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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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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天开封有了新的小道消息,一个消息是秦妙手锒铛入狱了,据衙门内传出的消息,是秦妙手自动送上门的,带着一堆赃物来的衙门,让衙门里的人将他关进大牢。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不仅让无关群众摸不着头脑,连衙门的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把人押进大牢,毕竟人家是榜上有名,不关还不行。
还有一个传闻,传闻中有一八荒弟子在诗会上将开封各才子毫不留情杀了个片甲不留,狠狠打了这些才子们高傲的脸,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这个传闻比秦妙手自投罗网的消息传的更广,更为夸张,毕竟这些才子平时高傲的很,看不惯的人多得是,尤其是些有权有势但在世人眼里却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再者,当时在那的还有不少女眷,她们虽未露面,可对当时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女人之间的消息传递可不比任何一个情报组织慢,秦时的名字就此记在了她们的心中。
当然,还有一个流传在坊间的,带色的小消息,消息说天香弟子各个猛如虎,连神威堡那等精壮的弟子都被榨得瘦弱皮包骨,这让在开封的天香弟子们怒不可遏。
“哎呦!女侠饶命!饶命啊!”
刚还热闹非凡的酒楼顿时一片寂声,男人们战战兢兢看着大堂中央叉腰的女子,一身樱白的衣裳勾勒出妙曼的身姿,若在平时,他们这些人必然一脑子虫,现在他们却不敢上一只虫,看看到在地上求饶的人吧,指不定下一个就成了自己。
“天香谷岂容尔等妄语,若再敢出言不逊,日后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收了剑,脸上愠怒褪去了些许,倒在地上的男人蓦然松了口气。
突然,外头传来一声惨叫,众人纷纷向外望去,只见大街上躺着一个人,一杆长.枪径直插在他的颈边,锋利的寒芒在阳光下更是耀眼,像一把虚幻的枪直刺他们心底。一个颇有些瘦弱的身影从对面楼里走出,有人认出了那张脸。
“这不是那位秦少侠吗!”
“哪个?”
“就是在开封青年俊才们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的那位。”
“原来是他啊,这身形看着确实瘦了点,不过这气势不愧是神威堡弟子!”
秦时沉着脸走到那人面前,拔出长.枪,枪尖抵在那人的喉前,“再敢说她一句坏话,小心你的命哪天就和你说再见!”
“不……不敢了……”那人躺在地上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一并冷汗如雨而下从他额角滑落。
秦时面无表情收了枪,视线扫过屋内的一些男人,看着他们眼底的恐惧沉着脸走了,留下几个被汗浸湿的男人劫后余生般喘着气。
“哎,秦师……师弟等等!”
闻声,秦时停下脚步,回身望去,只见一个颇为眼熟的天香弟子像自己奔来。
“林师姐?”秦时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人,来人是楚清的师姐林挽阳。
“呼!”林挽阳吁了口气,“秦师弟,楚师妹现在何处?”
“她在家,林师姐可有事找她?”
“没事就不能找她了?”林挽阳白了眼她,不等秦时解释,又道:“自杭州一别,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而且我也想问问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林挽阳指指身后才爬起的男人。
秦时顺着她所指望了过去,才缓过来的脸色又是一沉,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一些大胆的女人看自己时的羞涩中深藏的像是看猎物的目光,这让秦时很难受。同时,秦时还察觉到这些眼神里还有一道不明的目光,他很隐蔽,也充满了恶意。
掩去心底的疑惑,秦时对林挽阳点了点头,“还请师姐随我来。”
……
带着林挽阳回到住宅,秦时推开门,又‘砰’的一下迅速关了大门,林挽阳一脸不解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秦时摇了摇头干笑道。
缓了口气,秦时再次推开门,门后却如先前所见,季琯被捆成一条毛虫吊在前院的一颗老树枝头荡着秋千,瞠大的双目死死瞪着下方。在她下面的不远处,小胖子四脚朝天仰在地上,四肢捧着个葫芦,葫芦嘴就含在它的嘴里,隐约瞧见些许水迹从它嘴角淌出。
秦时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再看看小胖子捧着的酒葫芦样式,嘿,不就是季琯一天到晚不离手的那个葫芦嘛,难怪会一副天塌的模样,只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惑,秦时望向在屋檐下系了条吊床躺在上面乐呵呵的柳霁。
柳霁晃着吊床,笑着耸了耸肩,“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谁也别笑谁,当初在九华时老季是第一个上来把我吊房梁上,今天我奉命把她吊起来不过是因果轮回报应而已。”
奉命?
