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情缘（共十章）》于尘

9、第9章 无爱

　　暴风雨过后总有片刻的平静，可是谁又知道下一次风雨何时来临？
　　何宜晴终于醒了，各项生命指标都很稳定，这是雷鸣宇听到最好的消息，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想下床，此时他恨不得身生双翅立刻飞到晴晴的身边。醒来的晴晴第一眼没有看到自己一定很失望！雷鸣宇的脑中已经乱作一团，双肩突然被狠狠的按住，不由自主的有躺回床上，雷鸣宇这才定神看眼前的这个人。
　　王中惠担心的望着雷鸣宇，看到他好像突然被雷击一般愣在那里，明白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王钟惠双腿似乎不受控制的要往外走，不愿面对雷鸣宇的目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雷鸣宇的思维开始清晰，由于一直心悬晴晴的安危，他没有考虑太多，最后清楚的记忆是在地下基地的实验室里看到晴晴睁开双眼。
　　王钟惠不知道雷鸣宇话中的含义，愣愣的回答，“我一直都在这里！”
　　雷鸣宇开始环视四周，他注意到这里的装饰风格与龙飞的研究基地并不相同，窗边随微风起舞窗帘，一绺洒入室内的阳光，清新的室内空气，与曾经熟悉的环境又太多的不同。就连许久不见的王钟惠肌肤上也没有往日，那种总是呆在实验室里才会有的苍白，突然想起王钟会不是让他失去晴晴的罪魁祸首吗？“你怎么还有脸见我！”雷鸣宇想起往日不遗余力的倾囊教授所换来的一切。
　　王钟惠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我是没有面目见你，只求你让我又忏悔赎罪的机会。”他的语气专注而诚恳。
　　雷鸣宇嘲讽的笑道，“你杀死了人，又后悔想祈求原谅，可是死人能复活吗？即使你从她忏悔一千次一万次，他能听得见吗？你把我的心毁了，破碎的心可以修补完整吗？没有机会了！”雷鸣宇想起之前受过的苦，不仅对王钟惠的想法感到可笑。
　　“可是何宜晴不是又活过来吗？证明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王钟惠无力的反驳。
　　“但你哪里知道她所受的那些苦！”雷鸣宇想起晴晴仅以一个脑部生存的样子，心中剧痛，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不知道怎样害怕呢！“不要废话，快带我去见晴晴！”雷鸣宇不耐烦的说道。
　　王钟惠有些为难，“医生说你的损耗太大，最好躺在床上静养几天，否则会伤元气！”
　　雷鸣宇根本不管王钟惠，拨开挡在面前的他，执意要去看何宜晴，没有亲眼见到晴晴安然无恙，雷鸣宇根本无法安心的躺在床上。王钟惠看着雷鸣宇扶墙缓步行走的样子，明白无法阻拦，只能引导他去见何宜晴。
　　王钟惠作为旁观者隐隐的感觉，何宜晴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影响中她带人总是特别的亲切，可是再一次见面她却似乎据人千里之外，不愿意同任何人说话。甚至有人开玩笑，克隆出来的人是不是有先天的缺陷——哑巴，王钟惠想也许只有雷鸣宇才能让她开口说话吧？

　　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
　　直到今天雷鸣宇，才完全体会到这种无奈的心情，晴晴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注视他，没有一点的爱意和眷恋，仿佛他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雷鸣宇以前不愿面对雷晴的纯净眼神，因为那里包含了太多太多，他却无法给予只能逃避；可是如今重新面对这幅面孔，明明知道里面的灵魂已经是晴晴，可是晴晴怎么回用这样的眼光望向自己，怎么可能？她难道失去了记忆？雷鸣宇胡乱的猜测，王钟惠跟在他的身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副情景，何宜晴到底是怎么？面对心爱的人也这个样子？
　　何宜晴只有在雷鸣宇夺门而出时，才把目光投向湮没他背影的门，随即紧紧的闭上双眼，或许她的做法有些残酷，可是如今的她心境已经不比当初，无法回应他的爱，她甚至连自己都不爱。
　　这几天混乱的情况让王钟惠忙的焦头烂额，何宜晴摆出一副不认识雷鸣宇的样子，也拒绝与任何人交流，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而雷鸣宇的无奈、伤心、痴情即使冷酷的人见到也会动容，可是何宜晴却似一无所觉。王钟惠面对这样的情况想要帮他却插不上手，原本以为他只要诚心的祈求原谅就好，可现在却不得不成为两个人的中间人，这是怎么的一种混乱……看着眼前不断跳跃的数字，王钟惠真佩服菲利造此高楼大厦的勇气，从外面完全看不到耸入云霄的顶端，像一个擎天柱一样，有时偷偷暗想一下，菲利真的对这个建筑如此有信心？不害怕被现在流行的恐怖主义轰炸？眼看数字只逼顶端，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走出电梯目不斜视的走向总裁办公室。
　　“总裁，这是关于对克隆人技术整理的报告，我们现有的设施并不具备这样的研发能力。”王钟惠递上总结后的资料。
　　菲利拿起随手翻翻，多是一些他不太懂的技术名词，看的他一头雾水，摆摆手，“行了，你还是给我具体说一下。”说完微闭双目，静静的听王钟惠的报告。
　　简单的在头脑中组织一下语言，“正如我刚才所说的，目前无论从设施和技术力量上即使完全建造实现克隆人技术的实验室，我们也没有能力进行其他创新的研究。”
　　“我的资金和技术竟然也做不到吗？”菲利吃惊的打断王钟惠的话。
　　王钟惠点点头，“我与相关的部门协调过，这个答案不是我一个人得出的。即使对现在已经被成功复制的何宜晴进行研究，我们也面临很多难题！很多事情都无法定论！”
