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41、第四十章

　　就算是烙焰本人完全不需要，在四番队队长的严厉要求下，他还是被迫拥有了每个星期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但是对于日程中从来没有过“娱乐”二字的DAI来说，让他打发掉这十个小时简直是比发明出让山本总队长有一头浓密秀发的生发剂还难——后者曾经是十二番队重点攻关项目，在实验者几乎变成毛男山本队长的头顶还是锃明瓦亮之后，这个项目就被永久封存并列为“不可能项目”。
　　而烙焰在数次用十个小时绕瀞灵廷行走数十圈直到引来无数人的疑问之后，终于找到了一种适合他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嗒”。
　　清脆一声，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
　　“我认输。”烙焰看了眼眼前的棋盘，低头道。
　　“承让。”蓝染微笑。
　　“……”烙焰盯着棋盘，沉默。
　　输一次不算什么，但是两次三次四五次……一直这么输下去，就连烙焰都会产生些微的挫败感。
　　他与蓝染的每一次对局都被他化作棋谱输入数据库，但是蓝染的棋路他完全无法预测，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落子可能成为扳回全局的关键，每一次的对局都和之前的对局找不到相同之处……
　　就好像，他在和无数个名为蓝染的人下棋一样。
　　就像之前说的，输给同类还无妨，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输给人类……
　　DAI的好胜心罕见抬头的后果，就是他每个星期的十个小时统统消磨在了蓝染的棋盘上。蓝染倒是来者不拒，只要有空，就一定奉陪。
　　烙焰和其他队长的关系向来是淡得连水都不如，几乎是空气。蓝染，算是他在队长中交往较深的惟一一个——虽然这种交往要建立在“合作伙伴”的关系之上，还带着些“狼狈为奸”的味道。
　　今天也不例外，从早晨九点下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烙焰还好说，蓝染居然能一直奉陪还不见任何失误，颇有些不可思议。
　　连续下棋考验的不是智力而是体力和耐力，DAI在这方面自是不缺，蓝染作为人类也能做到……
　　烙焰从不曾看重过人类，而蓝染将会成为一个例外。

　　“惣右介～”轻飘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烙焰微皱眉，他知道棋下不成了。
　　蓝染不介意陪他下棋下一天，惟一的前提是不会有六番队队长找过来。
　　“诶？你们在下棋？”大大咧咧拉开房门看着房内两人，伊庭久泽凑到棋盘边，看了三秒钟之后摆出败退的表情。
　　“怎么，你今天休息？”蓝染笑着看向伊庭久泽。
　　“对。”伊庭久泽点点头，“所以来找你。”
　　“我先回十二番队了，蓝染队长。”烙焰站起身，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退场。
　　“好的，那么下个星期再见。”

　　走在瀞灵廷的街道上，烙焰再一次陷入了无目的游逛状态。
　　看了一下手表，烙焰发现自己的休息时间还剩不到两个小时。考虑再三，他决定提前回十二番队。
　　不过很奇怪的是，走进十二番队大门，院子里面居然空无一人，不像往常那种人来人往的样子，空荡的不像话。
　　但是没人也好，烙焰正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提前回来这件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类心态，他进了十二番队竹楼，打算回自己的实验室。

　　“这种事情……无法接受！”路过会议室的时候，门缝里传出的声音让烙焰停下脚步。
　　“不是能接受不能接受的问题……这是命令。”这个声音来自涅茧利。
　　“可是……当初不是写在技术开发局规章上的吗？禁止活体试验！”另一个男声插了进来，“怎么能这么做……这、这简直违反了科学家的良心……”
　　“那种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别忘了我们是死神，服从上级命令是第一要求。”依旧是涅茧利的声音，“至于规章……那只是浦原喜助定下来的无聊规则，既然他走了那么正好修改。”
　　“怎么可以……”
　　“这次的任务是给技术开发局的死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涅茧利的声音很冷淡，“如果无法完成，整个技术开发局都要连带受罚。我已经决定由我来主刀，实在无法接受的可以选择退出，自认承受能力比较好的过来给我当下手——以上，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烙焰队长呢？他不也是技术开发局的副局长……”
　　“……今天他休假。好了，快点开工了。”

　　听着会议室里面开始传出嘈杂的脚步声，烙焰几不可查地微微皱眉，转身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活体解剖，或者说的委婉一点，灵体解析。
　　可以得到最多灵魂数据的方法，也是一直被浦原喜助禁止的方法。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那实在是挑战人的承受底线。
　　为了保证数据的丰富，解析过程中灵体都会保持清醒，就连最基本的麻醉都没有。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惨叫，即便是已经戴上了隔音耳塞，那个声音也似乎超越了他的存在形式在涅茧利眼前晃动。
　　惨叫，不断的惨叫。
　　涅茧利的额头上开始往下滴汗，有几滴滑入了眼睛，让眼睛一阵刺痛。
　　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手上拿着一张纸巾，帮涅茧利擦干了汗水。
　　“谢谢……”即便嘴巴被裹在口罩里，涅茧利还是含混不清的说了这句话。至于他说话的对象是谁……都是白大衣白帽子白口罩，压根看不出脸来，就能看到那双眼睛是橙红色……
　　等等，橙红色？

　　持刀的手一滑，涅茧利差点割了自己的手腕。
　　“如果你累了，那么就换我来。”烙焰抓住涅茧利的手腕，说道。
　　“……不，我来就好，你打下手。”涅茧利稳了稳，然后说道。
　　“好。”

　　“这三个灭却师是一家四口，一起出去旅游，结果出了车祸。父母为了保护孩子而死，孩子也死了一个，只有一个活了下来。”休息的时候，涅茧利抽空对烙焰说道。
　　“是么。”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你的假期不是还有……”
　　“提前回来了，然后恰巧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烙焰说道，“作为技术开发局的副局长，在有这个等级的任务的时候即便在休假也要结束假期参与。”
　　“……啧。”涅茧利撇了撇嘴，“算了……有你也好。至少有人帮我打下手。”
　　“作为副局长，协助局长是我的责任。”
　　“我们要做的实验还有很多……四十六室不会放过这三个这么难得的材料。”
　　“是的。”
　　“……那么，一起？”
　　“嗯，一起。”

作者有话说

　　卡的惨绝人寰天地动容……能卡到这地步真不容易……
我算是体会了写五百删一千的滋味了……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