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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幕 ...

  •   周朗月骨裂的右手还没有好透,开车不太/安全,朱醴又没有驾驶执照,两个人只得步行去了超市,超市不算远,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今天是周六,而且是下午四点,因而整个超市人头攒动,特别是海鲜区。

      朱醴、周朗月也挤在人群之中,周朗月侧首问朱醴:“这基围虾挺新鲜的,你妈妈喜欢吃么?”

      朱醴穿越过来时便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但被这么一问,他却完全不知道母亲喜欢吃什么。

      记忆中的母亲一向是把最新鲜的最好的菜给他与父亲吃,自己只吃剩下的,而他在这个世界的三年,母亲也是如此。

      他只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喜欢吃的食物,父亲喜欢吃的食物,那母亲喜欢吃什么?

      母亲好像什么都喜欢吃,从来都不挑剔,残羹冷炙都能乐呵呵地吃完。

      但怎么可能会有完全不挑食的人?

      母亲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不但无缘无故地占据了他亲生儿子的这具身体,还喜欢上了一个同性,惹得母亲失望伤心。

      周朗月觉察到朱醴含情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又发着怔,低声问道:“朱醴,你怎么了?”

      “我……”朱醴回过神来,勉强朝着周朗月笑了下。

      朱醴这笑满是凄然,俩人身在人群中,周朗月不好细问,便道:“朱醴,我们先出去。”

      “好。”朱醴跟着周朗月出了超市,超市门口也都是人,来来往往着。

      周朗月提议道:“朱醴,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他明明与周朗月约定好了要在超市买菜,而后由周朗月做菜给母亲吃,他还与周朗月约定好了要在超市买牛奶味安全套,绝对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家去。

      朱醴瞥见不远处有厕所的标志,索性拉着周朗月进了超市所附的厕所里。

      厕所里倒没有人,周朗月柔声问道:“朱醴,出什么事了?”

      朱醴不说话,只是牵了周朗月的手,将周朗月扯到了一间隔间,又将周朗月逼到墙角,双唇抵着周朗月温热的唇瓣:“朗月,你刚刚问我妈妈喜欢吃什么,一下子把我问住了,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妈妈喜欢吃什么,妈妈好像什么都喜欢,也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妈妈总是把最新鲜最好的菜让给我和爸爸吃,她只吃剩下的,我……朗月,我对不起妈妈。”

      周朗月安抚地轻拍着朱醴的后背,良久,方要说话,却听见朱醴道:“朗月,吻我。”

      朱醴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地缠住了周朗月的腰身,整个人除去脸部,几乎与周朗月的身体紧密相贴,没有一点缝隙。

      周朗月覆下唇来,轻轻地碾压着朱醴的唇瓣,又在朱醴松开唇齿后,钻入朱醴温软的口腔,将雪白的齿列一一扫过。

      于朱醴而言,周朗月便是他最有效的安慰剂,被周朗月吻着,他便再也无暇想任何事情,满心满眼只余下周朗月。

      “唔……朗月……”朱醴在亲吻的间隙低喘着唤了周朗月一声,仅仅这一声便让周朗月不觉情动。

      周朗月镇定了下心神,抬手推开了朱醴。

      朱醴面颊嫣红,双眼迷离,气息还未安静下来,他不解地望着周朗月:“朗月,你为什么推开我?”

      周朗月想要抬手抚摸朱醴的面颊,却又垂下了手去,苦笑道:“朱醴,我想抱你。”

      “抱我?”朱醴怔怔地重复了一遍,立刻扑到周朗月怀中,“朗月,抱我吧。”

      周朗月摇了摇头:“走吧,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

      朱醴将脸埋在周朗月心口:“你说想要抱我,我就有些忍不住了,朗月,在这里抱我。”

      “好吧。”周朗月左手摸索着朱醴的身体,同时右手挑起了朱醴的下颌。

      俩人吻着吻着,衣服凌乱不堪,外头竟猝然有脚步声响起。

      朱醴紧张得呼吸停滞,身体却仍是没有冷却下去。

      来人很快上完厕所便出去了。

      朱醴望着周朗月,手指热情地攀上了周朗月的肩膀。

      周朗月有所顾忌,没有做到底,只用唇、手抚慰朱醴。

      待一切平息,周朗月将朱醴抱在怀中,为朱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轻柔地擦拭过朱醴生了薄汗的额头,关切道:“朱醴,你还好么?”

