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完美之梦 ...
-
火影办公室。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铺洒在办公桌上，正伏案工作的柱间有气无力的拿着笔写写画画，表情生无可恋。
光线有些晃眼，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时，玻璃忽然被敲响了。
窗户刷的拉开，柱间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坐在了窗台上。这人姿态无比悠闲，长长的乱毛随意的披着，面上带着轻快无比的笑。
大概是错觉，他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火影把这莫名的出现的情绪抛在脑后，双眼放光的看向友人。
快、快点带我去摸鱼！火影的脸上就差写着这几个字了。
当然嘴上还要矜持一下。
“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过，我现在可能有些走不开。”柱间端正了坐姿，拿起毛笔表示自己在认真工作。
“啧……”
斑斜睨了他一眼，用随意的口吻道：“今天是学校的期中测试，要进行实战演习，孩子们很期待火影的出席，你要来么？”
柱间飞快把卷轴一丢，义正言辞：“孩子可是木叶未来的期望，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期待，我们快去吧。”
“你要来的话，我倒有个不错的点子，给小鬼们来个惊喜也挺不错。”比起迫不及待跑到门口的柱间，斑的动作更加漫不经心，十分悠然。
“别欺负小孩子啊，斑。”柱间笑嘻嘻的抱怨。
两个小时后——
忍者学校，校长办公室。
斑站在窗边，神色淡淡的隔着玻璃眺望远方，仿佛神游物外。千手柱间已经彻底化身萎蔫的蔬菜，耷拉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后面。
“…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扮成敌对忍者来恐吓学生？？？”千手扉间愤怒的拍桌子，白发忍者的瞳色随着怒意愈发鲜红。
“你们知道这搞出了多大的乱子么？！”
柱间的身子越缩越小，斑倒是浑不在意的开口：“实战演习嘛，总要考察一下小鬼们的危机应对能力；这些臭小子挺不错的，胆子很大，也很有谋略。不过居然能让他们成功发出警报通知到巡逻队…柱间，你放水放的太厉害了。”
“不能太打击他们的自信啦，况且他们的应对都很出色，总要给些奖励。”火影的抬起头说了一句话，随后立刻被弟弟充满杀气的眼神瞪了回去。
他小声BB：“而且，斑扮得太吓人了，还故意放杀气，有孩子都被吓哭了。”
“那为什么巡逻队到了你们还不停手？宇智波的族长和一村之影居然袭击自己村子的忍者——”扉间咬牙切齿，杀气简直要实质化。
“我们又不是没伪装。”柱间弱弱的反驳。
“哼……”斑不客气的哼了一声，他对大人可没孩子那么宽容，“也是给他们提个醒，太懈怠了，我和柱间都没有认真，结果这些家伙居然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你还有理了！”扉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还有你，”扉间把视线转回松了一口气的柱间身上，“我记得事情发生的时间，作为火影的你本应该在办公室的吧？”
柱间开始装哑巴，乖乖听自己弟弟的数落。
斑很是无聊的听了一会儿，接着拉开窗户，直接翻了出去。
“水户研究的封印术通过实战检测了，今晚不是说好给她开庆功宴么，我先走一步了。”
他朝两人挥挥手，不给扉间开口的机会，身形骤然消失。
千手扉间周身冷气大作，恐怖的气势爆发出来，瞬间震碎了所有的玻璃。
柱间不敢看自己老弟的眼神，耳边传来对方冰冷到极点的声音。
“宇智波斑…好、很好！”
惨了！这下真的生气了……太过分了，斑！居然丢下我一个人！
咕嘟，柱间咽了口口水，“那个，弟弟啊，我想起来我还没有去取给水户定制的礼物，我先走了！”
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完，火影大人直接光速开溜。
扉间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止。等到校长室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蓦地叹了一口气。
“哼……两个混蛋。”
柱间溜达到大街上，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有点违和。
很多事情就好像印象很浅淡一样，一直到别人提起，他才有“啊，原来是这样一回事”的感觉。
就像水户的事情，直到斑说起他才突然想到自己还给妻子准备了礼物。还有斑…明明他已经……诶？已经什么来着？
“大哥！”中气十足的一声呼唤从火影的背后传来。
柱间万分讶异的回头：“板、板间？！”
他的弟弟用带着无奈的微妙语气说道：“大哥，父亲又和田岛先生打起来了。”
等柱间到地方的时候，两个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老家伙已经被人拉开了，气哼哼的瞪着对方。
看他们身上的灰尘印，这两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忍者刚刚多半还打了一场王八拳。
“明明是你偷我的车！下棋下不赢居然耍阴招！”千手佛间额头青筋直蹦。
宇智波田岛面露不屑：“千手佛间你年龄大了记忆也不行了，对付你我还需要用这种招数？让你三只手都赢不了我！”
“呵呵！上次是谁被我杀得丢盔弃甲，连输七局！”千手佛间冷笑。
