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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   林贺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楼下巨大的刹车声,我一听就是就是他跑车轮胎发出来的,这种速度的飙车,也只有他那辆宝贝能做到。
      “年猪,麻烦你到楼下来迎接我。”没多久的时间,尤玉已经在床上睡得很香了,我不忍心叫醒他,只好迈着小怯步下楼去。
      “太监,不…小业子,这个对联是尤玉写的,我什么都没干。”像个在告状的孩子,我背着手头头是道把事情推给尤玉。
      林贺业哪里管那么多,咬牙切齿的揪着我耳朵开始骂:“韵都押上了,你告诉我是尤玉干的,是高估她的文化,还是低估我的智商?”
      一场及时暴风雨降临,我只好闭着眼睛把这场雨空想成这是一场风。
      那双诙谐的大刀眉好看的皱在一起,嘴巴不停往外吐出让我开始怀疑人生的话,确实是我想念好久,才见到的林贺业。
      “小业子,明晚我们三个一起去看风易演唱会好不好?”我用最真诚的笑来面对他。
      果然,听到有关风易的东西,他原本表情生动的脸,明显僵了一下:“明天有会。”
      还想再说些什么,熟悉的痛又袭来,我皱着眉捂住胸口稍微缓了缓,才慢慢恢复原来的力气。
      “我去。”林贺业忽然很大声的对我说。
      我满脸疑惑盯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这时,他根本没有打算开口说话,蛮横的把我拉到楼上房间,指着尤玉旁边的空位:“但是,你现在好好休息。”
      其实,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为了他能够心甘情愿去演唱会,我只能乖乖躺好,闭上眼睛好好躺在床上,保持他眼里看着最舒服的姿势,开始休息。
      他在坐在电脑旁边,守着我和尤玉,小心翼翼的在敲击键盘。
      医生说,未来的日子里,我的睡眠会出现三个阶段,失眠,嗜睡,失眠,当时我根本就没把新疆那些不专业医生的话放在心上,一直都把失眠的原因怪在风易身上。
      自从从秋千上摔下来以后,我好像明白了很多,如今,不但连睡眠都不能控制,连心痛的频率都越来越多,一次比一比来得汹涌。
      最近一次心痛,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冥冥之中有一个叫上帝的怪物,用手在扯我的心脏,只差一下,我就停止跳动了。
      本能的,我一点都接受不了死亡信号这样一点一点接近。
      林贺业和尤玉一直以来都有一种习惯,每次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他们总会去那种销魂场所,还总是要拖着我和他们一起。
      然后第二天醒过来,习惯性忘记昨天的一切,默契的埋怨我没有和他们一起。
      每次都这样,我还是乐此不彼要跟在他们后面要保护他们,因为,我不想错过他们埋怨我时,眼里的光。
      现在不一样,有些第一眼就能放在心里一辈子的东西,来一次就够了,生命消逝之际,我不想自己出现太多舍不得的情绪。
      吃过饭之后,果不其然林贺业准备要开车带我们去唱歌,还没到ktv尤玉就已经开始自己在路上自嗨了,我又怎么能奢望她和我一起回家。
      我磨磨唧唧拉着尤玉和林贺业:“我现在好累,可不可以你们自己去。”
      顾着哼歌,尤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反而林贺业高高兴兴跑到我和尤玉中间站着,左手拉着尤玉,右手拉着我。
      “那我们各回各家吧,后天再见面。”
      尤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一看就是林贺业那一派的人。我知道。他们就是因为明天演唱会的事情,吃定了我。
      可我也无可奈何,赔着笑绕到他们中间,轻轻拥着两位大爷:“别当真嘛,我就是随便说一说。”
      事实证明,缺点这个东西,确实是人最致命的一个存在。
      如果被人抓包,不是祈祷那个人失忆,就是祈祷自己死去。
      尤其被林贺业和尤玉两个不要脸的人抓到,我就只有被欺负的命。
      进包厢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两个抢着麦克风唱歌抢着点歌的人发呆,基本上他们一人一首唱完以后,我就差不多受不了了。
