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清寧

1、传言(全)

　　传言(全)
　　认识夏璃后，唐唯心只想说一句话︰「有钱了不起啊？！！！」
　　中学时，看到所有老师都对他打哈哈的，同学都做了他的狗腿，而且所有女同学都很迷恋他。
　　更不满夏璃老是拿看白痴的目光看他。
　　对呀！他是个只喜欢打架，老是幻想自己混角头的不良少年，那又怎样？用得着处处针对他吗？
　　那个该死的四眼虚伪学生会长！
　　「唐唯心，第三十次上学迟到，到现在还未被记缺点真是难得。」听到这把优雅的声音，再看到一张俊美到狗屁的脸，确定是夏璃后，唐唯心马上来一记扫腿，没料到夏璃像是早知他会这样，朝他膝盖后用力一踢，害他失了重心，差点跌在地上。
　　幸而夏璃眼角扫到副校长往这边走来，立即发挥「表面」友爱精神，扶住将会跌在地上的唐唯心，并朝副校长有礼地笑了一下。
　　两人维持了这个搂抱姿势五秒不到，在这五秒不到的时间正巧有两个女同学看到了，并大叫了一声，「哇！我就说他们是有『那个』关系的嘛！哈，快去跟小美她们说说去。」
　　结果，唐唯心在当日中午就看到校园的新闻版上贴着「优雅学生会长与火爆男的暧昧关系」这一则新闻。
　　唐唯心开始憎恨起这所学校提倡的新闻自由。
　　这根本就是抺黑嘛！
　　上回他勇救校花的事为什么没贴出来？而夏璃跟小狗玩的图片却用艺术照放得大大的贴在新闻版上？
　　哼哼哼！！！
　　「唐同学，上学别吃东西好吗？」上午数学课时，唐唯心耳畔又传来夏璃的声音。
　　「老子吃东西碍着你了啊？！！」唐唯心肚子一饿，脾气就会很火爆。不过，就算他吃饱也没见过他文静的时候。
　　「唐‧唯‧心！」这是数学老头的吼声，「之前在我课上睡觉我也不跟你计较，现在居然有胆在吃东西？！！而且，要是吃三文治那一类的还算好，你连牛排都带回来？！！你还当不当这里是学校啊？！！」
　　「没办法呀！这个时候学校门外的餐厅只剩牛排，还是我抢来的！」三两口解决了那西冷牛排，唐唯心满足地拍拍肚子，站起来，「行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马上出去罚站。」
　　数学老头瞇起眼，看着这个不知悔改的学生，「不，你不用罚站。」
　　啊？！这么好？
　　老头加上一句让唐唯心高兴不起来的话，「等会的随堂小测要是不到100分，以后星期六就跟夏璃一起来上数学研习班。」
　　100分？！要他考30分都难，还100分。
　　身边的夏璃有礼地假笑，「欢迎你加入『我的』研习班。」
　　摆明一副他绝对考不到100分的表情嘛！
　　没错！星期六的数学研习班是夏璃创办的，会员大多是追着夏璃屁股后跑的学弟学妹。
　　想当然，唐唯心只得20分。可是，共不代表他会乖乖的去那什么鬼研习班报到。
　　星期六，不用上学，当然是去找个人来打一架。偏偏他这次的对手很奸诈地找了三、四个帮手来。虽然唐唯心没打输，可是也挂了彩。打算到附近的小诊所上个药时，踫巧遇到因感冒来看医生的夏璃。
　　「唷，原来狐狸也是会生病的。」虽然浑身都痛，还是忍不住揶揄夏璃。
　　「我也想不到原来不良少年也是会打输的。」整个诊所等候处只剩他们两个，这时的夏璃仍维持一贯虚假的笑容。
　　「输？！我才没有输？！你没看到那四个人被我打到满地找牙的样子。」唐唯心激动地澄清。
　　「输」这个字对他来说是很大的侮辱。
　　这时，应诊室的门打开了，出来的很不巧正是数学老头。
　　「咦？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看医生？」数学老头推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唐唯心，你那一身伤是什么回事？」
　　在众多老师当中，数学老头算是对唐唯心最好的。在别的老师以放弃的心态对他时，只得数学老头会追着他满学校跑，就只为了要他好好上课。所以绕课大王的唐唯心唯一会报导的就是数学课，当然成绩不算太好就是了。
　　「没什么。」唐唯心不打算把那些丰功伟业说出来吓老人家。
　　数学老头朝唐唯心头上用力拍了一下，「又去打架了吧！输了还是赢了？」
　　既然老头都这样说了，他马上骄傲地说道︰「当然是赢了！」
