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逆命》一只老干部

84、绾青丝

　　第十三章
　　东方白从盘中夹起一片牛肉递放到小龙女的碗中，柔声道：“可还合胃口？”
　　“别有一番滋味。”小龙女浅浅一笑，正要将牛肉送入口中，突然人影闪动，一只手从远处伸过来将她筷上那块肥牛肉抢了过去，放入口中大嚼起来。
　　东方白气极，正要抬手攻过去，便见小龙女拉了拉她的衣袖，从盘中再次夹了一块牛肉，哄道：“无事的，东方，我再夹便是。”
　　东方白看着不请自来，大大咧咧坐在她对面的白发白须、满脸红光、笑容可掬的老人，正左手拨开胡子，右手将余下的半盘牛肉拉到自己面前，吃得嗒嗒有声，边吃边朗声道：“就是，你这个小兄弟，吃你盘牛肉又怎么了？还是你小媳妇懂事。”
　　小龙女原本咬着一口生菜，被他毫无顾忌的一声小媳妇搞得脸上发烫，偷偷抬眼瞥着东方正含笑地望过来，忙低下了头。
　　东方白见龙儿面色红润，煞是可爱，也便不再与面前的老人计较。
　　东方白与小龙女两人吃过两口后便停下筷子，桌上所剩肉食统统都进了白发老人的腹中。等他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擦嘴的时候，东方白敲了敲桌子，不耐道：“我说，你要跟我们到何时？”
　　原来面前的白须老人正是周伯通，原本郭靖派人给周伯通送信让他赴英雄大宴，可生性顽皮的周伯通在路上玩了几场，迟到了几日，待他赶到时，众人都已散了。深觉无趣的周伯通只好离开，却正巧碰到离开陆家庄慢悠悠赶路的东方白和小龙女，他一见小龙女竟能睡在一根麻绳上，兴致大起，当即从树顶飞下来想要问个究竟，却被生性警觉的东方白发现两人大打了一架。
　　如此一闹，周伯通见竟有人能同自己打得这般痛快，且武功路数闻所未闻，心中好奇更甚。吵着闹着要跟她们二人做朋友，东方白自然不愿搭理他，小龙女天真烂漫，倒是对与孩童一般的老顽童甚是欢喜，两人倒也常常聊得来。
　　周伯通央她教她养蜂、教他如何睡在一根绳子上，没有宗教大防的小龙女想也未想便倾囊相授，想来周伯通虽然行事作风如同孩童，倒也知道礼尚往来的道理，又或者说正是因着他如此天真烂漫，才想着有有趣的事情便一同分享，便将他困在桃花岛许多年闲来无事学会的左右互搏术教与了小龙女。
　　小龙女看他左右手分别用不同功夫，一时竟难分上下，心中惊奇不已。学着老顽童、再加上古墓派所学招数，一手用全真剑法、一手用玉女剑法，竟然威力大增。东方白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她也曾在龙儿殷切的目光下学过，却始终不得要领。她也便不再勉强，如今看得小龙女与周伯通虽年岁辈分相差甚远，却同样心思单纯至纯至净，想来这也便是她们能够一学便会的原因。而她，连同武林中绝大多数人，心中都早已装了太多的东西，如此反而不能够一门心思地钻研武学。
　　老顽童不搭理东方白的问话，倒是冲着小龙女嘻嘻笑了几声，道：“小娃娃，等我养好了蜂，一定找你过来瞧瞧。”说罢便扬长而去。
　　见老顽童一个跟斗便消失不见，东方白与小龙女也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三天两头地出现消失已是常事。
　　少了一个总是不分时机便出现的灯泡，东方白心底倒是松了口气。当夜便终于能够无所顾忌地缠着小龙女缠绵了半夜有余。
　　一月后，两人走遍许多城镇与乡野，这一日竟没想到在一条小溪旁见到了分别两月有余的杨过。
　　杨过见到二人也是惊讶不已，忙上前两步，问道：“师傅，师娘，你们怎地会在此处？”
　　“偶然走到，你们这是……？”东方白冲着杨过身后的金轮国师等人挑了挑眉。
　　杨过心虚地低下头，没有解释自己同蒙古人在一起的原因，直接道：“是周伯通被此间的人抓走，我……我想去救他。”
