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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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的骨灰被制作成了最剔透的骨灰钻石，曲琉渊把它镶嵌在了属于自己的那枚戒指上，用绳子串了起来挂在了心口，可是他给胡璃戴上的那枚却怎么都没找到，后来，曲琉渊不找了，因为他相信，胡璃没有死，他只是带着戒指去了下一个世界，等他去找的时候，可以借助那枚戒指认出他来。
那天晚上，开枪的人正是被曲琉渊逼得走投无路的慕容麟，他所有的资金都被曲琉渊冻结，让他无法再雇凶杀人，可是曲琉渊怎么也没想到，生性草包的他竟然会狠到亲自来杀他。
很可惜，他能买到的唯一一颗子弹被胡璃挡下，而逃脱技术不过关的慕容麟当场就被捉住。
曲琉渊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将慕容麟和那个恶心的女人一并送进了监狱，他们将面对的，是永无止境的痛苦！
“其实……曲爷爷生日那天晚上，你以为是梦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或许是看不下去，又或是因为胡璃不在了所以不需要再保持沉默，孟林生把胡璃一直不想告诉曲琉渊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曲琉渊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那双死寂的眼睛却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阿璃还在等我，我不能让他为我做的一切都白费，我会活得很好，比以前更好，然后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就去找他，我会重新爱上他，重新追求他，保护他，再也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真的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曲琉渊的神魂卷着这枚意义重大的戒指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后，这份因为胡璃而变得柔软的部分，却被无情地封闭在了角落里，而那枚戒指……
高高在上的人只是看了那枚戒指一眼，便扬起手将这枚戒指像一块路边毫无价值的石头那样丢掉了。
而那双仿若装载着一个宇宙的浩瀚，深邃又显得有些沉重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恨意。
“吴利！”他咬牙切齿地唤出了这个名字，重新闭上了眼睛，一缕神魂从他体内分离，飘向了某个世界。
若是他能再多看一眼，一定会发现，那枚戒指落入的世界，正是神魂选择进入的世界。
冥冥之中，万事皆有定数——有些事情，其实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了能拥有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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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把戒指带走呢？明明你并没有答应他不是吗？”球球好奇地看着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胡璃。
胡璃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睫毛轻颤：“我只是……下意识地把它带了回来，反正下一个世界他什么也不会记得，我留下它做个纪念也好，毕竟……这算是我的初恋……吧。”
虽然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但曲琉渊为他做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要是吴利也曾经和曲琉渊拥有一段这样美好的回忆，等曲琉渊想起一切的时候，如果选择了吴利，那他……
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嘀嘀——嗯，宿主，目标人物的评判已经下来了……”球球突然发出了一声有些刺耳的提示音，“你上个世界获得的积分结余为790，可是赎罪效果却不是很好的样子，SABCD五个等级，目标人物只给了你一个D嚯……”
“D？”闻言，胡璃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又笑了，“因为我不是吴利，因为他想起了一切之后，我对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我在他心中的等级就只有D而已！”
“宿主……”球球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什么胡璃的情绪会这样失控。
“说什么爱我，说什么下辈子……”胡璃捂住了有些疼痛的心脏，闭上了眼睛，“都是假的。”
“宿主，你投入太深了，你只是暂时代替吴利完成任务而已，等找到了吴利，这些就跟你没关系了不是吗？”球球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要安慰胡璃，可他说的话残忍又现实，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搭在了胡璃的脸上。
“你说的没错。”胡璃抹了把脸，脸上重新又挂起了笑容，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是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明明一开始就决定了要怎么做，到了后面反而有些把持不住，但我已经非常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从现在开始，无论那个人对我如何，我都会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只把他当成游戏里的NPC一样对待的。”
“反正……”胡璃看着手上的戒指，转了转想要摘下，可最后却还是放弃了，“反正我也不是很爱他。”
“那就太好了。”虽然感觉胡璃的话有些怪怪的，但是球球却无法思考太多关于感情的事，见胡璃恢复了精神，他也感到很开心，“那我就接着说关于规则变更的事情吧，这第一个世界你就当做是新手教程咯。”
“新手教程……”胡璃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算是吧，所以呢，你们又想怎么折腾我？”
“别这么说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之我们会想办法补偿你的。”球球讨好地说道，“总的来说为了体现赎罪这一特点，我们不会再往世界投入你的复制体，而是将你的神魂投放入那个世界里的原住民身上，那个原住民可能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目标人物又或者是家人朋友对目标任务做了什么，你要做的就和第一个世界差不多的事情了。”
“哦？”胡璃冷笑，“那行吧，无所谓了，所以呢，你们要给我什么补偿？要知道如果我附身的那个人是任务目标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他让我生不如死怎么办，我死也死不掉，反而承受我不该承受的痛苦，你觉得什么补偿比较适合？”
