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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225章 战后日常 ...

  •   千里营内,刚结束了一场大战的神威堡大军还停留在这,一系列战后重建的命令从营中主帐内一一传出,领命弟子有条不紊带队离开。
      最先离开的是韩思思率领的绝尘镇守军,绝尘镇是这场战斗中是损失最为惨重的地方,西夏军几乎把这炸成一片废墟,绝尘镇百姓又不愿离开这里,作为把这里当做掩体的神威堡自然是当仁不让驻守在此。一是防备有马贼趁机掠夺,二是帮助绝尘镇百姓重建家园,三是将这里发展成神威堡又一个据点,而这三自然是最为重要的。
      除却身兼重任的人外,千里营还有不少战后闲得发慌的人,比如秦时这一帮人,当然,慕言是唯一例外,她在军医营里忙的恨不能分出一个分.身来。
      除了慕言外,其他人不可谓不闲;柳霁又去找高手切磋了,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刃营营主凌飞,也难得凌飞有空,应许了柳霁的挑战,如了柳霁好战的愿望;殷处离又扯着她坑蒙拐骗的幡在营地一角摆起了摊,摊子倒是挺火的,吸引了不少神威弟子的好奇。
      舒思月又不知道怎么惹着了柯得娃娃,被提着大砍刀的娃娃追得满营跑,韩柒就站在营寨最高处时不时播报下舒思月的藏身地,然后看着她在娃娃追逐下狼狈逃窜好不快乐。而唐吉这个文静的监护人则坐在一处营帐外安安静静缝着什么,看起来像是件衣服,大小似乎不是娃娃穿的。
      而楚清和齐烟,两个一肚子墨水的女人躲在营帐内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反正不是秦时她们喜欢听的东西。然后嘛……听不懂她们两个说什么的秦时就被打发去找季琯,至于季琯……
      人嘛,一闲下来什么东西都往脑子钻,就连被压在深处的记忆也喜欢出来作祟,苦的、甜的,开心的、悲伤的……有什么来什么,没什么也来什么。
      掀开帐布,秦时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味,两条眉毛旋即挑了挑又拧在一块。军中明文规定不得饮酒,但如今与敌大胜,这条规定也被韩学信带头无视,除却守备,千里营到处都有人拼酒,但是像季琯这样弄得满营帐都是酒味还是第一个。
      “我说谁呢,原来是石头啊……嗝——”似锣响般响亮的酒嗝也打不醒季琯自我麻痹的神经。
      “怎么喝这么多酒?”秦时走进帐内,从一堆酒坛子里踢出一个勉强能坐的地方,拉这条板凳坐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吗?”秦时看着季琯,隐约有个直觉告诉她,又是什么陈年旧事出来作祟。
      季琯又打了个酒嗝,倚着矮脚凳迷迷糊糊笑着,笑意略有几分苦涩,“没什么,人嘛,一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无病呻吟也要装一回文艺人伤春悲秋。”
      秦时望向被掀开的帐布外,努努嘴,“可是现在是冬……”
      “闭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季琯狠狠瞪了回去,“我没让你接话不许插嘴,气氛都没了!”
      秦时立马闭上嘴。
      “是阿清让你来的。”语气没有半点疑惑,显然季琯很清楚秦时为什么会来这。
      秦时点点头没有否认。
      “果然又是这个用心险恶的女人……”话刚一说完,季琯就察觉到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凌厉,像旋转的刀子刮在自己身上。
      季琯撇撇嘴,有气无力道:“知道了,我收回前面的话……”
      刚说完,眼神里的刀子没了,懒懒抬起眼睑看去,对面的人还憋着气,很显然是对自己的回答很不满意。
      季琯也不放在心上,咧嘴笑开:“别不服气,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如果不是用心险恶,怎么会让你来陪我,正常人不都选择像娃娃那样嘴巴利索的人来安慰别人,谁会选你这张笨嘴,没把我闷死就谢天谢地了。”
      季琯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就连秦时自己都煞有其事跟着点头,安慰人这种事秦时确实做不来,让她安慰人,不如担忧下被安慰的人会不会被闷死。
      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发泄桶,季琯叨叨絮絮说了很多,有的话在意识清明的时候,有的话在意识模糊的时候,秦时都不知道季琯真正清醒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秦时沉默着不接话,一边听着季琯的自语,一边戳着帐中篝火,也不知过了多久,娃娃追杀舒思月的声音没了,外边切磋的声音也没了,阳光也从明亮偏向金黄,金灿灿的颇有几分迷人的炫目。
      “我说石头,你好歹也回个话啊,别让我觉得营帐里就我一个是人,剩下全是鬼。”季琯看起来是清醒过来了,语气轻挑带着几分戏谑。
      秦时抬起眼睑,没好气的白了眼她,就是不开口。
      “哑巴了?”季琯挑挑眉,突然听到一个传音,顿时哭笑不得。
      【你让我闭嘴的。】
      “你……”季琯苦笑着指着秦时,“我算明白阿清为什么让你来了……”
      另一处营帐内,和楚清讨论完正事的齐烟无所事事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你说老季现在恢复了没。”
      “也差不多该恢复了。”楚清望了眼帐外,“老季对自己的情感控制本就了得,今天只是例外而已,让她发泄下也就放下了。有些人需要别人口头上的安慰来调节自己,有人的则相反,他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只需要一个能倒苦水的桶。”
      “你这是把猴子当树洞呢。”齐烟失笑道。
      “阿时不是个合格的安慰人,却是个合格的聆听者,老季需要的就是她这类人,以阿时的性格,她不会介意当一回老季的树洞。”楚清睨了眼齐烟,丝毫不在意她话里的揶揄。
      “如果是猴子遇到这种事呢?”齐烟扬着笑,笑意显得有几分恶意。
      “我不会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哦?怎么做?”齐烟眉头一挑,笑意更甚,“该不会是要出卖身体让她没那个时间想?”
