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放不开》L澜之

11、第十章 交换昵称

　　路博渊的家
　　尤绘歆带着刘茜来到了路博渊的家，路博渊请他们进门后，就回到厨房，把菜端上桌。
　　虽然知道路博渊的家比尤绘歆的家大，但是刘茜亲眼看到还是有些吃惊，小声地问：
　　“你们不是一层的吗？怎么差别那么大？”
　　“他家的面积比我家大一倍。”尤绘歆低声说。
　　“啊？那他一个人住不怕吗？”刘茜表情有些僵硬。
　　尤绘歆拉着刘茜到餐厅坐好，刘茜看着一桌子的菜，眼睛立刻闪闪发亮，早就把刚才怕不怕的事情给忘了。
　　“是不是太多了，我们也就三个人。”尤绘歆知道本来就晚路博渊是想做些简单的菜式的，结果因为刘茜这个变数，不但没有减少菜量还加了许多。
　　“没关系，我控制了每一份的量，我们应该可以吃完。”前提是刘茜得真的像尤绘歆给他微信中说的那样，是个大胃王。
　　“你还挺不错的嘛！”刘茜抬头看了眼，刚上完菜打算坐下的路博渊，随即微微皱眉，“你……有点眼熟。”
　　“你是不是对帅哥都说这种话？”尤绘歆看路博渊表情有点奇怪，对刘茜说。
　　“也是，帅哥都挺像的。”刘茜对他伸出手，“你好，我叫刘茜，文刀刘，草西茜。”
　　“你好，我叫路博渊。”他握了握她的手。
　　“路……博渊？”刘茜疑惑地看向他，“这名字也很熟……不就是那个……”她看了看尤绘歆，又看看路博渊，忽然就笑了，“对，电视剧，哪个电视剧也有类似的名字，你这名字就像是偶像剧……男二的名字。”
　　“茜茜！”尤绘歆微微皱眉。
　　“哦，对了，宝贝。我刚刚给你的袋子里，有个蓝色的盒子，那是给路先生的礼物，你瞧我都忘了，你去拿一下吧！”刘茜对尤绘歆说。
　　“刚才我要看，你还不给我看……”尤绘歆无奈地站了起来，“好，我去拿。”
　　刘茜给的袋子里就两个礼盒，一粉一蓝，尤绘歆看着礼盒大小以及对好友性格的了解，她觉得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刻意给路博渊准备的礼物，不过她还是拿了过来，交给刘茜。
　　刘茜正吃得欢，随手将礼盒塞给了路博渊，尤绘歆觉得不礼貌刚想说她，路博渊已经接了过去，正打算打开看。
　　“路同学，等我们走了你再看。”刘茜扔了句话过去，又继续吃。
　　“路……同学？”尤绘歆不明白为什么刘茜这么称呼路博渊，“你们以前是同学吗？”
　　“我刚问了路同学的年龄，他虽然比我们大一年，但按月份算应该是同一届。虽说大学毕业的比我们早，可还是同学吧！”刘茜说。
　　“现在又不是学生时代，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人家呢？”尤绘歆无奈地摇摇头。
　　“那我随你叫，你叫他什么？”刘茜随口问道。
　　“路……”先生。
　　尤绘歆尴尬的发现，直到现在为止她还在叫他路先生，正如他叫她尤小姐一样。
　　“没关系，不过是个称呼。”路博渊打圆场道。
　　尤绘歆再没说什么，坐回刘茜身边。
　　正如路博渊预计的那样，他们中午吃的不错，晚上再看到大鱼大肉已经没有胃口，她也就是对路博渊做的那份土豆泥感兴趣。路博渊看她吃的不多，过了一会儿去厨房拿出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不用了，我够了。”尤绘歆已经吃饱，不太想喝粥。
　　“这毕竟是冷菜，你需要喝点热的，要不等会儿胃该不舒服了。”路博渊看尤绘歆还有些犹豫，说：“这不是粥，是米汤，以前听老人家说过，这个最营养。”
　　“这个还挺麻烦的。”刘茜说，“小时候倒是喝过，现在都很少见了。一定要是大锅煮稀饭的时候才有，煮的太久被米完全吸收，就变成粥了，煮的时间短汤不够白不够稠，也没有营养。”她看着路博渊，“怎么？就只有我家宝贝有，我没有是吗？”
　　“有，你要多少有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尤绘歆觉得依旧微笑着的路博渊和平时不太一样，刚才那句话似乎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尤绘歆喝了口米汤，味道的确挺好。
　　饭还没吃完，刘茜的手机就响了，用口型比了‘主编’两字，随后就离开了路博渊家。尤绘歆看着桌上大盘小盘一堆，就帮着路博渊一起收拾，结果脚还没踏进厨房就被路博渊给拦住了。
　　“你休息吧！我来收拾。”路博渊说着就接过了她手上的碗碟。
　　“没事，这我在家也做。”她指的当然是父母家，自己独自生活后，她从来没进过厨房。也不对，偶尔还是会进厨房用微波炉热点东西吃的。
　　“你真要做点什么？”路博渊问。
　　“嗯。”她点头。
　　“那你进来陪我聊天吧！”路博渊说完就继续来来回回把桌上的餐具收进厨房。
　　厨房
　　尤绘歆知道路博渊挺固执的，再说这些餐具看起来挺贵，抢来抢去要是摔了也不妥当，于是就听他的，在厨房等他。
　　尤绘歆以前是忙，现在也习惯了，请了个一周来2次的保姆为家里打扫，她以为路博渊也是这样。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知道路博渊是个喜欢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人，但他又和其他人不同，他把这种亲力亲为当做顺手的事，没有一点累或者刻意，别人看着也觉得像是艺术。
