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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修改) ...

  •   胡桃夹子第二十四章

      所有人被赶进礼堂,脸上带着惊恐或慌乱的表情,猜测着,好好的一个晚宴,闹得人命收场,估计这裁员风波还没过去的黎城,这盆脏水不接也得接了,股价大跌是必然趋势。

      但是谁又会对黎城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职员下手呢?

      众人心里猜测万千。

      我抱着胳膊,只觉得心里寒意阵阵。

      自从上海之行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小张,也逐渐将警局的事情放在脑后,现在想想,却总觉得将什么遗落在了脑后。

      小张的黑色包裹,里面装的是违禁物品,她托我帮她带去的时候,楼上她所谓的男朋友,本来是在的,我敲过他的门,但还没有开,就被尾随的警察抓了个正着,之后警察冲进屋里搜查过,也没有人。

      从她当时扭捏及混乱的语气里应该可以推测,小张当时人应该不在那栋楼里,那她骗我去栋楼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为了摆脱嫌疑?

      “警察。”面前出现两个警察,一高一矮,矮的面相精明,高的神色如常,向我出示了警察证件。

      “有人目击,称看见你在案发十分钟之前,曾经去过洗手间,经过那条走廊,有这么一回事儿吗?”

      我的脸色有些僵硬,点了点头。

      “那案发时,你在哪?”矮个子警察步步紧逼,狭窄的一双小眼睛里散发着精明的光。

      “我...”我的声音有些犹豫。

      “她和我在一起。”身后的声音打断我。

      岩深。

      他慢慢地踱步过来,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扫过那个矮个子警察,“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

      “你和这位小姐的关系是..”警察问道。

      “没关系。”他的语气淡淡的。

      我的心里一顿,好像有颗石头掉下去,掉进虚无的沟壑里,没有回音。

      “七点三十五分,你们在哪里?”

      “高定旗舰店。”

      “哪里的店?”

      “前街,距离这三分钟路程。”

      “你之前说和这位小姐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和她出现在高定旗舰店?”

      “我和黎城向来有商业合作,这位是黎城小公子的女伴,衣服脏了,举手之劳。”

      矮个子警察挥了挥手,低声向身后的高个子说道:“你去旗舰店调监控,另外盘查一下店员的口供。”

      高个子立马赶往酒店外。

      矮个子警察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高个子警察马上就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u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我查了监控,案发时间他们确实在高定旗舰店,也有店员作证。”

      矮个子警察点了点头:

      “章小姐,等一下可能会请你和这位先生去警局做个笔录,稍等。”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

      “喔唷,我刚刚看了一眼哦,那个人死得真惨,脑子后面碗大的的伤口,血流了一地诶,恶心都要恶心死了,谁胆子噶大的,敢在这种地方...”

      “你可快别说了,吓都要吓死人咯,估计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里...”

      不远处的两位宾客小心翼翼地窃窃私语,一些话落进我的耳朵。

      会是什么人,敢选择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中,杀人呢?

      先不说作案的动机,光是有两百人的晚宴,就很容易被发现。

      我摸了摸身上的晚礼服长裙,面料和材质似乎格外地丝滑,也格外地烫手。

      “岩深,我有话对你说,可以聊一聊吗?”我对着不远处的岩深说道,他似乎正在安抚霍恩。

      岩深的脚步顿了顿,说道:“有什么话,当着霍恩的面不能说?”

      霍恩拉了拉他的衣袖,“阿深,去吧,或许小竹真的有重要的事儿呢。”

      礼堂一角。

      “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死,对吗?”我没有拐弯抹角,直勾勾地盯着他。

      “什么意思?”他反问我。

      “那个人为什么会死?”

      “我不知道。”他垂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我皱着眉头问道,步步紧逼。

      他笑了笑,但感觉很怪异,就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你觉得是我。”肯定的语气。

      我不置可否。

      “就算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呢?嗯?”他忽然压低声音,轻佻地问道。

      “这么说,你承认了?”

      他缓缓移步到墙角,那里摆满了宴会装饰用的满天星,他摘了一小簇,随意地摆弄着。

      “尽管和警察去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我心里突然窜起一股火,声音拔高:“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是不是我做的,好像都和你没关系。”他有些深邃的铁灰色眼睛里,无法看到情绪波动,就像初冬里,零星的枝桠直指黯淡无光的天空。

      我无法从他的回答里看出什么,更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怀疑他,但刚才的每一句话,就像提前预想好的一样,从嘴里蹦出来,无法抑制地,如同春天疯长的野草。

      我的眼睛渐渐暗下来,情绪史无前例地平静,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

      “有些人,本来就应该死。”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环绕在耳边,很动听,但说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那是一条生命。”我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烧出两个窟窿眼,却无可奈何,大声喧哗,会把警察招来。

      “小竹!?”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面前是许嘉那张画着浓妆的脸。

      “许嘉?”我诧异。

      “小竹,你竟然来了,吓死我了,天知道这里会发生命案,吓都吓死了,你没事吧,小竹,你和谁来的,刚刚怎么没看见你。”许嘉的嘴巴像停不下来的火铳,一个连一个的问句。

      我有些尴尬,却无法表现出来,只能一句句回答,“我没事,和一个朋友来的。”

      “是谁呀,行啊,小姑娘,连我都不知道你在黎城还有男性朋友,可这是什么事情啊,早知道不来参加了,搞的人心惶惶,这次黎城是要摊上事情了。”

      她的语气抱怨,眼神却胡乱地往我身后瞟去,过了一会儿,话题便变成:“你身后那个,好帅啊,从来没见过他,你的男朋友?”