      “嗯,我没事。”朱醴低低地应了一声,额头在周朗月肩头蹭了又蹭。

      俩人又相拥着温存了一会儿,才一道出了厕所。

      正巧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注意到了俩人,撇了撇嘴,小声道:“这么大了,还要相约一起上厕所,幼稚。”

      周朗月含笑道:“朱醴,有人说我们很幼稚。”

      朱醴一本正经地道:“是他眼神不好,我们明明是成熟的大人了。”

      “那成熟的大人,我们回超市去吧。”周朗月提议道,“那我们去买最新鲜最好的菜给你妈妈吃好么?”

      “好。”朱醴与周朗月一前一后进了超市,他刚踏进超市,却见周朗月以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道:“我们刚才应该先买了牛奶味安全套,再出超市的。”

      朱醴不久前才退烧的面颊又不由烧了起来,如果刚才先买了牛奶味安全套……

      他收回思绪,瞪了周朗月一眼,走到了周朗月前面。

      俩人又回到了海鲜区,挑了一只梭子蟹,一只波士顿大龙虾,半斤海瓜子。

      在工作人员提着波士顿大龙虾去称重的时候,朱醴暗暗地勾了下周朗月的尾指,一触即放。

      周朗月没有什么反应,接过称好的波士顿大龙虾,放到提篮里,便朝着朱醴道:“走吧,再去买点肉类、蔬菜。”

      俩人转到了肉柜前面,工作人员正在将切好的牛肋骨一条一条摆好。

      周朗月指了指牛肋骨:“黑胡椒牛肋骨好不好?再买配点洋葱。”

      “妈妈从来没有在外面吃过饭,不知道有没有吃过黑胡椒牛肋骨。”朱醴低喃着道,“波士顿大龙虾也是我大学毕业那天买来给我妈妈,我妈妈才第一次吃。”

      周朗月不着痕迹地以指尖擦过朱醴的手背:“那就做黑胡椒牛肋骨。”

      “嗯。”朱醴扯了只塑料袋,又拿了夹子挑起了牛肋骨来,一面挑,一面问周朗月,“哪一条好?”

      周朗月一一点过牛肋骨:“就这五条吧。”

      朱醴将五条牛肋骨夹起来,盛在了塑料袋里,又将塑料袋交给工作人员称重。

      牛肋骨称好后,朱醴便拉着周朗月去了蔬菜区,蔬菜区人更多,俩人一时挤不进去,朱醴便道:“我们先去买饮料好不好?”

      “好,走吧。”周朗月拎着提篮,与朱醴一道走着。

      不远处便是饮料区了,朱醴冲了过去,逛了一圈,拿了一瓶苹果汁、一瓶椰子汁、一瓶橙汁,问周朗月:“朗月,哪个好?”

      周朗月笑道:“都买了吧,到时你妈妈喜欢喝哪个就喝哪个。”

      朱醴将苹果汁、椰汁、橙汁放进了提篮里,又仰起头来,瞧着周朗月:“重不重?”

      苹果汁、椰汁、橙汁都是玻璃瓶装的,每一瓶都有1.5升。

      “不重。”周朗月摸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快五点了,我们得快点了,不然就不是晚饭而是宵夜了。”

      朱醴无奈地道:“希望蔬菜区人没有刚刚那么多了。”

      俩人又回了蔬菜区去,卖洋葱那没什么人,俩人便先挑起了洋葱来。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好的洋葱早就被人挑走了,俩人只挑到了一个勉强能入眼的洋葱。

