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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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三天假期里，胡宁在系统的威胁之下没有丝毫懈怠。
过着早上七点起床吃早饭、看新闻、做早操，九点开始学习，十二点吃午饭、午睡，下午两点半学习……晚上十点准时睡觉，紧密又枯燥的一天。
胡宁能预计的到，寒假多半也是这种行程了。
这两天早上都是她自己做早餐，父母元旦也难得放假，胡宁不想因为自己的作息打扰他们的休息。虽然她不会做饭，但好在早餐简单，冰箱里也有现成的食材。热热牛奶、煮煮方便面和挂面什么的她还是会的。
头一天胡父胡母起床后看见胡宁已经起来，吃了早餐还给他们出去买了热腾腾的豆浆油条时是怀疑自己没睡醒的。
胡父胡母面面相觑，都认为胡宁是一时早起而已。毕竟以前哪次假期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早饭也不吃。
结果第二日，胡父胡母难以置信地吃着热乎乎的煎饼看着胡宁做早操。
胡父悄悄跟胡母说道：“这是真转性了？”
“多半是……”胡母瞧着客厅里满头大汗的女儿说道。
两人又是窃窃私语一番，最后觉得这是好事，遂欣慰的放下不管了。
胡宁哈欠不断地走出卧室。
这是元旦的最后一天。
她真的从未有过如此渴盼开学的时候，她这两天过得苦不堪言，简直比日常上学还要累。
胡宁拖拉着步子走向厨房，准备先把锅架上煮面然后再去洗漱。然而，这时厨房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胡父明显是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此时正坐着小马扎剥蒜，一旁的灶台上还正在煮着什么，散发出一阵阵甜香。
“爸？”胡宁开口问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胡父一抬头，这才发现胡宁炸着一头乱发，满脸疑惑地站在厨房门口。
他哈哈一笑，说道：“这日子过得连今天腊八都忘了？”
哦……腊八啊。
胡宁恍然大悟，笑着挠了挠脸。
胡父笑道：“好了，这腊八粥你可熬不了。还有二十来分钟才能熬好，你要不再去睡会儿？”
胡宁摇摇头，说道：“不了。爸，我先去刷牙洗脸。一会儿来帮你剥蒜。”
说完转身去洗漱了，胡父看着胡宁匆匆而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句，“孩子长大了啊。”
胡宁梳顺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拿着个小马扎坐到胡父对面。
腊月初八除了吃腊八粥还要泡腊八蒜。
把剥净的蒜放进罐子里，加入砂糖、醋，拧紧盖子，放到阴凉的地方，腌制几天就可以吃了。泡好的蒜发绿，吃起来酸中带甜，有一点蒜自身的辛辣。
胡宁家是习惯今天一次性泡上几大罐，能一直吃到年后。
胡宁不怎么吃泡好的蒜，她喜欢的是泡蒜的醋，蘸饺子吃最香。
胡父瞧着胡宁咽了一下口水，笑道：“这就馋了？”
胡宁撒娇似的轻哼一声，说道：“馋了。爸爸，过几天腌好了，咱们吃顿饺子吧。”
“好好。”胡父答应着，发现胡宁说着话手上剥蒜的动作却不慢，而且剥出的蒜还很干净，不由奇怪道，“宁宁你这挺熟练的啊。”
胡宁平时不帮家里干活，更没有给胡父胡母做饭打过下手。会煮个面、热个牛奶、洗洗菜已经是顶天了。
可现在不仅盘子洗的干净，连剥蒜都是熟练利落，几秒就是一颗。
胡宁掐着蒜头的手一顿，满不在乎地对胡父笑道：“是嘛，说不定是我有厨艺天赋呢。”
她宅在家里那几年，偶尔也帮父母剥蒜、擀皮什么的，虽然再不会别的，这些却还是熟能生巧的。
胡父有几分怀疑，但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儿胡宁，所以不管是不是谎话，他都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
他调侃道：“哟，这才夸了一句尾巴就翘上天啦？”
胡宁也不谦虚，骄傲地挑着眉。
父女俩闲话着，不一会儿就剥好了几罐蒜。
这时腊八粥也熬好了，胡父先关了火，说道：“盛碗你先吃，爸爸先把蒜泡好。”
“一块儿吃啦，泡个蒜很快的。”胡宁说。
胡父点点头，也不多说。从橱柜里拿出白糖，把适量的白糖用勺子舀进罐子，又把陈醋缓缓倒进罐子，直到让它没过蒜，然后用力把盖子拧紧。
醋的酸味勾起了胡宁胃里的馋虫，她感觉有点饿了。
