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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 ...

  •   25
      该说的都说完了,留宿本来就是个借口,乐明自然跟陆肇空道了谢,谢谢他没事干给BJ捐了那么大笔钱,哼着小曲回了自己家——位于中国城西边阁楼的那个宿舍。
      距离蒋冲天“受伤”已经整一个星期,可那大哥还是以养伤为由,每天躺床上不肯出门。三餐都要乐明买好了送回来,什么时候给端来什么时候吃,不送就饿着。有意无意饿了他几次后,乐明对这大哥的耐力是彻底服了。这根本不是人,是纯种骆驼。
      把手里的饭盒放桌上,乐明头也不回对躺床上的蒋冲天道:“大哥,下来吃饭吧。”
      菜是他刚才从陆肇空家出来时厚着脸皮要的,反正那么多菜陆肇空也吃不了,那还不如拿回来给这边这位填肚子。当时陆肇空那表情还真让他也挺尴尬。也就是跟蒋冲天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越来越习惯了。时时刻刻都能想起家里还有这么一位,以前得他管死管活,现在得他管吃管喝。
      蒋冲天一眼看出他心情不错,也是一笑,躺床上问了一句:“跟谁上床了,这么高兴。”
      再好的心情也被问郁闷了,乐明回头皮笑肉不笑:“大哥,我这阵子可就跟你一个上床。”
      “这话跟何进说了吗?”
      “何总?”乐明好笑:“还用说吗,谁看了也知道。”
      然后就听到后面拖鞋拖地的声音,蒋冲天慢条斯理地走过来,隔过他肩膀往里看,问:“今天吃什么?”
      “吃好的。”乐明把饭盒都打开,筷子都给插米饭上,推给蒋冲天,自己脱了外套扔枕头旁边,一头栽床上去了。
      “你呢?”蒋冲天跟着转头。
      “吃过了。”乐明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含混不清地答。
      “累了?”忽然蒋冲天的声音响在耳侧,好像贴着他私语似的,连气息都感觉地清清楚楚。
      乐明猛地就翻起身来。蒋冲天也跟着直起身,站在床边看他目不转睛,沉笑。
      这大哥走路不带出声的。
      乐明皱皱眉,深吸口气。
      还记得以前当兵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值岗打盹却忽然被一声炮响惊醒。当时那感觉就跟现在似的,心有余悸。
      “我去洗澡。”不想再在这儿练心理素质,乐明找了个借口离了蒋冲天视线。
      他进浴室以后,蒋冲天还站在床头没动,抱着胳膊看乐明扔在枕头边上的外套,伸手把口袋里露出一角的那张纸给抽出来。打开看到BJ的台头还有最下面陆肇空的签名,蒋冲天笑笑,把纸折起来,塞回衣服口袋。

      乐明正专心致志地洗澡,忽然就听背后门一响,蒋冲天进来了。
      扭头,就见蒋冲天一脸正常,看他牵着嘴角,似笑非笑:“我撒尿。”
      动作定格了三秒,乐明一个字没说,转头继续洗澡。
      这就是推拉门的坏处,没法上锁。所以就算对面玻璃拉帘了,人家也可以直接开门进来看现场。
      名正言顺的。
      蒋冲天站在乐明后面,一边小便,一边观赏正在洗澡人的裸体,语气及其正常:“身材不错。”
      乐明听得脸上又是一木,就当没听见,继续背对着蒋冲天洗澡。却听蒋冲天问话越来越下流:“后面用过吗?”
      乐明正洗头的手一停,忍。
      “被人插过几次?”
      乐明咬咬牙。再忍。
      “何进上过你吗?爽吗?”
      轰隆隆。
      忍无可忍。乐明猛地转身,刚抬手说了个“你——”就听“劈里啪啦刺啦呲啦”一连串声音响过,整个屋子瞬间陷入漆黑,喷头水也停了。
      好像是他抬手挂到了喷头连着的水管,水管又把前两天小信才找人给安上去的简易热水器拽下来,热水器掉下来扯到了电线,电线断了着了水又造成了短路……总之就是现在全楼停水停电,就因为某人一边上厕所一边看某人洗澡。
      “没戏看了。”黑暗中,听到蒋冲天轻吹了一声口哨,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走了。剩下某个洗澡洗了一半不干不湿心情极度郁结的人,光着身子站原地呼气呼气再呼气,最后还是忍无可忍一路暴走。都套了衣服冲到蒋冲天面前了,才硬稳下情绪来,尽量心平气和道:“大哥,你这样我实在没法跟了。”
      虽然没电了大家都是黑看黑,但光看眼睛还是能看明白对方大概什么表情。蒋冲天现在的表情就是嘲笑。说:“那又怎么样?”
