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腿破产之后》相思引

11、第 11 章

　　卫齐回到房间，怒气还没完全平息下来，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碰上这么个傻逼玩意。他先去洗了个澡，又拿出剧本出来看。
　　每次只要看剧本就能让他的心思很快的沉淀下来，把自己陷入在剧情的氛围当中，这次也不例外。他看了大半个小时，又接到了白思柏的电话。
　　白思柏语气似乎带着兴奋，“小齐，我查出来张曦的后台了。”
　　卫齐没多大兴趣，但还是顺着问：“哪个投资商带来的？”
　　“盛祥实业，你们现在拍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带来的。”
　　卫齐惊讶了一下，“盛祥实业？这个公司最大股东也姓张，张曦跟他们家什么亲戚关系？”
　　“她是张振凡的女儿，没想到这等白富美也要进娱乐圈来，啧啧，就是不知道是玩票兴致还是真的想红了，小齐，你跟她关系怎么样？她能为你解围，应该对你有好感吧？”
　　卫齐想到张曦看自己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嗯，算有一点吧。”
　　白思柏笑道：“那你可得好好把握，要能把她拿下，你成了张家的乘龙快婿，就跟飞升了也差不多了，到时候要好好关照兄弟我啊。”
　　卫齐失笑，“二白，你也太天马行空了，都什么跟什么？我们认识还不超过三天。”
　　“反正你那么有魅力，要拿下一个小姑娘很简单的啦，就跟那时候文少爷一样，一见你不就倾心了么？多大的钱都舍得往你身上投，平常对你还供着，还得看你脸色行事，那哪是金主啊？简直跟你的奴仆差不多。”
　　卫齐有些不自在，“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不提了。听说他为了替他爸打点官司，产业都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效果，不过估计效果不大，最多让他爸少受点儿苦。”
　　卫齐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嗯”了一声。白思柏没有再提文磊，“孙蒙蒙那边公司已经叫人去盯梢了，但凡他要敢弄出什么幺蛾子，绝对让他不好过，你就放心吧。其余的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就好。”
　　卫齐的心思都放在了刚刚白思柏提的文磊上面，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好的”。

　　挂了电话后他还有些怔忡，文磊把产业都卖了？那他以后靠什么过活？
　　文磊那种人，年纪虽然有二十九岁，但似乎一直都在他爸爸的羽翼下长大，常年结交的朋友也都是一群没有什么能力和大志向的富二代。他虽然花钱在富二代中不算奢侈和浪费的，但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卫齐在认识他之前听白思柏讲过他的情况，性格有些跳脱，不算闹腾也不算内向，没什么主见，所以他的土豪爹也没让他管公司的事，只交给他几处不用费心的产业打理。
　　卫齐与他认识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不会给予他太多关心，所以对于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都不太清楚。
　　现在想想，卫齐觉得自己真的挺渣的。
　　需要文磊捧他的时候，心态是无可奈何，带着一股子不情不愿的去敷衍，等自己事业一起，就立马想摆脱掉文磊，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每次见到文磊，总是在内心里恶毒的诅咒他赶紧破产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让自己这段黑历史成为过去式。
　　而他现在真的破产了，还在破产前送自己一份那么大的产业，并且痛痛快快的跟他结束，过了这么多天，除了上次偶遇，他再也未曾主动联系自己。
　　两人关系算是彻底了断了，但他为什么心里并没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拍了一个星期左右前期的戏，中间和后半段戏份男主要改变形象，所以把头发剪短了。饰演男主的卫齐自然也要把头发剪短。
　　看着推子把略长的头发渐渐理成一个小平头，卫齐对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略微有些不适应。
　　理发师对着他笑了笑，“齐哥，你头发剪短了也好看，一点也不影响你的颜值，反而更增添了些男人味了。”
　　卫齐笑了笑，“我从小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乍一看都觉得不像自己了。”
　　化妆师凑了过来，“齐哥，等下给您化上伤疤妆，变化就更大了。”
　　卫齐摸了摸自己有些刺刺的头发，“那我还挺期待。”
　　中后期的戏份有几场打戏，卫齐练了有那么久，打起来似模似样的，导演却还是有些不满意，一直跟武术指导老师在讨论动作。卫齐稍微有些空闲，小袁就把折叠躺椅搬过来让他休息，又把保温杯递了过来。
　　卫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有些讶异，“怎么有枸杞红枣味？”
　　小袁笑眯眯的解释，“是张曦叫助理送来的，说这个养生补血，您这段时间辛苦了，都瘦了好多。”
　　卫齐想了想，语气有些淡，“那你替我谢谢她们。”
　　“放心吧，给我的时候我就谢过了。”
　　他们聊了几句，导演似乎和武指商谈好了，把他和男二号都叫了过去，把动作告诉他们，让两人先演练一遍，差不多后，导演让大家就位，突然发现没看到孙蒙蒙，“孙蒙蒙呢？哪里去了？”
　　孙蒙蒙的助理连忙回答，“他刚刚去了休息室，我去叫他。”
　　导演不耐烦的挥手，“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孙蒙蒙很快赶了来，诚恳的道了歉，导演没有再说什么，只吩咐大家就位。
　　这一幕戏是男主和男二用钢管在打斗，孙蒙蒙饰演的角色赶了来，他拔出了枪，一边担心会不小心打到男主，一边又因为是新手没有经验不敢开枪射击人，所以一直彷徨不定，又紧张又不安。最后等男二的钢管狠狠砸到男主肩膀上时，他终于鼓起了勇气，闭着眼睛胡乱扣下了扳机，然后那颗子弹刚好打在了男二的手臂上。
　　因为打斗和扣扳机是一个连贯的远景镜头，孙蒙蒙只需要紧张的围着他们转圈，然后等到钢管落下后做一个射击的动作就可以了，脸上的表情可以之后单独拍。
　　演员和机位就位后，导演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叮嘱了一下，“因为效果要逼真，男二打击的动作力道要大些，但是要拿捏好，这个钢管虽然是道具，打在身上还是会痛的。”
　　卫齐对饰演男二的演员笑了笑，“没事，不要怕打痛我，一次能过关最好。”
　　男二点点头，“我尽量。”

