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莫言》桃花夭夭灿若其华

23、23.疏离与痛心

　　他是白亦非，雪衣堡的血衣侯白亦非，堂堂的世袭侯爵，冷酷无情。

　　他喜欢掌控、权谋还是人心，都是如此；

　　只是曾几何时开始，竟然将一个女子放在了心头上？

　　为了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开始费尽心机来……

　　…这是为什么……

　　白亦非就这样神情莫测的注视着对面的女子，不说话，而后者则被她看得有些害怕。

　　…又说错话了吗……可那是真话啊……

　　莫言有些畏惧。

　　见她不说话的血衣侯，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莫言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恋恋不舍那还未结束的灯会。

　　重新坐上马车的二人，各自沉默不语；

　　…雪衣堡下埋葬了无数少女的森森白骨……

　　…那是血衣侯的血衣代价和由来…

　　…不由他人质疑……

　　怎能不让人害怕、怎能不让人厌恶呢？

　　而且也许再过不久后，明玉也会成为如此。。。

　　…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仿佛被遗忘了般，回到雪衣堡的白亦非、再也没有管莫言，就好像当她不存在般，只有他的下属们知道侯爷这是在意了…

　　…因为他们的侯爷蹙眉了……总是默默站在高高的阁楼上注视着那一抹身影……

　　莫言哪里知道自己被白亦非暗暗窥视，能够和血衣侯保持距离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她甚至开始希望对方将自己彻底遗忘。。

　　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冰玉阁’是血衣侯用来享用少女鲜血的地方，除了明玉外、其他人都有一定的自由，是因为侯爷明令不准明玉和莫言见上面，却没有料到明玉竟然买通了其中一个有些贪财的小丫头、混入那些出入‘冰玉阁’的丫鬟队伍中，溜了出来，然后和在雪衣堡内逛园子透气的莫言撞了个满怀——

　　“莫言，竟然是你！！？”尖叫声响起的时候，那毒辣的目光已经投射在对面那个有些茫然的女子身上，看着对方一身华贵的装扮、以及那比之前更加漂亮的脸蛋，明玉愤恨了：

　　这个贱、人、！她的脸上次不是被自己划伤了吗？又好了？

　　是因为侯爷还是因为……

　　不愿猜想、也不愿面对心中猜想的事实，明玉下意识的上前狠狠推了莫言一把。

　　措手不及的莫言被推到、被身后匆匆赶到的侍女及时而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你是什么身份，敢推姑娘？”

　　这可是侯爷放在心上的姑娘，这个女人是谁？居然敢动手？

　　“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冰玉阁’的！”明玉显然被嫉妒蒙了心眼，想要再度上前推一把，被侍女挡在前面。

　　‘冰玉阁’？

　　服侍莫言的侍女笑了：不过是食物而已，这个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个宝！？

　　“姑娘您没事吧？”侍女扶好莫言后，嘲笑明玉“‘冰玉阁’代表了什么，难道你会不清楚？
　　你以为自己是谁…别把自己当回事…这位姑娘可是‘蕴冰阁’的姑娘，侯爷放在心尖上的，你？还不够资格！”

　　“你说什么？”明玉惊讶到不敢置信，继而看向莫言“莫言，你就是这样的吗？表面上说为我好，结果背着我勾、引、侯爷…你这样的好姐妹可真是‘好’…贱、人、！”

　　贱、人、？

　　莫言一阵心慌气短：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敢再看那对面昔日好姐妹的目光，而是向后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心中剧痛。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位血衣侯那冷冰冰的表情和刺耳的话语：

　　…明明都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你是在逃避自己不想看到的事实…

　　…本侯只是觉得你那别扭的人生，太过无聊……

　　初见时那人嘲笑自己的讽刺历历在耳，如今却成真实。

　　…是的，她莫言就是在自欺欺人、就是在自我蒙蔽双眼……

　　…错了吗…恨吗……怨吗……还是后悔？……

　　莫言自己也不知道。

　　“姑娘？”耳边仿佛响起侍女的惊叫声，她却似乎听不到一边、只觉得心口痛得不能呼吸，强烈的血腥味涌上心头，然后当场呕出一口鲜红——

　　却好像随即触发了什么似的，开始不断的吐出鲜血、却茫然不知所措……

　　错了吗？

　　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