      挑好洋葱,朱醴又挑了一颗新鲜的西蓝花、一些板栗、一个大蒜、一袋切好片了的年糕、一把小葱。

      周朗月将洋葱、西蓝花、板栗、大蒜、年糕、小葱提去称重,朱醴趁这个时间挑了一串黑提、一袋车厘子以及几个牛油果。

      朱醴提着黑提、车厘子、牛油果去了称重处,周朗月还在排队,他回过头来,对着朱醴伸出手来:“给我吧。”

      “嗯,好。”朱醴越过排在周朗月身后的三个人将黑提、车厘子、牛油果递给周朗月,“朗月,你拿稳了。”

      周朗月接过黑提、车厘子、牛油果,道:“我拿稳了,朱醴,你松开吧。”

      朱醴松开了手,登时觉得他与周朗月和普通的夫妻一般,一起逛超市,一起买东西。

      他想着,垂首甜蜜地笑了下,便站在一旁,等周朗月称完重。

      周朗月前面还有一个人,等他称完重,周朗月便将所有的事物一一交由工作人员称重。

      工作人员动作利落,很快就全部称完,又放回了周朗月的提篮里。

      周朗月用左手拿起提篮,走到朱醴身边,他窥见朱醴耳根有点泛红,右手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朱醴,你的耳根有些红了。”

      朱醴含情的双眼凝望着周朗月,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好像是一对一起逛超市的夫妻。”

      周朗月眉眼温柔:“不是好像,我们本来就是一对一起逛超市的夫妻,不对,你我都是男性,是夫夫才对。”

      朱醴矮下身来,与周朗月一起提提篮,分担重量。

      俩人提着提篮往收银台走,周朗月侧过首:“朱醴,还有别的要买么?”

      朱醴不知道周朗月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答道:“没有了。”

      周朗月问道:“要不要买保健品?”

      朱醴稍微吃了一惊,他还以为周朗月问他还有别的要买么?是故意要他说还要买牛奶味的安全套。

      “不用了。”朱醴回道,“我妈妈不喜欢保健品,总是说保健品都是骗人的。”

      收银台的队伍排得很长,俩人分别排了两个队。

      之前周朗月曾说要朱醴提醒他买完菜了,别忘了买牛奶味安全套,但朱醴对□□实在算不上开放,他虽然喜欢与周朗月接吻,喜欢被周朗月抱,不久前还要求周朗月在厕所抱他,可他从来没有买过安全套,自然也不敢在人群里提醒周朗月别忘了买安全套。

      他犹豫片刻,走到周朗月身侧,低声道:“朗月……”

      周朗月疑惑道:“有什么东西忘了买么?”

      朱醴下意识地答道:“没有。”

      周朗月温柔地道:“那你回去排队吧。”

      “哦,好。”朱醴又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安全套一般放在收银台旁边,朱醴张望着自己的队伍前面的收银台,那收银台旁边果然放着安全套,还是新出的牛奶味的。

      朱醴决定自己买牛奶味安全套,等回家了,再告诉周朗月他已经买好了。

      周朗月的队伍比朱醴的队伍快一些,快轮到他了,前面只有两个人了,他便朝朱醴招招手道:“来我这儿吧。”

      提篮在周朗月手里,朱醴随手拿了一盒巧克力,道:“我这再也快到了,我想买盒巧克力,我自己排队好了。”

      周朗月也不勉强:“好吧。”

      朱醴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周朗月,见周朗月没有注意他,悄悄地拿了一盒牛奶味安全套拢在手里。

      朱醴前面的三个人买的东西都不算多,很快就结好账了。

      朱醴将巧克力与牛奶味安全套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员将巧克力与牛奶味安全套用收银机扫过,接着拿出一盒安全套来,递给朱醴:“这个是赠品。”

      收银员又问朱醴:“请问要购物袋么?”

