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小泉Gyoku

10、第 10 章

　　楚涵和顾皓言专业相同，也被分到一个班里。中国作为人口大国的优势在任何时候都是有体现的，班级里几乎一半的外国学生都来自中国。

　　虽说两个人都是日语专业出身，但要用日语去听专业课程，对于刚来不久的留学生来说还是很吃力的。看着平常嚣张跋扈的顾大少爷埋头苦背的样子，楚涵还觉得挺有意思，原来顾大少爷也有被难住的时候，不过楚涵也没有资格嘲笑别人，因为他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楚涵决定，为了提高学习效率，他要去拜到一个学霸门下。物色了好久，锁定了一个叫做藤木诚的学长，他是本专业成绩排名数一数二的学神级人物，人还特别好，只要自己声情并茂地讲出自己编出来的辛酸事，楚涵就不信他会见死不救。

　　“藤木前辈！拜托你救救我吧！我和人打了赌，这个月的考试如果不能超过他的话，我就要给他跑腿一个月，给那种家伙跑腿，还不如让我去自杀。前辈，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楚涵泪眼汪汪，说得和真的一样。顾皓言突然感觉有些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藤木诚有些为难地推了推眼镜，“可是，我还有其他事情……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楚涵一听事情有转机，马上问道，“什么忙？”

　　“我家其实是开店的，但是最近人手不够，需要帮忙，要是你能来，我想我还是有时间给你补习的。不过你放心，工资会给你正常发的。”藤木诚推了推眼镜，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晚班。”

　　楚涵心想，给我补习还有钱拿，这种好差事不干才蠢吧。“行！不过是什么店啊？”

　　东京的夜晚，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楚涵照着地址来到了一家叫做Seven Days的店，从外观来看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家什么店铺。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里面，装潢主要以暗黑色为主，灯具都是水晶吊灯，一个调酒的吧台映入眼帘。

　　酒吧？楚涵想着，直起身来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您没事吧？”那人有礼貌地询问。楚涵抬头看清对方的长相，身着西服套装，但却有些花哨，有些显眼的金发，刘海长过眉毛，和他的谈吐完全是两个人，更重要的是，他身边挎着他的女人闻起来有一股味道--钱的味道。

　　“是我撞了你，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请进。”楚涵同样礼貌地回应，看着对方有说有笑地进了店。

　　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后退几步就被藤木诚抓了个正着。

　　“楚同学，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藤木诚的打扮和白天比起来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土里土气的学霸摇身一变成为了夜店高手，唯一还能辨认出来的就是他那副稍显绅士的眼镜。“走吧，已经等你很久了。”

　　楚涵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可他实在是没想到，藤木诚竟然有两副面孔。

　　室内的装潢很简单，一块百余平米的地方设有几排规划整齐的沙发式卡座，每块地方都被与室内装潢相称的矮墙隔开，安放茶几。而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已经在桌前嬉笑共饮。看这阵势，楚涵心中已经确定了这是什么地方。暗自叫苦，看来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如你作见，你要做的工作就和他一样，”藤木诚指了指刚才楚涵看到的金发男人，“很简单，只要想尽办法取悦对方，让对方自愿，不，是乐于消费，以你的智商，应该不成问题吧。”

　　“前辈也太抬举我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女人。”楚涵挠了挠头。

　　“没关系，你先试试，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单独培训你的。”藤木诚抬起一只手搭在楚涵的肩膀上，“而且这里的报酬可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就算你还想做，我都不一定会同意。”那只手又在楚涵肩膀上拍了拍，“年轻人，这笔账该怎么算可不用我教你吧。”

　　楚涵心想，这样也好，挣的钱也可以寄给妈妈。心一横便答应了。

　　第一个指名他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店里的常客，听说有新人来了，很给面子地帮忙捧场。一见到楚涵，更是眉开眼笑的，看样子十分满意。不一会儿，就传来那位阿姨爽朗的笑声。

　　藤木诚在一旁暗自观察，满意得点了点头，又推了推眼镜。

　　几个小时下来，楚涵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说这十分考验脑力的工作，他有好多次都差一点说错话，搞得他一直都精神紧绷，好不容易结束了，才松了口气。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从外面确认屋里没开灯后，楚涵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脱鞋，一气呵成完成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蹑手蹑脚地进入客厅，没走几步身体一个失衡就被人压在身下，楚涵仅凭着细微的光线看到对方有些愤怒的帅脸。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手机呢？为什么不接电话？”嗓音中除了愤怒竟然还带了些焦虑。

　　楚涵安抚般的摸了摸他的背，“没去哪儿，就是朋友有些急事，让我帮忙，这一个月，可能都得晚些回来。你给我打电话了？可能是太忙没听见。”

　　“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质问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楚涵的安抚而平静。

　　“我说了，你能保证不生气吗？”楚涵小心地问。

　　见对方没有答话，楚涵只好如实招来。

　　“你是白痴吗？什么人的话你都敢随便相信？如果被绑架了，被……你让我怎么办？”楚涵只觉得手臂被握得有些紧，不小心喊了句疼，对方才有些回过神来，松开他站了起来。

　　楚涵起来开了灯，这才看清顾皓言的脸，凑上前去用手把对方紧皱的眉舒缓开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就一个月，我都已经答应别人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就每天上班前给你打个电话，下班后给你打个电话，怎么样？”

　　顾皓言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他一句，“那家店在哪？”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楚涵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想来吧。

　　“你别管了，告诉我在哪。”见对方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楚涵叹了口气，只好告诉了他。

　　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了百年一遇的奇景，男公关店里来了个男客人，还是个一脸生人勿近的帅哥，从开店到到现在只指名一个人，引得众人纷纷议论，店内的女客人们更是对他产生了好奇，甚至有主动坐过来的，不过一个一个也都吃了闭门羹，他压根就没心情搭理她们。

　　楚涵看着一瓶接一瓶开的酒，一想到这些钱最后都要进到别人的腰包里，就超级心疼，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开这么多酒也不喝多浪费啊，咱们还是聊聊天吧。”

　　顾皓言对他勾了勾手指，楚涵听话地凑了过去。“这种店一般都是有规定的，一次指名就要点一瓶酒。白痴。”楚涵心里暗骂，到底谁才是白痴啊，这样一算楚涵挣得还没有他花的多。

　　几个小时下来，顾皓言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对楚涵各种吃豆腐，逗得楚涵浑身发痒。

　　“你能不能消停点！我这是正经陪酒工作，不提供特殊服务！”楚涵给了他一个责怪的眼神。

　　但这反而助长了吃豆腐风气，这回顾皓言的手更是大肆在楚涵身上游走，不久就有很多客人注意到了这边，个个都暴露了腐女倾向。

　　几天后，店内的生意越来越好，不过听说不少人都是因为美颜BL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