　　就像洗碗这最普通的家庭劳动，他都和别人不一样，先按器皿的类型，再是它们的油腻程度，一一分类后用不同方法做初步清洁，再按次序冲洗干净，这样用到的水和洗洁精都不多，但又快效果又好。
　　“你不带手套吗？”尤绘歆看到放在一旁的橡胶手套，询问道。
　　“以前没这个习惯，现在总是忘记。”路博渊笑着说。
　　“以前？在家的时候？”尤绘歆问。
　　“我洗碗的方式是跟母亲学的。她有一个习惯，总是在洗碗的时候一次次的擦手，我就问她为什么？她说碗洗干净后手指接触到的感觉和没洗干净是不同的，就像是洗得干净的衣服晒了太阳会有阳光的味道。”他摇摇头，“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阳光是什么味道……不过我后来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因为这个上烹饪课的时候没少被老师教训。”
　　“你说你和你的母亲移民去了加拿大，那么后来是你一个人去的美国吗？”尤绘歆感到好奇。
　　“是啊！”他点点头，顿了顿偏头看向她，“你不会觉得我需要陪读吧？”
　　尤绘歆还真是这么觉得！路博渊看起来是个很乖很孝顺的男孩子，像这样的男孩子妈宝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她也经常能从他的口中听到关于母亲的事情，听他的口吻很是尊敬。
　　“没有，我只是好奇。”但是说出口的时候尤绘歆还是否认了。
　　“我真的不是mamaboy。”路博渊认真地说，“但我的确有很多行为是受她的影响，毕竟我是她一手带大的……”路博渊说着有些感慨，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样，“她从小就告诉，我和他们的人生是不同的，我应该走我自己的路，她也从来没有干涉过。比如我去美国读书，比如我的工作，还有现在我回国……她从来都不会干涉，而我也一样。”
　　“这样啊……”尤绘歆点点头。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路博渊忽然问。
　　“你说。”
　　“不知道你是否有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过对方了。从一开始的路先生、尤小姐，到现在的你、我……”路博渊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问道：“我想知道，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尤绘歆愣了愣，其实这个问题她刚才也在想，正如他所说他们直接从尊称一下子变成了你、我这样的简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还好，要是在外面这么称呼就有点奇怪，也不礼貌了。
　　“尤绘歆、绘歆、Ivy……”尤绘歆有点不好意思，“你挑一个。”
　　“嗯……”路博渊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上次我听到阿姨叫你‘清清’，是清水的清吗？”
　　“不是，是亲爱的亲。”尤绘歆说，“怀我的时候，妈妈想了很多名字，结果我现在的名字却是爷爷取的。妈妈不好驳了爷爷的面子，但心里终究是不甘心，就给我取了个小名。亲亲，有亲爱的小宝贝的意思，也有希望我一直依赖他们的意思。”说着说着尤绘歆有不好意思了，“但此亲亲和彼亲亲意思不同，读音却是一样，所以我从来没往外说，除了家人，别人都不知道。”她想了想又说，“刘茜是知道的，她总是叫我宝贝，也是因为这个名字。”
　　“那你以前的男朋友呢？他怎么称呼你？”路博渊追问道。
　　“绘歆，他一般都会这叫我。”提到夏靖轩，尤绘歆还是有点不舒服。
　　“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路博渊凝视着尤绘歆，“亲亲。”他的声音很好听，此时他又刻意压低声线，发出类似深情呼唤爱人的声音，尤绘歆一听到两颊瞬间发烫，她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自己也不知道红没红的脸。“你可以叫我博渊，或者博儿，我的母亲经常这样称呼我。”
　　“博……博渊……”博儿这个名字她是叫不出口的，就连博渊两个字也像是在叫爱人的名字，她犹豫了好久才叫出口，这一叫她脸更烫了。
　　“诶，亲亲。”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窘迫，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她偷偷地抬头看向他，正撞上他看向她的目光，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中的感情，那似乎已经沉淀了，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