　　菲利惊奇的发现王钟惠似乎与往常不同，一种说不出的变化，好像负重长途跋涉的人，突然卸下所有背负的报复一样。“有这么困难？”他没有细究，不能置信的反问道。
　　“对！”斩钉截铁的答案让菲利不得不相信他，也许该继续该把龙飞手下那个人找出来，菲利心里暗暗策划。“那智能系统怎么样了？”菲利随口问起王钟惠负责的研究。
　　“总裁，不知您是否还记得雷鸣宇？”
　　“提他做什么？”
　　“他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我觉得研究院的工作由他主持应该更加合适！”王钟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良心安宁。

　　看到白若玲现在的样子，龙飞就不禁感慨，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如此脆弱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现如今都不肯“醒来”，也许在她的梦里会有她们的存在，所以才会如此的安详。龙飞凝视睡梦中的白若玲，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只是她的这种病态的美丽却不是他欣赏的那一种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回过去的她。想到这里龙飞的双手握紧，白若玲因为十指钻心的疼痛惊醒，若受惊白兔一般的眼神，让龙飞感到更加郁闷，松开手拂袖而去。
　　“这是病人所有的资料！”龙飞随手递上白若玲的信息存储体。
　　大夫简单的浏览后，沉思片刻说，“这种病我遇到过，虽然治疗有一定的风险，可痊愈的希望很大！”
　　龙飞抬头看入医生的眼睛，仿佛想要看透他，“我可以问一下，被治愈的人是否有什么后遗症吗？”龙飞谨慎的问道。
　　“直到两个月前的复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只不过最近的一次检查，他并没有来？”医生讯问的眼神，张大夫看出龙飞就是那个对雷鸣宇诊疗下达S级密令的人，可是当龙飞冷冷目光射入他的眼睛，刚想要问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个病人虽总是让他牵挂，但是不足以为此去捻虎须。
　　龙飞突然想起一个人，亦不想再听张大夫说下去，果断的命令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治不好她，你就别想在做医生！”转身离去。
　　看着龙飞的背影，张大夫不禁感慨“世风日下，以前备受尊敬的行业，竟然会被他威胁！”但治疗病人是他身为医者的责任，他不会打一点折扣。
　　当雷鸣宇和雷晴，不应该是何宜晴笑盈盈的站在白若玲的面前，一直对外物视而不见的她，眼睛不由自主的随着她们的身影移动，极力的想抓住她们，看看他们是否安好。“鸣宇，你还好吗？我不是有意把你们留在哪里的！”眼泪顺着白若玲的脸颊流下，“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把一切都告诉你，如果我世间足够我能把你和她都送出去。可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让你们留在那里，我无法原谅自己！”温暖的手抚摸着白若玲的秀发，一下一下规律的节奏奇异的安抚她愧疚的心灵，使她无法分辨一切的真伪，心底有一个卑微的愿望，如果上天还能给她机会，她一定尽全力让他们幸福。
　　“你醒了？”白若玲的眼晴不能适应光亮，微微眯起看着面前这张满是微笑的脸，似乎有些熟悉？在那里见过呢？“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试着坐起来，下地走走？”
　　白若玲吃力的移动身体，各个部分的零件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我出车祸了吗？”
　　她的疑问让张大夫有些吃惊，她难道不记得自己发病的原因了？这种情况似乎和雷鸣宇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他身旁的龙飞冷眼看到这一切，心里马上有了主意，“你没有出车祸，不过比那更糟糕！”两个人听到龙飞的回答，都把目光转向他，“也许你不记得了，因为你是在前一阵国内大规模发生的恐怖爆炸中受伤的，所以现在身体才有些不灵活，但是不要担心医生会治好你的！”
　　看着白若玲疑惑的目光又转向医生，张大夫感受到龙飞射向自己警告的延伸，他急忙猛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白若玲扶住头部疑惑不解的说。
　　“那时你在实验室里，可能是因为实验的最后结果没有看到才会这样，你一向把你的研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龙飞温柔的她说。
　　因为他的语气，让白若玲有些诧异，“可是龙先生！”
　　“怎么还叫我龙先生呢？你难道连我们订婚的事情也忘记了吗？”龙飞装出嗔怪的表情，隐隐的感觉他说得似乎是真的，但是白若玲却感觉自己还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的心好像不小心遗失在某处……

　　协力集团的研究院，诡异的气氛，不知道是否王钟惠的请求真的触动菲利的心，虽然他没有立时撤掉王钟惠院长的职务，却把关于克隆人与智能系统的项目全权交给雷鸣宇负责。本来雷鸣宇并不想答应，可是突然他发现何宜晴不再对他冷淡，她淡淡的笑意足以把他心中的坚冰融化，雷鸣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却又惊喜这种变化。
　　走廊里，王钟惠亦步亦趋的跟在雷鸣宇的身后，“雷教授，您就答应吧！”
