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赎罪》鱼丸童童

14、悄无声息的改变

　　那只小猫头鹰是和其他的猫头鹰一起飞过来的。它们的翅膀扇动的风，使那个小家伙飞得跌跌撞撞。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却因此吸引了不少——
　　喔，其实大家更多的是被它们送来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个扫帚形状的包裹。这一点，让许多魁地奇球员兴奋地站了起来。果不其然，包裹向着格兰芬多的一个男孩飞了过去——那是哈利波特。头发乱糟糟的男孩很明显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他正在和身边的姑娘聊天，似乎是在用梅林的人格担保今晚肯定把魔药作业写完。听到了众多学生的惊呼声，他茫然地把头抬起来，然而已经太晚了——
　　“咣当”一声，包裹砸在了他的面前，弄翻了他面前的南瓜汁，滴滴答答地顺着桌沿和他的长袍滚落滴在地上。
　　“喔！”他懊恼地从怀里掏出金红色的手帕，忙不迭地擦拭。
　　“额……嗯，哈利？”他听到罗恩的声音迟疑地说。
　　“什么？”哈利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耐，今天早上对他而言依旧是一场恶作剧。事实上，他似乎少有运气不错的时候。
　　“你看看这个。”
　　哈利和罗恩同时不说话了。喔，是的，他们都注意到了。那个包裹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新的主人拆封。
　　哈利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的手有些颤抖，伍德就更别提了，他用那个大块头挤到哈利的身边，激动地对哈利说道：“愣着干什么哈利！快打开它！”
　　当格兰芬多的球员们看到棕色的包裹滑落，露出里面的一角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大吼道：“火弩箭！”
　　“天呐！那个男孩真的收到了火弩箭？”
　　“是谁送给他的？”
　　“我也想知道……”
　　哈利几乎要沉浸在愉快的气息里无法自拔了。然而那只小猫头鹰很不识趣地凑过来，嘴里叼着一封看上去比它还要大还要重的信封，用脑袋不停嗑他。
　　哈利这才注意到随包裹一起运送过来的信件。他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快乐得想要高呼出声。小猫头鹰完成了它的使命，欢快地飞到罗恩身边，又啄又挠，让罗恩相当不满：“嘿！小家伙！”
　　哈利展开信件，注意到它的特别。这封信不是用厚重的羊皮纸书写的，而是麻瓜的信纸，上面有圆珠笔草率的字迹。

　　亲爱的教子：
　　因为事务繁忙，我很遗憾近期不能过来看你。随信附上霍格莫德的家长同意书，现在没有我的打扰，你可以尽情地约你喜欢的姑娘（匆匆划掉），约你的伙伴了。
　　关于你上次和我提到的摄魂怪，虽然因为误会的解决（哼），魔法部撤回了所有的摄魂怪，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掌握呼神护卫，那是唯一一种抵御摄魂怪的咒语，你可以跟着卢平教授学习。有了保护自己的方式，你不会再看到那些摄魂怪出现时的浮现的场景了。
　　火弩箭是你迟到的生日礼物，我很抱歉缺失了你之前的生日，未来的日子，我会参与你所有的人生大事。我不希望我再缺席了，这不是一个教父应该做的。
　　爱你的
　　小天狼星
　　PS：因为我的缘故，使你的朋友失去了他的宠物，那只小猫头鹰是属于他的了，希望他会喜欢。
　　PPS：这个暑假会有很精彩的魁地奇赛事，如果你愿意邀请你的朋友们一起参与，我买好了四张票。