　　开拍后两人打斗的戏都很顺利，重新设计后的武打动作果然比之前的流畅多了，两人一边打一边说台词，等到那一棒钢管落在卫齐肩膀上，一边的孙蒙蒙却出了状况。
　　他在快要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身体突然一侧，然后摔了个踉跄。
　　导演眼见着这幕戏就要完成，两个主演的效果也特别好，可以一遍就过，结果孙蒙蒙摔的这一下致使前功尽弃，气得吼了起来，“怎么回事啊？”
　　孙蒙蒙连忙站起来，小脸吓得煞白，“抱歉抱歉，我刚刚踢到个什么东西了，不小心摔了。”
　　他脚下不远处果然有一块小石头，导演气结，“场管呢？地上有杂物怎么没处理干净？赶紧弄走，重新来。”
　　饰演男二的刘赫关切的问卫齐，“你没事吧？刚刚挨那一下痛不痛？”
　　卫齐其实觉得痛的要死，脸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没事，再来，像刚刚那样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打伤我。”
　　他想着早拍完早结束，结果第二遍的时候，孙蒙蒙又出了状况。
　　这次他走位走错了，本来是往左边走的，结果他在钢管落下后往右边踏了一步，正巧挡住了机位。

　　卫齐这次就确定了孙蒙蒙这傻逼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特别受不了疼痛，而且这钢管虽然是特制的，但总归打在身上还是疼，特别为了追求效果，刘赫下手的动作是很重的，虽然在落在他身上前尽量收了一下，也还是非常痛。
　　导演气急败坏的把孙蒙蒙骂了个狗血淋头，孙蒙蒙垂着头不住的道歉，导演气的胸口都要炸，但也不能真的对他如何，骂了一阵后又开始拍第三次。
　　这幕戏总共拍了五次才过，第四次是刘赫的状态没到位，钢管打下来的时候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导演不满意又重新拍，另外一次还是孙蒙蒙身上出了错。
　　总算拍完后导演又把孙蒙蒙骂了一通，然后走到卫齐面前来问他有没有受伤，卫齐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事。”
　　导演也挺烦，“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提早收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卫齐点点头，刚回到休息室想解开衣服看看肩膀的情况，孙蒙蒙就走了进来。卫齐在心里早就对这傻逼骂了千遍万遍，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冷冷的问：“你进来干什么？”
　　孙蒙蒙瞬间红了眼眶，“阿齐，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肯定很痛吧？我买了活血祛瘀的药膏来，我替你擦一些好吗？”
　　他手上果然拿着一管药膏，说话间就朝他靠了过来。
　　卫齐连忙避开了，冷漠的面孔有些伪装不下去，露出一脸讥笑来，“孙伟，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逼？时至今日，你这样的手段我还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