　　「嗯......不过看你伤成这样，赢得不容易吧！」老头比了比他身边的夏璃，「你可以去夏同学家跟他大哥讨教呀！我记得夏同学的大哥好像是国际武术大赛的亚军，学些正统的武术对你有好处。」
　　接收到唐唯心第一次向他投来的诚恳目光，夏璃马上说道︰「我大哥收徒很严格的，要品学兼优才行。」
　　这唐唯心要品没品，学习又是倒数第一，大哥才不会收他呢！
　　「呵呵，那唐小子你要努力了。」说完又转向夏璃，「你又是为什么来看医生？」
　　夏璃怔了一下，马上指着唐唯心，「我陪他来的。」
　　老头微微笑着，「年轻人有朋友就是好。」
　　没让老头再问下去，夏璃礼貌地向他说再见后，拉着唐唯心往应诊室走去，「到你了。」
　　「你的谎话也太不象话了吧！」什么陪他来看医生？他们的感情有好到这地步吗？
　　夏璃一本正经的说道︰「笑话，让人知道我感冒那多没气质。」
　　这人认为感冒就是没气质？唐唯心忍不住开骂︰「我觉得你根本就是神经质！」
　　走出诊所时，夏璃奇怪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家不是在那边吗？」
　　两人的家各在不同的方向，唐唯心没道理要跟着他走。
　　「去你家拜你大哥为师呀！刚才老头不是说你大家是武术亚军吗？」只要跟打架有关，唐唯心就有无比的兴趣。
　　一直跟到夏璃家，唐唯心被那情况吓了一惊。
　　原来他家是开武馆的，就是那种教武术的武馆。
　　刚好，夏家大哥在家，听到唐唯心的请求后，开出了条件︰「你要学武术，可以。但是得等你所有科目达到80分以上。」
　　果然如夏璃所说，要「品学兼优」才能当他大哥的徙弟。
　　唐唯心不解，学武术而已，为什么一定要成绩好才能学？
　　夏家大哥的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有一个目不识丁的徙弟很不优雅。」
　　果然是出自夏家的，两兄弟都是同一个性。
　　「那美术呢？」唐唯心带着小小希望的问。
　　「这当然也得80分以上，没有美感的人打出来的招式不会优雅。」夏家大哥一脸认真。
　　唐唯心觉得夏家家训第一条，就是︰优雅。
　　「夏璃，你在这个学期帮他补习，要是没能达到水平就是你的问题。」夏家大哥故意沉默了一会，「没问题吧？」
　　夏璃看起来好像很怕他大哥，一句「没问题吧」让他不情不愿地点头，嘴角还不停地抽搐。
　　唐唯心一听到要跟这个夏璃补习什么的，马上说道︰「不用了，要他跟我补习，我情愿不学。」
　　夏家大哥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皮笑肉不笑的跟他说︰「不学？可以，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免费入学呢！」
　　免费？
　　「好！我今天就跟夏璃补习，要是这个学期的成积能达到80分以上，你就要免费教我武术。」唐唯心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夏家大哥点点头，然后转向夏璃，「你听到了，最近你也懒散了不少，这次正好可以让你覆习。」
　　很明显，夏家大哥是一言堂堂主，连夏璃也不敢反驳一句的只能直点头。
　　说完，马上转身离开。
　　夏璃没精打采地带唐唯心到他的房间，边走边说，「以后上课后就到我家来补习，以我的能力是可以让你在半年内追上现在学校的进度，但以你的吸收能力看来，一个学期刚刚好吧！」
　　说到后来，还是要损他一下，让唐唯心狠得牙痒痒的。
　　「为什么要来你家？去我家也可以呀！」唐唯心不服气的说道。
　　「因为我家有冷气，而且你也想看看那些准师兄们的练习吧！」
　　然后，每天放学后，唐唯心都会和夏璃一起回家复习。
　　「唐唯心，你行了没？我等你好久了。」夏璃没耐性地帮唐唯心把桌上的书全扫进书包，「快走，明天有测验，今天得帮你预习。」
　　「行了行了，马上就来，等下你的笔记借我一下。」小跑步的跟在夏璃身后出了课室。
　　偌大的课室里，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学校流传着一个传言︰学生会长和不良少年感情大进。

