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息素风靡全帝国》王的节操

4、第 4 章

　　第二天，林一笑就按照海大宝给的地址，找到了这家猫爪文娱。

　　猫爪文娱位于这个庞大都群市的南部，一个以风景秀丽、以文化娱乐产业而闻名的卫星城，坐落在市郊的一座普通办公楼中。

　　老板，那位海大宝表哥的朋友，是个秃头的中年男Beta。桌上的名片上写着，柳金涌。

　　林一笑见到柳老板，自我介绍是海大宝介绍来的Omega。

　　柳老板一听热情欢迎。他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公司的情况。他的公司是一个普通的小平台，旗下签约几个主播，还有四五位工作人员负责后勤和运营。如果说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恐怕就是几位主播都是omega了。

　　接下来，柳老板亲自带着林一笑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条件的确比不上林一笑之前实习的那家公司，不过环境倒是干净整洁，布置温馨。

　　看完一圈，回到办公室后，柳老板说，他们的条件相比那些大公司的确有些简陋了。但是他们公司目前还刚刚起步。只要走上正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既然是林一笑熟人介绍来的，当场就可以签合同。

　　林一笑开口了，“不着急。咱们先试用，满意再签。”

　　柳老板大喜。

　　立刻带着他四处认识一下各位员工。各位后勤员工都认识之后。这时候，几位omega也暂时结束了一段工作，出来喝杯茶，休息一下。

　　柳老板领着林一笑过去，分别给他介绍，这是小丽、小蓝、小红、冬冬。

　　又介绍林一笑是来公司应聘的Omega。

　　在普通人看来，有四个Omega同时出现，这个公司简直是花团锦簇了。但林一笑也曾是经历过两世繁华的人物，两辈子的经验，四个Omega在他看来，只能算邻家可爱型，做为大明星的那种气势和魅力还有所欠缺。

　　等到介绍林一笑的时候，林一笑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林一笑，叫我一笑就好。”

　　四位omega各自怯怯的和林一笑打了个招呼。

　　这个时候，工作时间再次开始了。四个O来不及和他多说，急忙赶回座位上去了。

　　林一笑的账号现在还没有设置好，他先在一边安静的观摩这几位Omega的直播。

　　十分钟之后，林一笑就发现这届直播水准相比他那个时候，居然还下降了。

　　这个时代的虚拟增强和虚拟交互能力非常先进，在解决了电子信号与神经元信号的转化问题后，真正在虚拟世界实现了身临其境的感受。

　　让在上个世界只能亲眼目睹、亲身接触才能体验到的各种感官反馈，在虚拟世界也能近乎完美的体验到。过去，只能在现场才能感受到氛围的千万人演唱会，现在，在网络上也能身临其境的体会到。同时，虚拟增强技术更可以在虚拟世界模拟出真实世界当中无法具备的种种环境。唯一能够限制虚拟环境的就是想象力。

　　在这种情况下，粉丝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偶像，偶像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需要强大的气氛掌控能力。

　　现在，四位Omega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穿着家常服装。风格稍微有些偏可爱。但是绝对不暴露。有应用一定的虚拟环境，但只是为了让观众将场景看的更清楚，并没有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小丽等人或唱首当前流行的情歌，或和观众聊聊天，谈谈手工活，如何做好家务，今天各地的天气如何。

　　观众们的反馈也都文质彬彬。

　　“小丽，你今天穿的衣服真漂亮！”

　　“冬冬。你太可爱了！”

　　“小蓝，我喜欢你！”

　　伴随着是一阵阵玫瑰花雨和彩虹糖的打赏。

　　【绝世好A打赏了小丽一只彩虹。】

　　【温柔少年打赏了小蓝一朵玫瑰。】

　　……

　　看的林一笑一阵阵发呆，现在流行讨论家务吗？

　　林一笑还记得当时他的直播间，那热火朝天的景象。

　　他直播那个时候，想的是至少得帮阿伟赚回网费钱。结合回忆前世的宅男爱好，明星唱跳的各种看家本领，拿出女仆装、制服诱惑，各种花样轮着上。把观众当做自己的粉丝，劲歌热舞，不要钱一样的抛洒魅力。为了更贴近omega的形象，当时还是beta的他还特意向多位omega请教过化妆技术，把自己打扮的特可爱!