这下轮到宇智波田岛气得用拐杖敲地板，“那你怎么不说之后连续三天都没赢过我一局呢！”
“嗨呀！”
佛间抡起拐杖准备PK，田岛也开始撸袖子。
柱间捂脸，还能怎么办？只能哄着劝着。
两个人斗了一辈子，现在只能在棋盘上争锋，偏偏这俩都是臭棋篓子，棋品尤其堪忧，下不赢了掀桌也是常事。
越老越像小孩，脾气倔起来简直了。上个月还用王八拳约架，结果都进了医院。
斑悠哉游哉的从旁边路过，看了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直接把人拉走。
“别理了，随他们去。”
“逆子！”田岛快气死了，然后宇智波泉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开始熟练的给自己老爹拍背顺气。
太阳逐渐西沉，村子的大街小巷开始亮起灯光。
这种万家灯火的安宁之感，让柱间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感动。
为妻子庆祝的小型庆功会，不知怎么的，你喊我，我喊他…加入的人越来越多。
都是熟悉的面孔，柱间有些眼热。
宴会的气氛热闹又温馨，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酒杯与酒杯交错，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漩涡水户和闺蜜一起咬耳朵，时不时眼带笑意的看向柱间，然后和朋友一起默契的相视而笑。
火影有些窘迫的偏过头，就看到自己的朋友在无语望天。
千手扉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恶狠狠的抓住斑的衣服领口，“你这家伙…好好的正视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放开我…你好烦啊！”宇智波斑被拽着晃来晃去，有些崩溃：“你这家伙喝醉了就完全听不懂人话吗？！”
放在平时泉奈一定第一个上前解救自己的哥哥，然而他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某一个方向。
他笑的漂亮又秀气，却也格外的危险。柱间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傻儿子。
千手风谷装束与众人都不同，看起来洒脱而不羁。他带着头巾，身上挂着零零碎碎的饰物，一只手扶着弯刀，另一只手大口的给自己灌酒，气魄非常豪迈。
小红叶在旁边开心的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崇拜。
“风谷哥哥，你走的时候也带我一起去出海好不好。我从来都没看过大海呢~”
“可以啊！”千手风谷大笑着揉乱了小女孩的头发。
泉奈的目光陡然凌厉，就差眼放激光，嘴巴喷火：“老夫砍死这个兔崽子！谁都别拦我！”
“没人拦你！”旁边坐的人开始起哄。
火影慢慢的扫视过去，将一切尽收眼底，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面孔，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所有人都到了，大家毫无隔阂的一起喝酒，一起大笑。
柱间悠然的端起酒杯，含笑饮下。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宇智波佐助最终决定支援忍者联军，他并不愿意放任哥哥曾经守护的一切被宇智波斑彻底毁灭。
恪守中立的柱间旁观着这一切，直到无限月读的光辉照亮了世间。
他没有抵抗，而是抱着体验的想法，放任自己陷入了沉眠。
所以，这里是梦境、是无限月读制造的完美之梦、是他潜藏在内心深处自己也没有认清的渴望。
他感受到和本体之间的那条‘线’，就算是梦境，‘线’存在感依然无比鲜明。
正是这条线让他清醒，让他看破虚幻。
眼中的复杂，尽数化为了温情。
酒杯中骤然泛起了涟漪，柱间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水迹。
“真好啊，”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真心实意的笑起来。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妻子，红发的忍者毫无形象的趴在酒桌上，柱间伸出手，细心的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火影接着环顾四周，嘴角噙着笑意，他压低声音，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那么，诸位晚安。”
一切倏然定格，举起的酒杯，大笑的人们，灿烂的灯火，喧嚣的宴席都凝固了，不知何时，柱间的位置上已空无一人。
参天的神木延伸出无数的分枝，无数的人形白茧悬挂其上。
咔嚓——
一个茧壳四分五裂，里面的人轻巧的落地。
当是时，血月当空，天地俱寂，整个世界已陷入安眠。
“原来，这就是无限月读。”柱间审视着这熟悉的场景，感受着投影之身损失的能量。
在平行世界1，神木也是这样提取着查克拉，汇聚于一人之身，而那些茧中的人，也异化成了与白绝十分相似的东西。
似乎到此时此刻，拼图已然找到了最后一片，所有的线索终于能够串联汇合。
柱间扫视周围，找到了化身十尾人柱力，漂浮于空中的宇智波斑。
欲言又止的事情在一瞬间尽数化为惊愕，右眼的轮回眼不自觉的打开，柱间于刹那间跨越了空间，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斑！”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完美之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