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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鬼皇后2 ...

  •   陈国国都,新安城。

      人流如织,繁华喧闹。

      秋暮方走入最热闹的古元街口,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孩童递给她一包粽子糖,苏苏的小奶音道:“姐姐,过几日我家哥哥成婚,娘亲让我将粽子糖送给街坊邻居们吃,图个喜庆。”

      好可爱的小胖子,秋暮蹲下身子,摸摸对方的小辫子,又捏捏他肉鼓鼓的包子脸,“可是我不是你的街坊邻居啊。”

      “姐姐生得好看,我想送给姐姐吃。”

      秋暮笑着接过绣着双喜的糖袋子,还没来得及道声谢,小胖墩便害羞着跑远了。

      秋暮往嘴里塞了一颗粽子糖,出门遇喜,好兆头。

      往南行二十步,路过三颗枣树,轻车熟路地走进锦萃轩,柜前挂得那一排点心牌子看都不看,秋暮直接冲掌柜笑眯眯道:“青梅糕,糖蒸酥酪,薄荷莲心羹,打包。”

      锦萃轩乃新安城第一糕点坊,常有勋贵世家的千金公子来店里品尝新出炉的糕点,老掌柜自认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但他从未见过生得如此美貌的小娘子,不由得一愣,竟有些结巴道:“看来姑姑姑娘曾尝过我家铺子的点心,我我我这就着人帮姑娘打包。”

      想到惦记了许久的美食即将入腹,秋暮暗暗吞了口口水,心情大好的道了声:“多谢。”

      锦萃轩的糕点做工讲究,用料亦采用时令珍品,故此价格不菲,来店里消费的多半非富即贵。

      前来买糕点的几位华服贵客无一不对着秋暮看了又看。

      甚至能听到有公子哥低声向身边的小厮打听着,“可知是哪家的小娘子?”

      秋暮发现诸多倾慕眼光黏在她身上,感觉浑身不自在,之前披着黑纱时虽然也备受瞩目,可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多半是疑惑好奇,可比如此热衷的眼光让她舒服多了。

      她想起“借”来的这副脸蛋倾国倾城,走哪都拉风,为方便起见,要不要再出来溜达时故意变丑一点。

      掌柜的亲手打包好了点心递给秋暮,“姑娘收好了。”

      秋暮欢喜接过后,掌柜建议道:“咱们店里的薄荷莲心羹现做现吃味道最佳。”他指了指铺子一角的几张漆木小桌,“姑娘若无事可在店里用完羹再走也不迟。”

      本想打包了糕点寻个客栈打尖,好细心的品尝美味,可薄荷莲心羹的确是现做现吃最能体会其中的清润沁香,于是随口应了,“也好。”

      小伙计立马将一碗碧绿色的羹碗端到临窗的一方木桌上。

      秋暮从钱袋子里掏银子,掌柜笑盈盈道:“已有公子为姑娘付了钱。”

      秋暮楞了下,回头打量着店里的客人。

      哪个热心肠的土豪!

      大家的目光一致向门口望去。

      一位玉冠锦袍的小公子面含羞涩站在雕花门边,身旁的随从略佝偻着腰身,十分谨慎的样子。

      掌柜解释,“那位小公子想请姑娘吃壶茶,不知……”

      “那怎么好意思,我把钱还给他吧。”不等掌柜说完,秋暮捏着钱袋子走过去,谁知那小公子脸色一红居然跑了。

      门口时还差点被绊倒,后面的随从忧心忡忡地跟上去,“我的小爷,您可慢着点……”

      好一个羞涩的小郎君,店里的客人低低哄笑。

      看那位小公子也不差钱,既然有人替她买了单,她干脆大大方方坐到邻窗的木桌上吃羹。

      掌柜的还免费送了她一壶上好的松针茶及两块精致玲珑的团圆饼。

      长得好果然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窗子半敞,有淡淡的草药香飘进来,碟子里精致的糕点甜香随即冲淡了不少。

