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剧里活不过十集》彦十七

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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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着需要在办公室等着局长秘书过来安排住宿的事情，结果才刚过22点，就见技术部的小刘一脸疲惫的进了办公室。这小刘可能是真的累的不行，压根就没瞧清尘和李小姐，直接奔着熟悉的老同事张霄去了。
　　“局长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现下里，大部分的bug应该是处理完了，可能还会有刚才没有检测出来的小bug，不过不会有太大影响。你们可以继续体验了，不过需要随时报告有问题的地方，无论是什么bug，都先回来。这样子我们技术部可以随时发现以及解决。不要不当回事儿，然后造成更大的问题。”
　　想来这小刘应该是连轴转了，最近新项目也在关键时期，天天技术部的都在加班，如今又横插了他们这个任务，技术部真的是要多累就有多累。
　　说完了这件事儿，小刘也不多留，就连张霄打算给小刘倒杯水，小刘都没时间喝，说是那边还等着呢。
　　“那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呢？还亲自过来？”
　　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的小刘脚步一顿，回头朝清尘笑笑，继而离开了。
　　“你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技术部的！天知道他可以给你放置一个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关！”
　　清尘吐吐舌头，这话的确是自己没过脑子，张霄的指责她也照单全收，在做人这方面，一定还是要多多向老前辈学习！
　　“既然没什么大事儿了，我也就先回去了。说起来我这个倒是比你们简单方便的多。”
　　李小姐是在体验清尘的生活，时空管理局同清尘的世界在同一个层面上，李小姐的死亡不会带来时空的暂停，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倒退，回到死亡的关键点罢了。就好比现在，李小姐只要一走出这栋办公楼，所有的一切就将即刻回到她上次犯的小错误那里。
　　同李小姐道了别，看着张霄将角落里的椅子拖了回来。
　　“怎么？感觉还是那么强烈？”
　　张霄知道清尘问的是他对李小姐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不想再谈论这个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儿，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你是想现在就回去，还是等明天再回去？”
　　如今时间还不算太晚，可还是要考虑张霄，就怕张霄有什么其他的私人事情。
　　“你呢？有其他的事儿吗？如果有，你就可以现在去做，我表哥的房子里休息一晚，如果你也没有其他事儿，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去。”
　　想了想最近的事情，确定没有其他私事，张霄同意了现在就回去的想法。
　　“好，现在就回去吧。”
　　这次回到古代的时刻有变，由于技术部的插手，清尘不知道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甚至看着天色，好像同现代的时间也没差多少。她不记得自己哪次死亡是在晚上22点左右。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歇下了，她也不能有任何的大动作，生怕吵醒了守夜的翠翠，想着明早一定要最先确定这是什么时候，想着想着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上次的时间上。那个白衣族的身份还安在她头上的时候。
　　她跪在地上，原因是之前她打碎了太医院给陈妃送去的安胎药。梦里清尘一会儿是主角视角一会儿又是上帝视角，甚至她有时候还能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这个时候她完全的脱离了梦境，想到了自己在现实世界里并没有经历这件事儿，不过联系一下上次强制重来的原因，自己能够打碎太医送给陈妃的东西无非和陈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关。
　　果然，没一会儿，梦里跪在地上的翠翠就给宋之凡进行了解释。
　　【皇上，这件事儿怨不得主子的。当时是因为给坤宁宫陈妃娘娘送安胎药的小太监走的急，而主子在甬道上瞧远处的亭子。那地方是个拐角，小太监没瞧见主子，主子也没瞧见那晚安胎药。主子正想用手指给奴婢看那飞檐，这才不小心伸手碰倒了陈妃娘娘的安胎药！】
　　不知道之前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为何仅仅是因为这点小事儿，清尘就跪在了地上。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小太监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尘是因为要给陈妃娘娘下毒不成，而伸手摔碎了安胎药碗！