      ……
      早料到是这回答,乐明呼了口气,坐下来,坐到蒋冲天身边,绝对语重心长:“大哥,你看本来我们就是萍水相逢,一见面你就让我跳楼。我跳了。然后又让我跳海,我也跳了。再后来这一路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三五不时还让你看个真人秀。做兄弟做到我这份上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能。等我完事以后。”蒋冲天倒也痛快,却说了等于白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算完事。
      “那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完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大哥你太看的起我了。我就是一无业游民……”乐明话没说完,就全被蒋冲天一句话堵回肚子里去了。
      “你跟何进做了吗?”蒋冲天忽然问,眼里带着笑,却毫无善意。
      嗯?乐明第一反应就是想问他你说哪次。最后好容易忍住,装没听明白,“大哥你什么意思。”
      “不用装了。你是干什么的,何进都跟我说了。”
      “哦?”来了兴致的语气。
      “何进那公司卖给蒋家以后就倒了,听说都是你的功劳。”
      “嗯嗯……何总还跟你说什么了?”
      “你收钱收好几家,靠倒腾消息赚了不少。”
      “还行,刚够花。”
      “还有干掉蒋凌霄的那个常鸿斌,听说是你发小。”
      “这大哥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是早知道。可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让他干的。”
      “这大哥你可冤枉我了。”乐明笑地说不上真假,“我要早知道他有那个想法,会先一步帮他把人干掉的。至少我干,不会留下证据等人抓。”
      “我想也是……”蒋冲天笑笑,眼中又是幽光一闪:“那你说这帐该怎么算。我们蒋家赔钱赔人,你跟何进两个却逍遥快活。不公平吧?”
      “大哥,公不公平,就看你怎么想了。蒋凌霄不死,蒋家不垮,你能从牢里出来?”
      乐明声音是带着笑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出他的调侃与不屑。那种天大地大不怕没我家的豁达无谓,让他不论是谈及自己或别人的伤疤,都能笑得随意。不是不疼,而是相信总有一天会好。
      蒋冲天阴笑着不说话,显然亲情对别人来说是温暖是关怀,对他蒋冲天,只是讽刺。
      早听说蒋冲天坐牢是为了给蒋家背黑锅,本来不用那么多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延长刑期。这里面说法很多,最主流的一种是说因为蒋家都忌惮蒋冲天的实力,怕他出来打乱现有蒋家上下尊卑的格局,所以不断把一些陈年旧案栽在他头上,让他黑锅背一辈子。
      另一种说法是蒋冲天藏了一大笔钱,蒋家人要不出来,干脆把他送牢里,什么时候给钱什么时候完。
      不论哪种,听着都比较悲惨。
      “说说吧。到底是为什么进去的。”探手从床头摸过烟和火,乐明也不管是自己被人家拆穿间谍身份,还像个老大哥一样用过来人的口气要跟蒋冲天闲话家常。
      黑暗中,火光明了又灭。乐明垂目点烟的的侧脸也是一闪即过。但就在那一瞬,蒋冲天看清了他舒展的眉角,带笑的嘴唇,垂下的眼睑上睫毛清晰干净。感觉陌生,也感觉明亮,不掺任何负面感情单纯轻松随意的笑,有一种舒适的温暖。让蒋冲天那总是幽幽然然如闪绿光的眼里,慢慢安沉。
      一个人混得时间长了,自然对温度敏感。蒋冲天虽然卧哪儿都能睡得着,但卧着的地方是冷是暖,还是感觉得出来。如果是现在这个温度,那他完全不介意多卧一会儿。

      半晌沉默过后,蒋冲天还是笑:“先说你跟何进做了没。”
      “啧。”乐明用力吸了口烟,终于老实问了:“大哥你问哪次?”
      以前还是现在?
      “呵……”蒋冲天笑容越盛,“你们做了几次?”
      “……这谁记得清,以前比较多吧。”乐明抽着烟,不当回事地答,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了。是又想起了那次在何进家他做一半装晕血蒙混过关,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也就是何进能当什么事也没有的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包扎洗澡找医生折腾一晚上一句话没说,半夜听他叫冷还习惯性的把人往怀里搂,嘴唇贴着头发说哥在这儿……
      当时那句话听得本来昏昏沉沉的他也是头皮一乍,然后募得就惊醒了。当然何进受得惊不比他小,所以开灯后两人表情才会一起定住吧。他是忘了伪装,何进是忘了真实。
      回忆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可以让人心情愉快。
      当然,只有他愉快而已。蒋冲天的笑容则继续阴险,“这么说,这次你们也做了?”
      “嗯。”乐明痛快地点点头,摸到床头烟灰缸掸了掸烟灰。
      “谁上谁下?”蒋冲天越问越详细。
      “喂,大哥。个人隐私。我有权拒绝回答。”乐明笑笑,回身拍拍蒋冲天,让他:“往那头点。”自己也靠到床头,终于发现停电的时候最适合干的不是Fuck,而是Talk。
      “说完我了,该说你了。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真想知道?”
