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野望》中小路

3、为什么

　　两人在仙台下车，又乘坐同一辆巴士，白鸟泽就在乌野町隔壁的小镇上，按照他平时跑步的速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回去。牛岛还是坐在飞鸟部身边，那本漫画被收进包里，再次掏出来的是薯片和PSP机，都是天童会有的东西。
　　如果天童在这儿就好了，指不定两人能聊得热火朝天，从漫画杂志的内容聊到作者，又从游戏到零食厂家。虽然集训时就觉得他有些不爱说话，不过同样找不到话题的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但现在好好想想说不定在学校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看他的。
　　牛岛仿若找到了某种事实的真相，虽然和他人的想法太过相差甚远。
　　“要玩吗？”飞鸟部接收到来自身旁的强烈视线，决定贡献出打发时间的玩具。“我这里也有U-23的比赛。”牛岛玩游戏的情景想象太有冲击性了，他拿出手机把下载好的视频调出来递了过去。
　　只要把目光收回去，看哪样都无所谓。
　　牛岛面露疑惑，接了过去，点开视频，日本对古巴，前段时间他看过。
　　“里面还有其他视频。”他又打开包，翻出一本书来。“战术指导手册？”那张脸好像在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被你弄出来’似得。
　　他把手机还回去，选择了战术指导手册。塞西尔的书，页脚有多张卷了起来，看上去翻了很多遍。“你为什么到宫城来？”实话实说，牛岛觉得他应该跟着老搭档去井闼山，或者东京其他的强豪学校。
　　现在的乌野几乎没什么机会能拿到宫城的出线资格。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及川彻，青叶城西的二传手。他也应该去全国的大舞台，而不是被困在一个宫城县。
　　牛岛一直不明白及川为了什么才拒绝他的邀请的。
　　“我爸调职，他们觉得我一个人难以生存。”
　　得知调职消息后，他的意见被全面打压，就连递向大哥的战略请求都被狠狠拒绝掉了。优子姐姐更是无情地说‘右一郎你除了感兴趣之外的事情，大多数时间都是废柴吧。’，不管怎么样，那种话语还是伤害到了他。不过在停掉生活费的威胁之下，他没骨气地屈服了。
　　“……！”
　　总觉得这句话理解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牛岛深深觉得这位高中生或许真能和天童在某一方面达成真正的友谊。“那为什么选择乌野？”不是自负，白鸟泽无疑是最优选择。
　　飞鸟部撕开薯片的袋子，上面写着烤肉味，他递到牛岛面前。牛岛眨眨眼睛，这种膨化食品天童也给他吃过，但袋子是红色的。他取了两片塞进嘴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幸好对方没有天童吃什么都会问‘怎么样？’的习惯。
　　“乌野是我爸选的，说可以让我休息一下。”没有厉害的选手在，也没有教练，只要愉快地进行社团活动就行，等到身体发育结束，各部位的基础锻炼完成。
　　之后就是职业！
　　“那没成绩的话……”
　　“只不过要花点时间从V2开始罢了。”
　　他的目标明确又简单，却又显得极为冷酷。
　　飞鸟部选择的是选手生命，牛岛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也有同样的目标。但还是觉得胸膛里有股熊熊之火猛烈地燃烧着，想要反驳着这一通条理分明的话。
　　“说起来，你听说了吗？佐仓先生退役了。”他突然问。
　　牛岛眨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佐仓？”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翻出早上看到的新闻递给他。“连你也不记得他吗？看来真的是板凳做多了。”
　　牛岛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在记忆里翻出来了有关这位退役选手的事情。有关对方的记忆还是七八年前了，或许真如对方所说是板凳球员当长了。
　　但是职业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后面会不断有年轻有实力，身体素质更胜一筹的球员等着教练俱乐部去选择。而没有成绩的选手因各种原因消失在观众视野的比比皆是，能召开发布会的还算得上有名气。他看完新闻再一次想起了父亲的话。
　　延长选手生命未必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