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泉奈今天也在努力维持现状》yuanzhao

71、实验

　　流魂街的夜晚出现了一段小插曲，有人死伤，有人无家可归……
　　这一切都没有引起过多的混乱，人们习以为常的在大虚被斩杀后默默缩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但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私下里的斗争不会减少而是变得更加残酷。

　　卯之花清楚的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她这一夜都没有合眼。
　　不是她担心什么，而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
　　同时也和泉奈有关。
　　以前她在街上独自流浪的时候，就深深体会过失去家的流魂街居民的疯狂。
　　虚袭过后，总会有混乱加剧的现象发生，直到黑暗贫瘠的环境淘汰掉没有力量的整为止。新来到流魂街的整会再一次将街道填满，直到下一次虚袭的到来。
　　他们这些有灵力的人应该就是因为格外吸引虚才会被一般的人排斥吧，或许有人不在意可以接纳他们，但是很遗憾，卯之花没有遇到过。

　　第二天凌晨，卯之花瞪着她带着血丝的眼睛等到天明，然后迫不及待的去找泉奈。
　　泉奈房门紧闭，卯之花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从门缝里，她看到泉奈还在睡。
　　真的好可爱啊！
　　如同人偶般精致的五官，乱翘的黑发，还有白皙的肌肤。卯之花觉得泉奈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光凭他的相貌就是吸引变态的原罪。
　　卯之花不涉及战斗的时候，看起来也足够可爱，所以她碰到过拐卖儿童给一些权贵的勾当。
　　自从那以后，为了不惹麻烦，卯之花就习惯用留长的黑发遮住自己秀气的脸，给一人留下一个阴沉的印象。

　　“嗖！”一把苦无贴着卯之花的耳朵飞过，她的头发被风撩起，露出了惊讶的脸。
　　泉奈一早就发现门外有人，没动静只是因为门外的人他认识，所以习惯性的懒床而已。
　　如果只是看一眼还好，但是卯之花一直盯着泉奈那就让他受不了了。
　　忍无可忍的泉奈发出了警告，“嘭”的一声，门就被关严实了。
　　泉奈满意的察觉到看着他的视线消失，翻了个身重新入睡。
　　没有任务，没有战争，没有叫他起床的哥哥，泉奈突然觉得流魂街是一个比汤之国更适合散心的地方。而且也给了他正大光明偷懒的理由，不是他不想回去，是真的回不去啊！
　　一切都是二尾和他的斩魄刀的错！

　　日上三竿，泉奈慵懒的起身，他实在是躺不下去了。
　　“泉奈。”卯之花看到早已出去一次回来了，她“你的早……午饭。”
　　这也太过堕落了吧？
　　泉奈看着卯之花递给他的糖果，心生感叹。
　　不过他也不反感就对了。
　　……
　　不对，泉奈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清醒了不少，今天早上应该这么和谐吗？
　　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捡回来的女孩突然冒出想当他的家人的想法被回绝了。

　　时间回转到昨天晚上。
　　“家人？”泉奈重复了一遍，语气讽刺，“你是说让我把一个相处不过几天的你当成家人吗？”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与往常一样，但嘴里吐露出的话语却毫不留情。
　　“你想多了，我不是来陪你玩过家家这种幼稚的游戏的。”
　　女孩被泉奈戳心的话伤到了，泉奈却嫌不够，继续补刀。
　　“你是为了什么才想成为我的家人？看上了我的实力，怕我突然抛弃你？”
　　“抱歉，除了我给予你的好处之外，完全看不出来你对于我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价值。”
　　泉奈拉上门，将卯之花与他之间尴尬的气氛隔断，他说完这些理由，转变回平常的温柔语气说道：“晚安。”

　　卯之花是脸皮很厚的类型吗？泉奈没看出来，如果一般人在被他如此决然的拒绝后应该会别扭几天的吧。
　　至少不会想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和地告诉他开饭了。

　　“这是什么糖？”泉奈也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拿起一颗黑色的糖塞进嘴里。
　　“话梅糖。”
　　果然，酸酸甜甜的，泉奈表示很满意。
　　“呐，泉奈。”卯之花突然出声，“如果我对你来说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就能成为家人是吗？”
　　“嗯，大概吧。”
　　才怪！泉奈才不会那么想，只有相处了足够就的时间，与他建立足够深厚的羁绊并且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被他当成家人。
　　家人对于泉奈来说是不同的，他唯一承认，现在还存世的家人就只剩下哥哥一个人了。
　　所以说卯之花还是将目标定的太高了，如果说是伙伴，朋友什么，泉奈虽然也会拒绝，但是他不会说出那些难听的话。

