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出行出轨 ...
-
时至秋末,遍地黄叶枯草,残阳一抹,金霞万道,将天边几片洁白,映成了夺目的艳红,凉风褶褶,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确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与萧兄一行,一切有人打点得妥妥贴贴,我和魏君清乐得清闲,欣赏这无边秋色。
几日行程,我们到达宜昌,改搭水路,沿长江而上,君清和萧兄对三峡美景赞不绝口。烟雨蒙蒙,众神女似语还羞,即使是从小生在川江号子中的我,也不由感慨万千。岩壁上,古栈道清晰可辩,时时充盈的三国文化,伴着金戈铁马渐入梦来。停靠白帝之城,夜宿观星之亭,遥想当年刘备孔明,千年明君谋士,仿佛迎面走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拿着竹节当拍,我深沉吟唱: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君清赋诗填词,而萧兄谈到大漠风光,一时间,我们豪迈大笑,酩酊大醉。
头疼欲裂,才知昨夜放纵过度。柔和的微风吹送,发现被绑在船舱,踢动身边的萧兄,如此这般狼狈,也算是有趣吧。其实我毫无紧张,自从到古代后,似乎就不觉害怕过。以前的我,还从未有任何被绑架的经验呢?更何况临行时,苍擎还教我了一段向当地神仙求救的咒语,类似现代的SOS的东东(香茗:太搞了吧,还有这种玩意儿),以免他不能长途瞬移过来。看我颇新奇的模样,萧兄摇头苦笑。
推推攘攘,我们一行被押下码头,是巫山吧,山清水秀,如诗如画,让人不免心旷神怡。算起来我们的人质生涯还过得蛮合作的,一路上毫无怨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差点哼出歌来。
“王堂主,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男子背对我们,缓慢的声音,鬼魅般飘来。
“唐泽,别以为我怕你,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什么作唐门门主!” 队伍里领头的一个中年人发狠的说,而其他人则份外惊恐的握住刀柄。还不怕,我扑哧笑出声来。
那男子转过身,我惊呆了,不能呼吸。他年纪不大,深刻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刚棱有力,横架在一双黝黑的眼眸上,是一道锁着许多深沉心事般的浓眉。精壮高挑的躯体穿著一身沉色的袍子。老天,他的神情如此象逝去的则刚。缓缓移开注视他的眼,我浑身无力。
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幽光闪现,“王堂主,放开他们,我就不杀你。”
“萧大当家富得留油,老子好容易盼到他入川的机会,好好捞一把,你凭什么不让兄弟们爽一把。”
“唐门不是打家劫舍的三流门派,你不带手下好好练武,却干起了这种勾当。王芒,一句话,你放是不放?” 唐泽耐心全失。
“老子跟你拼了!” 那个叫嚣的王芒冲上去便砍。还未接近,便已倒下,面色青黑,应已气绝。一时间,场上一片沉静,谁都未见他出手。哗啦啦,兵器落地,“门主饶命,” 微叹息,“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出手。”
我们一行目瞪口呆,唐门果然还真有两把刷子。有喽罗给我们松绑,“请萧兄至唐门作客如何?也算是赔罪。” 唐泽对萧襄亭抱拳,眼却诡异的扫了我一下。
“小敏认为如何?” 萧兄问我。
“请问这位是?是萧兄的?” 唐泽问得唐突急切。
“萧兄是我结拜大哥,我叫李敏,” 我定神微笑,“大哥,我们去看看唐门也好,是不是?”
深深凝望我,萧兄一句“走吧” ,我们便来到这万山丛林中的绝尘谷。谷两边高崖屏障,山风汇聚谷底,山草都随着风向摆向一边,一片片的浪动,显现汹涌波涛的大海之气势。
虽然才是深秋,这儿却没有秋天的清凉,有的只是冬天的寒意,强风扫过时,
更有一种刺肤砭骨的感觉,寒意也在慢慢的蔓延。
没有传说中瘴气,我们进入时下武林颇有势力的唐门总部。正如所有的大家族一般,这里亲戚关系千丝万缕,凭月前过世的老太君推荐而成为新任门主的唐泽,并不甚得人心。几圈下来,才发现他毒功和轻功几乎独步天下,却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
“我见过你们,” 酒宴上唐泽先发言。
看我们面面相觑,“昨日你们在观星亭饮酒对歌,我当时正好路过。” 他说时,面有微红。
萧兄大笑,“我们从未如此放荡,却被唐门主所见,怕是对我等十分不以为然吧。”
“哪里哪里,萧兄,敏姑娘都是性情中人,泽羡慕崇敬不已。”他羞涩急切的表白以及不时对我的偷觑,就像当年那个月下温柔的男子,呆呆的注视,暖流轻缓抚慰心底的疤痕。
拉住我的手,“跟我出去一下,” 君清神色不善,拖我出了饭厅。
“你怎么能那样看一个男人?” 他在我面前咆哮。
收回远去的念想,“我如何看谁?”