      她抓着我的手臂,声音渐渐放低,脸色兴奋地泛红,大红唇勾起来,简直就像森林里的猎人看见了猎物——久违地看见大大咧咧的许嘉露出小女人害羞的神色。

      “不是,你别瞎说。”我有些惊慌,怕再从许嘉嘴里说出些什么不是着边际的话,被岩深听到。

      许嘉眼睛亮亮的,怂恿我,“不引见一下?”

      我干干地“嗯”了一声,说道:“他叫岩深。”

      然后指了指许嘉:“我的朋友,许嘉。”

      许嘉捏了捏裙摆,作小女人状,脸上笑得像朵花,向岩深伸出右手:“许嘉,你好。”

      “岩深。”他与许嘉简单地握了握手,眼神在许嘉身上逡巡,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就像电影里那些迷人又多情的花花公子,许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耳根子泛上红意,低下了头,漂亮的脖颈露在外面。

      警察盘查了一个晚上,散场时,带了几个可疑的人回去做笔录,但那个矮个子警察,不再注意我。

      他们查了酒店的所有监控,但似乎并没有查到什么有效的结果。

      黎壑和黎连城作为宴会的主要负责人,后来被警察传话去警察局做了笔录,结束后,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

      一场好好的周年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杭州的地铁基本上十一点多停运,从这到地铁站估计还需要十几分钟,不一定赶得上,我和许嘉的住址不是很远,所以打算和她一起打个车回去。

      正当我们走到酒店外准备打车时,路边渐渐滑进一辆黑色的车子,双M车标。

      滑下车窗,霍恩从车窗里探出头,诚意十足,“小竹你和你朋友都上车吧,这么晚了,两个女孩子回去很危险。”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两个人打车回去。”

      许嘉好像没看出来我有些不愿意,反倒热情十足:“小竹,正愁没车呢,你怎么拒绝人家好意啊。”'

      我有些难堪,脸色并不是很好,想后退时许嘉已经拉开了车门,拉着我,半只脚踏进车里。

      一路上我们四个人都没什么话。

      许嘉似乎感受到凝固的气氛,刚开始还找着话题,后来悻悻地闭了嘴,霍恩好像有些难受,靠在车窗上脑袋一晃一晃睡着了,岩深认真地开车,一开始就没参与进话题。

      我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微信消息的声音一条接着一条,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我像做贼一样马上关掉了声音,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抬起头看了看后视镜。

      他的脸色依旧淡淡的。

      微信界面上,十九条霍宁的消息,还有五个未接电话,在晚宴的时候关了静音,所以没有接到。

      我犹豫了一会儿,按灭手机,放回包里,又觉得不回消息不太好,遂又掏出手机,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心里躁躁的,按下开关开窗通风散气,冷风吹在脸上还觉得有些爽快。

      双手拍拍脸颊,叹了口气,抬起眼时,正好看见后视镜里,深沉的一双眼睛,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透过那里,撞进我的眼睛。

      我像被针扎一样收回视线。

      冷风变了味,吹着也不感觉凉爽。

      霍恩的家比较近,岩深先送她回了家,下车时,管家已经在大门处候着。

      我坐在后座快要睡着,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昨天晚上失了眠,整夜没睡,现在很困。

      醒来时,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车里就我一个人。

      我抬起手,动了动,脑袋靠在手上睡觉,麻得几乎整个手臂都动不了,晃了半天,才稍微有
      点知觉。

      身上滑下了一件外套。

      一个人靠在车头,他背对着我,就穿着一件衬衫,猩红的亮点在指尖闪烁,烟圈缕缕上升。

      他以前不抽烟的。

      我下了车,睡了一觉之后,觉得车外的温度有些低。

      “给你。”我把外套递给他,并加了一句感谢,“谢谢。”

      “扔了。”

      他没接,猩红的亮点时而散淡时而明亮,语气冷淡。

      我拿着西装的手渐渐垂下来,“抽烟对身体不好。”

      “少抽点吧。”

      我等了一会儿,他没回答,便拿着外套,向门口走去。

      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关门。

      门阖上的那一刻,一只修长的手卡在门隙。

      他强硬地闯进来,将门狠狠地磕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高大的身材堵在我面前。

      “你干什么,出去。”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他,牙根有些抖。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我,带着十足的压迫力。

      我一步步后退,不知所措,无意中撞到沙发腿儿,趔趄了一下。

      他拉住我。

      我本想借力站稳,却被他轻轻推了一把。

      拉住我,又推我一把,我毫无征兆地跌倒在沙发上。

      他将我桎梏在他沉重有力的双臂间,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健硕的肌肉隐隐抵住我的胸膛,浓郁的彭哈利根冲进鼻尖,还有,我不敢直视的眼睛里,隐隐疯狂而浓烈的情绪。

      他的手摸索着,轻轻勾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颊。

      “你喜欢黎壑?”

      我的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手底下,微微烫人,就像一块烙铁。

      “你冷静一点。”

      “你喜欢黎壑!?”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突然拔高,像是情绪失了控,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因子,手里越来越用力,似乎想把我的下巴捏碎。

      下巴离泪腺近,我的眼角开始泛泪。

      “不喜欢。”我低低地说,像是最后的求饶。

      他的吻像海水一样压下来,猛烈的冲击,浓重的烟味传入嘴里。

      沉重而窒息地压下来,毫无余地。

      我挣扎着,最后一口气都被他夺去,耳后的皮肤像通了电,酥酥麻麻,在他的触摸下,掀起一阵阵小疙瘩。

      我轻轻地发着抖,想挣脱他,却又毫无办法,那种感觉,犹如掉入水中的人,快要溺死了,拼着力气冲上水面,还没来得及吸一口完整的空气,又掉下去。

      那种令人为之颠倒,为之发狂的东西,渐渐在嘴间发酵。

      我不能,我不能。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 差五百 原谅我 我卡死了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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