      秋暮从窗口望见对面有家草药铺子,名字起得雅致,叫青庐药堂,不知为何大门紧阖。

      掌柜见她凝神药铺许久,热情地过来解说,“倘若姑娘闻到草药香莫介怀,那家铺子的老掌柜是个大好人,一年前曾救过我家娘子的性命。”

      秋暮心觉,这掌柜不错,一般的美食铺子最怕的就是隔壁或对街正好开着个药铺。

      草药味毕竟不大好闻,能将食物原本的香气冲淡不少,只怕会影响生意。这家掌柜不但一点不介意,还将对面药铺的人夸一遍,可见是个心善之人。

      “救过你家娘子?”秋暮随口一问。

      见掌柜的眉宇间蓦地生出一丝沉重,像是想到什么痛苦的回忆,秋暮也没继续追问,淡淡一笑后埋头吃羹。

      掌柜微微叹息一声后,去了柜台忙活,一名生得清秀的店伙计也想跟貌若天仙的姐姐说句话,趁机递茶上来低声对秋暮说:“我们秦掌柜怪可怜的,打着灯笼找不见的大善人,对我们下人一向和善,这么好的人竟然丢了儿子,秦夫人痛失爱子,精神一直不大好。”

      秋暮低声问:“儿子怎么丢的?”

      “眼瞅着还在街上玩闹,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见了,哎,已经一年了,还是在仲秋节那日没的,十分机灵讨喜的孩子,哎……”小伙计得了机会和美人说了几句不成想竟把自己说的伤感了,便摇头离开干活去了 。

      仲秋佳节,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竟丢了儿子,确实可怜。

      又想到街口拐角处枣枝上的枣子已红得诱人,可以落竿了,按人间历讲,再过几日便是仲秋佳节,当地人又称拜月节。

      不知此行任务能否顺利,又能不能赶上拜月节,甜香的团圆饼配上亮了一街的灯笼,街上满是逛花灯赏月的百姓,想想气氛都不会差。

      秋暮吃完了薄荷莲心羹又将打包的糕点拆开来吃了一顿饱,方要起身离开,店铺二楼楼梯口走下个披头散发白衣白鞋的妇人。

      那妇人精神恍惚,眼下挂着浓重的黑气,枯瘦如柴,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幽灵一般。

      秦掌柜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去,“夫人你不好生休息怎的下来了?”

      那妇人恍若未闻,目光空洞,虚着声音说:“我听见阿宝唤我娘亲,我要去找他。”

      “夫人你癔症又发作了,哪里有阿宝。”掌柜一脸无奈,欲趁势拽她上楼。

      “嘘!”妇人抬起枯白的一只手拽了拽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拽了把相公,“难道你听不见么?阿宝再唤我,你听—咣咣咣……咣咣咣……打更声又响了……他再喊我娘亲,他在临安城里,他再喊救命,他再喊我去救他……”

      屋内的客人听到“临安城”三字,脸色都变了变,纷纷离开店铺,有的甚至连点心都来不及拿,急惶惶跑出去。

      眨眼间,锦萃轩里只剩秋暮一个客人及两个店伙计。

      秦掌柜皱着眉头一脸晦暗,他拽住一直往下走的夫人,压低声音道:“娘子莫要再说了,再说恐怕生出事端。”

      那妇人突然一改先前的羸弱,转身冲掌柜大吼起来,“阿宝就在临安城,我听见她再唤我娘亲,他再喊救命,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掌柜捂住对方的嘴,红着眼圈说:“莫要提‘临安’两字,若被官家的人听去免不了罚笔银子,那城距此二十余里,你怎么能听得见呢,再说那是座空城,里面没有人的,娘子咱们快回屋休息,我这就给你拿你最爱吃的青梅糕。”