　　午休时，唐唯心捧着一堆中英数的作业站在学生会室外，因为等下就得交功课，可是还有一点不明白，夏璃又在开什么鬼学生会议。所以唐唯心只能站在门外等了。
　　等了一会，夏璃终于出来了。
　　「夏璃，快教我一下，这里有点奇怪。」拉着夏璃就问道。
　　「不是奇怪，是你笨。」夏璃毫不留情地批评，「上次教了你那么久，测验才得60分，而英文只有40分，还有胆给我不合格？！！要是下次再不合格，看我会不会把你踢出家门。」
　　「我从10分升到40分，那是很大的进步！」唐唯心说道。
　　夏璃冷笑了一声，「你当然会进步了，你的进步空间实在太大了。」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的对话正巧被学生会的成员听到，副会长呆呆的说道︰「原来那个就是会长夫人喔！」
　　嗯，看来在传言中，他们两人的感情又加深了一层。
　　就连全校老师都认为︰爱情是有正面影响的。
　　一般来说，传言这东西是最后来传到主角的耳朵的，所以唐唯心有好一段日子都弄不清为什么那些学生会的精英会对自己好了一百倍。
　　凭借夏璃的教育，和唐唯心的努力，在一个学期内唐唯心的成积终于赶上夏家大哥的要求。他们两个在接到成积单后忍不住来个拥抱。
　　唐唯心心想︰太好了，可以去免费学武了。
　　而夏璃想的是︰这次可以「平安」回家了。
　　目睹他们双拥的同学想的是︰他们「果然」是那个关系呢！

　　成了夏家大哥的徙弟，自然每天都得到夏家报到，比之前跟夏璃学习时更甚。
　　「哎，腰好痛......」上课时，唐唯心搥着腰说道。
　　坐在他邻坐的夏璃冷笑，「当然了，谁叫你昨天做得那么过份？做不到的姿势就别勉强。」
　　......
　　......
　　想当然，当时的课室绝对不会只有他们两个。
　　而班上同学自然会把他们那更「深入」的关系广播开去。

　　唐唯心刚从夏家武馆离开，正打算往自己家走去，行至一半，看到转角处闪着一些人影，从经验得知，有人在打架，而且是围架呢！
　　自从用心读书后很少打架，现在看到，忍不住手痒，「嘿嘿，就当是做善事吧！」
　　走近才知道被打的正是夏璃。
　　「喝！搞什么？你居然会跟人打架？」帮夏璃打退那班人后，唐唯心问道。
　　在耳濡目染下，夏璃虽然也会一点点武术，但始终没有唐唯心来得强，身上的伤不少呢！
　　「又不是我主动打的，他们是华生武馆的人，以为我是大哥的徙弟，所以来找碴的。」夏璃解释。
　　唐唯心扶着他去附近药房买些药酒，可能因为夏璃的伤都在脸上，吓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药房小妹一跳，把手上的避孕套抖落在玻璃桌上。
　　「啊！抱歉，我马上拿药酒来给你。」药房小妹飞也似的跑到一边的柜找东西。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撞到班上的同学，那同学眼睛看到他们，再扫了一眼那一桌的避孕套，讪讪笑着离去。
　　「他在笑什么？」唐唯心不解的问。
　　「我那知道？」夏璃现在痛的厉害，可没心思去猜别人在想什么。
　　隔天，班上又有新的传言︰学生会长与亲密友人去「挑选」避孕套。