　　流魂街也是有家庭的，一般人在死后是找不到现世里死去的亲人的，所以流魂街的家庭绝大部分是一些艰难生存的人为了抱团取暖建立的。
　　而且这种关系在编号靠前的街区比较常见，那里的秩序不像80区一样混乱，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维持一个家庭不在话下。

　　将嘴里的糖嚼碎，卯之花看着泉奈鼓起的腮帮子很有戳一下的冲动。
　　她克制住了自己，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么做很有可能会让泉奈不高兴。
　　她猜的没错，泉奈确实讨厌被人当孩子对待。如果是他在意的人或许就忍了，但其中可不包括见面没几天的卯之花。

　　靠着墙坐着，卯之花一手抱着比她只矮一点的刀，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她还是不明白泉奈为什么会喜欢填不饱肚子的糖果，就算糖更好吃，但是还是生存比较重要啊，吃不饱肚子还怎么战斗？
　　本来就满脑子暴力倾向的女孩被彻底激发了潜在的战斗狂因子，她期待着泉奈今天的行动。
　　“今天你自己出去吧，最好可以把那天跟踪我们的人找出来。”泉奈说完，就躺倒在今天早上卯之花刚擦好的地板，一副吃完就睡的模样。
　　“好！”
　　卯之花顿时振奋起来。
　　“要把人带回来吗？”
　　她的意思就是再问泉奈要死人还是要活的，卯之花不想想一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她不是笨，只是单纯的排斥而已。
　　战斗就是战斗，卯之花死的时候年纪不大，在尸魂界的几年她不光外表没有长大，心理年龄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喜欢非黑即白的看待世界。
　　对于泉奈拒绝成为她的家人，卯之花觉得如果自己变得更有用处，那么泉奈就应该会同意的，毕竟他是那么说的。

　　“随你。”泉奈闭上眼睛，“反正你能回来就行。”
　　重新捡一个有天赋的孩子，泉奈不认为上天会如此厚待自己，所以卯之花还不能死。
　　“恩。”
　　卯之花重重地点头，黑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到眼前，她很开心，因为泉奈是在意她的。

　　十天后，泉奈再一次用相同的理由将卯之花支出去。
　　将斩魄刀摆在桌子上，泉奈没有尝试在心里与它对话。
　　没有与刀心意相同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华丽有普通的刀一样，泉奈在贵族的收藏里见多了。
　　用手捂着后颈，泉奈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因为那个好像纹身一样的东西只消失了一点，它不是总体变淡消失，而是好像被橡皮擦一点一点擦掉一样。
　　泉奈用了两面镜子摆好一个合适的角度，自己坐在中间，刚好可以看到“纹身”。
　　据他目测，消失的“纹身”大概占总面积的百分之一，也就是说他如果什么都不干，按照斩魄刀的说法等着自然而然返回现世，需要一百个十天——不到三年。
　　有点久，但泉奈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是个盼头。
　　希望两边世界的时间差不会变。
　　突然，泉奈抓起毫无反应的斩魄刀，面无表情走到院子里用力向天边抛去。
　　将手搭在额头上，泉奈目送他的刀变成天边的一个小黑点，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实验一下斩魄刀在极端条件下会不会苏醒，他是真的想和对方聊聊，让对方解答他心中上次没问完的问题。

　　没有的东西就应该扔掉啊！
　　这是第六次尝试，之前的实验均以失败告终。
　　中间没有异象，没有半点苏醒的痕迹。
　　但每次将斩魄刀扔出去，泉奈都能感觉到心里火气消下去了一点。
　　如果可以，泉奈真的希望可以和陪伴他几年的神秘存在说再见，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看着床头端端正正摆着的斩魄刀，泉奈已经学会不去追问是不是卯之花把它给找回来的了。
　　明明类似于刀灵存在应该在沉睡，他身上也没有定位的标记，但每次将斩魄刀扔出去，第二天它都会好好的回来。
　　跟个回力标一样……不，泉奈恶狠狠地看着斩魄刀，他就是一个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