      那妇人哪里肯听,弱小的身子竟生出一股蛮力一把推倒身材敦实的秦掌柜,突自小跑着下了楼梯,路过秋暮时,突然停住,目光涣散瞅了她一眼,下一刻,咧出个诡笑,一大滩黄臭的涎水从嘴角溢出,直滴淌到地上。

      妇人冲到街上,疯疯癫癫横冲直闯左右张望,最终眼神瞄在街角边正吃糖葫芦的一个孩童身上,她飞身扑上去,一把掐住孩童的喉咙。

      孩童吓得丢了糖葫芦哇哇大叫,秋暮赶忙冲出去,那孩子已被她掐得翻了白眼,正是之前送她粽子糖的小胖墩。

      街上行人自发去拽突然发疯的妇人,怪的是三四个男子竟不能撼动妇人分毫。

      眼看着小胖墩闭了气,秋暮再不能坐视不理。

      方才店里,那妇人只冲她瞥一眼,她瞬间感应到对方眸底满满的魔气。

      显然是被魔物附身。

      秋暮一飞冲天,再狠狠一掌劈向妇人的天灵盖。

      那妇人嘴里发出类似犬吠的一声嚎叫,终于松开手,一转身露出一对尖锐獠牙,口水啪嗒啪嗒往地上落着,一双眼珠骨碌碌掉下来滚到街上,黑洞洞的眼框里蓦地燃起两重火苗。

      街上之人乱成一团,众人纷纷惊叫着跑开。

      秋暮趁机将昏过去的小胖墩抱给唯一还站在街上的秦掌柜。

      “先带着孩子走,你夫人被邪魔附身,这里交给我。”

      秦掌柜面色惨白,踉踉跄跄抱着昏睡的孩子扑进铺子里。

      好好的娘子倏然变成这副德行,怕是谁也经不起这种打击,秋暮担心对方过分心忧,又解释了一句,“放心,那眼珠子,不是你夫人的,是那魔物的。”

      秋暮说话间,对面的妇人已变了身。

      一头长发散开,从头顶一分为二,一半漆黑,一半枯白,迎风飞舞,煞是诡异,紧接着咔咔扭了几下脖子,野兽般跪爬在街上,围着秋暮转了几圈,喉咙间挤出的声音晦涩嘶哑,“干你何事?”

      秋暮站在原地,神态悠然,“本来我也不想管闲事,可方才我吃了那孩子送的糖又喝了秦掌柜的茶,若不帮个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妇人垂头于秋暮的鞋尖上闻了闻,“好香的肉,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被我撕碎抓烂吃进肚里。”言罢蓦地跳起来,铁钩似得指甲直抓向秋暮的脖子。

      秋暮险险躲过,原本以为是个小魔物,一手能捻成灰,不成想这魔物速度如此敏捷,且爪钩上裹着强大的魔气。

      绝非一般的魔物。看她变身后的模样形态有些熟悉,似乎在当铺里的某本古书上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

      她飞上邻铺房檐,魔物连扑带撞冲过去,一人一魔天上地下的斗了两场,秋暮竟渐渐占了下风,又堪堪躲过对方的攻击后她深深忧虑。

      这一场要是打输了,幽冥当铺的脸算是被她丢尽了。

      她既不是捉妖除魔的仙门弟子又不是侠女,管特么什么闲事吧。

      恍神间,终于被魔物的爪子抓了一把,虽不深,但手臂上挂了几滴血珠。

      魔化的妇人亢奋地仰天一吼,呲牙亮爪,甩开半黑半白的长发猛然扑上去。

      秋暮甩袖一挡,伤处的一滴血甩到妇人额头,那妇人凌空一顿,额头瞬间被烧灼出一个黑洞,一双爪子也立刻捂到额前痛苦的尖叫着。

      她怕她的血?!