胡父熬的腊八粥浓稠，配料有好多，胡宁吃了这么些年也常常听胡父说里面有什么米，但始终记不全。不过另外的一些配料，她倒是都知道的。
有红枣、杏仁、花生、桂圆、红豆、白果。
这一碗腊八粥吃下肚，管饱到中午也不饿。
胡宁吃的这碗胡父盛的时候特意避开了红枣，胡宁独吃红枣时倒是喜欢，但若红枣在粥里或者是粽子里的时候就不喜欢吃。
胡宁一碗粥吃完，有些撑得不想动弹了。
但她还是起身帮胡父整理碗筷，胡父阻止时就用胡父之前的理由堵了回去，“之前不是说我放假要洗的话就由着我吗？”
胡父哭笑不得地被锁在厨房门外。
因为胡母还在休息，胡宁就没有把粥盛出来，而是继续放在锅里温着。
洗完碗后，胡宁揉着手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换到新闻台调到最小的音量。她往后一瘫，长叹一声。
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四儿，你真的不能放宽点要求吗？”胡宁边看新闻边跟系统讨价还价，“前二十真的太难为我了。我还是个孩子。”
系统漠然地说道：“不能。灵魂年龄二十一岁的孩子，请注意听新闻。”
胡宁委屈地咬唇，轻哼一声，将心思放回了电视上。
元旦假期过后，254班的学生们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复习中。
课间，有些学生仍是认真地做着习题，这让其他学生不好意思大声说话嬉笑，最后只好也翻开了书。
能进这个班的孩子多半好强，不愿落于人后，所以导致了学生之间互相带动，课间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笔尖擦过纸张的“沙沙”声。
从旁路过的初二学生对这幅景象见怪不怪，好歹也相处一年多，看惯了——254班每到考试前都这样。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如果254班考试的平均分数排不到年级第一，那就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
上一次期中考试254班就差点被自己打脸。
254班的胡宁在这次考试中基本上算是交了白卷，相对各科分数最高的数学还没有写名字，等于零蛋。狠狠地扯了班级后腿。
其他班都略有所闻，之前还有闲人趁路过254班时从窗户偷偷打量胡宁——她特别好找，所有课间埋头直睡的人就是她没跑了。
有些学生是看看热闹，但有些是包藏祸心。
不管好坏，每个学校都有“好”与“坏”学生，这个“好坏”并非是说成绩而是人品。有的学生成绩上不去但为人善良，有的学生成绩名列前茅却经常欺负他人。
之前就有这样一群兴致勃勃想要捉弄或者把胡宁拉到他们“小帮派”一起玩的学生，时不时在班门口晃悠，放学也不走专等胡宁。
不过这些人倒是没想到254班的人特别护短。
当有靠窗坐的学生察觉到窥探的视线，拉上窗帘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是因为打扰到这群书呆子学习了。
可后来不仅班长出来跟说胡宁闲话的人争辩，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还差点和堵人的学生发生冲突。胡宁上厕所也有几个女生结伴在后面跟着。放学了，步行回家的胡宁还有个骑车的男生一路相送。
一连两周，他们都没等到胡宁落单，根本摸不着胡宁衣角。
中二期的学生们甚至觉得胡宁有些高深莫测，能得这么多人相护。
在脑补与254班组建的围墙下，他们最后只能悻悻放弃了。
而胡宁还是除了上厕所就是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对外界一无所知。
前几天好像是胡宁突然又浪子回头，各班老师们都顺带提了一两句，以此为模板激励一下学生。
但学生少有被激励的，倒是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最近打量胡宁的人又多了。
结果这些人发现传言不虚，胡宁突然又悔改了。
就像现在，虽然她面露苦色，但确实是在全班浓重的学习氛围下，认真地写着习题，不像之前格格不入的趴着睡觉。
这让之前想搞些事情的人摸不着头脑。
胡宁初二开始突然叛逆现今又忽然悔改，期间才三个月，之前那副死倔、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说变就变，这是叛逆着玩玩的？
胡宁对此仍然不觉，她现在日日绞尽脑汁的复习，以望达到系统不讲道理的目标，哪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