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阳》奥德修斯

52、圣诞节

　　“这顿酒可是为了梁杨你喝的。”大伟哥打着饱嗝，斜视着桌面。
　　正在喝酒的段海文赶紧放下酒杯，纠正道：“胡说，这顿酒是大家为了沐阳喝的，跟梁杨有半毛钱关系！你说是不是何笑。”
　　“对对对，当然是为我们小阳喝的。祝小阳初试成功！”
　　“沐阳，梁杨，你们觉得发挥的怎么样？”起哥问道。
　　梁杨示意沐阳先说，自己默默地喝酒。
　　“还不错啊，题都挺简单的。”
　　大伟哥问梁杨道：“你呢？”
　　“还不错，还不错。”梁杨连忙说道。
　　“那为了庆祝沐阳梁杨考得都不错，这顿酒梁杨你请吧。”大伟哥趁势说道。
　　梁杨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大家在一起的时日无多，还能聚在一起喝几次酒呢？
　　“好，我请。想加菜就去吧。”
　　大伟哥哈哈大笑，“还是你了解我。”
　　“梁杨，没想到你也有认真的一面。”胜航说道。
　　“此话怎讲？”
　　“原来我们整天都在一起厮混，可这学期你总是不在，弄的我们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梁杨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下来，但是既然已经坚持下来了，就不要在意如何坚持下来这件事了。”
　　“你说话都跟绕口令似的，也不怕咬了舌头。”起哥笑话他道。
　　盼哥独自喝着闷酒，整个晚上一言不发。
　　梁杨偷偷问旁边的胜航：“盼哥抽什么风呢？”
　　胜航小声说道：“和女朋友分啦，正郁闷呢。”
　　梁杨倒满了酒杯，“盼哥，咱俩喝一个。明年暑假我想去你们那玩，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盼哥抬起带着醉意的脸，口齿不清地说道：“行啊，你只要来，吃喝我都包了。”
　　“那多谢盼哥了！”梁杨先干为敬。
　　“嘿嘿，谢什么。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要有本事让沐阳也跟你一起去，你们的住宿我也包了。”
　　听到这里，梁杨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他瞥了一眼沐阳，她好像也喝醉了，脸上带着坨红。
　　“胜航，你和笑笑怎么打算的。”沐阳问道。
　　胜航略一沉吟，“都听她的。”
　　“看看人家的男朋友，笑笑你可真幸福。”
　　“我打算和他在同一个单位上班，这样我就能成天看着他了。”何笑说道。
　　起哥开始带节奏，“是，你可得看紧了。我们胜航高大、威猛、帅气、温柔、体贴、感性，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惦记着呢。”
　　“真的吗？”
　　“别听起哥胡说八道。”
　　“我跟你说笑笑，昨天我还亲眼看到有个美女找他要□□呢！”
　　“起哥，你闭嘴。再多说话晚上我就拿袜子堵上你的嘴！”
　　何笑皱着眉头。假装生气到：“真的吗？没想到你是这种胜航。”
　　胜航红着脸说道：“我没给她。我当着大家的面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何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满意的亲了他一口，胜航的脸更红了。
　　饭局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说这话。胜航小两口牵着手走在最前面，不知在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最后面的是段海文，大伟哥，起哥和盼哥，好像在讨论男女关系问题。梁杨陪沐阳在中间，走在洒满月光的人行道上。
　　“你考得还好？”
　　“还好。”
　　“说实话。”
　　“真的不错。”
　　“你在酒桌上说自己考试情况的时候和平常有很大不同的。”
　　梁杨面不改色地望着她：“还可以把。虽然不能说大太好，但也马马虎虎。”
　　“真的？”
　　“真的。”
　　她不再说话。
　　梁杨故意逗她：“如果我没考上，我就去B大门口摆个书摊，这样我既能看书，又能养活自己，还能看到你。”
　　她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抓住了梁杨的胳膊。

　　初试结束后的日子梁杨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但是他却不想再恢复以往打麻将，打扑克，打游戏的生活了。
　　圣诞节那天他照常六点起了床，然后拿起手机开始开始编辑短信：“同学，圣诞节快乐。”
　　没过多久，沐阳的回信就到了。“同学，也祝你圣诞快乐。”
　　“那么，同学，能请你一起吃早餐吗？”
　　“同学，我仔细的想了想，你这个提议还不错。”
　　梁杨笑着把手机扔到了一遍，开始穿衣服，很快就到了餐厅。男生起床后只用刷牙洗脸，需要的时间当然比女生少得多。等沐阳到约好的地点时，他已经坐在餐桌上，无聊的盯着自己的餐盘发呆了。沐阳买好早餐在她对面坐下，小口小口地啜着粥。
　　“没敢给你买，怕凉了。不过，同学，你动作好慢啊。”
　　“同学，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女孩。”
　　“对啊，所以我活该单身啊。”梁杨自嘲道。
　　沐阳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东西放到了背后，“猜一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梁杨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随后说道：“嗯，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圣诞礼物。”
　　沐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那猜礼物是什么？”
　　“书？笔？”
　　“你真无趣。”说着沐阳把圣诞礼物递给了他。
　　“围巾。”梁杨说道。
　　她点了点头，“对啊。这么冷的天你总是穿的那么少，而且也不系围巾，感冒了怎么办。”
　　“那谢谢你了。”
　　“只有谢谢？我的礼物呢？”
　　“嗯，我没准备。”
　　“我才不信呢。”说罢沐阳撅起了嘴巴。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哦？”沐阳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在哪？“
　　“只不过要晚上才能给你。那么问题来了，同学。你晚上有时间吗？”
　　“同学，为了我的礼物，就算没有时间我也会抽出时间的。”
　　“那好，晚上七点，不见不散。对了，记得多穿点。”
　　夜幕如约而至，约定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沐阳准备动身，去讨要属于自己的圣诞礼物。
　　“小阳，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一去……”
　　“对啊，你不是要找梁杨要礼物吗？”
　　“你怎么知道？”
　　何笑说道：“他也对我说，晚上要送给我独一无二的大礼。七点见面，不见不散。”
　　“这个梁杨，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也对胜航说了，让我们俩晚上别单独行动。他也要送胜航一个大礼。”
　　沐阳幽幽地说道：“哼，可能收礼的不止我们呢。我倒要看看他这次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