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零》苏夭尧

79、上午茶

　　“校长先生，我对您请我来喝茶的方式持保留态度。”刚走进邓不利多的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泽若就对邓不利多的行为表示出了自己不满的态度。“您不应该将弗立维教授当作工具，哪怕你是用那只蠢乎乎的凤凰也比利用弗利维教授的善意好的多。”
　　“我很抱歉，克莱沃小姐，我以为让福克斯送信的方式你会不喜欢。”邓不利多挥了挥魔杖，将旁边的椅子变成沙发，上面还有几个金红色的靠垫。
　　“是的，我不喜欢，但是相对于您本身，您那只傻乎乎的红色大鸟是更好的选择。”泽若厌恶地看了沙发一眼，抬手把主色调调整成蓝色。“校长先生，您不能总以自己的想法来揣摩别人的内心。”
　　“你需要杯茶吗？”邓不利多并不想同泽若谈论这个话题。“我最近从对角巷里买到一把可以自动泡茶的壶，或许你会感兴趣。”
　　“不加糖，谢谢。”泽若也不同邓不利多在这个话题上过分纠缠。
　　“不加糖？那要加奶吗？或者来点蜂蜜？”邓不利多还是没有改变自己嗜甜的习惯。
　　“都不需要，清茶就可以。”
　　茶被家养小精灵送了上来，或者说是泽若的茶和邓不利多的糖浆。两杯颜色相近的饮料被送到它们的主人手里后，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两个人都在等待，等对方先开口——在某些谈话中，先开口的人就是输家。没有人会想当输家，泽若和邓不利多也不想。不得不说，泽若从来就没有弄懂过邓不利多，即使她知道了他的过去，预见了他的未来。不过那是别的事情了，至少现在，她还没有特别着急的事情。
　　“沉默没有任何用处，克莱沃小姐。”邓不利多喝下半杯糖浆，像是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一样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请你来办公室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喝茶吗？”泽若挑了下眉，颇有几分打趣的味道，虽然不论从哪个方面，两个人的关系都和打趣这个词毫无关联。
　　“刚刚的名单你看过了，克莱沃小姐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邓不利多一点都不想和眼前的人打太极。“叛乱的妖精都是亲霍格沃茨一派的。”
　　“没错，不过为什么校长先生会用叛乱这个词来形容妖精们呢？”泽若放下一直捧在手里面的茶杯。“叛乱可不是什么好词，他们只不过是意见不和，选择分开了而矣，更何况，您与那些所谓的没有叛乱的妖精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一定要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看问题呢？”
　　当一句话的末尾加一个呢字，总会让这句话变得阴阳怪气，很显然，泽若己经掌握了阴阳怪气的精髓。
　　邓不利多深吸了一口气，喝了口糖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放弃了委婉询问的想法，把自己的问题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克莱沃小姐，那个带走妖精们的人是谁？”
　　“这样不就好了吗？”泽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是斯莱特林阁下吗？”邓不利多的声音低了一些。
　　“恭喜，答对了。虽然我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但我想应该是他做的没错了。”泽若笑眯眯地喝干了杯里的茶。“得到答案了，校长先生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说不定还能赶上斯内普教授的半节课。”
　　“阁下是有什么计划吗？”邓不利多挥了挥魔杖给泽若续了一杯茶。“或许我能够帮忙？”
　　“那是他的家事了。”泽若也不着急，吹了下还在冒热气的茶。“谁都帮不上忙，校长先生没有必要去想这些，毕竟那可是斯莱特林。”
　　“那妖精们离开是为什么呢？”
　　“这也是我最佩服你们的一点了，”泽若挑了下眉。“为什么要让贪婪的，没有被训化的妖精们来看守巫师们的财富呢？”
　　“他们…”
　　“妖精们的古灵阁几乎存储了整个魔法界一半的财富——而大部分巫师甚至连妖精们说些什么都不知道。”泽若伸出手示意邓不利多。“麻烦把名单给我一下。”
　　“名单怎么了。”邓不利多把羊皮纸递给泽若。
　　“这张名单上的妖精们大都来自于霍格沃茨建校前被巫师们训服的妖精家族，是属于霍格沃茨的妖精。”泽若点了下排在最前面的几个名字。“妖精们看守巫师们的财富，这是由霍格沃茨开始的传统，但看守财富的妖精必需要是被训服的。”
　　“人形魔法生物是拥有与巫师相同的权力的。”邓不利多不赞同地摇了下头。
　　“这不包括叛乱过的妖精，也不包括不听从安排的家养小精灵，更不包括吸血鬼狼人以及很多危险程度5X以上的魔法生物。”泽若对邓不利多的想法表示了不赞同。“巫师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会躲避危险而不是往危险的事情上凑，我不想评价校长先生您纵容半巨人海格在禁林养他口中那些‘毛绒绒的小东西’的行为，您应该感谢您曾经为霍格沃茨做出的贡献，否则早在萨拉查回归的那一天，您就被丢出城堡去魔法部和福吉部长勾心斗角了。”
　　“克莱沃小姐，你不该有偏见的。”邓不利多摇摇头。“偏见让人傲慢。海格是个好禁林看守，狼人莱姆斯也是个好孩子，包括吸血鬼中也一定存在心存善念的孩子。”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泽若不喜欢慷他人之慨的人。“霍格沃茨上百个孩子，校长先生你是在用他们的生命来进行一场豪赌。你甚至没有给你的筹码一个知情的权力。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的感觉一定已经让你开始着迷了对吗……”
　　“够了！”邓不利多打断了泽若的话。“我们今天的茶就喝到这里吧，我或许需要离开一会儿。”
　　“好的，校长先生，感谢您的上午茶，祝您行程娱快。”泽若站起身来，把刚刚坐过的沙发变回椅子后，心情甚佳地离开了办公室。
　　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