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逆命》一只老干部

77、绾青丝

　　第六章
　　待夜半无人，东方白潜入全真教的时候，杨过正双手抱膝蜷缩在床榻的一角，一双黑亮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可见是他今夜一直在等着东方白的到来。
　　“叔叔。”见东方白果然出现在屋内的时候，杨过迫不及待地奔下床揪住了她的衣角。
　　东方白淡淡地点了点头，一手提住他的衣领，便带着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全真教。
　　杨过见她来往全真派如无人之地，对她的佩服升至极点。心中更是认定要认眼前的人当师傅，学最厉害的功夫。
　　“婆婆！”刚刚落地，见到等在古墓门口的孙婆婆，杨过当即激动地扑到她怀里。
　　“乖孩子！”孙婆婆慈爱地揽住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地轻拍。
　　……
　　自将那日将杨过从全真教接了出来，他便死活要拜入古墓，东方白见龙儿因着古墓不得收男弟子的禁令皱眉，便主动将人收到了自己下边。说来她往前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却从未收过任何弟子，便是连收徒的心思都未曾有过。她的身上毕竟没有担着门派传承，而且葵花宝典这等阴损邪僻的功夫也确实不为世人所接受。也因此，即便杨过改口称东方白为师父，小龙女为师娘，事实上教授他功夫的还是小龙女。
　　如此没有违背师父的教诲，小龙女第一次教导徒弟，竟觉得分外有趣，便对杨过的武功也是上了心，东方白见她如此，也便由得她去，也所幸杨过尚且年幼，对着龙儿如此倾城绝色还生不出什么绮念心思，不然东方白怕是连龙儿的衣角都不让他碰到。
　　全真派丢了一个弟子，赵志敬虽心中巴不得再也寻不到杨过，但是看在师父的面上也得装得心急如焚大张旗鼓地寻了半月有余，后来派人到古墓门外拜访询问的时候，杨过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声称如今已拜入古墓，要全真教断绝师徒关系。如此打脸行径，赵志敬自然恼怒，当即便要抓了杨过回去，还是东方白出面三两下将人打退了回去。事后全真派又派人闹了几次，可无一不被东方白打退，事后他们也意识到此人武艺超群，很不好惹，只好歇了心思。
　　再说东方白和小龙女从杨过那里得到了全真派的心法，便开始着手联系玉女心经。白日上午东方白同小龙女一同练剑，下午小龙女盯着让杨过抓麻雀，东方白便执了蜡烛继续在古墓中探索。
　　半月过去后，东方白已然将古墓中能寻到的地方寻了个遍，依旧是一无所获，她兜兜转转竟是最后到了古墓中放置棺木的石室，祖师婆婆与龙儿师傅的遗骸俱都放置在此，盯着旁边三具空荡荡的石棺，寻访如此之久都不得弥补古墓断情绝欲弊端之法，东方白不由懊恼，这些时日以来，她生怕那晚之事重现，只好如同从前那般克制守礼，每每望着龙儿失落的眼神，心中都焦急不已。
　　气急之下，竟一掌拍在了石棺盖儿上。石棺盖儿被她带了几分内力的掌力一推，当即翻倒在地，半晌之后，东方白才觉心绪稍稍平静，想着怎么也是古墓存放前人尸身之地，不能放肆，便走前两步想着将棺盖放置回去。
　　这一眼扫过去，才看见玄机。原来是棺盖落地时翻了个，此时棺盖内侧正对着东方的方向，上面似乎写得有字。东方白举着蜡烛，凝目望去，果见识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欲胜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这十六个字以浓墨所书，笔力苍劲，字体甚大。走前两步，再细看棺盖彼端上还有许多小字，她逐一慢慢细看，通读一遍之后，面上露出喜色。
　　想来是当初林朝英去世之后，王重阳复又来过古墓吊祭，见到了石室顶上林朝英留下的玉女心经竟把全真派所有武功尽数破去，心中不甘，便在这石棺的盖地留了字。想通关键之后，东方白略略沉吟半晌，便先出了室门，将杨过留给婆婆监督，拉着小龙女便来了此处。
　　小龙女本还一脸疑惑，等见到棺盖上的字迹之后，脸上露出异样，定神片刻，幽幽叹了口气。
　　东方白执了龙儿的手，轻轻捏了捏，道：“王重阳在这上面道，他在另一间石室中留下破解玉女心经之法，后人有缘，一观便知。不若我们去瞧瞧。”