　　这会儿，清尘仍旧是上帝视角。当小太监说出了这个另所有人都震惊的话之后，宋之凡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
　　那样子活像谁欠他两万五千吊！
　　【可还有什么说的？】
　　这话是宋之凡问清尘的，自从进入梦境之后，跪在地上的清尘就没开过口，所有的解释也都是翠翠说的。
　　上帝视角的清尘环顾整个大殿，虽不知这是哪里，却也没瞧见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陈妃，甚至连一直跟在陈妃身旁的芳姑姑都没在这里。
　　跪在地上的清尘开口了，
　　【请皇上明察！】
　　憋了这么半天上帝视角的清尘以为能够说出什么自证清白的话来，可谁能想到，仅仅是说了这么无力的五个字！
　　可这不是清尘可以控制的，她只能憋屈的往下看。
　　接下去的剧情氛围还是紧张的，甚至宋之凡的沉默，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敢大声的抽泣。过了半晌，上首决定生杀大权的宋之凡才叫身旁的小李子去叫太医来。
　　这时候上帝视角的清尘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按理说这药里出现下毒，早就应该把开方子的太医和负责煎药的人都带过来一起审啊，怎么是这时候才去叫太医呢？
　　清尘想的出神，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脑子里想的这么几个人就也全部来到了大殿上。先是给宋之凡问了安。
　　【文太医不防说说今日给陈妃开的方子。】
　　文太医过来的路上才知道这是除了什么事儿，这会儿皇上问起来，也不见慌乱，只是规矩的作答。
　　【皇上，老臣拟的方子太医院都会留有备案。方才公公也要来了方子，请皇上过目。】
　　随行的是宋之凡寝宫里的一个惯常露脸的公公，这会儿见文太医提到了方子，也就呈上去给宋之凡过目。
　　【皇上，老臣给陈妃娘娘开的是份安胎药。】
　　文太医见宋之凡手里拿着药方，这会儿也开口，将自己开出的方子上用的药一一复述，好叫拿着方子的宋之凡比对。
　　【这倒是没有差错，想来文太医已经是跟在先皇身旁伺候的老人儿了，也做不出来这等下作的事儿。】
　　宋之凡将方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不再瞧它。
　　【只是，这安胎药是何时开始的？】
　　瞧着这样子，虽然清尘没有亲眼看到现场，不过从摔碎的药碗里检查出有毒应该是不争的事实了。
　　这问话叫文太医想了一会儿，一旁煎药的小徒弟见师傅作答不上，给提了个醒。
　　【师傅，是从半月前开始的。】
　　听了小徒弟的提醒，文太医恍然想了起来。也不怪文太医想不起来，一是这几日事情多，二来也是年纪日渐大了，记忆这方面是真的跟不上了。
　　【回皇上，坤宁宫陈妃娘娘的安胎药是从半月前开始的。初时，老臣先是请了脉，随后就开了安胎的方子。每日也是这小徒弟在太医院煎好了药，再送到坤宁宫去。只是今日这小徒弟身子不爽快，才叫旁人送了去。】
　　宋之凡点点头，
　　【那文太医你可知今日是何人送去的？】
　　文太医还是保持着方才低着头的模样，也没有看过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太监一眼。
　　【回皇上，这老臣的确不知。煎药向来的我那小徒弟在管。】
　　见多次提到了小徒弟，皇上也将目光移向了跟在文太医身后的那个小徒弟身上。
　　【那你就来说说看。】
　　那小徒弟应当是第一次面圣，本想着抬起头，却被小李子发现，咳了一声作为警告。小徒弟机灵的很，知道小李子的提醒，忙低下头。
　　【回皇上，奴才是太医院文太医的小徒弟。往日里负责师傅开出的方子给煎药，平常也是奴才煎药后，再给送到坤宁宫，可今日奴才实在是不知怎么吃坏了什么东西。可这药耽误不得，就只好叫旁人替我一遭。那会儿正是一个平日里洒扫太医院的小太监在那里无事，奴才问的清楚，他是真的做完了分内的事儿，这才叫他替我。】
　　宋之凡用眼神示意小李子，小李子机灵，替宋之凡问了出去。
　　【那你可还记得那洒扫小太监是何模样？】
　　小徒弟猛点头，
　　【记得的，记得的！那小太监整日里总是在洒扫，平常经常见面。太医院里人少，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号人，奴才都认得！】
　　小李子叫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抬起头，又叫小徒弟上前认人。
　　【你瞧瞧，可是你说的那号人？】
　　小徒弟听命上前，一边瞧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边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第一次面圣就是这样的时候，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瞧得仔细些！】
　　小李子突然的一句话，给小徒弟吓得一哆嗦。在他看到小太监的正脸时，方才擦的汗算是全白擦了，冷汗直接流了下来。
　　小徒弟扑通的跪在了小太监的身旁。
　　【不，不，不是他！奴才，奴才找的那个洒扫太监不是他！】
　　那个小徒弟熟悉的洒扫太监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子，平日里总是哥哥哥哥的叫他。偶尔得了一块糖果，他也是想着这小太监，总会叫来，偷偷摸摸的给他。可如今跪在这里的分明是个年纪要大一些的成年人，脸上没有小太监的讨喜笑容。
　　【哦？你可瞧仔细了？】
　　上首的宋之凡突然笑了，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若是你瞧得仔细，说的明白，也就罢了，若是你瞧的不仔细……】
