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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倭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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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了一晚上的鼻血足足让秦时萎靡了好一阵子,原定在集市后的第三天就入江湖走一遭的她们又被迫停留了一段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不仅秦时不好过,才来的‘妖艳jian货’齐烟也没好过几天,三天两头不是被葫芦娃季琯拉着练拳脚,就是被哈士奇柳霁和窜天猴之一的舒思月拉着打一架,甚至连天香的人都时不时来找她舒舒筋骨,害得她每晚上都没什么力气爬上去恩爱,一连受了好几天,这祸首是谁,齐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呵,女人!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楚清放下手中的书,饶是她心平也受不了眼前人的搔首弄姿。
“没什么,只不过发泄下而已。”齐烟拨弄着发梢,看着楚清的眼中满是揶揄,“亏我们二十多年的友谊,竟然还比不上两三个月的相处,你对得起我们的友谊吗!”
“哦?塑料花的友谊?”
“呸,薄情的女人。”
“那好,那你的风流史我也不帮你遮掩了,你小七儿会不会离家出走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日出的柔光打在楚清的脸侧,朦胧间的笑容恍若梦中神女,有道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楚清的笑很美,没到让人失神,但在齐烟的眼中,她的笑犹如九幽厉鬼那嗜血的微笑,“你你你你——我的好妹妹哎~姐姐的幸福全在你手,千万手下留情啊!!”
齐烟毫无骨气地扑在了楚清身前,鳄鱼的眼泪汇流成河,说来就来,说止就止。
“我是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该有数,别装了。”
话音刚落,齐烟立马又回到了往日的媚态,要不是脸上还未干掉泪痕在,谁都不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
抹去了脸上的痕迹,齐烟好奇的问道:“你家的那位去哪了,起床前还听到隔壁的门声,我还当她会和你形影不离呢。”
“她可不是我家的。”楚清顿了下,似是漠不经心又番了一页,“和她的小师妹一起出谷钓鱼了。”
听到这话,再看看楚清翻了一页又翻一页的动作,齐烟眉头一挑,脸上顿时漾起了八卦的笑容:“呦,吃醋了?”
“嗯?”楚清淡淡睨了眼她,就吓得齐烟连忙收了腔中八卦的心。
天香谷谷外,秦时和舒思月各自拿着枪,枪头上系着一挑细不可见的白线,在阳光下一闪闪反着光,白线直通河底。
二人一边钓着鱼,一边打着哈欠,时不时换一下坐姿,动一动身,这种静心养性的活动似乎真不适合好动的人。
“怎么还没有钓上来……”舒思月抬头看了眼半高挂的太阳,随即焉西西的又低了回去。在这世界时间长了,她也学会了怎么用太阳来笃定时间,从她们出谷钓鱼开始到现在差不多花了两小时了。
“出来前洗手了吗?”
“洗了,绝对洗了!我还特地找天香的小姐姐要了皂子搓了好久!”舒思月激动地举起了双手。
“那怎么半天还没有鱼?”看看自己的双手,秦时很怀疑现在的身体中继承了前世遗产的不止胸前两坨争气的脂肪,也许还有潜藏的人类起源因子,不容置疑的纯正血统。
“那脸呢?”
迟疑了会,舒思月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有。”
秦时嘴角一抽,“……应该知道哪出问题了,都怪你这张黑脸。”
“怎么能怪我呢,你不也没出嘛,都是非洲同胞,何必互嫌。”
“怎么不能怪你,要不是你不洗脸,我的鱼怎么会跑!”
秦时驳的理直气壮,舒思月也不服下风,两个人就坐在河边我嫌你脸黑,你嫌我血统纯正,连面前的小岛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没注意到。
两人互嫌了好一阵子,直到口干舌燥才有了休停,秦时也注意到了她们面前小岛上的那颗树下站着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衣裳,领口和衣缘出皆染有紫色,手中撑着一把和她衣裳相似色的伞,伞柄端处和伞骨和天香的伞相似,可见也是一把藏有利剑的伞。
秦时眉头一皱,脱口道:“天香弟子?”可随即又感到不对,天香弟子在谷内的身着多为桃红樱白的衣裳,若是出谷弟子也不会一直站在小岛上往谷内看,相反会直接朝她们这边飞来。
出师?还是叛出?
舒思月用手肘捅捅秦时的手臂:“哎,石头,那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认识她。”秦时嘴上说着不认识,但她却总有种认识对方的错觉,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对方。
那女人在小岛的树下没有站太久,临行前看了秦时二人一眼,二话不说就飞走了。
“这轻功……”秦时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那女人的轻功像谁的了,“天香弟子!”
“可是我在谷里好像没见过这人啊……”舒思月挠挠头,冥思苦想就是无法在记忆里找到这人的身影。
秦时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一句只有几个字的密语传音将她想说的话堵在喉咙。
“白鹭洲,倭寇。”
舒思月楞了下,僵硬的转着头问道:“额……她那什么意思?白鹭洲师姐是倭寇?”
秦时摇摇头“不是,你别忘了白鹭洲师姐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舒思月想了想,总算想起白鹭洲这个名字的来历,“我们来的那个白鹭洲?”