      看他们没完点歌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头大,迫不得已,偷偷摸摸往耳朵里塞了一张纸,才觉得耳朵清净不少。
      “猪头,要不要分我们一点纸,我们明天一起把它塞进去耳朵里面多好?”林贺业凑过来极其天真烂漫的盯着我。
      尤玉还在高歌,尽管她一直都在唱那种撕心裂肺的伤心情歌,我还是能确定她知道我往耳朵里塞纸以后和林贺业同仇敌忾的样子,抖了抖脑袋,把耳朵里的纸拿出来。
      “擦耳屎擦耳屎。”为了让他们好好听风易唱歌,又一次牺牲自己,奉上赔笑脸。
      什么好处也没有,反到吃了林贺业两个白眼:。
      两个人有时候一起唱,有时候分开轮流唱,我一个人的责任,可能就是牺牲耳朵和心灵上的摧残,尽一个无脑听众的责任,安静的发呆。
      桌上的果盘,从进来以后就没有动过,受尽摧残下,为了找发泄的出口,我只能不停拿东西吃,吃到还剩三分之一时,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打了一个有一个的嗝,心想,换作以前,这种情况,我早就睡着了,现在又有这种一夜无眠的感觉,真…好。
      想继续伸手抓番茄,却平白挨了一巴掌。
      我暴怒,瞪着林贺业:“水果都不给我吃。”
      “明天我也买这样两盘去吃,吃坏肚子,算你的。”他抱着手靠着沙发,用傲娇的眼神盯着我,一副把我吃得牢牢的样子,真讨厌。
      我闭上嘴,伸手揪他那只上面大下面小的耳朵,使劲往一个方向转:“不吃了,不吃了。”
      整个脸皱巴巴的挤成一团,他开始嚎叫:“明天会多。我先走了。”
      见他有要跑的架势,我揪他耳朵的手又用力了一些:“你敢。”
      “尤玉。愣着干嘛?猪拱人了,你还不来帮你同类吗?”
      林贺业发出这一声求救信号,我和他才一齐看尤玉时,发现她早已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脸上都是泪水,哭得那么小声,那么压抑,一点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尤玉。
      那时候她失踪整整一个月,回来时我只顾着自己轻松,埋葬完父亲,已经离开G市,没有见到那时候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
      林贺业见过,可是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第一年我回去祭拜,秦大姐无意中跟我说过,她那时候瘦得脱了相。脸上没有一点肉,和骷颅头没区别,大风都能把她刮跑,活生生的一个纸片人。
      自身都难保,后来我们在北京相聚,在尤玉面前,我很少会追问于她为什么会失踪的事。
      记得她自己跟我提过,喝醉了还藏这噎着,说得相当隐秘,隐隐约约间,我也能猜得出是丁水兔的原因,说着说着她自己抱着我就哭了。
      那是两年前,丁水兔不顾整天跟在他后面的尤玉,飞去上海的那天晚上。
      那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所以记性一向不好的我,能把这件事小事,记得这么清楚。
      这是尤玉第二次在我面前哭,我在她面前只能呆站着,那么,无能为力。
      我想用自己最后得力气,去抱紧她,走上去那一刻,却被林贺业拦住。
      “你别管,让她自己冷静一下,最好,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找一个新手去做吴明天,人家现在什么都招了,现在能不哭吗?”林贺业收起平时嬉皮笑脸数落人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尤玉。
      这些年,自身都难保,我很少去关心任何事,更别说参与,尤玉做了什么,林贺业知道的,自然比我多。
      我知道默默在旁边祈祷,我走后,把现在得到的幸福分成三份,尤玉一份,林贺业一份,风易一份。
      “连你都相信是我做的?”尤玉站起来质问林贺业时,脸上的泪水遇到灯光,还会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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