　　如果手中有电子灭虫激光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在王钟惠身上，从早上开始他就不断地在自己身边唠叨，从前怎么没有发现王钟惠如此烦人，雷鸣宇心里恨恨的想。对王钟惠已经没有初始的仇恨和蔑视，再一次见面他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所做的事情虽然让雷鸣宇无法想以前那样憎恨他。“行了，我现在没有心情！我只想让晴晴赶快好，离开这里。”雷鸣宇的心里惦记着晴晴的父母亲，当初和雷晴匆匆离开，一去就是两个月没有音讯，不知道两位老人会如何的担心她们呢！
　　“你想要离开吗？”一个雷鸣宇有些耳熟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诧异循声望去，异于常人的气势逼的他似乎有些透不过起来。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让雷鸣宇感到与龙飞相似的压力，都是那种常年处于高位发号施令的人才会具有的气质。雷鸣宇并不害怕，朗声回答道，“对！”
　　菲利怒极反笑，本想过来巡视交由雷鸣宇主持的研究会由什么样的突破进展，没想到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好个王钟惠。王钟惠感受到菲利的目光，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如此寒冷的延伸，让他无法正视。“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酒店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王钟惠眼睛的余光见到雷鸣宇不服气想要反驳的样子，赶紧用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暗示的摇头希望他可以冷静下来。这样的情景让菲利兴致全无，不用说他寄以厚望的研究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冷哼一声，不愿意在这里耽误他宝贵的时间，摔袖离去。王钟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日子以后不能好过，无意识的看看身边的雷鸣宇，根本没有多想这次的偶遇对于他同何宜晴的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他们都没有注意道，菲利渐行渐远的身影后，还有另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
　　何宜晴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却是要求雷鸣宇接收菲利的任命，心爱之人的要求雷鸣宇无法拒绝。何宜晴其他的话却都是同王钟惠说的，仔细的了解协力集团的背景、势力……一切以前的晴晴都不会关心的事情，雷鸣宇不知道晴晴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由那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面对这样的晴晴他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眼前的晴晴开始陌生，这还是他的晴晴吗？她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亲都不曾关心一下？！

　　也许在所有人的眼里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何宜晴，雷鸣宇却知道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没有被爱的感觉，也没有继续爱下去的勇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处在这样的一个尴尬境界。因为她才答应菲利的任命，可是如今他忙完一天的研究之后，也见不到她的人影，王钟惠体贴的为两人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可是雷鸣宇从住进来之后，却没有机会同何宜晴好好的谈过一次话，见过一次面；每一天他出门时她还在睡觉，他回来时苦苦的等她却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雷鸣宇利用职务之便让何宜晴摆脱了试验品的尴尬处境，可是如今他在拼命的工作，而她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一个星期的期限，雷鸣宇知道他在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冷落，冲上浓浓的咖啡，决心一定要等到何宜晴的人，他们之间的沟通太少！
　　用手摇的器具仔细的研磨每一粒咖啡豆，看着细细的粉末溶解在水中，慢慢沸腾的样子，浮躁的心也随着一室的飘散的香气逐渐的平静；同样是一种苦涩的饮料，晴晴却独独偏爱茶，她说喜欢一片片茶叶在水中舒展张开的样子，还说茶是汉文化的一种象征，她极讨厌咖啡，说之不过是一种舶来品，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如果时过取得晴晴，看到他煮咖啡，一定会逼着他倒掉全部吧？
　　雷鸣宇不知道这是他煮的第几壶咖啡了，苦涩的味道腐蚀着他的神经，太阳穴也开始抽疼起来，胃液似乎也变成了苦涩的味道，他还在苦苦的等待她回来。
　　仿佛是天边的声音，门无声的向两边滑去，何宜晴眼睛半张半合，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门边，呼出的酒气连屋中浓郁的咖啡香气都从不散，雷鸣宇看到如此模样的何宜晴心中巨痛，每一天她早出晚归都是去喝酒吗？