      果然,这个女人的思想从来就没纯洁过。
      楚清抿抿嘴,瞪了眼她,“只有你才会这么想。”
      齐烟恍若未觉,兀自扭着身子横坐在了楚清并拢的双腿上,修长的纤臂环着楚清蝤蛴般白皙的脖颈,红润的双唇贴在楚清耳廓边吐气如兰,笑得像一只打着别有用心的老狐狸。
      “别否认,你刚才的表情我都看在眼里,是不是想到了你与她缠绵的那刻?抚着她紧实又细腻的肌肤,听着她充满爱.欲喊你名字的声音,挑逗她那笨拙的舌头,还有在你手中……”
      越到后面,楚清越是心不在焉,低垂的眼睑遮挡了清眸,使人无法瞧清眸中思绪为何。后来齐烟说了什么,楚清一概不知,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缱绻缠绵的画面,清冷绝丽的容颜上悄然爬上一抹绯红。
      齐烟一面滔滔不绝给楚清灌输带色思想,一面不着痕迹觑着楚清,见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扬起的唇际,笑意陷得又深一分。
      很好,第一步计划实施成功,记下来继续乘胜追击!
      都说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齐烟的念头刚定下,就发现帐外多了两个身影,还都是熟悉到极致的面孔,还都是一副你罪大恶极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这个妖艳贱人终于忍不住对自己朋友的女人下手了吗!”
      ‘韩柒’不停歇的臭骂像是把积攒了多年的骂人话一股脑的给抛出来。
      听着喋喋不休的聒噪,齐烟面部神经微微抽动,毫不犹豫从楚清身上下来,拉着她丢给帐外把自己当做色狼来防备的秦时,然后捂着‘韩柒’的嘴拖进账内。
      “死猴子,帮我把帐布放下,人你带走!”
      秦时撇撇嘴,放下帐布,里面已经开始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为了避免被齐烟这个老女人教坏,秦时拉着楚清跑的远远,走着走着就到了千里营营外。
      “清!”秦时双手搭着楚清双肩,面色严肃对楚清耳提面命,“不要和老齐这个一脑子黄色思想的老女人独处太久,她会教坏你的!”
      看着秦时那副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会被齐烟带坏的样子,楚清不由失笑,“阿时莫要忘了,我比你还大一岁。”
      言下之意她不会被塞一脑子带色信息,毕竟她可是能把小黄书当做故事会来看的人啊。
      “可是你刚才……”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秦时就觉得一股暴躁袭来,姓齐的那个老女人竟然敢坐在她爱人身上!这简直是挑衅!挑衅!
      秦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丝毫不做遮掩,为了避免秦时又胡思乱想,楚清无奈,压着心底涌起的矜持,踮起脚尖在秦时耳边小声的说:“谁让当时,你在我脑海里作怪……”
      话语说的很委婉,但是秦时脑子里也不干净啊,一瞬间就歪了路,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全一句话。
      “妹妹!妹妹!妹妹!”一个满是喜悦的佻脱声从远处迅速接近打断了秦时的羞涩,声音很是耳熟。
      秦时循声望去,就看到楚晏那张充满恶意的笑容朝这边接近,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插进了她和楚清之间,这还不算,秦时明显感觉到楚晏还算丰满的屁股推着自己,恨不能一屁股把她从楚清面前给撞开。
      真是讨厌的三舅子!
      呵!外来的死白菜还想在老子面前秀恩爱,告诉你,没门!洞也别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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