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泉奈今天也在努力维持现状》yuanzhao

68、金平糖

　　流魂街编号越往后的街区治安越差，泉奈所在的80作为北流魂街最后一个编号的街区，治安环境可想而知。
　　夜晚可能会有小偷光临住宅，白天就干脆是强盗在街上抢劫，一点秩序都没有。
　　泉奈问过卯之花是否有管理者之类的人存在，得到地回答让泉奈无语。
　　“有，80区与其他区的通道被一个很强的人守着，据说他就是80区名义上的管理者，管理者不管别的，只关心自己的酒够不够喝，80区的居民有没有跑出去。”
　　“为什么不让人出去？”泉奈不解，贸易流通的快一点80区就不至于穷成这样了吧。
　　“也不是完全禁止啦，只要交够过路费就可以，但是你觉得这里的人可能会有钱吗？”
　　“所以说和禁止出入也没有区别。”
　　卯之花把手上粘的米粒舔干净，泉奈昨天剩下的饭团还是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话说，你不吃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你不是说这里有甜食的吗？”

　　泉奈等卯之花吃完早饭，带着她走了出去。
　　“我们都在这儿住了一晚上了，原来的主人都没有回来吗？”泉奈捂唇思考到底要不要在门外加上一个幻术。
　　虽然里面没什么可偷的，但好歹是他到死后世界的第一个据点。只不过泉奈的良心还是提醒了他，占了人家的家就算了，要是再连“门锁”都换了就有点过分了。

　　“放心吧，这个房子是我们的了。”卯之花对泉奈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原来的主人在你降临的时候就消失了。”
　　“成佛还是转世？”泉奈问道。
　　对死后世界的规则他还是不懂，卯之花知道的也不多，起码泉奈最想了解的还阳方法卯之花从来都没听说过。
　　“他们在你的灵压下消失了，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这样……等等，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周围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他们消失的话起码衣服或血迹是会留下的吧。”
　　“不会的，整死掉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卯之花神情莫测，她好像是期待着什么，又好像把这种期待死死压在心底不想被泉奈看出来。
　　一看卯之花的表情，泉奈就懂了，他面前的可不是一个无害的小女孩。就算卯之花极力压制，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应该杀过不止一个人。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泉奈觉得卯之花没有杀完人之后的恐惧感，只有对战斗的渴望。
　　在每次战争结束，从一些杀疯了的族人身上泉奈也能感觉到他们对鲜血，对战斗的渴望。
　　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说在战场上杀疯了还算有诱因，那么卯之花就单纯是本性如此吧。

　　这样也好，泉奈身上有备用的刀，他递给卯之花。
　　“你会用的吧？”
　　“恩……是的。”
　　卯之花接过刀，熟练的姿势让泉奈眼前一亮。刚开始还是猜测，那么现在卯之花熟练的架势就坐实了他的猜测，虽然还看不出来对方实力怎么样，但泉奈的脸色顿时柔和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
　　“真是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拖后腿了。路上遇到的敌人尽量由你来解决吧，我的灵压还是控制不太好，要是一激动可能就会出现之前的情况，那就不好了。”
　　“没问题！”卯之花握着刀欣然道。

　　她喜欢战斗，喜欢和敌人战斗到浑身伤痕，鲜血淋漓。微微缺血会让她感到肾上腺素的激增，处于亢奋状态。
　　没有什么感觉能比得上战斗带给她的快感。
　　但是生前的卯之花做不到，即使父亲的道场里，卯之花的天赋是最强的，也不如天赋平平的兄长更受重视。
　　“女孩子是要嫁人的，把手磨的都是茧子算怎么回事？”这是母亲的抱怨。
　　“你又不能继承道场，再强又有什么用，你的天赋为什么不能分点在你的兄长身上。”这是向父亲请教时，对方不耐烦地回答。
　　“不要看了，你天赋那么强还那么认真，是要在父亲面前显得我有多愚笨吗？”这是兄长崩溃的咆哮。
　　……
　　从来都是她自己要求，这是第一次有人把刀递在她手上，并对她说，她会用刀真是太好了。
　　卯之花不同于一般的整，她是有灵力的，所以她肚子会饿，会需要食物。但生前卯之花被要求压抑自己的战斗欲望，死后没人管束让她迷茫——到底是战斗还是像家人们要求的那样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
　　流魂街的环境让卯之花没有选择，在抢食物的时候手刃了几个比她强壮的多的大人。
　　杀完了人，卯之花看向了自己的同伴。
　　会表扬她的吧？会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她真是太厉害的吧？
　　但卯之花不知道她杀完人之后是什么样子——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脸上满是战斗过后的愉快。
　　最后，她的同伴像是见鬼一样的跑掉了，从此卯之花开始独自一人行动，能不杀人也尽量不杀人。

