他却又是另一种心情。
“栖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那张清秀俊颜，那清亮嗓音，那平淡如水清雅悠然的气质，我怎会认错一个和我相伴多年又为我而死的人呢。可是当年亲眼见他死在我面前，如今他的出现又做何解释。
“初绯大人，请您坐下，听属下细细向您解释。”
我稍稍犹豫片刻，还是坐了回去。
“…………”
“………………”
在栖云澈简短的解说之后，我开口了：“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成了镜花水月的刀魂。蓝染的所有行动都是你的意识？”
他微微颔首，我却不由得微蹙眉头，事情发展的走向太诡异，让我有些困惑。
“那么，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他口口声声是为我而战，那么就让我趁机好好问个清楚吧。
“灵王。”他吐出两个字。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和灵王有关，98的漫画我没白看：“你想找到灵王？”我挑眉看他：“他已经消失数千年，早就不过问尸魂界的事情，你找到他有何用？”
他嘴角微翘：“初绯大人，您可有想过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为什么话题转得这么快？我有些不明所以：“栖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尸魂界有太多的秘密被尘封毁灭。可是越是刻意隐藏，就越容易被发现蛛丝马迹。”他嘴角的笑容变得冰冷而邪戾。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前的栖云澈变得陌生而可怕。
“您可曾想过，为什么身为主宰的灵王会离开尸魂界？既然他已经离开，那王族特务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而四大贵族之中，黑崎一族仅位列第三，上有朽木、四枫院两大家族把持重权。可关系王族安危的地位凌驾于护庭十三番队之上的零番队数千年来永远由黑崎族长掌握，这又是为什么？！”
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还未知道答案，却已意识到这一切的答案说不定会雷得我外焦里嫩。
“等……等等……”我挥手示意他停下，顺便给自己一点镇定喘息的时间：“栖云澈，你是在暗示我，我们黑崎家族和灵王有什么深层的连系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又接着提问：“跟浦原喜助深交的您自然知道，死神的力量到达极限之后只能由‘虚化’得到更强的力量；反之，虚亦然。难道您没有想过为什么吗？明明是死敌的两方，却只有通过拥有对方的力量变得更强。”
我并不算一个心思缜密攻于心计的谋略者，这一点从我不成功的黑崎家主之路就看得出来。蓝染，不，栖云澈这么多年来查到的讯息我自然不可能瞬间消化理解。
“栖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告诉我！”
他深深看着我，那双瞳眸还和当年一样，深邃中带着忧郁。片刻沉默之后，他开始缓缓讲述：“世界创始之初，并没有尸魂界、虚圈之分。灵体和虚共同生活在同一个灵子世界里。虚通过掠杀普通灵魂获得灵力，变得越来越强大。渐渐的，虚越来越多，人类的灵魂越来越少，世界只能走向崩坏。所以那些天生具有强大灵力的灵魂聚集起来，开始了反抗虚的战争，这些人便是死神的前身。在战争中，几个最强大的灵体成为了大家的领袖，组织带领大家战斗，这就是四大家族的始祖。”
『OK，目前为止的故事都算合情合理。』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里，死神们不可回避的便是研究制造更强大的对付虚的武器，而斩魄刀便是其中答案。最初，这只是一个残酷的试验，将强大灵体打散为灵子，再强行注入精心锻造的长刀之中，这确实能够数十倍得提高使用者的战力，但前提条件是刀内的灵体和使用者的灵力必须同调互补。幸好斩魄刀的制造法渐渐成熟，最终可以将本已消散的灵体聚合使用，而刀魂和使用者之间的排斥也逐渐降低。死神有了斩魄刀，可是虚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学会了互相吸收聚合成为大虚，并进一步的进化，双方互不想让。战争到了最后，已经变得丑陋不堪。死神和虚，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正与邪的界限，变成一场残酷混战。”
『战争中的黑暗，任何时间空间都有，想想现实世界的二战就也可以理解了。』
“事态至此，一部分的死神和虚们开始渐渐意识到这样的争斗只会带来更多无畏的牺牲。他们开始秘密结盟，开始追寻休战和解的方案。这其中，死神方的代表便是黑崎一族当时的族长；而虚方的首领是一名女性瓦斯托德。他们相处日久渐渐产生感情，并秘密诞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生下来便同时拥有死神和虚两方的力量，成为了最强的存在，他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灵王。长大成人的灵王最终在父母的支持帮助下平定了死神和虚的战争。双方终于休战并签订协议，将灵子世界一分为二各自为政，除了小规模的冲突之外，维持着数千年表面的和平。”
“灵王统合了尸魂界的贵族，建立了瀞霊庭，也因为之前的大战消耗了过多灵力，生命走到尽头。但是他临终前将自己的灵力封印在一个地方，并留下谕旨，若有一天尸魂界再有大难，便可以将他唤醒。”
『我怎么越听越雷越囧呢？』
（大姐久违的插花：你也不想想这个坑是谁挖的，hoho～）
“灵王可以回归，可是他强大的灵力已不可能再聚合成原本的身体，必须寻找一个宿体。而和他拥有相同血统的黑崎一族便成了他唯一可选的宿主，其中最好的选择便是拥有最强大灵力的，也就是每一代的黑崎家主。”
『终于听完了～很好，很长的故事。我很无奈的翻翻白眼，忍不住腹诽：TMD，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所以说，我就是你选好的，那个灵王的宿主？”
“是！”他也很干脆的承认了：“不过请大人放心，虽然名为宿主，但灵王的意识早已消散，其实只是将灵王封印了的所有灵力移至您的体内罢了。”
我好笑的冷哼：“可你又凭什么会认定我会愿意帮你这个忙呢？”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六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