　　不待宋之凡讲完，强烈的求生欲望叫小徒弟连忙开口。
　　【奴才瞧得明白，瞧得明白！这不是奴才叫来替送药的洒扫太监！奴才不认得他！皇上！奴才不认得他！】
　　宋之凡也不计较自己的话被这个小徒弟给打断，仍是笑眯眯的。
　　【哦？那这么说，你认识的那个小太监哪里去了？你这个假的知道真的去哪里了吗？】
　　跪着的小太监从听到要传太医的时候，就知道要败露，此时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伏在地上的身子是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自己如何的受刑，如何的被折磨死。连宋之凡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上帝视角的清尘正看的津津有味，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自己的身体有点醒过来的意思，甚至听到了翠翠的声音。
　　“一会儿小姐自当是要先进杯茶的，先备下。”
　　这个是她的习惯，醒来一定要先喝水。并且这个和梦里的剧情接不上，应该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外间醒的早的翠翠同其他人在讲话。听到了这一句话后，清尘又睡了过去，本想着这次可以一觉睡到醒过来，可没想到竟然和刚才的梦接上了！
　　做梦好累的啊！
　　不知道是她醒过来的那一会儿梦忘记了暂停，还是说自己现在做的梦是另外一个背景想通的梦。这一次，她没有跪在大殿里，而是完全的旁观视角。
　　这个寝殿她也不熟悉，要比她住的水玉轩大一些。瞧遍了四周，处处同水玉轩做了比较之后她才见到寝殿的主人，常妃。
　　按理说清尘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应该认出来是常妃的，可梦里的声音自动的消了音。听得到有人说了话，却不知道那个声音属于谁。
　　常妃身后跟着李姑姑，两个人坐在圆几的两旁。
　　“这事儿你太心急了！险些就出了差错！”
　　李姑姑听到主子的责骂也低着头，动手给常妃到了一杯茶。
　　“你看看如今，安排好的全部都用不上了！你呀你总是心急的不行！我们有的是时间，做什么要这么心急呢？慢慢来，有效果就是好事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李姑姑还是没有开口，瞧见主子说累了拿起了茶杯，这才站起身。
　　“这件事儿是老奴处理不当，非但没有给主子帮上忙，还破坏了主子的打算。老奴甘愿领罚！”
　　这李姑姑总是这样，虽然坏了她常妃的好事儿，可却也是出于好心。叫常妃无法动手。知道李姑姑是真的好心常妃也只能作罢。
　　“算了，你先坐下吧，动不动的就领罚像什么样子？还是先考虑接下去怎么办吧！”
　　李姑姑推脱一番，见主子的确是没耐心再听她表白一番衷心，这才坐下来认真的思考起来。
　　“今日这送药的小太监是老奴亲自选的，虽然年纪不大，但胜在听话。我先是叫人看住了他同样进宫，如今在做宫女的亲妹妹，这回他倒是听话，如今已经认了罪了。”
　　常妃担心的一直不是这件事儿，只是在想为何就叫清尘撞见了。
　　“那药是你亲自放进去的？”
　　李姑姑做的事儿，也就是把她想做的提前了些时日罢了，她原本打算的也是下药毒死陈妃的孩子。
　　“老奴亲自放的不假，又亲自交给了那小太监，这种事儿是不能经人手的。只是那水玉轩的竟然撞了过来。原本想着既然撞过来就直接把她也带进去，免得日后她再起什么祸端，可哪里想到这事儿直接就皇上处理了！不然还能再运作一番。”
　　蹊跷的事儿也是在这儿，先是无缘无故的撞上，失手打翻了药碗，接着还未等这边她反应过来，这件事儿就直接由皇上经手了。处理起来也是快的很，没有叫去坤宁宫那边，也未曾按着这小太监继续调查下去。当所有的罪责全部由小太监认下来后，皇上也竟然就相信了，不再继续追究。坤宁宫那边惯会讨皇上的心，尽管是被害的是自己的孩子，可见到皇上都不想再追究，也就落了个大度的名声。
　　越想越不对劲儿，
　　“你说，会不会是皇上已经知道了？”
　　常妃瞧着李姑姑，眼睛里还有着些害怕。为何偏偏就不再追究下去了？为何也不再调查那个小太监了？是不是就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常妃都不敢往深里想，她现在害怕的很。
　　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看不懂这个人。从她还是个王爷府的小妾开始，到如今的常妃，她的职位在上升，同时把她和皇上隔开的那道宫墙也越来越厚，如今她更是看不懂皇上了，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主子您总是爱多想，这有什么呢？您忘了，皇上对您的宠爱了？”
　　说起来可笑的很，李姑姑提到的这个关于皇上对她的宠爱当真是可笑的很。最初的时候，李姑姑提到这个宠爱，她是相信的，甚至深信不疑。整个皇宫里从皇上登基的那天开始，就只有她常妃和淑妃。那时候为躲锋芒，她称病。皇上也不会忘了她，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也会送来，只讲是常妃生病，解闷用。她开心的很，每每那个时候就会赏赐身边的小丫头。当淑妃不再了，她是唯一的妃子，尽管后来又出现了陈妃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无非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罢了。从前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如今她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