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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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找个地方吃饭。
他一直很沉默，要了两瓶啤酒。我看着他，他的脸色很疲倦。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问。
初三。我回家一趟，我哥让我回家看看叔叔，我给她说了，我说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她那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以后她不在家我还以为她出去了，手机也在桌上，什么都没动。结果我等到12点多她都没回来，我以为她出什么事了，穿上衣服去找她，结果在门后面发现她留的一张纸条。他淡淡的说。
一井。我看着他，她为什么要走？
我不知道。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却呛到了。他的表情这样痛苦。
她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给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扔到我面前。上面是以琳歪歪扭扭的字，看来写的很匆忙。
一井：
我还是要走，对不起，我无法偿还你的感情。我会到你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不会回珩城，不要找我。祝你幸福。
小以巴
是因为愧对一井所以离开？我疑惑，抬头看他，他已经喝完一瓶又启了另一瓶。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井，别喝了。我抓住他准备往唇边举的手。
我这几天没有睡觉，没有吃饭，我的身体已经习惯酒精的味道了。放心，喝不醉的。他甩开我的手，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给透了。
我不知说什么，看着他。他这样难过，原来他这么喜欢以琳，我一直以为他把以琳当作玩物。我看错了他当时的深情，他对她念念不忘。我叹口气。
你有没有地方可以给我睡？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房子马上要到期了，我不想续约，我再也不想呆在那幢房子里。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租房子的，我想换个地方住。
你不是原来有房子住的吗？我指我认识他时他住的那栋房子。
他笑了，我的房子哪栋是属于我自己的？都是租来的。
哦，那我帮你看看。他点点头，不说话，转头看窗外。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我会和一井在某一天会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话，好像是认识好久的朋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过往，我看着他的脸，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井吗？还是，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你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不是都没吃饭吗？我拿筷子敲敲他的碗，像我妈以前催我吃饭一样，劝他吃点东西。
没胃口，不想吃，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觉。他看看满桌子的菜，又转过头去。
你这几天睡在哪里？
我没睡觉，一直在网吧呆着。今天太累了，想出来找个地方睡觉的，后来想想网吧比较便宜，就去了，没想到碰上你。他摇了摇头。
你去朋友那睡一觉吧。别再伤自己身体了。以琳，以琳她一定会回来的，你相信我。
他笑了，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只是掏出烟盒准备点烟，却又看了看我，没有点，只是叼在嘴上。我不知再说什么安慰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样快的从以琳出走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我很难过，难道，我已经不再把她当做我的唯一了吗？难道，我竟是这样冷血的人。
我跟一井告别，准备坐车回家。他送我到车站，像很久以前一样，站在我身旁，我们好像很近，但其实很远。我这才明白，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原来我都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原来我们一直是陌生人。
回到家时，爸妈都不在家，我开门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一直到晚上被手机吵醒。
是龚南。她说，过年啦也没叫你出来玩，有空吗明天？
我迷迷糊糊的，行啊。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干嘛呢你，无精打采的？
刚睡觉呢……我坐起来，突然想起来，明天不是情人节么，你怎么出来和我过？姐夫呢？
哦，她在那边顿了一顿，他有点事，在外地呢，明天回不来。
这样……他真是的，不管什么事也得回来陪老婆过情人节啊。一年才一次哎。
她沉默了一会，笑了，说，你睡觉吧。我明天给你电话。
我说好。然后挂断电话。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井那张疲惫的脸不断浮现，我的心不知为什么，不好受。他这样喜欢以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是在过去，那么我算什么？
我不得不承认我小心眼，贪婪，而且神经质。可是我绝对不能忍受，被欺骗和戏弄。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下床去洗澡。
一个人做饭，安静的看电视，爸妈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他们看到我仿佛很惊讶，妈问，不是去学校了么，怎么又回家来了。
我站起来，我明天晚上就回去。然后走回卧室，我知道的，他们不欢迎我。有时候我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她亲生的女儿，或许在她生产那天，护士抱错了孩子。
跟龚南约在昌华路，她穿的很多，胖的像只大熊，我笑她，干嘛呀，哪有那么冷。她只是微微一笑，不说什么。
我们看着这街上拥挤的人群，路边有很多卖花的孩子，有十三四的，也有快二十岁的。我和龚南相视一笑，无奈的扯扯嘴角，我们都是如此孤单的人呢。这样的热闹不属于我们。
我们往别处走，手牵着手，谈笑着，心里却想念着另外一个人。中午的时候一起去吃饭，她看看菜单，问我想吃什么。我笑，你请客当然是你点，我随意。
她笑了笑，要了一个糖醋里脊，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份炸排骨。
我问她，过年没回家看叔叔吗？
她摇了摇头，年三十回去过的，初一就出来了。让他和徐阿姨许晨在一起过就好了，我已经，跟他们不算是一家人了。
别说傻话，我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毕竟是叔叔的孩子，再怎么不济，他也不可能舍下你不管。只是他向来重男轻女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爸不也是重男轻女吗？还不是有了两个女儿。
她淡淡的笑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像很疲倦。我问她，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她把手拿回去，说，没事，别担心。
我不知再说什么，只好埋头吃饭，直到她再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小西，能借我点钱吗？七八百块就行。
我一愣，这么多？你有什么用处？
她摇摇头，没事，你要是有的话就借给我，我以后还你。要是没有这么多的话四五百也行。
我想了想，好像自己银行卡里还有一千多。我点点头，说，好吧。一会我带你去取钱。她笑了，跟我说谢谢，我冲她摆摆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就行。我能帮的尽量帮。
她点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