　　不过泉奈是不同的，卯之花有预感，战斗时即使她再凶残，战斗过后即使她再狼狈，泉奈应该都是能接受的。
　　“放心吧，泉奈的敌人都由我来杀掉。”卯之花虔诚地对泉奈说，“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肯定我的存在的价值！
　　肯定我苦练的刀术！
　　肯定我的战斗！

　　所以说，她是正确的，她的刀术是有意义的。
　　跟父亲母亲，兄长还有那些嫉妒她天赋不想让她碰刀的人，看到她战斗姿态时恐惧她的人不同，泉奈是认同她的。
　　卯之花浑身裹上了层血气，战斗的欲望从心里迸发出来。不同于以前不知所以，只有她一人感到满足的战斗，这回她的身后有肯定她存在方式的人。
　　泉奈看着握着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卯之花，脸上笑容更胜。
　　卯之花杀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啊！泉奈感叹。
　　感觉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放出了一个怪物——钟情于战斗，终于得到承认不在压抑自己欲望的怪物。
　　不过也无所谓，流魂街也不是遵纪守法的地方。
　　“那么走吧，”泉奈将自己暴露在流魂街居民恶意的目光之中，“今天我们去找能吃的东西。”

　　“怎么样？”宇智波斑问负责封印二尾的忍者。
　　“族长大人，我们虽然能把二尾暂时封印，但是再拷问它就太困难了。”负责封印的忍者一脸难色，“我们真的没有拷问尾兽的经验。而且要是二尾挣扎的太激烈，我们也封印不住。”
　　关键就是封印力度不够。

　　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这不是独自一人就抓住二尾的族长大人吩咐的，其他人对他提出这种要求他连试都不会试，因为这太过异想天开了。
　　或许会有人试图控制尾兽作为自己的力量，但是从来没有人想从尾兽嘴里问出情报好吗？
　　他们不是一个种族的啊！
　　尾兽能知道敌对家族的弱点，能知道任务中的情报吗？
　　除了封印起来研究如何利用尾兽的力量，它们从来没有别的用处。

　　宇智波斑听到没有办法，自己也无奈。能控制二尾让它被家族封印就让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超负荷运转了，他的眼睛和泉奈不一样，不是幻术系的。
　　勉强的结果也不过是给二尾脱出封印制造机会。
　　族里其他擅长幻术的忍者都只有三勾玉，对上二尾完全不够看。
　　所以他就只能干看着二尾，接受泉奈就这样消失的事实吗？
　　宇智波斑不甘心。

　　要是以前可能就这样了，但现在不同。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关系因为之前的联手作战有所缓和，日向一族的少族长又是泉奈的朋友。
　　汤之国的事情让宇智波斑知道了泉奈对日向夏树的重要程度，他暂且可以把对方当成可以信赖的对象。
　　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宇智波一族解决不了的事情其他家族也解救不了吗？
　　那可不见得。
　　至少日向一族的封印术水平就在宇智波一族之上，看他们从来没有分家人能摆脱笼中鸟的咒印就看得出。
　　只要有了一个不怕折腾的封印，宇智波斑就能用强硬手段入侵二尾的大脑。
　　如果再不行就去找柱间，最擅长封印术的漩涡一族不是他们的远亲吗？

　　事关泉奈安危，宇智波斑脑子转的飞快。
　　是求人还是怎么样，宇智波斑都不在意，只要泉奈没事让他做什么都行！

　　“解决了吗？”泉奈问道。
　　泉奈穿的好，年龄又小，以前又没人见过，流魂街的小混混都把他当成了肥羊。
　　这种刚刚来到流魂街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是最好的打劫对象，就算身后跟着一个眼熟的小女孩，他们也没有多想。
　　卯之花没有在人前展现过她惊人的战斗力，看过的大人都死了，她以前的同伴也再也没见过。
　　想必也是死于非命。

　　流魂街的混混想让小少爷了解他们的厉害，在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抢了以后收做手下，他们就又有一份力量了。
　　流魂街80区的情况就是这样，混乱中却又有着弱者为自保建立的组织，规模不大。因为规模大的都被管理者扫平了。

