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22、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的谈话，烙焰自不会让外人知道，志波苍鹜也是缄口不言。
　　两人依旧是普通正常的上下级关系，见了面打声招呼之后就各做各的。尖兵计划进入到关键的预演阶段，改造魂魄能否和人类尸体融合，攸关整个计划的成败。
　　“X-654号实验，开始。”烙焰的手指在计算机键盘上敲打下长长一串密码，屏幕上出现大大的“验证通过”，下一秒，一个改造魂魄便和那边的一具尸体融合起来。
　　这个实验做起来并不难，前期准备却极是麻烦。进入尸魂界的一切都会转化为灵子构成，人类尸体也不例外。但是那样的话就不能得出改造魂魄能否在现世与人类尸体融合的准确数据，因此必须在尸魂界构建出模拟现世环境的实验室。直接去现世实验自然省事，但是中央四十六室死活不批。

　　“去他妈的不能影响现世！有本事以后都别派死神去现世啊……”第五次递交报告被丢回来，涅茧利难得的爆了句粗口。
　　“好了，说什么脏话……”志波苍鹜一巴掌盖在涅茧利头上，“知足吧……改造魂魄的方案能通过，已经很了不起了……”
　　“……切。”

　　“改造魂魄249号，下肢强化型，改造下肢反射神经，肌肉强度。”
　　被压缩在义魂丸的魂魄缓缓浮至视野中央，而那下方已经摆好了一具男性人类的尸体。
　　“融合。”
　　义魂丸飞入男性人类尸体的口中。
　　“融合开始，融合中……”
　　尸体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
　　“名字？”烙焰拉过扬声器，冲着里面喊话。
　　“……我怎么知道！你们又没给我取名字！”尸体的眉毛皱了皱，喊道。
　　“融合度高，可准确表示情绪，但似乎有些暴躁，不能确定是否为副作用。”烙焰写下观察记录。“马上将开始战斗，请准备。”
　　“喂、喂，你总得让我……”
　　实验室中出现数个传送装置，几头模拟虚走了出来。
　　“这么丑的对手……给我大胸御姐啊喂！”
　　“胡言乱语，不能确定是否为副作用。”继续写，“战斗开始。”
　　几头虚冲着男人猛地扑过去，男人脚在地上狠狠一蹬，人已经跳到了半空，从上往下狠狠一脚冲着一头改造虚踢了过去，几乎将虚的头踢碎。
　　“下肢强化对尸体有效，目的之一达成。”
　　“哇啊！好疼疼疼……”正在自满的男人被一头虚偷袭，大呼小叫起来。
　　“痛觉神经敏感度过高，拟调低。”
　　“该死，以为老子会输给你们这些杂碎么……看我的厉害！”
　　“自称古怪，无需更改。”

　　所有的改造虚都被击倒，烙焰的观察记录也写完了。
　　“喂喂，你！”男人站在实验室中央龇牙咧嘴，看到烙焰后，他愣了一下，随即指着烙焰开口了。
　　“什么？”
　　“下次给我换个好看点的身体！这个太丑了！”男人皱着眉毛一副不满的样子。
　　“你的身体用于战斗，美丑无妨。”
　　“不——行，我怎么能用这么丑的身体？我原先可是……”
　　“可是什么？”
　　“……总之，绝对是美男子就是了！听到了没，下次把我的身体换换……”
　　“……”烙焰按下了实验终止的按钮，从控制室里走了出来。

　　“哟，怎么样？”一直在观察室里的浦原喜助也同时走了出来，“实验结果？”
　　“战斗力符合标准……但是，”烙焰的眉毛微微皱起，“感情波动太大，可能会影响战斗力。”
　　“是么……”浦原喜助摸了摸下巴，“我倒觉得挺不错的，很符合我的预想。”
　　“可是他这种情绪化太过严重的改造魂魄会严重影响他对命令的服从。”烙焰固执己见，“作为工具，他失格了。”
　　“……烙焰。”浦原喜助皱起了眉毛，“你从哪儿得出了‘工具’的结论？退一步讲，即便是工具，他们原本也都是正常的灵魂。”
　　“如果不是工具的话，创造他们来做什么？”烙焰反问道。
　　“战斗，准确来说，他们是我们的战友。”浦原喜助摇了摇头，“烙焰……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不明白。”烙焰继续追问，“创造改造魂魄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为我们而战？既然如此，那就不应该让他们拥有感情，拥有自我的想法，拥有反抗命令这种最危险的要素。”
　　从一开始烙焰就不理解，为何作为工具的存在要被赋予感情。不光是改造魂魄，也有……DAI。
　　人类创造DAI，是为了让DAI去做人类不方便做的事，要一个完美的帮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DAI拥有自己的性格？
　　拥有人格、拥有感情、拥有自主意识……烙焰始终认为，这是人类在玩火自焚。
　　一旦脱离法则的束缚，DAI对人类产生反抗意识，几乎就是必然。
　　“唉，怎么说好呢……”浦原喜助看着执拗的烙焰，苦恼得抓了抓头发，“他们原本……也是正常的魂魄啊，只不过因为离世时有了眷恋，未能割舍，成为了虚……原本，他们是和你我一样的，普通的灵魂，理应能在尸魂界生活，然后进入新的轮回。”
　　“改造魂魄或许是为了帮助我们战斗而诞生……但是，我有些私心。”
　　“烙焰，与尸体的接触会让他们慢慢补全自己缺失的部分，例如性格和情感……这样，经过多场战斗的改造魂魄，能够成为普通的魂魄，在尸魂界正常的生活下去。”
　　“……”烙焰沉默地看着浦原喜助。
　　“别用那种表情，我没有拯救众生的伟大想法。”浦原喜助笑了笑，摊开手，他的手中是一个小巧的义魂丸，“如果让我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改造魂魄拯救死神……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浦原喜助握起拳头，将那个义魂丸包裹在手心里面，“我想要拯救他们……毕竟他们没有多少过错，只是有了依恋而已……有不能舍弃的东西并不是过错，不是么？”
　　“……抱歉，我不能理解。”烙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但是……谢谢你，队长。”
　　低头，深深地鞠躬。
　　“哎？你谢我干什么？”
　　“……感谢你对他们的尊重。”

　　如果每个人类都像浦原喜助这么想……
　　那他，是不是不必再追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