      “不用了。”朱醴今天穿了一件连帽衫,口袋很大,足够把两盒安全套藏进去。

      朱醴付了钱,拿起两盒安全套,其中赠送的那盒竟然是巧克力口味的,他将安全套塞进口袋里,又把巧克力抓在手里,不免有些尴尬,幸好他没有再买一瓶牛奶。

      他出了收银台,那边周朗月也结完账了,食物装了两个大大的购物袋。

      他提起其中的一袋,走在前面。

      周朗月走在后面,看见朱醴的口袋里露出了一点棱角。

      超市距离朱醴母亲的住处有点远,俩人便在超市门口打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上,周朗月忽然道:“朱醴,我好像忘了买一件东西了。”

      朱醴装傻道:“忘了什么。”

      周朗月附到朱醴耳侧:“安全套,牛奶味安全套,我昨天不是让你提醒我么?”

      现在朱醴的口袋里不但有牛奶味安全套,还有巧克力味安全套。

      但他不想在出租车上说,嘴上只能道:“抱歉,我忘记了。”

      “没关系,下次再买吧。”周朗月说完,又端端正正地坐回了位置里。

      出租车开了大约二十分钟便停了下来,周朗月付了钱,便与朱醴一人提了一购物袋的食物下了车。

      朱醴的母亲所居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楼层不高,仅有六层,也没有电梯。

      楼角长着嫩绿的青苔,几乎每一户人家都装了防盗窗,防盗窗上有的摆着盆栽,有的晾了衣服,有的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而大多数人家的防盗窗旁边都挂了空调外机。

      有几株爬山虎从楼角草坪的泥土中长了出来,攀援而上,一片一片茂盛的绿叶子将楼面遮掩了起来。

      不知是谁家养了一群鸡,鸡就在楼前面的草坪上,时不时地啄一下草。

      朱醴与周朗月经过这群鸡时,吓得鸡群拍打着翅膀,四处逃散,好似朱醴、周朗月俩人下一刻就要将它们杀了拔毛,做成一顿美餐。

      周朗月玩笑道:“不如我们捉只鸡去?”

      朱醴为难地道:“不好吧,这是别人养的鸡。”

      “我开玩笑的。”周朗月堪堪说完,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大黄狗,大黄狗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冲到了鸡群中间,将鸡群吓破了胆,连鸣叫都极其惨烈。

      大黄狗不过是逗着鸡群玩,转悠了两圈,就去找它的小伙伴——不远处的一只橘猫去了。

      朱醴瞧着你追我赶的大黄狗与橘猫,觉得颇为有趣。

      大黄狗体型高大、腿长、健壮,橘猫却是圆滚滚的一团,每跑一步,肉都会沉甸甸地抖上一抖,但橘猫却很灵活,爬墙上树都不在话下。

      周朗月看了眼天色,牵起了朱醴的手:“上去吧。”

      “嗯。”朱醴从大黄狗以及橘猫身上收回视线,用力地握住了周朗月的手,“我们上去吧。”

      朱醴在微微地发抖,周朗月本来不想戳破朱醴,为了让朱醴放松些,才笑道:“朱醴,我看见你口袋里的安全套了……”

      他停顿了下,见四周没有人,便垂下头含住了朱醴的一点耳垂:“你买了什么口味的?是牛奶味的么?”

      朱醴身体一软,购物袋差点从他手里滑落。

      周朗月把朱醴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放在地上,又将自己手上的购物袋也放下了。

      老楼房楼梯的灯十分昏黄,有几个死角照不到,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周朗月将朱醴拉到死角,重复道:“你买了什么口味的安全套?是牛奶味的么?”

      朱醴被周朗月掐住了下颌,不能低下头去,含情的双眼眨了眨,浓密、漆黑的睫毛颤抖着,咬了咬嘴唇。

      周朗月用手指划过朱醴的齿列,轻笑道:“别咬嘴唇,等会儿被你妈妈看见就不好了,她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朱醴松开嘴唇,任由周朗月摩挲着他嘴唇上印着的齿痕,许久才道:“我买了牛奶口味的安全套,收银员还送了我一盒巧克力口味的赠品。”

      周朗月收回手指,扫了眼被朱醴丢在了购物袋里的巧克力:“你喜欢牛奶还是巧克力?”

