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蝶丸之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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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之后对社会来说，除了好的一方面还有会造成社会动荡的可能性，所以在听完蝶丸的一番话之后，比水流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毕竟对比水流来说，他虽然希望大家能够在自己解放石板之后获得力量，可那是因为他想要让更多的人获得幸福而非痛苦，如果自己没办法保证计划成功之后不会出现蝶丸所说的那种情况，那么推迟甚至是暂停计划的进行直到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就非常必要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小礼司呢？明明小礼司所代表的秩序不管是对社会还是对这个世界来说都非常重要啊。如果有他的存在和帮助，那么小水你也不用特别担心解放石板之后可能会产生的社会暴力问题吧？”
因为不明白为什么比水流一定要和宗像礼司死磕，蝶丸忍不住好奇的询问起比水流，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毕竟从比水流提到宗像礼司时的态度，还有自己看见的比水流那年轻的模样来看，他们两个也不像是有什么私仇的样子。
“啊……可是如果青王还在的话，那我很难从注意力全都放在石板上的黄金之王手里抢到石板啊，所以我才会……”
“所以说你是希望让小礼司不能继续维持异能界的秩序，让黄金之王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到原本该由小礼司负责的这方面来的意思对吧？”
“差、差不多吧……”
“所以只要你能让小礼司暂时无法行动，是打伤他也好，或者想办法困住他也好，不都可以吗？而且比起杀了小礼司，还是这样更可行一些吧？毕竟除了小水你，不是还有另一个王赞成你的计划的吗？有心算无心，两位王权者对上小礼司一位，让他受伤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应该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吧？”
“我……可是我觉得这样容易打草惊蛇。就算我们能够顺利的让青王宗像礼司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可是黄金之王他也会得到情报，提高警惕的。毕竟王与王之间的对战动静不小，再加上我已经和他打过照面，如果是那位暗地里统治了这个国家几十年的王，应该很快就能猜到我是打算对石板动手了。以他杀伐果断的性格，很可能会做出暂时战略性的放弃维持治安，全力守护石板，直到青王恢复的决定。那样的话，之前所作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了无用功？”
“诶？原来那位黄金之王是这样的人物吗？”
“所以我才会觉得，与其费力让宗像礼司受伤，倒还不如直接除掉他来的方便。毕竟每两代青王之间都存在相当一段时间的空窗期，只要没了宗像礼司，石板不可能那么快选出新的青王。就算马上出现另一位青王，可是要让他彻底的掌握前代留下的s4，形成足够的战斗力，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只要把握好这段时间，让黄金之王不得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么我能够抢到石板的几率就大大上升了。”
“唔……确实呢，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听完比水流的解释，蝶丸不由得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三日月等刃互相看了看对方，还是决定继续装成哑巴不说话，毕竟像这种事情，相信身为大哥的蝶丸会考虑的很清楚，所以自己等刃只要到时候听大哥的就好了。
“所以这位……蝶丸先生，你和你的同伴愿意加入我的计划，和我们一起去解放石板，创造一个新的时代吗？”
虽然想办法得到了蝶丸他们的名字，但因为蝶丸他们是刀剑付丧神的这件事算是s4的机密，知道的人都被宗像礼司下了封口令，甚至还特意跑去吠舞罗让当时也在现场，知道这件事情的周防尊还有草薙出云暂时帮忙保守这个秘密，事后也特意彻底删除了东京国立博物馆的监控录像，所以并不知道蝶丸他们真实身份的比水流，尽管觉得这几个人的代号都很奇怪，却也没有多想，试探着向蝶丸发出合作的邀请。
“唔……虽然我是挺欣赏小水你的，可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小礼司哦，所以我是不可能加入你的计划的，毕竟你是打算要伤害小礼司的嘛。而且……就算你真的杀了小礼司，成功的从黄金之王的手里得到了石板，可是你真的认为你的计划可以成功吗？”
“什么意思？”
看着蝶丸那古怪而笃定的态度，似乎知道些什么自己并不清楚的事情从而觉得自己的计划一定不会成功的样子，依旧躲在原来的住址还没有离开的比水流忍不住皱起了眉，尽管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是作为王权者得到了石板赋予的知识的自己所不清楚的，但是因为实在是看不透蝶丸，再加上他和三日月他们带给自己的危险的感觉，比水流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重视起来的。
