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莫言》桃花夭夭灿若其华

10、10.决裂

　　“自私、贪婪、无情、攀龙附凤，人性的特点、黑暗的源头”突兀的磁性声音再度响起，随之出现的是那一袭血红衣袍、雪发银丝的血衣侯，意有所指。

　　“侯爷……”明玉急忙娇声道“明玉是忠于大人的…明玉是自愿来此的”急于撇清和一边的莫言的关系。

　　“真是明媚的颜色啊…”白亦非却是走到那跪在地上发怔的莫言面前“你觉得本侯说的话对吗？”

　　“……”莫言却根本不想回答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镯子碎片，神情呆滞。

　　…碎了…断了……当真回不来吗……

　　“你的愿望呢？想要友情、富贵还是其他，说出来，本侯都可以满足你”

　　白亦非诱导她的同时，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侯爷！？”这是明玉的惊叫，不敢置信：侯爷对莫言——？

　　“…不需要”当事人却是沉默了许久，再度开口“我没有心愿，我不需要”

　　边说边向后退、企图躲开对方“我不需要这些虚无的东西，更不可能为此付出代价”

　　“可你已经需要付出代价了——”白亦非手指她的脸“本侯治好了你的脸，不是吗？”

　　“……”莫言没有回答，举动却是惊人：只见她快速的用手里的玉镯碎片在脸上狠狠的划了一下，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溅起。

　　“我付不出代价、也不可能付出代价，这张脸、大不了还给你”发狠的举动，有些绝望的表情，让在场的明玉不敢置信，而血衣侯白亦非则是皱起眉来：这女子！

　　“亦或者，你可以拿我的命去抵——但是我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初心”

　　那太过绝望和惨烈的悲伤气息，再度出现，让白亦非沉默。

　　莫言转头看向明玉“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我就是不相信别人的，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坚持、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否后悔过？”

　　“青春年华，生命短暂，用它们去换取所谓的荣华富贵，真的值得吗？”

　　“烟尘入世、万千繁华不过是过眼烟云，你难道不明白吗——”

　　莫言的话，让明玉一时怔住“我…”

　　而一边默默听着的白亦非却意外挑眉：果然，不枉他的在意。

　　…是的，这些的确就是权力的写照……

　　…却偏偏人心贪婪，人人都不愿意去懂……

　　…唯有一人……

　　…只有一人……

　　见明玉迟迟不回答，莫言只觉得心冷到彻底：是了，这是明玉的夙愿不是吗？

　　她不是白问吗？

　　就像这位血衣侯所言：她是在欺骗自己，自己明知道都是这样的结果、却还装作不在意……

　　“本侯只是觉得你那别扭的人生，太过无聊”

　　耳边响起血衣侯的嘲笑声，让她更觉得刺心。

　　而明玉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在她心上捅了一刀，只因她说的是：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明玉是自愿来到雪衣堡服侍大人的…我不知你为何一意孤心非要诋毁我…难道我与你十几年的友情不过如此吗？”

　　“如果你还是这番，非逼得明玉做出违心决定、明玉只能与你‘恩断义绝’”

　　然后立刻看向白亦非“大人，明玉是真心的，真心愿意服侍大人的…绝无半点掺假…莫言为何要如此诋毁明玉的决心，真是其心可诛啊”

　　“……”莫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要用光了。

　　可笑，当真可笑！

　　她逼着自己稳了稳情绪、心中却感觉一种绝望的悲伤要刺破了心脏般，走向明玉。

　　“你要做什么？”明玉愣住，继而看向白亦非“大人~”似乎在寻求保护般，后者沉默不语；

　　“啪~！”清脆的一声，那是用尽全部力气的一巴掌，直接的、干脆的、狠狠的甩在了明玉的脸上，而挥出这一巴掌的莫言却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昔日莫言受你照顾多年，今朝你我情谊断…只希望你得偿所愿，不要后悔！”

　　转身就要离开、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摔了下去，被一边的血衣男人伸手直接接住，直接环抱起来。

　　血衣侯白亦非同时抱着人转身离去“将她锁起来”

　　无视身后那被独留下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