　　哈利无言地笑出了声，并愉快地把信件展示给了他的朋友们。罗恩的表情很复杂，他高兴极了，露出了傻傻的笑容，但是在小猫头鹰快乐地鸣叫啄他的脸时，他看上去可不太妙。
　　“我决定叫他小猪。”他说。
　　哈利觉得这个学期过得太快了。当他下一次见到小天狼星的时候，是在国王火车站。小天狼星看上去几乎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充斥着年轻快乐的气息。不知道他和哈利的头发谁的更杂乱一些，但是毫无疑问，他吸引了站台上几乎所有女性的目光。
　　“小天狼星！”哈利飞快地跑了过来，速度堪比那把火弩箭。我大笑着搂住他，几个月来争分夺秒的紧迫感缓解了不少。
　　更何况……没有人能够想象我在邓布利多警告我，哈利必须在他姨妈身边待满两个星期后的愤怒。
　　“那家人是真正的魔鬼！”我怒吼道，“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哈利和他们继续住在一起！”
　　“事实上，我们都不想这样。”老人垂下眼睑，神情有些微的痛苦，“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
　　哈利在听到我不能接他回家，必须先在德思礼那里住满两个星期后，眼神黯淡得让我心疼。“为什么？”他问道，而我只能含糊地嘟哝，应付过去。
　　然而我没有必要完全遵从邓布利多的吩咐。事实上，我在德思礼的汽车后座上参与了他们回家的路程。那个胖男人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鬼，如果不是我的魔法，他已经在公路上死去好几次了；来到那个女贞路的房门口，我才知道他的反应还算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猪小子看到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捂住屁股，难道他知道我想干什么？而他的妈妈，那个伊万斯……我只能说莉莉才是一个真正的伊万斯。
　　和哈利约好了两个星期后的见面，我怀疑这家人甚至想给我们办一个欢送会。我走出了哈利的视线，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早在不得已维持阿尼玛格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附近所有的巫师大概位置。邓布利多后来也变相地承认，将斯内普安排在蜘蛛尾巷有着保护哈利的目的。这里杂草丛生，水沟遍布，是一个滋生老鼠臭虫的好地方，与斯内普的气息完美切合。
　　那栋老房子被施展了麻瓜驱逐咒和警戒咒，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板的时候，一根魔杖狠狠地抵住了我的咽喉。
　　“这里不欢迎你。”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长期熬制魔药的缘故，他的头发弥漫着油腻腻的草药气息，脸上带着败类独有的阴沉和不友好。
　　“你以为我想来？我想邓布利多应该和你说过了。”
　　“如果是这个理由，那么你可以滚了。”斯内普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说道，“我不认为一个该死的魔咒就能让我欢迎陌生的来客，更何况这个来客鼻涕虫一样的气味令我感到恶心。”
　　我不发一言。几个月来的奔波，让我的神经相当脆弱和疲倦。我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谁想在精神极度疲倦的时候与一个相当不喜欢的人见面？
　　“好吧，最起码先让我进去……”我嘟哝道。斯内普似乎对我直截了当地破门而入感到惊异，他抬手就想挥动魔杖，然而我比他更快一步。
　　我已经在破旧的沙发上躺下了。
　　“你的房子有静音咒么？”我问道。
　　“我没有义务告知你，蠢货。”他生硬地回答，手上的魔杖仍然没有放进袖里，看样子是在考虑哪条咒语不会同时损害到自己。
　　“邓布利多告诉我，修养魔核的魔药必须在做完之后立刻服用。”我说，“我对魔药现在是一窍不通，你也别想往里放什么毒药，反正要死一起死。”
　　“我对阁下的无耻感到震惊，”斯内普似乎是真的被我气到了，他的声音接近低吼，“签订生死契约，并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一条愚蠢的格兰芬多在我的地盘肆无忌惮！”
　　“好吧，那你施咒吧，”我疲惫地说，“我是真的很累……哈利现在暂时安全了，这让我的神经不那么紧绷，况且我现在也杀不了你……”
　　“……”
　　无人应答，这让我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空洞的眼神看上去像是用了大脑封闭术，即使是这样，他面无表情的脸似乎也在说“蠢狗的厚颜无耻和不经过大脑思考说话让我极度震惊”。
　　我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咳，我发现在生死契约没有解除之前，任何的争吵都没有意义……所以我的魔药什么时候好？”
　　我说。
　　如果我想要让一个人喜欢我，基本上都能成功。前提是这个人不能是斯莱特林。不知为何，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斯内普似乎也放弃了挣扎，转头向房间内走去。
　　“嘿！”我跳了起来。这种被人无视的愤怒让我一度想要吼起来。然而我想了想，选择了闭嘴。
　　“行吧……”我瘫回沙发。这几个月里我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在黑森林里寻找踪迹与线索，难免会碰上一些魔法生物，更何况小矮星彼得谨慎地留下了一些黑魔法道具和陷阱。这对我的实战技能是极大的考验，而魔药对后期伤口的处理也功不可没。不管是生死契约，还是那些魔药，我做到了一个格兰芬多最不情愿的事，就是承了斯莱特林的情。
　　这没有办法改变我对他的抵触，然而我的确想试着缓解我们的矛盾了。我苦涩地想，与其憎恨斯内普间接造成了詹姆的死，不如说这是我和他都欠波特家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这两分钟里，斯内普从房间里转身出来，手里拿着一瓶魔药。“喝完就赶紧滚蛋！”他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邓布利多找的理由太拙劣了，我心想。
　　霍格沃茨的校长闲得慌。这一刻，两人同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