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 and sea》错踏光阴

5、chapter 5

　　chapter 5 （幸村）
　　切原和丸井今天吵架了。
　　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切原吃了丸井买给他弟弟的甜点，重点是切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这不，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呐，赤也，快去，给文太道个歉。”说到底还是看不下去这两个人一直僵硬的态度，决定还是让赤也去道个歉。
　　“哎～部长，我不去啦。丸井前辈也没说那是给谁的，怎么能怪我！”赤也道是一脸的不耐烦说道。
　　“不管给谁，你没打招呼就吃了人家的甜点，本身就不合理吧？”
　　“切～平时大家不都是随便吃嘛，也没见谁打个招呼的。”
　　“赤也，你这样下去可是会失去文太这个朋友的哦。”
　　“失去就失去呗，反正我还有这么多的朋友，也不差他一个。”
　　“赤也！你不能这么说！”说实话，赤也的话确实是真的过分了。
　　“啊咧，部长，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个朋友吗？”
　　“一个朋友？赤也，你知道嘛？如果你一旦有这种想法了，你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这个朋友了。我们一生或许有很多认识的人，很多熟人，但是，你算算，能有多少朋友呢？又能有多少真心的朋友呢？”
　　“这个……部长……”
　　“而且，我们还不算普通意义上的朋友，我们算什么？应该比朋友的关系更紧密吧。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挥洒我们的青春而无怨无悔，赤也，你算算，你觉得，你这一生中，能有几个像现在这样有这些跟你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并肩奋斗？或许，我们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是战友，你说呢？”
　　“呃……部长，可是，我还是……”
　　“还是拉不下这个面子是吗？呐，赤也，要知道，人哪，可千万不能忘记了朋友呢，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朋友，忘记朋友是一件顶顶可悲的事情呢。”
　　“可是，部长，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还是觉得这样好丢人啊。”
　　“这没什么丢人的，赤也。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没什么丢人的，如果你要是不敢去道歉，这样的切原赤也才是我们所不屑的。”
　　“那，部长，您说，丸井前辈会不会不理我啊？会不会训我啊？”
　　“不会的，文太不是那样的人，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嗯嗯，谢谢部长。”
　　…………………………………………
　　“今天赤也怎么鬼鬼祟祟的？”神奈川的海边，真田不解的问道。
　　“呵，谁知道呢。许是要补偿什么吧。”
　　“补偿？什么意思？”
　　“呐，真田，你还记得青学的不二周助吗？”
　　“那个天才不二周助吗？我知道，怎么了？”真田有点吃惊我换了个话题，不过并没有深究下去。
　　“没什么，就是前两天在东京的美术馆里遇见了他。当时他正在给一幅画照相。”
　　“哦，我记得他貌似挺喜欢摄影的。”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聊到了法国的文学，真是巧合，他很喜欢《小王子》呢。真田，应该看过《小王子》吧？”
　　“知道大体情节，但是没看过。”
　　“哈哈，你还真是诚实呢。如果你不急着回家的话，我跟你讲讲？”
　　“好，你说吧。”
　　“嗯，那我就给你讲一段。”
　　当小王子来到地球上的时候他遇到了狐狸。狐狸对小王子说：请你驯服我吧。
　　小王子不明白什么是驯服，就问狐狸，什么叫驯服？
　　“驯服就是建立关系。”狐狸回答说。
　　“那什么叫建立关系？”小王子问道。
　　“这是一个人类已经忘记的事情了。”狐狸说道。“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小男孩中的一个，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而如果你驯服了我，对我来说，那你就成了这世上的唯一，对你来说，我也成为了你的唯一。所以，请驯服我吧。”
　　就这样，小王子驯服了狐狸。就在小王子要离开的时候，狐狸却哭了。
　　“我好伤心，因为你要离开了。”狐狸对小王子说。
　　“对不起，但是你知道，我一点也不想让你难过。”小王子回答道。
　　“我知道。”狐狸说
　　“那你却让我驯服你。”小王子说。
　　“是的。一点也没错。”狐狸说。
　　“那你岂不什么都没有得到吗？”小王子问道。
　　“不……我得到了小麦的颜色。”狐狸轻轻的说道。
　　接着，狐狸又对小王……
　　“够了！”真田不知为何，突然出口道。“别讲了，这真的是一个愚蠢的故事。”
　　“愚蠢的故事吗？倒也是呢。狐狸真的太愚蠢了，他不应该让别人驯服他的。真田是这个意思吗？”
　　真田并没有看我，面朝大海的他在帽檐的遮掩下，让人看不清表情。
　　“呐，你……有没有被什么人驯服过呢？弦一郎？”
　　“对不起，幸村，我不懂什么是驯服。”良久良久之后，至少幸村是怎么觉得的，真田才轻轻的开口道。
　　“不过，我想，我好像已经有点分不清海与天了呢。”末了，像是喃喃自语般，又加上了一句。
　　晚风轻拂过海面，夜幕已经降临，清冷的月光映在翻腾的海面上，只让人分不清哪是海，哪是天。想必此时如若有一条小船，自己定和真田躺在上面，随海水漂流。会漂流到哪里呢？想到这里，倒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到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自己一人，只要是和身边这人。不过，这个时候，如果有幸能小憩一会，那道真的不枉付了这漂流在星河上的满船的清梦啊～
　　“分不清挺好的，本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是分不清的。”是的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事事分的清的事？真田家的家教太过黑白分明了，在如今这个年代，哪里还去找什么武士精神？明治维新的一场求新，使的近千年的武士传统荡然无存。说到底，自己竟还真有点喜欢幕末年间那个腥风血雨的时代所产生的传奇的组织啊，叫“壬生狼”是吧？果真，比起“新选组”自己还是更喜欢“壬生狼”这个名字。那是真正的武士精神，虽说是亲幕派的，但不也是用自己的信仰和满腔的热血来守护脚下的这片土地吗？是啊，不论是维新派还是新选组，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保护脚下的这片地，为了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为了保护自己真的想保护的东西。比起打着维新名义却为己私利的人来说，他们，不论是亲幕派还是维新派，都是真正的武士，是真正的英雄！
　　只是可惜啊，一场求新，经济到是有了，国家也强大了，但是，曾经的东西呢？曾经的精神呢？也都随风而去了吧。
　　但是啊，有始就必有终。只能看到开始的喜悦而不去考虑最终的悲哀，真的，是一幸运中的不幸呢。
　　所以，没有了，就没有了吧。自己不是真田，不会如此的执着于对与错，是与非中，就像这海与天一样，分的清，分不清又能怎样？当最终的最终，没有人还会记得什么是海，什么是天；到了最终的最终，一切都将尘埃落定，那些狂乱的，荒唐的，可笑的，不堪的，都将随风而去，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那我今天所执着的东西，岂不是天大的可笑？
　　是啊，天大的可笑罢了。
　　13岁的幸村精市在知道自己的病情后，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太过于荒谬可笑，第一次，开始质疑起了自己所执迷的网球，到底是不是也同样很荒谬可笑？
　　当然，现在，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将要住院，包括自己身边的真田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