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34、第三十三章

　　烙焰出院的那天，浦原喜助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了酒馆，陪酒的是涅茧利。
　　“今天不醉不归！”浦原喜助拍桌道。
　　……然后坐下不到三分钟，技术开发局来人找了。
　　“……呃……这个……”听那边的人说了一下情况，浦原喜助很清楚，他们三个至少回去一个。
　　用悲愤的表情看了看忍笑的涅茧利，再用无奈的眼神看看很明显很想回去的烙焰，然后叹气，“我去吧……呃，你们两个好好喝，我跟老板打好招呼了，不到半夜不准放行！”
　　“谁付钱？”涅茧利坏笑道。
　　“……我。”浦原喜助咬了咬牙，说道。
　　“老板！给我最贵的酒和菜！”
　　“……涅，你客气点……”
　　“我会给你留下活到下个月发工资的钱的，队长。”涅茧利持续坏笑。

　　浦原喜助走了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烙焰看了看表再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计算了一下时间开始慢慢吃。
　　“……喂。”涅茧利忽然开口。
　　“嗯？”烙焰一边向寿司发起进攻一边说。
　　“……没事。”涅茧利张了张嘴，沉默下来。
　　“哦。”烙焰点了点头，把寿司丢进嘴里。

　　“……喂。”吃到三分之一左右，涅茧利再次开口。
　　“嗯？”烙焰轻轻抿了一小口酒。
　　“……没事。”犹豫再三，涅茧利还是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哦。”烙焰点了点头，决定不再喝酒。

　　“……喂。”吃到一多半，涅茧利终于又开口了。
　　“如果你还要继续‘嗯’‘没事’‘哦’的程序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给你说一遍了。”烙焰放下碗筷，“有什么事？”
　　“……”涅茧利咬了咬牙，这才开口道，“那个……对不起。”
　　“哦。”烙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
　　“……你这是什么反应！”涅茧利怒道。
　　“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没关系’。”
　　“……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对不起。”烙焰认真道，“那样如果我说没关系就等于说谎了。”
　　“……”涅茧利咬了咬牙，“之前……志波副队长的事情，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烙焰反问。
　　“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涅茧利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后来……仔细想想，我才知道你是对的。”
　　“虽然如果那个人是我，我仍然会选择说出真相……但是你选择的，却保全了整个技术开发局。”
　　“而且你还被我们孤立了整整一年……我甚至还怀疑你是……”
　　“所以，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大概没什么用。”
　　“无所谓。”烙焰偏了偏头，平静地说，“当初你所说的话只是让我积累了部分愤怒情感而已……并不至于影响我的行动。至于你们的孤立，我并不觉得对我产生了妨碍，所以，无所谓。”
　　“……你这么平静的回答算什么啊……”涅茧利扶额，“我都做好了如果你生气就……算了我不说了。那么……你算是原谅我了？”
　　“我没生过你的气，怎么原谅？”烙焰问。
　　“……啊——我真是不止一次觉得你无法沟通！”涅茧利一拳砸上了桌子。
　　“弄坏了要赔钱，你说了要给队长留下到下个月发工资的钱的。”看看那可怜的桌子，烙焰提醒道。
　　“你说声没关系吧……算我求你了。”涅茧利已经完全无力了。
　　“好。”烙焰点头，“没关系，我原谅你。”
　　“对，这才是别人跟你说对不起时的标准回应……以后我大概还会和你起冲突，到时候我还是会说对不起……希望你能说没关系。”
　　“好。”烙焰继续点头，“我答应你。”
　　“……”涅茧利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了“被打败了”，“算了……”

　　“涅。”看着那边垂头丧气的涅茧利，烙焰想了想，决定安抚一下对方，他试图寻找话题，“你最近在研究什么？”
　　“最近？”涅茧利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我在研究很厉害的东西哦～”
　　“什么？”
　　“……呃……”涅茧利迟疑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算了，告诉你也无所谓，毕竟我还很奇怪为什么浦原队长瞒着你——我们在研究虚与死神的转化。”
　　“虚与死神的……转化？”烙焰的眼睛微微一眯，“怎么说？”
　　“之前不是做过虚与整的转化么？”涅茧利笑道，“虽然说失败了，但是队长开始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当死神和虚的力量提升到一定地步，就会出现瓶颈状况，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虚的死神化’和‘死神的虚化’。”
　　“然后？”虽说是对灵魂的研究，但是烙焰对这个方面兴趣不大——他的目的是成为“人”，普通灵魂才是他研究的重点，普通虚为辅，至于死神和大虚，研究起来难度高成本大，烙焰很少涉及。
　　“不过既然是瓶颈，自然很难跨过，研究的结果就是用高度浓缩的灵子体来瞬间突破那个极限。”涅茧利喝了口酒，双眼放光，“这就是我和队长这三个月内的研究目标。”
　　“哦。”烙焰点点头，“成果呢？”
　　“成果……”涅茧利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耸肩，“有是有了，不过要应用……再过一百年中央四十六室的脑子也不会开窍。”
　　“那是自然。”烙焰语气平静，“指望他们能够放下死神的‘尊严’还不如指望浦原队长向四枫院队长表白。”
　　“……你这是在挖苦吗？是在挖苦吗？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幽默细胞……”涅茧利大惊小怪道。
　　“……”看了涅茧利一眼，烙焰没开口。“已经到了半夜了，要不要走？”
　　“当然，当然要～”

　　两人并肩走在瀞灵廷的路上，冰冷的夜风吹在因为喝酒而有些发烫的脸上，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烙焰。”
　　“嗯？”
　　“其实……我没那么快想开。”
　　“我知道。”
　　“……准确来说是因为队长给了我很长时间的辅导我才想明白的。但是话说回来……我还是觉得，很难原谅你。”
　　“对不起。”
　　“……唉，没关系。”涅茧利的眼睛望向天空，“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到最初我们相处得那样……不过我会努力加油。毕竟……我还是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哦。”烙焰点了点头。
　　“算了，不说了。”涅茧利冲着烙焰笑了笑，“走吧……快点回去。”
　　“好。”

　　这是烙焰印象中，他最后一次和涅茧利把酒言欢。
　　因为不到一个月之后，技术开发局有史以来最大丑闻，爆发。

　　昨日疲劳，停更一天。
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