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26、第二十五章

　　十二番队，第一特别囚禁室。
　　“这就是你所说的‘离开’？”烙焰看着眼前的男人。
　　“啊哈，你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离开啊……”志波苍鹜抓着头发笑了几声，“我现在已经不是十二番队的人了，当然更不是技术开发局的人了……不是么？”
　　“……”
　　十二番队副队长暨技术开发局副局长志波苍鹜，因涉嫌多起技术开发局弊案，被隔离审查之后，关入十二番队第一特别囚禁室。
　　烙焰早晨起来的时候听到一脸见鬼表情的涅茧利送来了这个消息。
　　几乎是立刻，他去了第一特别囚禁室申请探监。因为是一级重犯，每次仅允许一人进入——慢了一步的涅茧利此时正在外面丈量土地呢。
　　“……解释？”烙焰盯着依旧若无其事的志波苍鹜。
　　“解释什么？你还没拿到我涉嫌的罪状大全？”
　　“拿到了。”烙焰沉默了一会儿，把手伸进了口袋，在什么东西上轻轻一按。
　　微弱的滋滋声过后，烙焰面无表情地看着志波苍鹜，“现在可以说话了。所有的监视器、窃听器、此刻已经无法运作。”
　　“……你啊。”志波苍鹜用力抓了抓头发，“你这样……很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他们找不着证据的。现在，话归原题，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烙焰冷冷盯着志波苍鹜，“作为副队长，你涉及的项目其实很少，那些‘弊案’的百分之八十都与你完全无关——你究竟在想什么？”
　　虽说是副队长兼副局长，但是志波苍鹜几乎不参与多少项目，他主要负责的还是行政。除非是一些特别的大项目——例如之前的改造魂魄。但是改造魂魄那件事情已经彻底封存，若说干净，整个技术开发局，志波苍鹜最干净。
　　“……啊啦，忘了你是技术开发局的活动档案室了……”志波苍鹜干干一笑，“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对，你说出去也没什么不是，那些家伙……不会听的。”
　　“……”烙焰沉默，“为什么？”
　　“诶？什么为什么？”志波苍鹜继续装傻。
　　“你是故意的。”烙焰判断道，“你知道那些人是借技术开发局找志波家的麻烦，而你，就真的这么配合他们了。”

　　技术开发局违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最近才爆发出来必然和志波家势力的再一次缩水有关。不同于解散分家和解除家族附属关系这么简单，志波家成员从中央四十六室中彻底消失，等于消除了志波之名一半以上的影响力。
　　志波家没落了，现在，绝对可以这么说。
　　十二番队和技术开发局是志波家最后的势力，痛打落水狗的例子，烙焰随便就能找出几十个。

　　“……是啊，我知道。”志波苍鹜扯了扯嘴角，“既然人家都苦心积虑了，我怎么能不配合配合呢～”
　　“志波苍鹜。”烙焰咬牙，看着他，“你，想死？”
　　“怎么可能～”志波苍鹜打个哈哈，“我有妻有子，美好生活刚刚开始，还没看到海燕娶妻空鹤嫁人岩鹫那个小混蛋有人要，怎么能死呢……”
　　“那你，想怎么样？”烙焰看着志波苍鹜，“那些罪状，足够让你死三四次了。”
　　“……烙焰啊，这就是你不知道的所谓‘潜规则’了——”志波苍鹜晃了晃手指，“无论如何，处死五大贵族之一的家长这种事情，对于中央四十六室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毕竟，志波这个姓，是熔炼了无数‘尊严’和‘骄傲’的。所以，我不会死。”
　　“可是……”烙焰说到一半就被志波苍鹜打断。
　　“烙焰啊，既然我不会死，而这些罪状分开来又很可能让你、喜助、还有小茧利等等许多人为难，那为何不能让我承担下来呢？”志波苍鹜笑了笑，“顶多不过是终身监禁而已……意思意思几年就放出来了啦。”
　　“你曾经说过的，你和你的妻子、孩子，在一起的生活是最幸福的，无论拿什么来交换也不给。”烙焰看着他，抿了抿嘴唇，“既然如此，为什么……”

　　“……烙焰，所谓的‘拿什么来交换’也不给，是指‘一般的东西’。”志波苍鹜笑了笑。“总有一些东西，会让人不惜一切地想要去交换……例如，这个技术开发局里的人。”
　　“我看着这个技术开发局一点点建造起来，看着喜助当上队长和局长，看着很多人进入这里，为了尸魂界而努力。”
　　“我都看见了。所以，我想要守护这里。”
　　“我很爱我的妻子、孩子，想要和他们永远永远在一起，但是……”
　　“在此之前，我有绝对不能违背的东西。”
　　“志波这个姓带来的荣耀，我没兴趣，但是它所带来的责任，我不会介意承受。”
　　“听好了，烙焰——”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志波’，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抛弃自己的同伴。相反，会牺牲自己保护同伴的，有天上的星辰那么多。”
　　“我，也是一样。”
　　“尊严也好，责任也罢，其实都是很虚妄的东西，但是总有一些蠢货为了这些不惜一切。”
　　“例如我，例如喜助，还有小茧利。”
　　“烙焰，我知道你不明白，不过……”
　　“人啊，正是因为有了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东西……才能称其为人呢。”

　　“……抱歉，我不懂。”烙焰慢慢地低下头，“非常，抱歉。”
　　“没关系的，烙焰，”志波苍鹜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知道么，我一直觉得你像孩子，有些该学的东西还没有学会。”
　　“我想要教你那些东西……但是现在可能来不及了。”
　　“该说抱歉的，是我啊……”
　　“烙焰……好好活下去吧。该承担的，让我来。”
　　“哈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
　　这是志波苍鹜对烙焰撒的第一个谎，也是最后一个。
　　半个月后，原十二番队副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副局长志波苍鹜，于忏罪宫，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