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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上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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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白剑派待了几天后,秦时一行人再次踏上前往东越的路,这次的旅途中又多了两个伙伴,一个是‘弃妇’韩柒,一个是败给秦时的柳霁,外号老母鸡,是韩柒在某次晚餐时暴露的,说是某人三天两头让她去玉匣关买只老母鸡回来烤着吃,久而久之就成了她的外号。
韩柒和柳霁都是第二批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也是第二批加入太白的人。她们加入太白时和另外几个人一样安分守己,每日不是练剑、修心法,就是向门中师兄师姐请教,挺得原住民的心。
而韩柒更是喜欢在闲暇时跑到五爷那听他老人家讲讲当年的故事,渐渐的就进了他老人家的眼,以至于到最后就差没把她宠上天。这次下山还是五爷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听得再多的事那也是陈年旧事,也只是他的经历,还不如让人自己去见识一番。这次正好遇到神威堡一行人,五爷当机立断就让韩柒收拾包袱滚下山了,连带不打算出门的柳霁也被扔了出来。
得,无妄之灾。
一行人从秦川一路来到了开封,皇城下的繁华差点迷了他们这群生长在萧条大漠中的将士,连带三个只在论坛上看过截图,看过视频的人都迷离了眼。
开封很热闹,是秦时他们从燕云走来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检查最严格的地方,秦时他们进入开封城的时候被上上下下搜查了个遍,还被特地警告了遍不准在城内动用刀械。看守备不厌其烦提醒着后头的江湖中人,秦时他们也没了烦躁的心,要是这些江湖人能安分点,也许就不会有这么严格的检查了。
开封城内规划有序,有钱人住有钱人的地方,有权人更是住有权人的地方,平民是平民,普普通通的一角,贫民更是贫民,没得改变只有住城外。城里头有繁华的街头,更有阴暗的街角;灯火通明的长街繁花似锦、笙歌鼎沸,黑灯瞎火的小巷污言碎语、路有冻骨。
秦时在短短的两天里就逛了大半开封,更让她见识了这个时代的繁荣与黑暗这鲜明的对比,同样她也见到了玩家在这个世界的发展,光是吃的上面就大大加速了进程,这可让秦时和舒思月两个吃货大饱口福。但相对的,她们俩人的钱包迅速扁到倒不出几个铜板来,而下场就是被天刃营的秋师姐拎着耳朵训了好一阵子。
汴河,一条春秋早期就存在的河流,历经千年的开发成为了中原各朝重要的运输航道,宋朝成立后更是将这条河作为主要的漕运河,逐渐将经济重心的南方与政治、军事中心的开封连接在一起。
汴河某一处码头,往来船只停靠一旁,工人上上下下忙碌着搬运货物,码头上站着指挥的工头,往来的商贩,本地挑选好货的小贩、掌柜和节俭持家的已婚妇女,还有一些闲散的懒汉和路过的江湖中人。
这一天的码头来了一群似是军人的队伍,有点见识的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有人向他们敬佩的行了一礼退至一旁,有人瞥了一眼就自顾自走了。没点见识的也没了往日的威风与快活,闲汉们退却一旁畏首畏尾,生怕自己的行为被对方看不爽给自己来一枪,平民百姓没有像闲汉们一样畏首畏尾,但也没人敢上前搭上一两句,把他们当成了与巡防一样的人来躲避。
为了锻炼秦时的口语能力,天刃营师兄把找船的任务交在了她的身上,丝毫不顾秦时瞬间僵硬的表情。顶着一众师兄姐们‘期望’和舒思月、韩振天以及两只太白汪看好戏的目光,秦时扯着一张尬笑吞吞吐吐问遍了码头的所有船主,总算有一个愿意捎带他们一程的船主。
“秦师妹,怎么样?”天刃营的师兄一脸激动,也不知是为的什么激动。
秦时翻翻白眼:“韦船主说他可以带我们一程,也不用我们出船费,只需要我们在水寇来劫船时出手帮忙即可。”
“这自然没问题,有人愿意带我们一程已经很不错了,区区水寇不值一提!”天刃营师兄一脸自信的拍拍胸膛,随后向身后一挥手:“我们走,上船!”