      秋暮快速往手腕间划出一道血口子,奋力向妇人甩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怪叫声后,魔物化成黑白交缠的一股烟消散不见。

      地上躺着昏死过去的秦夫人。

      秋暮擦擦额头的汗,还好,没丢人。

      秦掌柜第一个冲出去,给秋暮磕了个头赶忙抱起妻子往青庐药堂冲去。

      药铺里只余一个小郎中。

      生得玉面桃花,隽美出尘,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虽一身粗衣布衫,但气质飒爽飘逸,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秋暮不禁愣了下神,人间还有如此好相貌,丝毫不逊于陶诗,更甚至竟比陶诗还要多一分潇朗之气。

      小郎中并未多看她一眼,忙帮着秦掌柜将妇人倚在软垫上诊脉。

      这可是新安城里唯一一个不曾对她青睐有加的男子。

      秋暮默赞,不是好装逼就是好定力。

      秦掌柜挂着眼泪向小郎中寻问:“我娘子怎样了?”

      小郎中不动声色,把完脉将妇人的身子躺平,才道:“无碍,只是气虚得很,我开几贴药方按时服下,不出三日夫人可醒来。”

      秦掌柜拿袖子拭泪,“令尊曾救过我夫人一命,如今小神医又有恩于我娘子,此等恩德秦某无以为报。”

      小郎中浅笑,“秦掌柜言重了。”

      秋暮眼瞅着小郎中去了柜前抓药,她问塌前正替娘子擦手的秦掌柜,“你娘子之前可曾被邪物纠缠过?”

      秦掌柜怔了下,立刻摇头,“从未发生过邪物附身之事,只是一年前我儿子走丢,娘子就害了癔症,一次午夜想不开打算跳井,幸好被老郎中看见救回一条命。”他目含感激望一眼正挑拣药材的小郎中,关切问道:“你爹的身子怎样了?”

      小郎中叹口气,“还是老样子,卧床不起,不能言语,不过精神还算不错。”见对方张了下口欲说什么,他忙又道:“多谢秦掌柜挂心,爹这里有我照顾,暂且无碍,晌午给爹爹服了一记安神药,眼下睡得正熟,秦掌柜若想探望爹爹,等改日爹爹醒来不迟。”

      秦掌柜点点头,目光又转向秋暮,“看姑娘容貌不凡原是个仙姑,今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弯身下跪。

      秋暮赶忙扶老人家起来,胡诌着,“我儿时拜过一个仙门师父,学了些皮毛功夫,今日不小心救了夫人,实属巧合,不用感谢我。”

      不小心!巧合!

      这姑娘用词……疏淡,似乎隐含了傲娇和轻视,秦掌柜听着尴尬,但好歹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怔了下又连声道了句谢。

      鉴于秦夫人身子虚不宜活动,小郎中建议夫人留在药堂休憩,秦掌柜千恩万谢后回到对面的糕点铺子命人准备酒菜以示感谢。

      秦掌柜方出门,街道上便喧哗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国都繁街竟出了魔物,很快,得了消息的官府差人前来调查。

      小郎中拎起刚配好的草药包走去炉边煎药,闲话道:“姑娘好本事,方才我在窗内看了个大概,你同那魔物斗了好些回合,当真侠骨热肠英勇不凡,想必用不了多久你便出名了,说不定官府为奖励你除去邪魔会赏赐一大笔银子。”

      秋暮听得头疼。

      低调,她此行越低调越好,于是僵着脸说:“别,一会我就跑,就说没见过我。”

      小郎中端着药罐盖子,愣了下,片刻后眼梢挂上笑意,“姑娘心性如清风明月,皓洁无暇,视财名为身外物,再下佩服。”

      接着弯身加旺炉中炭火,又熟稔地煎起了草药,药香萦满室,秋暮凑过去,“我看你才一副清风明月好心性,听说有邪祟不躲不避,面无惧色。”

      小郎中查看了下药罐中的水量,才笑道:“其实我是打小看鬼怪话本子看多了,你信不信。”