“意思就是，哪怕你计算的再好，前面进行的再顺利，到最后也一定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让你的计划彻底失败的，说不定还会白白的搭上你自己的性命，毕竟按照你的说法，你如今的心脏完全是依靠石板赋予你的力量塑造的不是吗？一旦失去了这股力量，你就会失去你的心脏，没有心脏，小水你也就活不下去了吧？”
“所谓的天命力吗？可是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那为什么迦具都玄示他还会坠剑？那场造成了七十万人丧命的灾难还会出现？它不是应该会想尽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吗？可是它没有，所以我不相信。”
尽管在王权者还有权外者当中一直流传着所谓天命力的说法，但是作为那场灾难的亲身经历者，比水流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毕竟要是真的存在什么天命力，那岂不是说神奈川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七十万人，全部都是命中注定吗？这种荒唐至极又可笑至极的说法，比水流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天命力？那是什么？”
“我以为你们应该很清楚才对。明明你们被选中成为王权者之前都见到过不是吗？那个来自石板的意志。”
“这怎么可能？！”
听到蝶丸的回答，比水流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瞳孔不由得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自己的猜测。毕竟这个猜测要是真的，那可比天命力的存在更让比水流难以接受。
“为什么不可能呢？作为被石板所选中的人，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石板有着属于祂自己的微弱的意志存在，为什么要否认呢？聪慧如你应该很清楚，这种东西并不是你否认了祂就真的不存在的了，不是吗？”
到底蝶丸并不是人类，只不过有了人类的形体，本质上还是那把冰冷的太刀，所以对于情绪异常激动起来的比水流，蝶丸觉得十分的不解，不明白他的这种否认有什么意义。
“石板有自己的意志这种荒唐的事情……你叫我怎么相信啊！如果……如果石板真的存在能够思考的意志，那为什么……为什么前代迦具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会落下？难道石板会不知道王权者坠剑的后果吗？！又或者说……对于石板而言，那枉死的七十万人，根本就无关痛痒，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两种可能，不管哪一种……我都非常讨厌。”
尽管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鹦鹉琴坂，并不是比水流本人，但是蝶丸却觉得自己似乎能够从比水流的话里听出蕴藏在他看似平静的语调下的，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汹涌澎湃却又冰冷晦涩的情绪。
“不只是为了自己而痛苦，更是为了其他人吗……”听完比水流所说的话，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倾听着的三日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琴坂，似乎是想要透过眼前的这只鹦鹉看到躲在幕后的比水流“真是何等的温柔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石板确实有属于祂自己的意志，可即便是这样，一旦确定了规则和秩序，即使是石板本身，也不能随意的更改破坏。”
“即使那样会葬送掉七十万无辜之人的性命，也依旧不足以让石板为之破例吗？”
“是的。更何况小水，规则秩序和人的性命，本就是不能被放上天平的两端称量的两样东西。你硬是要把两者拿来比较，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约是猜到了点什么，琴坂，或者说比水流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蝶丸不放，似乎想认真的看清楚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可是越看比水流就越觉得浑身发冷。
虽然蝶丸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绵软的笑意，用那种不伦不类的昵称来称呼自己，可不知为何，看着蝶丸那双银色眼睫下的银蓝色双眼，比水流就是觉得，眼前在和自己说话的蝶丸，并不是人类，而更像是石板、像是来自更高层次的东西，宛如传说中的神明一样，高高的、冰冷的俯瞰着人类。
神明无心，看着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语里所蕴藏着的冰冷生硬的蝶丸，比水流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这四个字。如果真的存在神明，想必祂们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吧？永远高坐在云端俯瞰众生，不悲不喜，无心无情。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蝶丸之十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