秦时挑挑眉,柳霁缝谁的命她最清楚,与其说是奉命,倒不如说是借机报复。
“那……老季做了什么事恼了清?”
柳霁跳下吊床,咧嘴笑道:“这倒没,她被吊起来算是殃及鱼池,知道这些天开封流传的天香弟子如狼似虎的传闻吗,就是从老季的某个师兄嘴里传出来的。”
“原来如此。”秦时恍然,难怪短短几天开封的大半男人都知道了这个小道消息,原来是丐帮弟子传的,老季这次真算是无妄之灾。
忽的,一阵风从门外袭来,身子莫名打了个颤,秦时转而看向荡秋千的季琯,只见林挽阳跳在树头,一柄细长的剑贴在季琯脸边,“好你们个丐帮,真当我们天香谷没脾气是不!连这种荤话都敢乱说,信不信现在让你们见识下万蝶坪万花绽放时一瞬芳华是怎样的美景。”
“唔唔唔——”季琯挣扎的更烈了,除了脖子以上,全在扭动,眼见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季琯将目光投向了秦时。
秦时无奈摇摇头,指尖一动,季琯便察觉到被封住的穴道解开了,顾不得惊叹忙开口辩解,“冤枉啊!冤枉啊!这事和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坐在他身边喝了口酒而已,真的什么话也没说,连屁都没放一个,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啊!!”
“那你说,是谁说的这话。”剑身偏离了脸颊,季琯的挣扎顿时停下。
狠狠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季琯却看到了在墙外探头探脑偷笑的马哥,顿时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好你个姓马的,因为你的一句话害得老娘被吊这当晴天娃娃,你还有脸偷笑!
季琯深吸了口气,中气十足高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墙外那个贼头贼脑的葫芦娃!”
墙外?!
柳霁和林挽阳顺势望去,正好看到有半颗脑袋从墙头消失。
“阿时。”
秦时的身影蓦然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转角处出现了楚清的身影。
林挽阳收起剑从枝头纵身跳到楚清身边,“师妹来了开封怎的也不与我们说下,你……”林挽阳骤然瞪大了眼,怔怔看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底的惊讶道:“你何时来的?”
“九华。”楚清轻笑道,“在左师姐她们离开后。”
“这样啊,难怪都没听师姐她们提起过。”林挽阳恍然点点头,“对了,前些天在诗会上的人是你吧,我可不觉得每次到赵师姐就脚底抹油的人能让开封一众青年才俊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
“是我。”楚清没有否认,既然他们对秦时用心不轨,那也别怪她不给留情面,大嫂程红玉来的那天就告诉了她某些人打的注意,当时她就决定用那些人引以为豪的才华击败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自以为是,她也自信她有这个能力。
“你可以……不去理会的。”秦时抓着一人从外走来,现今她知道了那些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与其说她们看上了自己,倒不如说她们倾慕的是楚清所扮的自己。
楚清微微一笑,反问:“倘若有人对我不轨,阿时当如何?”
“打到他们不敢为止,或者直接……”下半句话随即咽回了腹中,秦时抿着嘴将人提到楚清面前。楚清的意思她懂,可她就是不想让她看到那些人丑陋的一面,污了她的眼。
“事情已经过去,那就让它过去,阿时何必再为无关要紧的事在意。”踱步走到秦时面前,楚清笑着轻捏了秦时的脸肉,“现在,不应该是阿时为我教训某个不知轻重,且口无遮拦坏我天香谷清誉的人吗?”
说着,楚清看向了马哥,笑如春风拂面,却无半点暖意,吓得马哥直大呼小叫,“女侠饶命啊!我只是顺着老季的话说下去而已,对!就是她,就是老季引的我口误,才酿成大错,还望两位女侠明查!”
马哥二话不说连忙祸水东引。
“放屁!老娘坐在你身边除了呼吸张了肺,连菊花都没绽开过,怎么可能引导你毁人清誉!阿清,你们千万别被这家伙骗了,他是我们丐帮人尽皆知的色狼,不管什么颜色的话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千万被被骗了!”
“姓季的,摸着你良心说话,到底是谁说的!”
吊在枝头的季琯啐了一声愤声道:
“呸!少在那说没用的,良心这玩意除了你们男人和飞机场谁摸得到!还有,睁大你的葫芦眼看清楚,老娘我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