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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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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落印去哪了?”
“主子,小印去尚衣局取衣裳了,估摸着往回赶昵。”她处事一向圆润,哪怕是夺了落印的一部分权也依旧能与人相处的很好。
“嗯。”
落印回来后便听着说主子找他忙丢下衣服赶着进了屋子,“主子,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想让你陪着我去后花园转转。”
落雁不是傻子,这时候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孟绰不相信她,于是她只好叹口气带着侍卫默默跟在他们后面,不远也不近,保持着最完美的距离。
“落印,我是不是受伤醒了以后变化就特别大。”孟绰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是啊,我还担心主子你怎么了昵,不过比以前开朗了些昵。”落印就只是看着机灵,事实上脑子并没有那么灵活。
“我也觉得变了很多,就连现在我都觉着自己不像自己。”
“主子,不要乱想了,看看这花,是不是很漂亮。”落印看着自己的主子情绪不对连忙笨拙的转移话题。
后花园比不上御花园大却更有一种自然的美,一片的花草假山衬着人也同画里出来似的。
赵氏这时候嫌着在屋里闷得慌便叫上人出来走走,御花园这时候人定然不少,她便来了这小后花园,哪知还是有人在里头。
“仁妃娘娘万安。”孟绰看见对方便象征着请了个安,赵氏是四皇子的母亲,平日里也不大出宫走动,这会子遇见倒是难得。
赵氏眼中含着笑意,“倒是少看见你,我那孩子出宫了,平日里都不来看望我这个母亲,绰儿没事来玩玩也是可以的。”
之前孟绰便感叹过同年不同命,四皇子老早便建府,怕他父皇给他找事,平日里除了必要甚至都不进宫,赵氏除了骂骂倒也不是真想拘着对方。
街道上,几个知道孟绰身份的在一块,“四皇子,五皇子怎么都不出来了?”孟绰作为穿越人士,平日里玩法自然也多,让他们性子都皮了不少,连着好久没一块厮混,他们都不习惯了。
“我都说了不知道了,怎么还老问我。”孟殃也是无语问苍天。
“我们这就你能知道了,不问你问谁。”几人私下里也没大没小惯了,“要不你进宫去瞧瞧?”
“好主意,出来后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孟殃表示他不想说话。
虽然抗拒进宫不过他也挺担心孟绰的便进了宫,进了宫便直奔孟绰的寝殿,哪知被告对方出去了。
“你们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奴才听着主子似要去后花园转悠。”
得到消息的孟殃便直扑了过去,“老五,你可让我好找。”结果便和他母亲碰了个满怀。
“母.母妃,你怎么在这?”没想到看见家长的孟殃这会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怎么说殃儿不是来找母妃的?”赵氏对着儿子笑,那笑怎么看怎么温和。
“是,是,我就是来找母妃的。”
于是仁妃娘娘便带着自家快要哭的儿子会自个儿寝宫了,孟绰看着两人离去,渐渐低下了头...
对于孟殃来说就是祸不单行,进母妃宫殿还没多久便被孟钊喊走了,赵氏倒是想留住自家儿子可也不好像皇帝抢人,只能又看着他走了,摇了摇头不由有些失笑。
孟钊对于自家老四也是挺无奈的,看着没形的某人,“你还记得自己在朝中任职了吗?这几天奏你不上任的折子可是有好几个。”
“哪几个不长眼的?”孟殃直接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还想找人家麻烦不成,告诉朕你不上任的理由,不然就等着挨板子,皇子没有皇子的样子,像什么体统。”孟钊一般没什么人时对他们也是用我,这时候严肃起来倒真让孟殃有了惧意。
“父皇,儿臣保证之后会去的。”
回答孟殃的是孟钊一个我不相信你的眼神,孟殃表示他想哭泣,暴风雨哭泣。
又聆听了许久的的教诲,终于被放出来的某人表示他的头都点的累了,找到孟绰的第一句话就是,“哇,小五,我见你一面真是百般艰难,哥哥我真是太可怜了,下次去酒楼必须你请。”说着还抬着袖子去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好。”与这样欢乐的人相处也是一件趣事吧,只是不知对方又愿意与他玩多久。
孟殃皱了皱眉,感觉小五有些不太对呢。
在对方寝宫蹭吃蹭喝放肆过头的四皇子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平日里孟绰看着什么事都不计较其实还是不容易让他吃亏的,这会子他不论怎么作,对方只是很有礼貌地叫着他四哥,“小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放心哥哥就说出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还是不放心我吗?姜绍他们几个可都还担心着你呢,这么久了,你还这么防备着我们几个?”孟殃自嘲地笑了笑,“也对,你我都是皇子,又怎会轻易就交了心。”
“四哥,我,没有。”
“那你说你怎么了?”