“那个唐泽,你不能喜欢他的。你如果要喜欢,就喜欢我好了。” 他满脸通红,“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他凭什么。”
这是春天来了吗,我的桃花突然满天乱飞,什么时候这个小男生也对我有暇想了。
拍他瘦削的肩膀,我轻轻说,“君清,我把你当做弟弟,唯一的弟弟,是亲人。而他,真的很像一个我以前的好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或许失态了,但没法控制。” 我黯淡双眼,属于和则刚的记忆一旦翻将便灼我甚深。
“你还好吗?” 萧兄和唐泽充满关切的目光,我点头就座。
萧兄开始实施我们到此的任务,开辟市场是头等大事。四川虽然已有个别他手下的分号,但始终无法扩大,现在是个机会,唐门在此势大根深,一旦合作,将是双赢。
一番交谈,我们与唐泽不谋而合。唐门当前面临经济困难,手下门众虽多,却管理不易,更有许多江湖歹人冒名行事,让他们疲于应付。而我一路所见,西南的温润气候孕育了许多特有的物种,奇花异草颇多,于是建议他们以开发药草为主,在原有植物的理解上,研究一些能立时救人的药丸,以及用作麻醉,止痛,甚至药用膳食的方剂等,更有甚,他们可以从气味入手,综合出各式香囊,其作用之广泛,也不拘泥于随身一职。这些成果,靠萧兄的店面可以行销全国,同时唐门帮助修桥筑路,行船货运,萧兄也得以打开其他地方到西南的市场。如此种种,众人畅谈入夜,彼此兴奋不已。
月出,星光闪烁,月光柔溶,群山似躲进白纱帐中,渐入甜蜜的梦乡,显得温
柔、恬静。我的旅程惊叹连连,巴山蜀水,象此时绵长轻柔的笛声,勾起我久违的乡愁和对故人深入骨髓的思念。
“夜深了,还不就寝?” 唐泽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手握横笛。
“为我吹一曲,好么?” 我难以自抑的温柔。
带着淡淡的忧伤,空寂的山谷中偶尔树枝摇曳,托腮冥神,前尘往事眼前如烟而过。
曲终,久久不语,他脱下外衣覆我身上,“夜寒,别冻着了。” 柔情似水拨动我的心弦。
“你们多住几日好吗?” 他问。
摇摇头,我不能再沉迷于错误的移情,“大哥有很多事情要办,我迟早也需要回长安。有机会,到京城来看我们吧。”
男子黯然低头,“我以为,起码可以多陪你几天。”
我毫无办法,他的情意我看得出来,却不知如何回应。拒绝,觉不忍,应承,却不能。
“那天我心情很遭,家里事情总是让我烦恼,本来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奶奶却不顾众人反对把唐门交给我,我惶恐不安。来到江边,见你喝着酒,腮边含笑,斜睨众生,歌声激昂婉转,我,无法不动心。你就象清泉,淌过我干涸的心灵。” 这样的一个男子啊。我轻抚他极端神似则刚的脸庞,透过他幽黑的眼睛,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
离去之时,我们商讨签署了具体合作的事宜,根据季节,我们会建议一些使用的药膳,香精,和常备药丸,他们依计提供。萧兄说我果然是福星,难啃的骨头这么容易解决了。
辗转成都,我们得到唐门的大力支持,一路设立分号,及至成都,已有十五家之多,萧兄庞大的财力亦帮助唐泽坐稳门主的位置,消息传来,他终于整肃完毕门中的杂乱,我们无不高兴。时已两月有余,凭借郡主和丞相公子的名号,我们与当地官员也有所沟通。君清热衷于开办<自然书院>的分院,于是我们召集的穷人子弟,也便有了未来的起点。
得闲,我在成都的街上瞎逛,品味级品麻辣的串串香,我眯眼开颜,好想念的味道。
“敏,” 有男人叫。我一口辣椒呛到气管,如此暧昧的叫法,颇不适应。
他把我拖入一间茶馆的雅间,我不停咳嗽,他端茶捶背,“对不起,好些了吗?”
通红着脸擦眼泪,我食指对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泽笑得象个大孩子,“我来找你。” 羞涩半晌,他道,“娘说,幸福要自己把握,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问题,我决不想错过你。”
他娘,那个温情得象落入凡间的精灵的女人,我一阵眩晕。本来以为逃走就万事大吉,结果败在她手里。
“唐泽,我们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 完了,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能留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他狂热得失去所有的自制,紧紧抱住我,力道大得我的肋骨生疼。
“放开她!” 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预告我极度的难堪场面。
----------------------------------------
我挖一个,我填一个,我一个萝卜一个坑。
绝不罢坑,虽然香茗真的好累,白天被工作强力迫害,晚上绞尽脑汁写故事,呜呜。。。
今晚也该进个补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