　　东方白的话，小龙女自然不会反对，更何况她心中也很是好奇，便道：“王重阳的遗言说，那间石室是在此室之下，我在这里一辈子，却不知尚有这间石室、”
　　东方白点了点头，赞同道：“我这半月有余，将这古墓摸了个遍，也未曾到过他说得那间石室，而且当初王重阳悄无声息地来吊祭祖师婆婆，未曾引起前辈和婆婆的注意，想来这古墓另有出口。古墓具体路线构造，想来只有王重阳一人知晓。”
　　小龙女微微一笑，两人在室内巡视沉思，最后才在石棺处寻到机关，一同跃入棺中，小龙女摸到一个可容一手的凹处，先朝左转动，再向上提，只听喀拉一声，棺底石板应声而起。
　　等洞中秽气三晋，东方白拿了烛台，牵着龙儿从石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级，石级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果然又是一间石室。
　　室中也无特异之处，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但见室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两人此前都不知九阴真经中所载实乃武学最高的境界，但细读下来，小龙女深觉奥妙难解，也知道这功夫算得上是厉害无比。
　　东方白想得却是多些，林朝英所创玉女心经，只为克制全真心法所创，却无形中和全真心法形成了阴阳互补的形式。九阴真经乃至全真至高无上的秘籍，道家内功会很大程度上弥补玉女心经心法内力的不足。若是将玉女心经与九阴真经相符修炼，想必会祛除古墓须冷漠自持的弊端，甚至所练内力还会更加雄厚。想到这里，东方白心中大喜，道：“如此，这九阴真经与玉女心经看似相克，实则互补，龙儿，待明日将这九阴真经尽数抄录下来，同玉女心经同时修炼，你也便不须断情绝欲了。”
　　“好。”小龙女盈盈一笑，烛光映照之下，分外柔纤娇美。
　　东方白看得略微失了神，空闲的左手掐了掐手心，这才平复心中激荡，转头欲侧开视线，一瞥之间，突见室顶西南角绘着一幅图，似与武功无关，凝神细看，倒像是幅地图。
　　小龙女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倒是凝望着那幅图出神，过了良久，才道：“那幅地图，绘得是古墓另一条出口。”她熟知墓中地图，一见便明白此图含义，后又嫣然笑道：“果然如东方所说，这古墓另有出口，当日王重阳便是从此进来。”
　　东方白拉着她手，将小龙女拽到自己怀里，静静地抱着她许久后才感慨道：“我遍寻古墓，本以为毫无希望了。谁知今日竟误打误撞，如此也终算是得偿所愿。”
　　如今，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拥抱她，亲近她。
　　小龙女也顺从地靠在东方的肩头，听了此番感叹，也是不由唏嘘，“如此看来，祖师婆婆与师傅还是在天有灵，不舍得我们吃苦。”
　　两人静静地相拥良久，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才闻得外面杨过的呼唤声。
　　“师傅——”
　　“师娘——”
　　两人见此相视一笑，携手出了石室。
　　……
　　第二日，两人端了烛台，在晕黄的烛光映射下，逐字逐句地将九阴真经尽数抄录下来。此后便分出大部分精力修习九阴真经。
　　当年王重阳得到九阴真经抵挡不住诱惑，在草棚中看了七天七夜便即融会贯通，周伯通只是背诵，竟在睡梦中无意识便心神相会。东方白此前还只是副堂主时，为了夺权早有了长年累月的刻苦修炼，况且她本就属于武学奇才，如今也算得上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所以修炼起九阴真经容易许多。
　　相对比之下，小龙女年岁尚小，功力尚不深厚，修炼起来比起东方慢了许多。不过东方白对九阴真经本就不甚渴求，之所以学习也不过是为了龙儿罢了。所以她只练好一部分，便停下教导龙儿修炼，也为了让龙儿全心全意练功，也将教导杨过的任务揽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过渡完毕，再有一章差不多就该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