“我.我事情记得不大牢,都乱着,自己都搞不清什么状况,有时候脑子一片混沌都不知道想着什么。”
“什么?”之前孟绰便失忆过,这次倒严重了。
两人在里屋聊了一会,孟殃便离开了,走前他还去赵氏那用了些点心。
“怎么样?”几人围着孟殃,姜绍也被几人拉来了,虽不曾也围上去却也竖起了耳朵。
“不太好”
“怎么了?”最先问的反而是一向不在众人面前开口的姜绍,不过也没有什么人在意就是了。
“他之前就有伤,这次严重了,记事都不太明了,而且我与他交谈了一会,发现他性情都似有些变了。”
在古代谈及这些便总有人与失心疯相联系,这时众人纷纷沉默,姜绍也紧锁着眉头。
“怎么办?”
有人提问,却没有人回答。知道孟绰身份的心里都知道,连太医都看不好的话估计也就这样了。
“不如把卓哥儿带出来,重温一下,给他来点刺激。”
“我觉得可行。”
姜绍也点头,他也想看看对方目前情况,听他们说心里总是没底。回去的时候他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前来汇报楼里状况的老妪也发现了自家楼主的不在状态,于是便出声询问。
姜绍不答,只是问,“妈妈可知道失魂症?”
老妪皱眉,“楼主可是也有朋友有这状况?”
“嗯,你用也是知道这情况吗?”
“说起来这人之前还是楼里常客呢。楼里头有个姑娘叫郁心,楼主可能不知道。”
姜绍不语,他其实知道,他母亲之前与他讲过,说人很好可就是结局不太好,蹉跎了一生。
“她和一个公子一见倾心,二人也常常在一起,那个公子家里也是个有钱有势的,便包了郁心,郁心便从此只接他这一个客,两人相处的很好,更是觉得相见恨晚。”说到这老妪便停了下来,盯着姜绍看,“楼主可猜到之后的事了?”
“猜到了。”他叹了一口气,“可是这公子得了我先前说的这个状况?”
“是了,”老妪也为女子叹气,“那公子发生意外出了事竟是不记得事了,郁心却还一直记着这公子之前的允诺,等着对方前来接她。”
姜绍沉默了,他没有问之后的,因为他知道,他之前便想为这姑娘安顿后路,可是对方不愿,之前还奇怪现在终是知道了原因。
夜色袭来,姜绍熄灯入眠,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也与人一见倾心,而且对象是卓皿,故事的发展与老妪讲的类似,也是卓皿为他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两人度过一段很美好很快乐的时光,然后卓皿便忘事了,忘掉了关于他们的所有,他绝望伤心,却没有一点儿办法,拖着人到处找卓皿,甚至还去对方府里闹过,可惜忘了便是忘了,梦里的卓皿甚是绝情,冷漠地张口,“我不认识他。”,这一句话便让梦里的姜绍全面崩盘,努力了很多最后对方却仍是不记得他,最后他一生都没有娶妻。
姜绍醒的时候还是半夜,他是被吓醒的,卓皿冷漠带着拒绝的眼神仍在脑海不曾被驱走,让他现在想想都有些发寒。
不对,他又不是郁心,卓皿又不是那个公子,他们又不曾一见倾心不曾相互喜欢,他又伤心个什么?不过梦里二人在一起的日子想起来也真的暖心,回味都有着甜味。
摇了摇头,怕是糊涂了,看着卓皿的衣着与他交的朋友便知道对方的家室不简单,怎么着也是个大户人家,不像他没有父母,梦里即使对方没有忘事他们也不会在一起,除非他也能传承子嗣。一切都是错觉,错觉,卓皿真忘了事也不干他的事。
孟绰在床上这会子也醒着他也做了梦,可他醒了却不大记得了,避孕药,中介所,什么又是中介所呢?直觉告诉他中介所这个词是关键,知道了一切就明了了。只是这哪是他想知道就能知道了的,两边不再纠结的两人各自又躺下继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