　　直到毕业那天，唐唯心才明白同学们的暧昧目光是什么回事，原因是有个长得一脸可爱的学妹走来跟他说︰「唐学长，虽然知道你已有了夏学长，可是我还是想把自己的心情跟你说......」
　　听不下去小学妹说了什么，唐唯心只知道原来那奇怪的一切有了答案，想到刚才数学老头还拍拍他的头，跟他说什么要坚持爱情的混话。
　　「你别躲在一旁笑，快去跟他们解释！」抓来一直在一旁偷听的夏璃，唐唯心兴冲冲的说。
　　「才不要，追着别人解释非常不雅。」摆摆手，夏璃留下唐唯心一人呆在原地。

　　就这样，学校里一直流传了一则男男相恋的佳话。

　　传言(续全)
　　唐唯心长得好看，性格也没有读中学时暴躁。由于夏家大哥以「品学兼优」为收徙条件，他考上了跟夏璃一样的大学。
　　大学的学业对他来说并不难，可是大学的生活却让他很生气。
　　问题当然是出在夏璃身上。
　　夏璃在大学里并没有做什么突出的事，事实上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做出让唐唯心生气的事。他只是很巧合地跟唐唯心报读了同一个系、参加同一个课外活动，和住在同一个房间而已。
　　「唐学长和夏学长他们住在同一间房呢！一定是有那种关系。」学园一隅小学妹们高声谈话中，内容正巧被路过的唐唯心听到。
　　学妹口中的「那种关系」用脚想也知道是何种关系，他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住在同一间房就有「那种关系」，那为什么她们不认为住在同一个动物园里的动物是有「那种关系」？三楼的小学弟们也是两人一间房的，他们不就全都有那种关系了？
　　「对呀对呀！上星期三我还看到他们穿着同一款衣服上课呢！分明就是情侣装嘛！」另一个学妹兴致勃勃的说道。
　　唐唯心瞇起眼，走得再慢点。
　　同一款衣服就是情侣装？那天至少有六个人穿着同一款衣服，因为那天是他们辩论组参加联校比赛的日子。这些小学妹的脑袋全都秀逗了吗？
　　「就是就是，昨天他们也是穿着情侣装呢！」又一把女声尖叫而出。
　　妳们以为一百元三件的衣服会有多大分别？！
　　「啧，穿情侣装有什么了不起？我上次看到夏璃穿着唐唯心的衣服四处走呢！」再来一个小学妹的声音。
　　唐唯心想把夏璃吊起来打。
　　就叫他不要乱穿衣服，可是夏璃老是忘了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洗换，所以没干净衣服时就打唐唯心的主意，老是拿他的衣服来穿。
　　「呵！我还看到唐学长帮夏学校买晚餐呢！就好像老婆一样。」小学妹说得很陶醉。
　　「旁听」的唐唯心紧握着拎晚餐的手，再次恨起夏璃的大少爷脾气。
　　谁叫他要夏璃帮忙写论文呢！所以他只好去买两人的晚餐了。
　　「你们知道吗？我昨天还看到夏学长在洗他们的内裤呢！」学妹们愈说愈兴奋。「因为有很多条内裤呢！一定不会只是夏学长的。嘿嘿，他们真的是一对呢！」
　　那是因为夏璃老是把脏衣服都堆在一起，昨天唐唯心终于忍无可忍，于是硬要夏璃把那堆衣裤全拿去洗。
　　这样也能做成误会？
　　那堆内裤真的全都是夏璃的呀！
　　「好，等下我跟同房的说去，他们都是学校里的偶像呢！」看来小学妹们快要结束聊天，回去吃饭了。
　　妳们把学校的偶像都当成同性恋？还有没有良心啊！！
　　为免被小学妹发现，唐唯心忙加快脚步，走回宿舍。
　　一推开房门，一个人影扑上来抱着他，用快死的声音说道︰「好慢喔！我快饿死了。」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每之唐唯心买了饭回来，夏璃就会扑向食物来源。
　　「唷！连门也不关就恩爱起来了？」邻房的同学王大志扯大嗓门大声叫喊。
　　「王大志，你别乱说。夏璃，你别抱着我，快过去吃饭。」把食物硬塞到夏璃手上，把这饿疯了的人堆进房。
　　夏璃抱着饭盒，乖乖地回房开餐。
　　门外的王大志还在用那大嗓门叫道︰「小唐真是家教有方。夏璃，小心变成成『妻管严』喔！」
　　后面那句是朝房里的夏璃说的。