      只有零星灯光落在周朗月身上,勾勒出他的轮廓来,但朱醴却觉得他能将周朗月看得一清二楚。

      周朗月眉眼温柔,清朗如月,但问的问题却明显意有所指。

      牛奶味的安全套以及巧克力味的安全套朱醴都没有被用过,因而根本无法回答周朗月的问题。

      他思考了片刻,照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周朗月在朱醴耳侧吐着热气道:“我是问你喜欢喝牛奶还是喜欢吃巧克力,不是问你喜欢牛奶味的安全套还是巧克力味的安全套。”

      “你……”朱醴明白自己被误导了,气闷地道,“我喜欢喝牛奶,也喜欢吃巧克力,但不喜欢牛奶味的安全套,也不喜欢巧克力的安全套。”

      周朗月望住了朱醴道:“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买?”

      朱醴被他逼问得面颊发烫,说谎道:“我随手拿的。”

      “哦。”周朗月叹息着道,“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不买了。”

      朱醴愕然道:“你也买了?”

      周朗月答道:“买了,和你一样,买了一盒牛奶味的,送了一盒巧克力味的。”

      周朗月刚才果真是故意的,先是去收银台前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上了出租车又说好像忘记买一件东西了。

      朱醴问道:“那你是忘记买什么了?”

      周朗月了然地笑道:“我不是指我忘记买牛奶味的安全套了,我刚刚记起来,我忘记买腌肉料了,牛肋骨最好先腌一下。”

      朱醴笑道:“没关系,用黄酒腌一下也可以的,这牛肋骨很新鲜。”

      周朗月点了点头:“我们上去吧,天快黑了。”

      俩人走到楼梯口,各自提了一袋子食物,又往上走去。

      朱醴的母亲住在顶楼,楼道上的窗户边框漆着白色的油漆,油漆剥落了大半,层层叠叠地堆在窗台上,这窗阖不严实,留了一大条缝隙,有春风从窗缝流窜进来,将油漆末子吹落开去。

      已经到黄昏了,天空被火烧云染红了,暖光流泻进了玻璃窗,将窗台、地面映红了一大片。

      朱醴踩在这一片红色的光晕中,周朗月跟在他身后。

      老楼房的楼梯很狭窄,不足以容纳朱醴与周朗月并行。

      俩人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回荡荡着,没有别的声音,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们俩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相互依偎、拥抱、亲吻、调情、做/爱。

      俩人不久便到了顶楼,站在朱醴母亲的住处门前。

      朱醴一时间不能动弹,身边的周朗月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两盒安全套,道:“你放在口袋里不太/安全,万一等会儿掉出来就不好了,还是放在我这里吧。”

      周朗月穿了件烟灰色的休闲西装,西装里面有两个暗袋。

      朱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握了下周朗月的手,才忐忑地道:“朗月,我敲门了。”

      “好,你敲门吧。”周朗月用手拍了拍朱醴的后背,朱醴的后背皮肉紧绷着,在周朗月的轻拍下才逐渐放松下来,“别紧张,没事的。”

      已是晚饭时间,隐约有菜香味从外面飘了进来。

      如果妈妈能接受周朗月,他们家也能飘出这样的菜香味吧。

      年糕炒梭子蟹、蒜蓉波士顿大龙虾、葱油海瓜子、黑胡椒牛肋骨、清炒西蓝花、烤板栗一定比现在闻到的味道要香上很多。

      周朗月当主厨,他可以在一边打下手。

      周朗月的厨艺虽然与饭店里的厨师没办法比,但周朗月做的菜对他来说真的非常好吃。

      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

      ——首先要看妈妈会不会让我们进门吧?

      朱醴自言自语着,迟迟没有动手敲门,周朗月也不催促他,只耐心地等待着。

      朱醴用力地闭住了双眼,猛然敲了下门。

      他的手在触到门时猝然落了下去,他的头也垂了下去,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声音响得仿若能将他的耳膜震碎了。

      周朗月握了握朱醴的手,没有说话。

      在朱醴那一声短促的敲门声后,门里面并没有一点动静,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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