“应该是了。”秦时眉头紧皱。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白鹭洲那边就危险了,作为一个在中华大地肆意烧杀劫掠的民族之一,他们的祖宗自然也没多少好人,更不是平成的那群死宅,即便这是另一个世界。
秦时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不管真假有备无患才好。她提起枪轻轻一抖,系在枪尖上的白线落在了水中,一瞬间又消失在了水面,似乎是被什么拖走了。
“可惜了……”舒思月惋惜一叹,“要是再迟点指不定就能钓到了。”
秦时不以为意,笑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有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
“别说的这么文绉绉的,像个古代人一样。”
舒思月无意的吐槽让秦时脊背一直,不自在地摸摸鼻翼,“我们现在就在古代……”
“好了,我们走吧。”
“去哪?”
“白鹭洲。”秦时停下了刚踏出的脚步,回首笑道:“不管是真是假,作为神威堡的一员,我们都该过去看看,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责任!”
说完,脚尖一点踩着轻功飞向了河对岸。
舒思月一愣,随即连忙抓起搁浅的长.枪,跟在秦时后头朝河对岸飞了过去。秦时的话让她想起了神威堡存在的意义,保家卫国!不论是北疆还是南疆,不论她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要她还是神威堡的一员,她就有责任去为兵祸中受难的无辜人撑出一席栖地。
他们是江湖人,同样也是军人!
百米宽的河一下子就渡过了,天香谷对岸是一座山林,要到白鹭洲还需要翻过这座山。两人以轻功飞在山中的树上,穿过层层的叶子,她们远远就看到了浓浓的黑烟直往云霄飘去。秦时耳尖的听到了远处的哭喊声、杀声、怒声与讥笑声的交汇,不时响起的兵刃交击的声音更是刺激了前几种的声音。
“@#¥%”
那些声音中秦时听到了被掩盖的熟悉又陌生的语言,心中的厌恶蔓延到了眉间,“再快点,倭寇已经在杀人了。”
“艹,这群王八羔子,老娘必须活扒了他们的祖宗!”舒思月立马暴起了粗口,第一次见她张口就是粗话的秦时倒有些好奇,这好奇心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我从小就是我太爷爷带大的,他经常和我讲以前的故事,有的是他听说,有的是他亲身经历,太爷爷的家人就是被小鬼子杀死的,一村的人没几个活下来,他的手也被砍了一只,也因此他无法亲自为家人报仇。”
“小时候我一直想当一名军人替太爷爷杀几个鬼子,但那个时候已经没了战争,而我的身体又撑不起我的愿望,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才实现了上半个愿望,现在是该实现下半个愿望了!”
似乎是想起了她的太爷爷,舒思月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秦时瞥了眼她,张张嘴想安慰下,可随即又闭了起来。一是她根本不会安慰,二是她觉得舒思月需要的不是安慰。想了想,她道:“待会多杀几个。”
“那是自然!”
两人再次沉默着赶路,黑烟越来越清楚,哭杀声也越来越清晰,她们甚至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
“石头,看那边!”
顺着舒思月指的方向看去,右前方有一堵被内劲震塌的墙壁,墙壁一旁躺着一个人,一身眼熟的衣服被血液染红了一片。
“是寒江城的人,看来白鹭洲分舵的人已经和倭寇交过火了。”秦时蹲了下来,伸手在那人的脖子上贴了一下,“还有点温度,看来刚死不久。”
舒思月刚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墙角掉着一样东西,她走过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石头,这个东西和我们神威堡的警烟很像啊,是不是寒江城特有的?”
所谓警烟不过是烟花,但这和普通烟花并不一样,它们是被当做信号来用,有求救的,有警戒的,也有通知的,每个门派组织释放的也都各不相同,都是特意打造的。
“看来不是不求救,而是根本没来得及求救。”
‘咻——’
“爬下!”
秦时话为说完就察觉到了有东西在向她们飞来,她急忙将舒思月拉倒在地,几把苦无制的暗器钉在了地上,尖头泛着过浓的黑光,想来上面是涂了毒。
“哈哈哈——@#¥%”
几个人影从水中跳了出来,领头人挑衅的大笑着,嘴里说着她们似懂非懂的话,看他们猥琐的表情就知道说都是什么惹人厌的话。
厌恶的看了眼这群倭寇,秦时向舒思月暗中打了个手势,对方心领神会和秦时一同朝倭寇冲了过去,两声合奏的龙吟瞬杀了几个人。突来的袭杀吓得倭寇楞了会,随即在领头人的愤怒中‘呀呀’叫唤着冲二人杀来。
“一人一半,速战速决。”
这群倭寇显然是以刺杀为主,正面交战起来简直不堪一击,三两下两人就解决所有。
小战后,秦时按习惯扫寻了战场,尸体的数目与先前比较少了一个,“不好,那个领头的跑了!”
“那怎么办?”
秦时考虑了会,随道:“暂时下不管他,小月你去放警烟,我先进镇里。”
“好。”
舒思月点点头,走到一旁从身上拿出三根警烟,同时点燃了两个,烟火在空中炸出两朵金黄的花,在阳光下依然清晰可见。两朵烟花消失后,舒思月又点燃了最后一根。
神威堡的警烟有四种意思,一次为通知,二次为警戒,连放三次为救援,连放两次后加一次为战事。
直至最后一朵烟花消散,舒思月才想起她们异人有种叫即时通讯的功能,急忙输了情况发送给季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