“唔……”球球想了想，说道，“那我向主神申请让你的复制体和任务目标在第一个世界的孩子成为你的戒灵怎么样？然后这枚戒指给你开辟一个类似于小说中那样的空间，随便你怎么设定……怎么样？”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孩子？”胡璃猛地站了起来，瞪视着球球。
“诶？你还不知道么？”球球吓了一跳，“根据资料记载你们九尾狐一族生来就是没有性别的，成年之后选择了性别后才会定下来，你的本体还没确定性别呢，你的复制体当然也是无性的啊。”
“怎么可能，明明我——”胡璃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好像真的没正式选择成为公狐狸还是母狐狸，虽然身体跟随他的想法以男人的形态展现，可他想成为男人也就小时候明确说过一次。
而他成年后就只记得小时候已经决定好了，所以一直没有想起来必须要在成年后对天宣誓才有效……
否则，无性的九尾狐是不可以拥有伴侣的，否则一辈子都别想长出第十条尾巴修道成仙。
“因为是复制体和任务目标发生了关系，所以你的本体并没有违背这个规则，你还是可以长出第十条尾巴来的哦。”球球说道，“所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或者你希望要其他的补偿，我可以替你去跟主神商量哒！”
“……我……你可以……让我先看看那个孩子吗？”胡璃想说拒绝的话，可是，他发现他做不到。
“可以哇。”球球话音刚落，一个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小圆球就出现在了胡璃的面前，“这是魂珠，如果你同意，我就会替你把魂珠转换为戒灵，只要你希望，他迟早也可以修炼化形，而且他有着那个人的血脉，前途肯定是无量的。”
“这就是……琉渊和我的孩子？”胡璃迟疑地伸出手，在接触到那颗魂珠的瞬间，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就像是电流一般闪过了胡璃的心房，将他重新建立起来的高墙狠狠地，打得支离破碎。
不用怀疑，更不用多问，胡璃一下子确认了魂珠的身份，他有些颤抖地捧住了这个看似脆弱的魂珠，沉默了。
半晌，他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好，我就要这个补偿，作为交换，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好哒。”球球显得有些高兴，“终于让我猜对了，主神一直说我不懂智慧生命体的感情，但我也知道对于生命体来说，幼崽这种存在几乎是无法割舍的，用他来作为你继续做任务的补偿你一定会答应的！”
“算你运气好。”胡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不赶紧把他转化成戒灵！”
“好咯～”球球却只是飞过来，毛绒绒的身体突然冒出两根细长的小手，抓住魂珠将他按入了胡璃手上的戒指。
“你能不能温柔点！”胡璃刚忙感知了一下戒指，果然，魂珠附在戒指上之后多了一丝生气，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至少有了球球的话，说明他只会越来越强壮，“对了，该起个名字，就叫……嗯，琉璃，曲琉璃！”
“他只有四分之一九尾的血脉哦，所以一出生就是男孩子啦。”球球提醒道。
“怎么了，琉璃不可以是男孩子的名字吗？”胡璃冷哼，“那你倒是说说你是男球还是女球？”
“主神说我是女孩子，但是我还没有达到进化的条件，严格来说我现在是没有性别的。”球球回答道。
“那球球也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啊。”胡璃挑了挑眉，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不过没想到你是女孩子，可惜你什么都不懂，不然我还能考虑考虑让你给我儿砸当媳妇儿呢。”
“啊，宿主你终于笑了！”球球却把注意点放在了胡璃在回来之后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来你也不傻么。”胡璃收敛了下笑容，但笑意却依旧挂在嘴角，“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这多亏了你，所以……球球小姑娘，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家宝宝的媳妇儿？”
“媳妇儿在资料上的意思是老婆，夫妻之间女性担当的角色么？”球球想了想，“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胡璃笑得眯起了眼睛，伸手把球球抓在了手心，揉了揉，“现在看你还是挺可爱的嘛，不愧是我家儿砸的小媳妇儿，化形之后肯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原先对球球的成见一下子就散开了呢。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主神见状不由得有些心痛，忍不住冒了出来，“这太草率了！”
“嗯？你谁啊？”胡璃被光刺得眼睛都差点瞎掉了，“太闪了，关掉关掉！”
主神无语，但是无奈只好收敛起周身的神光：“你可以叫吾主神，吾是掌管世界的神灵，球球是吾创造的系统，用以管理世界秩序，维护世界规则，你想让球球成为你的儿媳，也得看吾同不同意！”
“哦，早说嘛，原来是亲家。”胡璃脸皮厚，更不怕卸了光的主神，虽然身形高大了些，但其实就是一个大叔嘛。
“休得胡说，什么亲家！”主神冷哼，“球球，到吾身边来，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言乱语！”
“可是球球刚才已经答应了，你刚才说系统管理秩序维护规则的，应该不能像人一样说话不算数的吧？”胡璃笑眯眯地捂住球球不让球球过去，“所以球球成为我的儿媳是不可逆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主神第一次产生了愤怒这种情绪，但是顾及到胡璃的身份和那个人，他还是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情绪：“球球是吾的女儿！吾现在才是制定规则的存在，吾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球球过来！”
“诶……可是主神你说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的啊。”球球扒拉着胡璃的手，看向主神。
主神被噎了一下，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对上球球豆大的眼睛，又不舍得说什么重话，最终他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也算是认命了：“罢了。”丢下这俩字，主神就消失了，颇有种落荒而逃的赶脚。
“主神也不过是个傻爸爸嘛。”胡璃得逞地笑了笑，顺手揉了一把球球，“不过球球这个名字还真是随便啊，我作为你未来丈夫的父亲，给你重新取个好听点的名字怎么样？”
“新名字？”球球好奇地看着胡璃。
“叫明珠怎么样？和我家琉璃正好相配。”胡璃笑嘻嘻地说道，“而且也更像女孩子的名字哦。”
“可是球球这个名字是主神给我起的……”球球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愧是我的乖女儿～”暗中观察的主神忍不住抹了把眼泪，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没关系嘛，你可以继续叫球球，也不妨碍我叫你明珠不是吗？”胡璃也不介意，如是说道。
“好像很有道理……那好吧，球球是明珠，明珠是球球！”球球，哦不，明珠开心道。
“嗯，闲话说得有点多了，那么我要什么时候去下个世界？”胡璃问道。
“再等等，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的哦。”明珠乖巧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