      “那当然。”乐明一脸期待,就等着核实若干蒋冲天入狱版本,到时候可以等那些人再说我知道什么什么的时候,他可以一脸得意的笑,告诉他们事实其实是这么这么,结果蒋冲天就说了俩字:“走私。”
      “……没了?”
      “没了。”
      “不是被人陷害?”
      “不是。”
      “不是替人顶罪?”
      “不是。”
      “不是你们家人怕你太能干,故意不让你出来?”
      “……不是。”
      不是?乐明带着笑瞟他。就那个没仇没恨笑得却分外冷的眼神,还敢说他不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算了,这大哥也不容易。
      想起自己拿到手的资料,大部分是从蒋家老一代人那里得来的信息,都说蒋家老头子,也就是蒋冲天的亲爷爷,一直不喜欢这个孙子。虽然是长孙,却从来不肯正眼看一眼。好像是说嫌这孩子眼神太恶,放哪都会咬死人,自己家人也不例外。还特地找算命的算过,也说蒋冲天是什么天狼星下凡,前世就是什么什么将军,有他在的地方必起争端,跟着他的人最后肯定是战死沙场……
      这些话给谁听都是江湖骗子的无稽之谈,偏偏蒋冲天他爷爷就信了,铁了心不让蒋冲天接这个家。后来是蒋冲天自己表现太好,已经到了不把当家位置传给他所有人都不会服的地步,老头子就真下狠手了,直接想了个招儿把他送进了监狱,而且一进去再没出来。
      后来蒋家传给了蒋凌霄。蒋凌霄虽然跟他这个堂兄没仇,但也不可能傻到把他放出来。当时蒋凌霄的原话就是:“我知道你不服。但你要怪就怪老头去。你在牢里想干吗都行,但要出来,我不死,蒋家不垮,就绝对可不能。”
      当时蒋冲天只冷笑着问了他一句:“你死了我就能出去?到时候别反悔。”
      “我死了就让你出去。谁接我位我立字据给他。我蒋凌霄说到做到。”
      这番对话是狱警从牢里传出来的。但当时蒋凌霄的位置已经坐稳,他这番话人们也就当意气用事,谁也没太当真。毕竟那是蒋家啊,哪那么容易说死就死,说垮就垮的。然而就在人们以为蒋冲天这牢要坐一辈子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蒋凌霄死于非命,死前没有把位置传给蒋家的人,而是给了一个外人——何进。而在那之后,蒋家就是急转直下。买来何进以前的公司就是想保住最后一点资产,却因为主要项目失败,损失惨重,不得不宣布破产。那之后,蒋家就剩个头衔,要什么没什么,全靠何进脸色过日子。昔日辉煌,一去不再。
      而何进接位后,为了收揽人心,自然也得对前任蒋凌霄曾经放出的:“我死你就能出去。”的豪言壮语负责,所以蒋冲天出狱是必然的。但当然何进也不会任由蒋冲天在他的地盘上卷土重来收复河山,所以事先就和蒋冲天说好,他让他出来,但蒋冲天不可以再留在国内。想去哪里起家都没问题,他何进帮忙到底。但就是他何进眼皮底下不行。
      蒋冲天聪明识相,答应的当然也痛快。毕竟与其出来就竖个强敌,不如要个靠山。反正到哪都是从头再来,有后台总比白手起家好。
      当然,以上细节描写纯属臆测,但大方向总归差不了太多——蒋冲天单枪匹马到美国打天下,何进说话算话帮他顶大梁。而他阴差阳错地插一脚,帮忙还是拆台自己都还没决定。
      “吧吧”吸了两口烟,乐明又笑道:“大哥,既然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了。那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在这儿是为了——”
      “陆肇空?”蒋冲天微笑接口。
      “嗯?大哥你怎么知道!”故作惊讶。
      废话。每次一看到陆肇空就两眼放光,走哪跟到哪转,看不出来那是傻子。
      “你去中国城上班不就为了他吗?赚了不少钱哪。”
      “这大哥你也知道?也是何总跟你说的?”这就叫睁着眼睛问瞎话。
      “是。”而蒋冲天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两个人都说的是瞎话,却还一个比一个表情正常,好像听不出来对方说的是瞎话一样。
      “那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乐明摆正姿态,露出公式化微笑:“大哥我这边事完了,不能陪您玩了。以后您自己保重。”
      “我这边事儿还没有完。”蒋冲天仍是语气平稳。
      “那跟我没关系。”乐明笑得狡猾,提醒蒋冲天他是人给钱才干活,不是慈善基金会的,看谁可怜帮谁。
      “那常鸿斌呢?”明的不行就玩阴的,威胁蒋冲天最擅长。
      “大哥,我想你也清楚。我上那船肯定是有事,结果碰上你了。我计划全乱了。那没关系,我当咱俩有缘分,所以一路能帮的我都帮了。但你也不能总抓住我辫子不放。伤和气。”
