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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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分明是恐怖片背景，却被幸村和仁王搅和得像是居家踏青一样轻松愉快的副本，很快就通关了。柳擅长解谜，而切原擅长暴力破解一些机关——他们俩在遇上后很快组了队。
副本的后半程，和仁王走在一起的幸村十分“不务正业”。似乎比起副本解谜，探索仁王身上发生的故事反而让他更有兴趣——不，不是似乎，而是确实如此。
这只是幸村转职任务的前哨站，如果不是非要组队参加，幸村一个人也能在很快的时间内通关。
但在出了副本以后，他们看到了重新更新的队伍信息。
不是副本的临时队，而是属于立海这个联盟的信息。
“关东大赛集体副本已结束，您的联盟，立海，已通关。副本成绩，第二名。请您在倒计时结束之前领取副本奖励。”
“什么呀，真田居然——”丸井的话顿住了。
他瞥了一眼脸色沉下来的幸村。
*
几天后，仁王和雅子汇合了。
“大魔王。”雅子抱怨着，“幸村真是大魔王。”
“谁让你招惹他的。”仁王对待另一个自己倒是坦诚一些——表面上的。他把双马尾放下来了，披在背上，颇为惊讶地发现发尾过了臀。留这么长的头发不觉得难受吗？还是说打算找一张能甩头发打网球的卡牌？
而雅子也有些惊奇地看着披着头发的仁王。
她是说，她还没见过自己这个形象。
白长直自带忧郁气息，或者她面前的仁王真的很忧郁。
“我们赢了吗？”雅子问。
仁王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情绪不算很高：“输了。”
“真田居然输了。”雅子低声抱怨道。
仁王嘴唇动了动，大概是想说两句嘲讽的话。但他想起他的队友，和他更熟悉的那个真田。那是个责任心过重的人，幸村出事以后对立海拥有着过度的掌控力。他不喜欢真田，因为真田对立海成员（这里特指他自己，他知道柳和柳生是颇为欣慰真田的这种“责任心”的）过多的干涉。但他承认真田的实力。
他看着雅子：“你不会做了什么吧。”
“直接就开始质问我吗？”
“因为打输了比赛，真田会做点什么的。”仁王冷着脸道，“你们好像没有某个规矩，但是我们有。”
“‘铁拳制裁’？”雅子歪了歪头，“说实话我不明白，普通物理攻击造成的伤害还不到十分之一血条，而队友之间开不了仇杀，只能开切磋模式。在这种情况下不还手只防御，也只是掉一点血而已，脱战以后休息几秒就能恢复原状。真田甚至没有上网球场。在网球场以外，脱离网球拍的攻击，甚至不消耗被攻击者的体力值。”
“我找不到这个规矩的意义。”
仁王耸了耸肩：“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规矩没有意义。但这只是对我来说。”
“Puri，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是——”
“功利角度来说，这个规矩没有意义。但以队伍的稳定性来说，大约是有必要的。”仁王抬起头，对上雅子戏谑的眼神，“况且，这伤害的是尊严。”
“尊严。”雅子重复了一次这个词，“我只觉得很，戏剧化。”
“我喜欢戏剧化，而你就是个drama queen.但真田不一样。”仁王维持着他平静的表情。倒不是他内心真的多平静，只是他觉得他现在的发型适合没有表情，“他大概会让你们攻击他，一起或者一个一个来。”
“我以为打耳光不算攻击。”雅子说顿了顿，又补充道，“生存的角度，不算。”
仁王冷笑：“那我现在打你一巴掌？”
“男人不能用巴掌对付一个淑女！”
“现在我才是这个淑女。”仁王道。
他们对视着，又不约而同地侧过头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并且不是对着对方，而是为了自己。
这种奇怪的对话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太虚假了，太浮夸了。
可更好笑的是，他们都选择了这种做法！
“好了，让我们到此结束。”雅子先开了口，“再过半个月就是40级新地图开启的日子了，我希望在那之前我们能完成至少两个副本。在那之前换回来估计是不可能的。”
“是，我们估计还得替对方打完全国大赛。”仁王点了点头，“或者是拿到SSR卡在全国大赛上一鸣惊人。”
“我……不抱希望。”雅子对这个说法做出如下评价，“自知之明。”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始吧。”仁王说完拿出了几天前，在退出那个黑暗的空间时，系统直接发放给他的道具。
类似副本钥匙的东西，使用次数不限，但目的地未知。名字倒是很好听，叫“主神的恩赐”……看着就让人不太舒服。
但放在包裹格子时，橙色的光芒，就代表着它的品质。
稀有道具，也是“玩家”可遇不可求的积攒SSR碎片的敲门砖。
“我们连SR卡都没有集齐。”仁王一边说着，一边选择使用道具。
白光包裹住了他。
短暂地失去意识后，仁王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类似热带雨林的植株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身边摇曳，隐约透露着不祥的青黑色。
他身边没有雅子。
这是分散了吗？
仁王左右看了看。从青黑色的植株深处透过来黑暗仿佛是有形的“生物”，向他伸出触手。
不能贸然行动。
通讯功能呢？
仁王打开通讯面板，并不意外地发现与雅子的对话框变成了无法输入。
果然，无法联络。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进入副本了。
仁王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更希望一个人探索副本而不是两个人组队。他和雅子某一部分太相似了，也意外地了解对方。他们就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拥有着几乎相同的灵魂。和这样的对象相处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时时刻刻都感觉被触摸到了安全区间。他相信雅子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们碰面时自然而然就进入了话很多的状态，还致力于互相伤害。
孤身一人反而让仁王安全感上升了。
他关掉了通讯面板，打开了任务栏。
那里有对世界观的基础说明。
系统给他和雅子的说法很明白，不存在任何灰色区间。他和雅子将要经历很多的副本，这些副本都是属于其他二次元世界的，他们的世界意志会给予他们穿梭时空的能力。这些副本会根据他们现在的实力，难度从低到高渐渐上升，直到他们达到足够高的层次。
幸村的解读其实没错，他和雅子是幸运儿。这种幸运叫人无法拒绝。
这是足够安全的，去获取力量的方式，而绑定组队对象甚至让他们初始难度就降低了一个级别。这和幸村被迫去跨级追求力量的难度完全不同。
对了，他还答应了帮助幸村寻找那张“大病初愈”的卡片的信息。
但按照系统的说法，第一个副本只是最低难度副本……和R级难度相当的世界，要寻找到SSR卡片的信息。看起来他需要探索多一些地方了——如果主线剧情足够简单的话。
仁王打开了任务说明。
他先看到了副本所在世界的名字：《Digital monster》。
“数码怪兽？”
“主线任务：拿到真正的神圣计划，找到自己的数码兽伙伴。”
“是否领取主线任务。”
仁王选择了“是”。
主线任务后增加了黄色的“进行中”的状态更新，并且同一时间他收到了系统邮件。随着邮件寄过来的是一个奇怪的机器。看起来有点像掌上游戏机，就巴掌大，说明备注是副本必备用品，名称是“伪·神圣计划”。
既然主线任务里提到“寻找真正的神圣计划”，那这个假的，自然也是很重要的道具了。
仁王选择了接收道具。
他也没别的选择不是吗？
然而在他把道具拿到手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也同时席卷而来。
一秒，大概更短的时间，他失去了知觉，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
而再睁开眼时，他看世界的角度，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又一次。
抬起头看了看天，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仁王抽了抽嘴角，想一直在变矮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自己的人物面板。
上面写着“任务特殊状态：年龄限定9岁”的字样。
所以，任务要求要降低年龄这种事，为什么不写在任务说明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