　　何宜晴视若无人的坐下看到雷鸣宇面前已经放凉的咖啡，似乎心头一喜，伸手拿过来抬手仰头一饮而尽，这还是他的晴晴吗？怎地如此陌生？喝过咖啡，何宜晴的醉意似乎减少几分，注意到坐在那里身体僵硬的雷鸣宇，但是她没有任何反映，转身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雷鸣宇在也忍不住了，站起拦在她的身前。“晴晴，我们谈谈好吗？”
　　面对他的诚恳，何宜晴莫名的心烦，现在她只想赶快躺在床上，那里有工夫在这里同他罗嗦，“我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晴晴，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雷鸣宇又伤心又沮丧。
　　“以前，你还提什么以前，难道你不知道以前的那个何宜晴早已死去，连灰都没有剩下！”何宜晴的表情激烈而偏执，这几天她知道事情比雷鸣宇要多许多，对于人性她则更加的失望，没有什么是可以依靠的，只有权力才是恒久不变的东西。
　　何宜晴的话语让雷鸣宇的心里感到恐慌，眼前的晴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晴晴你又活过来了，你现在的身体比以前的还要好，还要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女人让他感到陌生。
　　“也许早该让我死去！”何宜晴的眼神有些落寞，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控制不住心中的那抹恐慌，这一瞬间她又象以前的那个晴晴了，可是看她毫不迟疑的离去，他也迷糊了，不知道以前所作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菲利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似乎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跟在自己研究院前院长的身后一副乡下佬进城的傻模样；他在这样的高位上久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想何宜晴这种面貌清纯一副好人家儿女模样的女子，可激不起他什么欲望。对于心血来潮的这次会见，他已经有些失望，想要立刻结束它。
　　何宜晴被深深的震撼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世上竟然会有这么雄伟的建筑，以前她只是想着如何的让雷鸣宇幸福，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可如今看来目光似乎过于短浅。心境完全改变的她，只看到权力发出的耀眼的光芒。
　　“你就是向我引见这个女人吗？好了，我已经见到，你们回去吧！”菲利不耐烦的挥挥手。
　　何宜晴被那个慌张的男人使劲而推了一把，不及防备的她立刻被推到菲利的桌前，“哎呀！”一声，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埋怨被如此的对待。
　　菲利第一次仔细打量起何宜晴，吹弹可破的肌肤，好像真如王钟惠所形容的一般，是婴儿才具有的肤质，从头上下简直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完美的人类也不过如此，克隆的技术真是，菲利在心里赞叹起来；唯一与外表产生矛盾的地方是眼睛，本来清澈如水般的眼睛里，却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应该是死而复生的灵魂让它具有的复杂，矛盾的在一个女人身上显示着成熟与稚嫩，坚强与脆弱。他知道那个男人的目的，现在却开始好奇何宜晴的目的，伸手抬起何宜晴的下巴，手中感受着这不一样的娇嫩，看着她眼睛的深处。“说吧，你希望得到什么？”
　　何宜晴感到心慌，他的眼神犀利如剑一般，仿佛要把自己剖开仔细研究一番，她无助的闭上眼睛，悲哀的发现在这样的强势面前，她没有一丁点儿的能力反抗，第一次意识到她追求权力的做法是不是错误的。“我想摆脱命运？”
　　菲利玩味着她的话，她想摆脱的是什么？试验品的命运？还是普通人的命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菲利不屑的反问道。
　　何宜晴挺起胸膛，自信的回答，“我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就能证明她的魅力，只要她勾勾手指。
　　“你？”菲利挑剔的打量何宜晴，“就凭你还不足以让我做什么！你以为我的口味会想身后的那个男人那么差？”菲利尽情的羞辱何宜晴，在他的眼里她只不过是试验品，没想到她竟然奢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真是异想天开！
　　何宜晴紧咬双唇，她就知道对于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她的性命就如草芥，“可是我能帮你收拢人心，你以为雷鸣宇凭什么接受你的任命？”她不想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脆弱的爱情，无势力的雷鸣宇根本不能保住他的安全。
　　“你到看得明白？”菲利松开她，轻松的看着何宜晴，外表还真能迷惑人的眼睛。
　　“在他的研究成功后，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永远让我不会再面临被人宰割的命运。”何宜晴语气坚决。
　　看着狂笑的菲利，何宜晴没有一点点的退缩，她已经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