　　但是他们没有成功，并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然。”卯之花看着刀上沾染的鲜血皱着眉，另一只手拖着一个人的衣领，“就剩下领头的一个活口。”
　　泉奈接过刀，用巧劲儿将鲜血抖落，又把刀交换给卯之花。
　　卯之花眼睛一亮，将泉奈的动作记了下来，她相信自己之后也能如泉奈一样帅气。
　　泉奈用手扒开混混的眼睛，用写轮眼近乎没有收到干扰的就侵入对方记忆。
　　收集情报是个很快的过程，泉奈不知道重复过多少遍，一些卯之花不知道的情报被泉奈补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80区管理者的情报。
　　他们很幸运，抓住的人刚好和管理者有点关系，这种关系并不密切，只不过是上供者和被上供者而已。

　　泉奈把这个混混身上搜出来的钱袋扔给卯之花，就捏断了对方的脖子。
　　尸体就随意扔在了地上，反正过一会儿就会消失，没人会追究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哇！”
　　“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流魂街的钱。”卯之花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铜币，渍渍称奇。
　　泉奈觉得这句话糟点太多，他无力回答。原来在流魂街吃霸王餐才是正道吗？
　　那么为什么还会有商人的存在，他们真的不会破产吗？

　　“走吧。”泉奈打断卯之花试图更加认真研究一番流魂街的货币。
　　“唉，我们去哪？”卯之花听到泉奈的话，立即把注意力放在泉奈身上，“是不是要去挑战80区的管理者。”
　　“……好痛！”
　　泉奈弹了下卯之花的脑门，打断她的妄想。从刚才的战斗中，泉奈已经看出来的，卯之花刀术的基础很好，有集众家之长的感觉。不过，一直相反的是战斗经验不多，招式有点死板。
　　泉奈是从战国的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战斗经验不是卯之花可以比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来现在不是让对方挑战终极boss的时候，最好先找些小啰啰练练手，积累经验。
　　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因为卯之花在刀术上天赋惊人，在刚才的战斗中泉奈就发现卯之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
　　学习速度都快赶上他了！
　　泉奈很自豪，这才是主角的命格，随便捡个萝莉都是不出世的天才，他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坐等吃软饭了。
　　斩魄刀在装死前最后一句还是被泉奈放在了心上。
　　它说：最好不要使用灵力。

　　为什么这样说泉奈不明白，但先不使用灵力也没什么，他有写轮眼，体术和刀术都不差，在流魂街活下去绰绰有余。
　　他一开始这样想的，直到趁着卯之花睡着，去外面调查一番，跟别人战斗时，泉奈才发现，过于强大的灵力他只是看似控制住了，其实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露出来。
　　这才是泉奈试图加强卯之花能力的真正原因，否则他怎么会干指导小孩子修行的麻烦事呢？
　　连宇智波家的小崽子都没这样的待遇。

　　泉奈没有看捂着脑门呼痛的卯之花，转身离开昏暗的小巷，“我们先去买水买饭啊，你忘了我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吗？”
　　“抱歉。”卯之花快步追上泉奈，她不明白这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身上怎么会有如此自信，让她情不自禁就想追随着他。

　　离开唯一在80区卖食物的黑店，泉奈用所有的金钱就换来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卯之花气愤难消，“泉奈！你为什么都买糖了，如果买其他东西可以够我们吃好几天的。”
　　“可是我在里面只看到这个可以勉强接受啊。”
　　泉奈捏了一粒外表像星星的金平糖放在嘴里，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显露出符合他现在年龄的可爱。
　　“这……这样啊……”
　　卯之花红着脸转过头，她不想承认自己被泉奈满足的笑脸轻松搞定。
　　反正今天的战斗她也很开心，今后每天都在辛苦一点，卯之花认为她有能力让泉奈每天都吃上金平糖。

　　“那么今天的活动结束，我们回家。”泉奈说道，“回去我可以教你刀术哦！”
　　面对刀术的诱惑，卯之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来。
　　死后也没什么不好，卯之花心想，每天都可以重复战斗，练习刀术的和泉奈在一起的日常，卯之花很满足。
　　“呐，拿着。”泉奈塞给满脑子暴力的小女孩跟昨天一样的饭团，“要训练的话，不填饱肚子可不行。”
　　“……什么时候。”
　　卯之花呆愣愣地接过去，她明明见到泉奈把全部的钱都换成金平糖了啊？

　　泉奈在卯之花愣神功夫已经走了很远，周围有灵力的居民恶意又贪婪的眼神落在单薄的女孩身上，但这回她不会逃避了。
　　她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如果有人冒犯，为她提供一场热血沸腾的战斗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