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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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传来了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房间里面一片凌乱，白叙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他也不敢离开，叶舟成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个别墅到处都是叶舟成的眼线。白叙曾经亲眼见过苏秉费尽心机逃出去后，又被叶舟成抓回来，叶舟成对于不听话的人从来都不怜香惜玉，连对苏秉都如此，白叙自己实在是不敢尝试。
一阵手机铃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想起来，叶舟成顺着声音找了一会儿，才在层层文件的覆盖之下找到自己的手机：“喂？”
白叙在门口只觉得叶舟成的声音像野兽的咆哮，低沉又危险。
“你说什么？跑了？跑哪里去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一个残废你们都看不住啊！给我去找！”叶舟成吼过去，他一连串的责骂，连气都不喘。
叶舟成挂了电话，这段时间，他都处于暴躁的情绪之后，他如今的处境将他心中的不安不断放大。
叶舟成曾经觉得权利不过如此，他爸、他哥辛辛苦苦一辈子，赚来的钱也是给他花，见到他的人还不是低着头来跪舔他，所谓的叶总哪里有他活的轻轻松松潇潇洒洒。而在真正手握权利的权杖的时候，叶舟成才逐渐感受到这两者的差距，找人拿钱哪有自己有钱来得随意，那些曾经跪舔他的人还不是敢在背地里骂他，但是他们却永远不敢骂叶州寒，他们只会用一种羡慕、敬畏的眼神看着叶州寒。
这就是权利，它有黄金一样璀璨的色彩，有罂粟一般诱人的花香，它是欲望的化身，只要沾染，就会万劫不复。
叶舟成没有一刻比如今更清醒，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叶州寒之间的差距。
——你哥哥说要我离开。
他连守护自己珍宝的机会都没有！不，他曾经马上就快要到手，曾经唾手可得，然后像水中月一样破碎了。
叶舟成听到门口的一声脚步声，他转过头，就看到在门口的白叙，他似乎准备离开，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如此相似的两种行为，让叶舟成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发泄口。
叶舟成朝着白叙走过去，白叙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心底生出无穷无尽的无助和恐惧，他的脚有些颤抖，心底有个声音尖叫着让自己赶快逃离这个地方，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在混沌的矛盾之中，白叙被叶舟成一下抓住衣领，拉进了房间。
叶舟成用力抓着白叙的衣领把他往墙上撞去：“你也想逃，你想逃到哪里去？呵，你有苏秉的本事吗？不过是一个卖/屁/股，像狗一样，还敢离开主人？”
白叙的头撞上墙壁，他有点晕，没有听清叶舟成到底在说什么，他只能不断地重复：“我没有，我不敢，放了我，求求你……”
“还敢顶嘴了？”叶舟成空出的手一巴掌朝着白叙的脸打过去，白叙的脸不一会就红了起来，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脸颊似乎有些肿。
“不，不……我……”白叙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不管说什么，叶舟成都不会停下来，他不在乎白叙到底受不受伤，他需要的只是发泄而已。
“不……啊！”白叙觉得他的手腕已经断了，他已经无法用力握住拳头。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白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因为他曾经无数次旁观过叶舟成殴打强迫苏秉的场景，比野兽还要残忍，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满的青紫，因疼痛而生的汗液，刺目的鲜血……
作为旁观者的白叙当时没有一点同情心，他只会装作害怕偷偷蜷缩在角落，心里嘲笑着苏秉的愚蠢和固执，苏秉他如果聪明一点，把叶舟成握在手心里，他就能过上令人羡慕的生活，哪里用的到遭这些罪。
而现在，白叙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觉得叶舟成刚刚的一拳快把他打得内出血了，他会不会和苏秉一样，嘴周只能在医院里等死，他不要！他还年轻！白叙第一次产生了后悔，后悔为什么要遇到叶舟成，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
白叙哭着对叶舟成求饶，他的声音都快嘶哑了，和平时不一样，他哭得没有一点美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令人作呕。
“果然比不上他，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算了，凑活吧，苏秉，苏秉，”叶舟成不知道随手拿过什么将白叙的脸擦了几下，然后捏着他的脖子，手慢慢锁紧，“朝我笑，听到没有，笑！”
白叙只觉得脸上一阵疼痛，然后喉咙就被摁住，空气慢慢变得稀少起来，叶舟成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他在说什么？说什么？笑？白叙好不容易调动起自己的脸部肌肉，形成一个狰狞的笑容。
“不对！不是这样，他这个时候不会对我笑，对，他不会对我笑……”
这栋别墅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要靠近叶舟成，没有任何人能够救白叙，大家都远远地离开了那间房间，偶尔才能够听到白叙的惨叫声、求饶声、哭泣声、还有奇怪的笑声……
声音间间断断折腾了该有四五个小时，第二天叶舟成才从房间里出来。
每一个见到叶舟成的人都能够明确得感知到叶舟成变了，那个张扬的任性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叶舟成不见了。他乱糟糟的头发盖着眼睛，时不时一个怪异的微笑，整个人变得阴郁而危险。
在白叙没有反应之后，叶舟成想了半夜，越想越陷入执拗，爸爸说从我出生开始，他的事业就顺顺当当的，所以他最宠爱我。苏秉对我也是一样的，都是因为苏秉跑了，事情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要把苏秉抓回来，只要苏秉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叶州寒为什么要帮助苏秉逃跑？他为什么要去见苏秉，他是不是也知道苏秉对我的重要性了？还是他也想占有苏秉，不行，不可以！苏秉是我的，苏秉他永远都是我的，不论生，还是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