　　不是可爱、是特！可爱！

　　要不然，也不会假扮了这么长时间的omega也没被人识破。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男Alpha、女Alpha们那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礼物像不要命一样疯狂刷屏。

　　伟哥所在的那个直播室也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窜上所在平台排行榜的首位。

　　虽然那个小平台现在已经倒闭了，但网络上至今还有林一笑的传说，可见他当年是多么受欢迎。

　　甚至，后来这些平台请来真正的omega直播，都是受他当初的创意启发而来的。

　　但是，这个世界的omega毕竟从小受正统教育，和他这个拥有两辈子经验的beta还是差多了。

　　再也没有哪位omega获得那样大的热度。

　　到如今，Omega直播的热度也渐渐降了下去。直播圈再次为Alpha和Beta所垄断。

　　反观眼前这几位正在主播的Omega，身穿长裤长袖，就差带着头巾遮住面孔了。在镜头前如坐针
　　毡，每次有人打赏，感觉像是被侮辱了一样。

　　所以，概念可以流传，技术可以传播，但真正决定成功与否的，还是那个“人”。

　　林一笑看了一会，一个叫安迪的beta女助理过来，低声告诉林一笑，他的账号设置好了，可以开始工作了。

　　怕林一笑不明白直播的流程和设备，她还亲自给林一笑演示了一遍这些工具是怎么用的。

　　林一笑问她。“你们这有没有化妆品？”

　　“什么？化妆品？”助理震惊了。

　　“有没有方便活动的演出服？”

　　“演出服？”

　　“就是T恤短裤的那种。”因为今天天气冷，林一笑穿了个长袖衬衫过来。

　　“可是，那是不正经Omega穿的衣服啊？”

　　“管他正经不正经，你说有没有得了。”

　　安迪犹豫道：“没有。”

　　林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信用卡，“去隔壁的商场买套化妆品和衣服过来。就是你觉得最不正经的那套，给我买来。”

　　助理傻了眼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助理捏着钱，呆呆的出门了。

　　过了一会，助理带着化妆品和一套衣裤过来了。短袖黑色T恤，上面还有闪闪的亮片，裤子是牛仔裤。

　　“审美还可以啊。”林一笑比划了一下，笑着夸奖道。

　　助理苦笑着接受了夸奖——她是照着自己觉得最不正经的那套买的。

　　林一笑换上了衣服，有些宽大，不过正好跳个Hip pop，最近看过一个Beta跳过类似风格的，他展现的更多是年轻与活力，林一笑则希望更侧重于展现一种力量与魅惑的结合。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演出服只是最基础的装饰。公司同样没有化妆师，不过林一笑曾经从几位化妆师那里学了一手好技术，如今化出来的妆即符合O的生理特征，又不觉得浓艳，在镜头前刚刚好。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打开软件。

　　全息3D扫描设备、杜比全声道声音采集设备就位。

　　各种虚拟设备启动完毕。

　　下一刻，林一笑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中央。

　　聚光灯自上而下，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身穿黑色T恤，身后所负白色的虚拟羽翼。

　　羽翼还在轻轻扇动，似乎可以感受到气流轻轻拂面而过。

　　衣服上的亮片在虚拟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如无数碎钻的效果，从各个角度反射出光芒。

　　他微微闭着眼睛，脸上十分清淡，只有上眼睑的一抹红色眼影，如同一道魅惑的秋波。

　　随着鼓点与节奏的响起，林一笑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巨大场馆。与此同时，虚拟空间默认配备的鲜花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林一笑有一瞬间的既视感——舞台似乎还是当初的舞台，落下的花似乎还是当初的花。

　　小丽一边直播，一边不断瞟着时间。当时钟走到11点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

　　两个小时过去了，今天上午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小丽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如释重负。
　　这样的工作真的是太煎熬了。那些飘过一行行的打赏，弹幕上一句句赞美，看的他如坐针毡。每一句赞美他的话，他都感觉是在嘲笑自己不守O道。每多出一个打赏，他都感觉自己又被狠狠侮辱了。

　　幸亏公司里的员工都很好，从来没有嘲笑他的，否则他真的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刚刚开始做直播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不干净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子的重复，也渐渐的麻木了。看见观众夸他，终于不会眼眶一红，湿了脸颊。

　　回想起自己过去艰难的经历，他不由想起了新来的林一笑，他怎么样了？现在不是在哭吧？自己第一天来，就哭了鼻子。怕被人看见，关上所有设备，在桌上趴着哭了一刻钟，最后还是小蓝哥哥过来安慰的他。想到小蓝哥哥温柔的话，他精神一震，决定去看看，林一笑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他找到办公室的最里面的一间，这里原来是空着的，现在已经贴上了林一笑的铭牌。

　　本以为推开门之后，会听到让人心碎的啜泣，看见我见犹怜的泪痕。小丽都准备好了安慰的话语，却在推开大门的瞬间，傻了眼。

　　不出林一笑所料。他刚刚上线的时候，偌大的演播大厅内还十分冷清，只有空间赠送的免费鲜花装点场面。

　　不过，他并不慌张。曾几何时，他第一次上线虚拟大厅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虚拟大厅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张空白的座位，仿佛在嘲笑着新人的自不量力。

　　但那时候的他，用了三天，就成为了所在平台的人气第一名。

　　所以，他很能沉得住气。而沉得住气，是一名玩家必备的品质。

　　他静立片刻，体会着这肉与灵以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方式凝聚的感受。

　　电子数据重构了他的躯壳，他的灵魂与意志却始终贯穿其中，指引着他的行动。这一刻，他到底是现实中的林一笑，还是虚拟世界的小美？

　　不知电子节奏器匆匆走过了几个节奏，他的心中已经一片澄净，排除了所有杂念。

　　然后，他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