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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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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辉南街这个时候却是打破了平静,显得有些嘈杂。黑暗的天色迎来倦鸟归巢,在外辛劳了一天的人们也要回归家中。享受这一难得悠闲的时光。
朱共鸣和朱敏学父子两个是前后脚到家的。正好朱芊芊和朱芝芝两姐妹也在屋子里聊完了出来。
至于郭氏正在厨房里,指挥着香婆子和竹子两人炒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
这边朱芊芊建朱共鸣父子回来了,立马去厨房端了茶壶和水杯过来。殷勤地为朱共鸣和朱敏学两人满上。
“阿爹,大哥,你们这一天幸苦了,喝杯茶解解乏。晚饭,我去看过了,阿娘说还要等一刻钟才好呢。”朱芊芊想要讨好某个人,那那个人一定是非常舒心的。
这会儿,即便是朱敏学看不惯郭氏母女三人,也给了朱芊芊一丝笑容,不过只是昙花一现罢了,很快就收起来了。
更何况是朱共鸣了,朱共鸣对于儿女心不是很重,反而是对功名非常看重。只是到如今他如何读书挣扎,也不过是个童生罢了。考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私心了,如今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朱敏学身上,寄希望于自己的遗憾被朱敏学填补上。
“好好,芊芊就是懂事啊。”朱共鸣笑容满面地说道。一边的朱敏学也跟着点头。
朱芊芊娇羞了一下,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阿爹,看您说的,二妹也非常懂事呢。每日都帮着给大哥送午饭呢。想想,我这做姐姐的就觉得羞愧,不若明儿开始我就跟着二妹一起为大哥送午饭吧。您看如何?”朱芊芊特温柔地说道。
这个事儿自然是好的,朱共鸣马上就同意了,便是一边的朱敏学也抚掌赞同。这送饭的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而在一边的朱芝芝只能偷偷翻白眼以表达心中的不屑。不过还是很期待朱芊芊说读书认字的事儿,至于针线,朱芝芝就不怕郭氏把自己给忘了的。毕竟如果学得好,也是郭氏教导有方。
见到短期小目标达成了,朱芊芊这才犹豫地看了一眼朱共鸣。
朱共鸣见了,自然是询问:“芊芊,还有什么事儿为难的,你只管说出来。”
有了这话,朱芊芊便欢快地一笑,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阿爹,女儿想着跟您读书识字。怎么说咱家也算是书香门第(这是脸上贴金),若是女儿大字不识一个,怕是外人有看不起。更何况,大哥一起读书,有不少人家都是青年才俊,若是认识一二个、、、、、、”
之后的话,不用多说,朱共鸣自然能脑补起来。
“这是好事啊,行,正好,每日里晚饭之后,教你认字。你今年虚岁十五,明年就及笄了。一年时间想来能学不少字。倒也算是够了,只是想要学习诗词歌赋怕是不够时间。”朱共鸣非常赞同,但难免有些个遗憾。
朱共鸣本事是吃了这个苦头。郭氏虽然生得美艳,可惜是个榆木疙瘩,教她识字就是学不会,让他少了红袖添香的乐趣。倒是要好好教导大女儿,以后兴许能找个不错的人家,也许能成为他和儿子俩人的助力。
朱芊芊听了,笑了起来。
“既如此,不若让二妹也跟着一起学吧。以后总归能用上的,阿爹您觉得如何?”
刚刚还叹息大女儿现在开始识字还是迟了点,学不到多少东西。这会儿朱芊芊的话,倒是提醒了朱共鸣,这不是还有一个小女儿能够努力努力嘛。
“好,芝芝也跟着一起学。只是看着个性沉闷木讷,怕是难以学出什么来。”想起小女儿的性格,朱共鸣不免有些叹息。
朱芝芝对于朱共鸣这样的评价,那是内心极度愤怒的。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来的朱芝芝的确是胆小怕事,存在感极低。哦,应该是在大房的存在感极低,而到了来家有极度自我欺压堂姐妹起劲。不过这些朱芝芝现在还是不知道的。
在这样尴尬的当口,郭氏终于从厨房出来了。身后跟着竹子和香婆子两人。两人手中都端着大大的木质托盘,上面放了四五盘菜,还有一大海碗的米饭,一摞的高脚白瓷碗。
摆好饭菜,郭氏招呼开饭,这才道:“刚刚在门口就听到你们的说笑声了,是什么,也说来我听听。”
朱共鸣听了此话微微皱眉,这才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吃饭,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以此话为结束语,朱家一家子人默默吃饭。至于竹子和香婆子三个人早就退出堂屋去厨房,抓紧时间扒口饭吃,一会儿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呢。
饭后,香婆子几个抓紧时间收拾,那边阮大在厨房烧热水,供朱家一家子洗漱用。
这边朱功名踱步出堂屋,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这才对郭氏说道:“家中大女和二女两个以后就在晚饭后跟着我识字。咱家的女儿也该认字,这样往后找夫家也好往高了寻。二女如今还小,模样未开,且不说。单单大女,如此品貌,却是要找个好人家匹配。嫁得好了,往后也好帮扶娘家。”
郭氏听了此话,颇为赞同。她也算是高嫁了,自然希望女儿未来更加地出息。更何况,女儿夫家若是好,郭氏在朱家更加地有底气,这跟让郭念娘嫁进来是一个道理的。
既然要教识字,那就要从现在做起,朱共鸣当即找出三字经来,带着朱芊芊两姐妹在书房识字。
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既然要教,朱共鸣就找出来一套朱敏学小时读书用过的一套文具。两人共用一套就够了,至于以后,两人又不用考科举,用不着这么认真,
朱共鸣研了墨,提笔舔了一下墨,便在一边黄纸上写字。说实在的,朱共鸣有一手好字,朱芝芝说不出来什么体,什么风骨,可就是觉得好看,正形。
既然觉得好,自然要嘴甜不吝夸奖的,好话谁都喜欢听,朱共鸣也不例外。
“阿爹,你写字写得真好,跟这本子上的字还要出色几分呢。”朱芝芝小脸朝上,一脸崇拜地说道。
此话一出,朱芊芊虽然诧异,不过很快也跟着一起夸赞起来。
朱共鸣笑着勾起嘴角说道:“行了,阿爹从小儿就开始练字了,再写不好,那就不应该了。你们两个也好好地写,争取写得漂亮点。好了,来你们拿起笔试试看。”
朱芝芝等朱芊芊挑选好了笔,自己才找了一支小小的,还未秃完的毛笔。
两人一人一张纸摊开在桌子上,面对面,中间放着砚台,还有一盏油灯。
朱共鸣不过是写了三个最简单的字,朱芊芊两姐妹就开始写字。期间,朱共鸣还教两人怎么念这三个字。朱芝芝假装不认识,也跟着念。其实也差不多。这可是繁体字,也就是这字简单,才能勉强猜出来。否则的话,朱芝芝还真的不认识。
每个字都写了十遍,砚台里的墨也不多了。于是朱共鸣便说道:“行了,今日便学到这里吧。晚上油灯熏人,熬眼睛,还是你们白天的时候记得多多练习,我这里分点毛纸给你们,明晚我会检查。”
朱芊芊和朱芝芝两姐妹自然是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各自抱着毛纸和笔墨砚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东西都放在中间这间明间了。两人商定每日下午练习写字。至于上午,朱芊芊还要去李秀娘那儿学针线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