      “呵呵,鬼才信。”

      小郎中放掉煎药的蒲扇,收敛了玩味,解释道:“我有一个远方堂叔是个捉妖师,自小跟着堂叔长大,我虽对玄门之术无甚兴趣,平日又学得是救死扶伤的医术,但免不了见堂叔斩杀几个邪魔妖物,所以见了邪祟之事还不至于慌乱。”

      “怪不得。”之前秋暮见秦掌柜跟小郎中讲话客客气气,按理来说,两家是邻居,老掌柜又曾救过秦夫人的性命,两家早该亲如一家人,不会一口一个秦掌柜一口一个小神医的彼此称呼,听着怪生疏。

      “从小跟着堂叔长大,你方来新安城不久?”秋暮问。

      “是,三日前方到,本来我在堂叔的老家经营起了药铺,家父突然中风,我这才从堂叔老家赶来伺候父亲。”

      外面吵吵嚷嚷,一排排沉重整齐的脚步声渐次行过,应是官兵来访。

      秋暮觉得时间紧迫,忙又发问:“那秦夫人的儿子怎会突然没了?为什么那魔物不挑别人,专挑秦夫人附身呢。”

      小郎中的面色严肃下来,沉吟片刻才道:“秦家幼子莫名消失确实不知何人所为,但我听闻这新安城每到拜月节必有孩童丢失,数量不多也就四五个,官府未曾寻得蛛丝马迹,再说秦夫人被邪魔附身之事……”

      小郎中皱了下眉心,“我见姑娘乃是修行之人有除魔降妖的本事,就把真相告诉你吧,其实方才秦掌柜说了谎,秦夫人之前确实曾被邪魔附身过,我听我阿爹道那日深夜他同打更人在街边多聊了几句,所以回家有些晚了,街尾古井旁听见有异响,阿爹闻声靠近,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妇人跪爬着往古井边挪动,阿爹壮着胆子提灯靠近,发现竟然是秦夫人。”

      “阿爹说当时喊她竟也不应,嘴里发出怪异的咕噜声,直往井口爬,似乎欲跳井,阿爹赶忙阻拦,可那秦夫人突生怪力,阿爹险些拽不住她,最后拿棍子敲晕才罢,秦夫人晕倒时眼睛闪过一团火光,阿爹吓坏了,说与后来寻到古井边的秦掌柜听,秦掌柜偷偷请了玄门法师,可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方才秦夫人突然狂性大发。”

      “偷偷请了玄门法师?为何要偷偷的?”秋暮问,难道怕传出去影响店铺的生意。

      “因为……因为秦家幼子失踪,秦夫人到处去寻,甚至去了二十里外的临安城,那座城是禁地,不能去的,甚至朝廷也下了死令,不得靠近。”小郎中蹙眉,“那城邪门的很,恐怕秦夫人就是去了临安城才被邪魔找上门的。”

      “临安城,听闻是陈国旧都。”秋暮问。

      “确切的说曾是陈国旧都的一部分,后来国都南移,北面愈发荒芜到最后北城的居民全部搬迁,无人居住,朝廷干脆直接弃了北城,这才有了如今的新都新安城。”

      “听说那里没有人,是座空城。”她需确认。

      锦萃轩内,她听秦夫人口口声声道自己的儿子被困在临安城里,一听临安城这个名字,店铺里的客人全跑了,就连秦掌柜也紧张地堵住夫人的嘴,听他言语之间透露,那座城似乎被朝廷下了禁令,不准提起。

      “传说是座空城,但在下不这么认为,姑娘你想,那临安城好歹是个百年古城,甚至一百年前曾是陈国旧都最热闹的商业区,可见繁华程度,朝廷放着鼎盛繁城弃而不用,反而大费周章南迁,其中定有古怪。”小郎中娓娓分析道。

  •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古时称之为仲秋节,拜月节,团圆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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