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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无法交心的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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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是怎么样的人呢?
其实我不过就是异族之人,而已。
我知道这些人的事情和结局,但是我却不能说;
我就是一个看客,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老天又何时能放我回去。
但是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将心底的秘密告知别人、却期望他和其他人能不一样,但结果却是——到底是我奢求了吗……
“也许,从开始我就…错了呢…咳咳…”
离开白亦非视线中的莫言,来到一处花朵盛开的地方,有些仿徨却又有些怼过去记忆的怀念。
“这里…真的和那个时候好像啊……”
莫言心里有病,她自己知道。
这病、从她最初来到这里,从她十几年如最初的不变容颜开始,从她被那些人意喻为怪物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无药可救;
而之后即便别人对她再好,她的心中总有一个结:因为容颜的损毁、因为明玉不再因为她的不变容颜而带着薄凉的眼光看她,那些人才纷纷以同情和怜悯可怜自己。
…如果一直是这样……
…就好了……
可是如今,因为雪衣堡、因为血衣侯,而被打破。
…明玉被关在雪衣堡的某处,下落不明……
…而她被囚在这血衣侯的身边,离不开…
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咳咳…”她手捂着嘴、低声咳嗽,却在放开时,见那不断流淌下来的鲜红。
“咳咳咳…真是…我真是…”可笑啊。。。
她自嘲道:心病,唯有心药医,可她那十七年的信念,早就干涸,哪里来的医治?
回不去、过去的倒转不回来,无人可寄托、无人可倚靠……
血衣侯白亦非?
不、他不行。
他是一个天生凉薄的人,一个不会对任何女性动心的男人,他只会利用女子…
…他不值得我相信……
…我不相信他……
莫言自我的轻轻摇头,向前走去,没有注意到那落在地面上的血迹,颜色更加鲜红。
…当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也许我的下场比那些成为白骨的少女们更惨吧……
她慢慢走到一处静水胡泊边,坐了下来、静静观赏,却好似睡着了般,慢慢闭上双眼来。
…如果一觉醒来后……
…这一切都是梦……
…该有多好……
大概是时间太久,又或者是白亦非不想再度与之分开那么长,当他将脑海中的一切细细整理了一遍后,才动身去寻找那让他又在意又无奈的姑娘。
只是在沿路经过时,草地上的血迹引起他的注意:这是?
而那沿之最深处时他看到的是那静静倚靠在湖泊边似乎睡着了一般的莫言,心中没由来的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白亦非快步走上去,随即蹙眉:为何手这么凉?
即便是他如此碰触她,她却好像没有反应,一个就这样睡过去的女子,不该是如此反应。
…就好像……
“莫言?”他在她耳边低沉开口道,却不见对方有任何反应。
他将手放在对方额头上,一片滚烫;
白亦非立刻不再多言,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转身坐马车返回雪衣堡;
途中那昏昏欲睡的女子幽幽醒来过,却似乎有些神智糊涂般,居然对着堂堂的血衣侯做出伸手扯住对方白发的荒唐举动,而她的目的则彻底激怒了对方,只因:
“
十五…年前……花月底,
相从…曾赋…赏花诗。
今看……花月……浑相似,
安得情怀……似昔时。”
“咳咳…”怀里的女子低声哀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世间那么多女子,却为何偏偏是我……”
“莫言…莫言只想一个人平安过这一生,却又为何要拿明玉、明玉来…做筏子?”
“你是、你是堂堂雪衣堡…血衣侯…女人皆是你的囊中物…”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白亦非不想听她这么多言,直接伸手点晕了她。
…真是一个冷心冷情的女人……
…无论本侯对你多好、多么与众不同……
…你始终不能将本侯放在心上…始终不能在意本侯……
…为何你这番无情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