　　东方白没有想到不过短短时间未见，杨过已然同蒙古人混在一起，不过她对此倒也不甚在意，毕竟她来自另一个时代，对于这里的蒙汉之别没有什么感觉。想到周伯通，遂也点了点头，便道：“我与他倒也相识一段时间，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于是东方白带着小龙女随着众人上了小舟，一个大汉扳桨而划，划过一段树丛之后，便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线。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四下里寂静无声，隐隐透着凶险，划出三四里后，溪的中央赫然立着九块大石，犹如屏风一般，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东方白飞身而起立于大石之上，遥望里面溪流距离，暗暗思量后当即回到小舟上，冲着几人道：“既然如此，我与内人便先走一步。”说罢，揽紧龙儿的腰肢，脚尖轻点，便越过大石不见踪影。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金轮国师开口道：“不如我们六人合力一同拔船，将船提过去罢。”
　　小溪距离并不近，东方白在水面上借了几次力才终于到达岸边，一落地便见山峰顶上一处空旷之地，一个极大的火堆熊熊而燃。这次东方白没有在使用轻功，而是牵着小龙女慢悠悠地走过去。至于原因，自然是为了欣赏这谷中难得的美景，顺便等等身后划舟的几人。
　　小龙女向身后望了望，并未见杨过等人的影子，担忧道：“东方，这般丢下他们几人可好，若是他们过不来怎么办？”
　　东方白抚平她紧蹙的眉头，爽朗一笑道：“龙儿不必担忧，区区几块石头可难不住他们几人。”
　　对于东方白的话，小龙女从不怀疑，当即便放下心来，目光悠悠看着谷中的景色，赞叹道：“东方，这里好美！”
　　“你若欢喜，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等二人闲庭漫步地逛到火堆后的石屋时，杨过与金轮国师等人也已追了上来。
　　尼摩星对于东方白刚才先走之事，心中不悦，也便没有理会她们二人。直接走到门前，大声叫道：“喂喂，有客人来的！你们快出来！”
　　话音刚落，石屋便缓缓打开，出来四人，三男一女，四人躬身行礼，其中一人道：“贵客远来，未克相迎，实感抱歉。”
　　金轮国师回道：“好说，好说。”
　　那人侧身一让，道：“列位请进。”
　　东方白等众人都进去后才带着小龙女走进石屋。屋内空荡荡地，除几张桌椅外一无陈设。四个绿衫男女跟着入内，坐在主位。当先一人道：“不敢请问八位高姓大名？”
　　尹克西最善言辞，笑吟吟地将几人的身份介绍了。那绿衫人闻言后点点头继续问道：“敝处荒僻得紧，从无外人到访，今日贵客降临，幸何如之。却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尹克西笑着道：“我们见四人将那老顽童周伯通捉拿来此，好奇心起，是以过来瞧瞧。贵处景色幽雅，令人大开眼界，委实不虚此行。”
　　绿衫人皱了皱眉，沉声道：“那捣乱的老头姓周吗，也不枉他叫做老顽童。他闯入谷来，蛮不讲理地大肆捣乱，各位和他是一路的吗？”
　　杨过见他态度不是很好，也是正了脸色道：“他是我朋友，请你们放了他。”
　　那绿衫少女闻言恨恨地将老顽童的恶行讲了出来，东方白闻言后暗自好笑，如此行径倒也当真不愧是老顽童的作风。
　　杨过听闻绿衫人的解释后，担忧地开口道：“不知谷主如何处置，但盼别伤他性命才好。”
　　“家师新婚在即，不会轻易杀人。但若这老头仍然胡言乱语，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来得罪家师，那是他自讨苦吃，可怨不得人。”
　　小龙女略微担忧地蹙了蹙眉，悄悄揪了揪东方白的袖口。
　　两人耳鬓厮磨甚久，一个眼神便已知晓了她的意思，东方白低了低头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道：“龙儿莫要担心，此间主人既然要新婚，我们不妨凑个热闹，想来他不会拒绝，等新婚之夜我们再将老顽童救出离开此处。”
　　“好。”小龙女浅浅一笑。

作者有话说

　　新娘不是小龙女，你们猜会是谁呢。你们应该感觉得出来，杨过对东方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徒弟，说到底杨过还是小龙女的徒弟（金庸里面出彩的女性角色不少，各有千秋，可是男性角色，说实话里面也就杨过还算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其他的，比如张无忌比如郭靖比如段誉等等，令人感觉完全配不上里面的女性角色，后来再看这些东西，忍不住怀疑金庸的大男子主义。好吧，这是题外话）她后面还会再收徒的，至于是谁，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