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逆命》一只老干部

82、绾青丝

　　第十一章
　　次日上午，陆家庄上又到了无数英雄好汉。陆家庄虽大，却也已到处挤满了人。
　　中午饭罢，丐帮帮众在陆家庄外林中聚会，举行新旧帮主交替的庆典，东方白和小龙女对此都不甚感兴趣，也便没有凑这热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在陆家庄转了转，东方白虽觉此地无甚趣味，但小龙女刚刚下山不久，见什么都觉稀奇，便也陪着她到处闲逛。
　　至于杨过，自昨日同郭靖黄蓉叙旧后便已不知去向，不过东方白对此也并不在意，她原本便是打算英雄大会过后便让杨过独自闯荡江湖的。收他为徒，本就是一时妥协之举，更何况她的衣钵也并未传授他多少，总是要自己闯荡江湖才可以成长的。或许最重要的，是她发现杨过无意识停留在龙儿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若不是有着几年师徒情谊，她怕是早就容不下他了，也幸亏他自己都还未意识到这一点，能留他至今，已是东方的极限。
　　至于小龙女，却是对此一无所知。
　　夜间，英雄大宴正式开办，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二百余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一大半赴宴。
　　东方白谢辞了黄蓉请她们去正厅用餐的邀请，带着龙儿去了偏角处的一张桌子上。她知晓龙儿不喜喧哗热闹，特此选了一处还算幽静的位置。杨过倒是硬被郭靖安排在了自己身侧，此举倒是让武氏兄弟不忿了许久。
　　堂上群雄欢呼畅饮，突然见一群人闯进厅来，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
　　东方白抬眼望去，便见为首中一人正是贵公子模样的蒙古霍都王子和那脸削身瘦的师兄达尔巴，东方白对此间识人不多，不巧，这二人却是识得。当日龙儿十八岁生辰，便是他大言不惭地跑去终南山叫嚣要娶龙儿为妻。
　　东方白眼神微冷，心道最好这二人不要惹到她身上，不然可不会像上次那般仁慈。
　　酒过三巡之后，几人的来意便显现出来，原来是显然得知英雄大宴将不利于蒙古，是以来争盟主之位。倘若金轮国师凭武功夺得盟主，中原豪杰虽决不会听他号召，却也削弱了汉人抗拒蒙古的声势。众人素知黄蓉足智多谋，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望她。
　　黄蓉见几人来势汹汹，知道今日若不动武，决难善罢，群殴自然必胜，不过难令对方心服，朗声说道：“此间群雄已推荐洪老帮主为盟主，这个蒙古好汉却横来打岔，要推举一个大家从未闻名、素不相识的甚么金轮国师。倘若洪老帮主在此，原可与金轮国师各显神通，一决雌雄，但他老人家周游天下，到处诛杀蒙古鞑子，铲除为虎作伥的汉奸，没料到今日各位自行到来，未能在此恭候，他老人家日后知道了，定感遗憾。好在洪老帮主与金轮国师都传下了弟子，就由两家弟子代师傅们较量一下如何？”
　　一番言语，既将洪老帮主未在场的原因解释的冠冕堂皇，亦暗自讥讽了几位蒙古人士，又让这个金轮国师不再出手，可谓是一箭三雕。
　　东方白暗自点头，素闻黄蓉七窍玲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东方，这是要比武吗？”小龙女听闻席间话，对武林诸事还不甚知。
　　“恩，”东方白点了点头，“是蒙古人特地过来挑衅，不过不关咱们的事，龙儿安心看着便是。”她往日的朝代朝廷安稳，不曾面临改朝换代的危机，是以都只是武林正邪两方的纷争抑或各帮派之间的暗自较劲，今日初次得见中原诸位人士齐心协力抵御蒙古入侵，也觉稀奇得紧。
　　不久过后，那位霍都王子便已同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较量起来。此时陆家庄早已在大厅上空出七八张桌子的地位来，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如同白昼。
　　东方白见鲁有脚虽武学还算精深，但是这打狗棒法却是不甚熟练，拆的十余招后，破绽已是越露越多，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要落败。果然，不一会后，鲁有脚便被霍都折断脚骨，直直摔下去。
　　在其后，武修文和武敦儒也被霍都一一打下台去，黄蓉暗自思索片刻后，道：“我倒有个必胜的法儿。”
　　郭靖听妻子说有必胜之道，知道她智计百端，虽不知她使何妙计，却也已有恃无恐，大声应了霍都的提议，“好，咱们就三场见高下。”