一行人随即动身上船,韩振天这小子在路过秦时身边时还特意挤眉弄眼戏谑道:“行啊小石头,没想到你还是有胆子开口,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哑巴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青龙锁魂手的影响,韩振天的性子越来越像思成的圆滑,等以后回到神威堡也不知会不会再出一个思成。
秦时现在没想得那么远,她硬邦邦的回了句:“真不好意思,我不是哑巴。”
“恩,我知道,不过和哑巴没什么区别。”韩振天拍了拍秦时的肩,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走向了船只。
秦时抿抿嘴,她知道韩振天的意思,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对陌生人开口,忽然有点怀念那个打打字就可以交流的时代。
秦时看着舒思月蹦蹦跳跳来到自己身边,趁着她还未张嘴,秦时忙开口三连打断:“不用说了,我知道,上船吧。”
????
舒适月一脸懵逼,心道:我这还没开口就知道了?功力高了连读心术都出来了?
她一边走一边疑惑,心里更是悄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功力修到能读人心的地步,到时候想知道谁的内心小黄事就可以知道,连度娘都不用问了,连河蟹都别想马赛克!
在一群人怪异的目光中,舒思月挂着一张猥琐的笑容连蹦带跳上了船。遥看着舒思月一身散发的猥琐气息,柳霁和韩柒一人满眼同情,一人满脸鄙视走到秦时身边,柳霁撇撇嘴道:“你们神威堡好歹也算八荒之一,怎么不是哑巴就是闷骚,难不成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公猪貌潘安?”
秦时睨了眼,不屑冷笑一声:“呵呵,太白狗!”
“你说什么!”柳霁当场炸了毛,半出鞘的长剑搁在秦时的肩上:“谁敢再叫我们一声太白狗!”
“定趴在地上让他牵着走?”
“汪汪!”
秦时:“……”
柳霁:“……”
#有一个制杖队友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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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船板的那一刻,秦时瞬间感觉到了脚下的重心不稳,船只随着水波左右摇摆,习惯了陆地的人一下子就会感觉到不适,就算常年与马打交道的神威堡也没人会觉得自在。
“开船喽~!”
大船随着船主的一声吆喝,码头上的一名工人解开了拴着的绳索,舵手掌舵改变船只的方向,随着水流渐渐远离了码头,船舱内的桨手嘴里喊着号子,身子一前一后摇起了木桨,船只的速度愈渐加快。
随着船只行驶的时间,船上的一群大漠汉子、女汉子失去了往日的精神,一个个为萎靡着脸色横七竖八靠在一块,只见进气不见出气。
“我说你们啊,能别一副快死的模样吗,这样等水寇来了怎么打。”柳霁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但比起秦时几人的有气无力算是好很多了。至于韩柒,精力旺盛的她早就追着船上一位神刀弟子的鹰船头跑船尾。
秦时他们张张了张嘴,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要一出声就感觉头昏眼花想呕吐,难怪那些在江湖混了一小段日子的的师兄师姐总会面色苍白警告他们能不坐船就不坐船。
舒思月也不嫌弃甲板脏不脏直直躺在上面,脑袋磕着秦时的小腿。从小到大,从自己的世界到这世界,从未遭受过这种罪的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躺下后的胃总算舒服了点,灰白的唇也恢复了点红润,她冲柳霁竖了根中指:“老母鸡,最好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的嘴唇,白的跟你爪子似的,有本事别靠着杆子说话,站起来说!”
柳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滚,什么叫白的跟爪子似的,那分明是粉里透白,姐姐我累了想靠着说话不行吗!”
“得了吧,你那白根本就是吸了毒。”秦时有气无力晃晃脑袋,这一晃倒是让脑袋更混乱了。
“我……”
‘铛——铛——铛——’
柳霁刚想反驳什么,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悠扬的钟声,夹杂着几分古朴的意味。
“哪里来的钟声?”
舒思月的疑惑很快就有人给她解答了,只听船上路过的工人指着左岸说道:“那是少室山上少林寺的钟声。”
“少林寺?”秦时忽然想起了游戏中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寺的门派,每次去开封少室山时永远只有山与树。
舒思月脑袋一拍,激动地坐了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有人说过他们加入了少林寺,里面从主持到挑粪的全是男的,连后山抓住的鸡都是公的,比军队还要闷,要不是还能下山去化斋,他们早就把棍打弯了。”
“把棍……打弯……”秦时嘴角一抽,“天下第一大GAY帮?”
“不对吧,第一大GAY帮不是丐帮吗?”
“丐帮怎么成GAY帮了?
“名字啊!”
看着舒思月与柳霁一脸的理所当然,秦时嘴角的神经都快抽出到眼角了,心里默默为天下第一大帮心疼一秒。
可伶的葫芦娃,莫名其妙成了GAY。
“我仿佛听见了有人在说我帅?”
一个人,一壶酒,一双草鞋走江湖。
GAY……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