      “我也是觉得有缘。”蒋冲天半真半假一笑:“才舍不得你走啊。”
      麻。
      乐明一抖。这大哥脸皮还真是有够厚。用得着就用得着,直说你能给多少劳务费不就得了,还非得用人威胁。难道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要用就不能省钱。
      “大哥,我也要混饭吃。你这样硬拽着我跟你死耗,还得我管你吃住,我一工薪阶层,受不了啊。”乐明兜来转去其实就一个意思,要我帮忙也可以,照章办事,给钱再说。
      “要钱?”蒋冲天理解力当然不差,一语中的,在乐明眼睛明显一亮的时候,又当头泼了盆凉水:“没有。”
      “那大哥不好意思了,你另请高明。”知道跟蒋冲天要钱无异于铁公鸡拔毛,乐明只好以退为进,果然蒋冲天的一句话,又让某个财迷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可以跟何进要。”
      “要是何总不给呢?”虽然何进的钱比蒋冲天的好要,但还是要有人打个保票。
      “你来找我。”蒋冲天回答的倒是很有气派。完全不管某人黑暗中呲牙咧嘴——他不给找你能有个屁用。还不是一样不给。
      “那大哥你还是立个字据,万一到时候你们都不认账,我好找债主。”
      字据?蒋冲天笑得大方,“明天天亮了再说。”
      知道蒋冲天拿何进的钱不当钱,这字据签几张都是痛快,乐明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笑着伸手给蒋冲天,好像钱到手了一样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蒋先生。”
      早说了这次是公干,上面不给钱他总要找个人付账。毕竟他BJ是盈利性机构,他一老总亲自出马累死累活再拿不回去半毛钱,亏太多了。所以不管是蒋冲天还是他亲爱的何总,付钱就好。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事需要解释一下。比如蒋冲天应该早就猜到了他是干什么的——当然,那是他让他猜到的。毕竟当年‘乐明’这个几乎可以等同于商业间谍的名字在整倒蒋家这件事上弄得是满城风雨,就差下通缉令了。虽然这黑锅他说起来背的有点冤。
      蒋冲天当年只是坐牢,又不是死了,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监狱外面出什么事他照样清楚。他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应该是在火车上说他叫乐明,身上还带着常鸿斌照片开始的。然后又见到他跟何进有意无意的熟络,还有他一路上蹿下跳演的都是超人的戏码,再说还以为这个乐明是个普通人那就肯定是他蒋冲天在装。要知道,他跟何进的关系在J市早被传的沸沸扬扬,现在还有人在暗中猜测,说是他和何进一早商量好,联手整垮蒋家,又一起整散陆家,把姓陆的送进监狱。
      这种人才,蒋冲天要是不用,那就是他乐明高看了他。因为蒋冲天不是何进,不是说看你可怜就把你留在身边照看着。蒋冲天是那种有用拿来挡子弹,没用踹一脚都嫌浪费力气的人。所以为了让蒋冲天认为有留下他的价值,乐明只好让自己有名声,有本事,有动机。
      名声不用说了,他再用“乐明”这个名字就为吸引蒋冲天注意。本事更不用说了,就算没名儿这一路他的全能表现足够交差了。最后就是动机。当然不能让蒋冲天以为是冲他来的,所以乐明一路都装出想脱身的样子,直到遇到陆肇空。半真半假的一折腾,蒋冲天果然上勾了。以为他的目标就是陆肇空。然后当他假装任务完成说要功成身退的时候,又一次拽紧了他。
      就是这样,跟蒋冲天玩心理战,就得虚实相济。太真了他不信,太假了他更不信。反正现在上面也只是让他“蒋冲天要干什么,你就帮他干”,那他也不算骗人。至于以后要不要他拆台,那就等以后再说了。

      也亏得蒋冲天夜视好,黑灯瞎火也能看见乐明手伸在哪,把爪子搭上去的时候,乐明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曾经有一次在某个品牌店门口看见的一只嘴角上咧,怎么看怎么像坏笑的标本狼。
      也是,能不笑吗。这手一握,以后就是他出力何进出钱,都为了他蒋冲天一个人忙活。拜把子兄弟也没这么上心这么敬业的。
      “说实话,恨蒋家吗?”握完了手,达成了协议,两人又开始闲话家常。乐明问这问题也不是想看谁难堪,就是真想知道。想知道从小就被自家人排挤出卖的人,到底还信人情多少。而蒋冲天也就用冷笑告诉他,这问题,答案,用不着外人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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