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H/伏哈/长篇神之死》多面体他世界第一帅

10、第九章

　　Harry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或者说，很差。他在凌晨时突然睁开眼，打了个响指在空气中召出闪着莹莹绿光的时间表，4:15，很好，还没天亮。他没有睡意或者说他一点都不想睡着，睡眠对于他人而言是一种解脱与快乐，对他却是一种无比深重的折磨。他看得到Frey和Freyja愁苦悲伤的面容，还有Vanaheim自己部下们终年忧郁的神情。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担痛苦的代价，他们以愤恨为根基挑起血腥风雨，却被不公的压下。尽管时隔多年Harry依旧能记起创世之后的那一场最惨烈的战争，以可怜的Gullveig为导火线，愤怒的诸神把隔阂所带来的负面情绪诸加在对方身上，他们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还要倔强的朝对方投去怨毒的眼神。

　　The first war between heaven and earthbroke out,
　　Is waving his spear of odin;
　　The furious Warner Protoss started
　　A battle against the earth.
　　- \"Sybil prophecy\"*

　　Harry低声念着古老的诗句，在柔软的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他双手冰冷，宿舍里的恒温咒也无法使他温暖起来，他真的疲惫不堪可他从来都不说，或者说是不敢说，他害怕被找到破绽，害怕被了解到自己软弱的对方，害怕被理解……害怕被温暖。因为他是Vanir的首领Njord，他的敌人不仅仅是Aesir的首领Odin，还有那在预言中无可反抗的诸神黄昏。他们都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但是只有他和Baldur反抗，他们都曾制造过无数的死亡了，他们都看见自己的未来了，他们所有的恩怨情仇都交缠到他们都无力挣脱……所以他们都麻木不仁了，他们说，认命吧！这就是结局！

　　他拒绝承认结局，他想要反抗。所以他离开了Vanaheim，离开了他的宫殿，离开了他的部下带着Odin之子Baldur来到Midgard寻找破除死亡的方法，他曾经是多么的不屑于死亡啊，因为那时他知道还有很多东西比死亡更为可怕，所以那时的他悍然赴死，那时的他大声嘲笑那个想要超越死亡的魔王。但现在他不能这么说了，他觉得自己挺卑鄙的，只要是个人，失去过的人，哪有不会害怕死亡的呢？现在的他哪有资格嘲笑Voldemort？明明自己也是一样的啊，哪有资格对他人说三道四呢。但这就是战争，它惨烈而残酷，只有你心如磐石冷如坚钢才能避免它带来的影响。然而人源于神，连神都感到冤屈不明的东西人又哪能成为例外？

　　他用被单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液体，强迫自己重新沉沉睡去。

　　他是三人中醒的最早的那个，替自己收拾好后看了看课表，第一节是魔药课。SeverusSnape,一个平凡而伟大的人，用人类的躯壳干到了多数神祇都无法干到的事。Harry无法想象一份真挚深沉的感情居然被他压抑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度过的？他如何在空虚之时使自己不陷入往事？他只是想要赎救，想要那个女人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努力自欺欺人的原谅自己。Harry很想对他说，放弃吧Severus，死人是看不到你的所作所为的，放弃吧，吧还在执着什么，放弃吧，怜悯活着的人好吗！看看我们啊，看看Dumbledore，看看Malfoy，看看Black，看看Weasley，求你不要自哀自怨了好吗，看看……看看还活着的人啊。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活下来了不是吗，逝者已逝无法复生，死亡的灰烬中爬出的再也不是那个熟识的人啦，躯壳可以重造，但是灵魂无法重塑，魂飞魄散了就意味着无可挽回啊。所以请去珍惜活着的人啊，不要让他们走上死者的老路，不要遗憾继续了好吗。

　　他等到了收拾出来的小铂金和银发女孩，三人以Harry为中心和开头，带着一众小蛇走进礼堂用餐。救世主兴致缺缺的用叉子戳着餐盘里的培根，一只手托着下巴斜眼看着旁边的Malfoy，等对方被自己盯得毛骨悚然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马上开口：“你教父呢？”

　　“在教师席上啊！”小铂金欲哭无泪。

　　“哦……”Harry重新低下头用餐，学校里有Voldemort在，想必魔药大师想要保护自己也有了点难度，他不知道现在的魔药大师还是不是双面间谍，所以不能贸然前去询问或者旁敲侧击，这样只会让他陷入不安全的境地。他不想对方再次涉险，沉默是对他的最好的保护。现在他只能沉默的进行搜查计划，沉默的等待，沉默的观望。Njord从不掩饰自己的实力和一切，但在大局之下他还是要有所顾忌的，至于其他的？那就交给Baldur吧，光明之神的亲和力和强大的情绪辐射力量会处理好的，无需他担忧。

　　面对小铂金投来的疑惑他不想做出任何解释，现在的Malfoy于他而言还有用，他当然就有物尽其用了，哪有浪费资源的道理？精灵是很强大且骄傲的生物，他要做的就是把Malfoy骨子里的精灵血脉激发出来，让他重新变得强大无人能敌。精灵还很执着，他们可以上百年的隐忍不发只为了等待有朝一日的复出给敌人致命一击，他最需要的就是这一点。

　　Harry摸摸下巴，来日方长啊。现在刚刚开学，还是不要太急了。毕竟欲速则不达，他有一些必要完成的措施也要在这之前去完成，否则就和上一次没有什么两样了。比方说魔法石——或者说是贤者之石，他更喜欢叫后者，再比方说密室和蛇怪，还有火焰杯……够他忙活的了。还有刚刚达成的和Voldemort的协议，仅仅是达成，关于内容还有很多需要继续切磋和推敲的，他可不能让Voldemort占了便宜，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作为圣徒的继承人和神族的首领，他需要的是运筹帷幄，尽管这很不Potter，但他必须做到。而且他也相信，作为创始人之一的GodricGryffindor的真实面目也不是什么无脑的狮子，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没有一点的手段头脑和实力，GodricGryffindor怎么活下来的还能遇到其他创始人的呢？

　　但是千年已过，曾经的传奇皆化为枯骨，曾经的爱恨情仇皆化为谣传，曾经的真相皆被歪曲。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他们当初的模样，当初的志向，当初的心性？

　　也许，只有当事人吧。

　　Harry一声低叹，在魔药课教师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已经迫不及待听到曾经熟悉的对峙了，一边的Sariel朝他投去古怪的一笑顺便和他组成搭档。她压下声音说道：“都整理好了，晚上去你的寝室说。”

　　Harry点点头，把注意力重新转到课程上来。

　　没有对峙，没有嘲讽，连关注都没有。

　　陌生无比，让他不安，他觉得，也许需要找对方谈谈了。但是在这之前，他还缺一个借口。

　　也许课业问题是一个不错的借口？Harry歪歪脑袋，心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