　　东方白不再去看外方，而是对着小龙女道：“龙儿，待这英雄大宴结束之后，我们便离开吧。”
　　“离开吗？”小龙女望了眼杨过的方向，疑惑道：“那过儿呢？”
　　“过儿已经长大了，总不能让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吧。”
　　小龙女想了想，觉得东方所言确实很对，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突然间，一根毛笔从大厅中央飞了进来，落在龙儿脚旁，素白的纱衣沾染了墨色的汁液，尤为显然。
　　龙儿低头捏起衣角，小声道：“啊，脏了。”
　　东方白皱了皱眉，扬声叫道：“过儿。”
　　“师傅，我去找他算账！”杨过见到小龙女染了墨汁的衣角后，当即愤然开口。
　　东方白略含深意地望他一眼，点了点头。
　　杨过拨开人群走到大厅，对着霍都厉声道：“喂，你弄脏了我师娘的裙子，快向她赔不是！”
　　霍都被他打乱，大是气恼，喝道：“小畜生，快滚开！”
　　杨过叫道：“小畜生骂谁？”
　　霍都想也不想地回道：“小畜生骂你！”
　　杨过哈哈大笑，“不错，正是小畜生骂我！”大厅上情势本来甚为紧张，却给这少年突然这么一个打岔，群雄都笑了出来。霍都大怒，折扇直出，往杨过头顶击落。
　　杨过头一低，已从霍都手臂下钻过。东方白见他已同霍都打了起来，带着龙儿这才来了人前观看。
　　杨过天性顽皮，用武功将霍都耍得团团转。
　　霍都大怒，但想不可因小不忍而乱大谋，便大声道：“咱们言明在先，三赛两胜，各位说过的话，算人话不算？”
　　众人被他这么一问，一时语塞。杨过却道：“你这老和尚，模样古怪，我瞧他不配。我师傅才配当武林盟主，你师傅有什么本事？”
　　“你师傅是哪一位？”
　　“各位争武林高手，都是徒儿替师傅打架，是不是？今日我师傅也想争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来做一做，我师傅的徒儿同那老和尚的徒儿打赢了，这武林盟主便由我师傅来做了。”
　　“尊师是谁？他老人家可在此处？”
　　杨过笑嘻嘻地望向身后，道：“他老人家就在你眼前呢。”
　　霍都这才看见负手而立的东方白，那年东方白一招便将他打得吐血，让他印象甚是深刻，今日再一见她，心中萌生了退意。当日他回蒙古后自然不敢将这样丢脸的事宜说给金轮国师听，是以如今再见到东方白，他下意识心虚地望了师傅一眼。
　　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兴许这杨过也不一定武功如何高强，霍都折扇一挥，就要往杨过头顶击去。
　　杨过这几年得东方白和小龙女悉心教导，除了葵花宝典，能教导他的便都传授他了，更是得了东方白平日剑法指导和喂招，此时对付霍都已是绰绰有余。
　　郭芙与武氏兄弟见杨过的剑法竟如此了得，六只眼睛挣得大大的，再也无话可说。众人之中第一欢喜的要算郭靖，他见故人之子忽而练成这般身后，连自己也瞧不明他的家数，想起郭家和杨家的累世交情，不由得悲喜交集。
　　待杨过将霍都打下场去，又将达尔巴戏耍得不敢再跟他比武后，那位进场后一直坐着的金轮国师这才站起身来，喝道：“哼，你这小子也配做武林盟主？只要他接得住我这金轮的十招，我就认你是盟主。”
　　东方白见杨过愤愤不平地要反驳，打断了他，“我对这武林盟主并不感兴趣，但是你们既已败了两场，便该离开中原了。”她经历生死一遭，早已对这些权势虚名看透，更何况有了龙儿在身侧，只觉甚么都没有龙儿重要。
　　小龙女不知金轮国师武功惊世骇俗，也并不知武林盟主是甚么东西，但是听他要试试东方是否能接得住他十招，当即拉了拉东方的衣袖，道：“那金轮，我能试试吗？”
　　东方低头见她眼神澄澈，对这金轮却是好奇，只好点点头道：“好。”反正自己在一旁护着，即便龙儿不敌那又是如何？
　　金轮国师见小龙女妩媚娇怯，看着比杨过年纪更小，心中不屑道：“你这小姑娘来捣什么乱？”
　　杨过回嘴道：“那是我师娘，便是我师娘也能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那你若接不住我十招，那便怎样？”
　　“接不住，那便接不住，那又如何？”小龙女对别事无动于衷，只是还不曾见过有人使用金轮做武器这才起了好奇心。
　　小龙女从怀中掏出金丝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好，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雪白绸带，迎风一抖，绸带末端系着一个金色圆球，圆球中空有物，丝绸抖动，圆球如玲子般响了起来，叮铃叮铃，清脆动听。

作者有话说

　　等我写完早已定下的这几个，会慢慢考虑你们的提议的（白素贞和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