　　「啪」！关上门，唐唯心带着怒气坐下来吃饭。
　　哼哼哼！说什么大学生都是未来社会的精英，唐唯心看到的全是一群白痴。
　　由于生气，吃饭速度加快，吃得满嘴都是饭粒。夏璃吃着吃着，看到唐唯心那模样，很优雅地用手拈起他脸上的饭粒，再送到自己嘴里，吃掉。
　　这一串动作在三秒内完成，也成功地让唐唯心变成石像，而夏璃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别浪费。」
　　......>.<
　　夏璃，原来你是传言的凶手！
　　「夏璃，你知不知道学校里四处都有我们的传言？」看来得好好进行教育。
　　夏璃埋头吃饭，单单应了一句︰「不知道。」
　　传得那么厉害，他居然不知道？
　　果然是大少爷！
　　「学妹们都说我们是同性恋。」唐唯心想起之前听到的。
　　夏璃抬头看了看他，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再应一句，「原来是这件事喔！」
　　那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唐唯心更气愤，「你这是什么反应？那些学妹都在乱说喔！」
　　夏璃摇摇头，「不只学妹，还有整个大学的学弟、学长、学姊还有教授都是这样说。」
　　......
　　......
　　那......不就是全校都这样传了？
　　无力地垂下肩，唐唯心终于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你怎能这样冷淡？传言会维持45天的。」那样的传言一天都觉得多。
　　夏璃露出笑容，「这个传言，从我们中学开始就一直在传，到现在都差不多四年了。」
　　四年，可不是45天！
　　唐唯心做出名画「吶喊」的表情。
　　天啊！足足四年，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同学中有同性恋是件光荣的事吗？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不去澄清？」带着地狱来的声音问道。
　　夏璃松松肩，「我不是说过了吗？追在别人身后解释是很不雅的。」
　　他那么优雅的人才不要这样做呢！
　　「你认为被人以为是同性恋就是很优雅了吗？」唐唯心告诫自己，不能在校内打人，不然夏家大哥会把他遂出师门的。
　　「我可以当一个很优雅的同性恋。」想了想，夏璃用力点点头，「对了，我家父母还问你什么时候要搬来我家。」
　　......=.=
　　「我为什么要搬去你家？」被吓了一大跳，唐唯心呆呆地接着夏璃的话问道。
　　夏璃整个人挨向他，在唐唯心耳边轻声说道︰「他们说你反正都要『嫁』过来，那当然要搬来住了，难道你想我和你一起搬出去住吗？」
　　什么？！！
　　原来，连夏爸爸和夏妈妈也误会了？怪不得每次他去夏家，夏妈妈就会煮一大堆补身的汤水给他，夏爸爸也千叮万嘱要他小心身体，夏家大哥老是「唐弟弟」的叫他......
　　原来啊原来！鸣，他的名节没了。
　　「你想想，既然传言传了四年都还在传，我们就让传言成真吧！」夏璃说得很认真。
　　这就是夏璃对待传言的态度。
　　「啊......啊......你别过来！」
　　「别亲我！」
　　「别脱我衣服！」

　　别以为这么快就大结局，事情还未完呢！以下发生的，是唐唯心不知道的事。
　　又是校园一隅，又是一群小学妹聚在一起。
　　这次她们围成一圈，吱吱喳喳的。「夏学长，你上次说的事好有趣喔！今天要说的事是什么？」
　　「你们知道昨天我的房里有大叫声吧！」一把优雅的男音从中传出。
　　「是谁叫的？」小学妹好奇地问。
　　「笨，当然是唐学长了，夏学长这么优雅的人会大叫吗？」另一个学妹说道。
　　「那唐学长叫些什么？」小学妹开心地问道。
　　「他叫得很可爱，来，我说给你们听......」优雅的男音说出不为人知的事。
　　传言，多数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