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邪教heres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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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邪教herey》之十】
【格雷！！！！！！！！！】洋娃娃張開大嘴尖叫著眼前的人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寵物落到我手中了！！！這靈魂所蘊含的…啊……】
格雷馬上喚出黑線衝向那隻怪物，但為時已晚，洋娃娃的手指瞬間劃開何栩柔軟的咽喉，鮮血便從那白皙的頸部冒出，一發不可收拾。
洋娃娃如同勝利般，彎過身暢飲起何栩的鮮血。
格雷的腦子嗡嗡作響起來，他感覺一切都變成白色，恍的將一切都埋沒了。
我又…沒保護好重要的人了……
一瞬間，房間突然開始毀滅，一點一點的被擠壓、碎裂起來，純黑色的房間開始透出光輝。
連格雷都面露驚恐。這並不是他做的。
而且房間的關閉程序也不是這樣，這是被某股力量入侵才導致的；他望向那洋娃娃，但包括它，每個物品都開始哀嚎起來。
房間正在被不留情的碾碎中，而且不顧裡面的一切的。
整個房間都在震動，外頭的白光刺眼的射了進來，他的力量正在被瓦解，無計可施下，他擔憂的望向斜倒在地上的何栩。
一瞬間，一種不捨的情愫占據他的心頭。這些所謂的「收藏」，是他從各地制伏的邪魔，這些邪魔專捕食生命和靈魂，將「規則」和「世界」撕裂殆盡，是他和涵末以自己超越「規則」的神通力捕獲而來的。
他原以為自己能完全壓制這些邪魔，然後安心的跟何栩分享自己和涵末經歷過的事，這樣他就不必知道更之前的事了……但是……
「對不起……」格雷垂下頭來。想哭但哭不出來，淚，早在那場「惡耗」降臨時流乾了。
房間的碎片砸到了他的頭上，汩汩鮮血流了出來，但他還是使勁推著輪椅，想趕到何栩那裡。
等他來到何栩那裡時，看到的是喉嚨被切了個大開口，像是睡著般的何栩身邊。
他把何栩失去靈力的魂骸擁起，哽噎的喃喃著向他道歉。
這時的他沒心情去想那洋娃娃去了那哩，他只是一再後悔自責。
明明不該那樣的……為甚麼它們的力量會脫離自己的控制？
房間瀕臨整個毀滅，沒多久，白光便掩埋住了裡頭的格雷和何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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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不是當初賜予他力量的薩坦谷勒涅盧遠古願望之神，而是那個乾淨的長廊，還有倒在他身上的何栩。
他摸摸何栩的黑髮，又一怔神摸向對方的咽喉──沒有被切開來。
他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旁邊是不知為何扭曲變形的輪椅，格雷一個彈指便在一團閃光中將其變回原樣，接著他將自己和何栩傳送回輪椅上。
突然，一直保持類似昏睡狀態的何栩張開雙眼，嘴裡只是喃喃著「有敲門聲……」之類的話語，接著便離開格雷的身上往長廊另一邊走過去了。
格雷愣了幾秒鐘望著何栩的背影，但最終露出一個苦笑。「神的力量居然比不過一棟房子，呵…何栩啊，你跟這房子的連結是詛咒還是另一種『福賜』呢？」
「別擔心，我們真的有訪客了。」
一綹白髮閃過格雷的眼前，他轉過身，看到了倚在窗邊、穿著黑色無袖洋裝的涵末。
「走，先去吃飯吧。」涵末走上前，堆著格雷往長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末……」格雷沉下雙眼，表情嚴肅的開口：「何栩跟房子的連結，居然直接打破了我的神通力。」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妳當初到底為甚麼要買這間房子啦！跟妳說買信X區的房子我們也付得起！偏偏要買這間『兇宅』！」他悶悶的將手肘靠在扶手上呈著頭。「诶我的能力被這樣碾爆妳知道我很不爽嗎！？」
涵末還是掛著那抹微笑。沒錯，神通力被這間屋子對何栩的連結給攻破，是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事，但她清楚何栩是沒機會離開這裡的。
像這樣會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卸下自己的神秘面紗，是只有面對涵末時格雷才有的模樣。當然，24小時不離涵末的薩爾偶爾也會注意到。
活了這麼久，她很少注意時間的流逝，但格雷三年前的身影、一生的故事，卻恍的浮現在她眼前。
「我在這裡找格雷夏洛特。」
「就我啊，妳有什麼事。」12歲的少年用手撐著腦袋，陰沉著雙眼望著眼前的女人。
「原來這種街頭也會有妳這種普通女人來。」他揮揮手趕開穿著黑色暴露服裝的褐髮美人。「先去一邊，我要工作了。」語畢還拍了那女生臀部一下。
「頭髮，白化症？」少年問。
「不是。」
「要問甚麼？身世？遺物？外遇？案件？還是有什麼『特殊』要求？」說完還不忘嗤笑一聲。
女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其他事：「格雷歇爾耶羅巴伐洛，匈牙利富豪夫妻的養子。10歲時從樓上摔下來，從此失去行走能力；年邁的父母過世後，遺產卻被從未出現過的遠親和狡猾的律師给領走了。從此流落街頭，靠著占卜在街頭維生，其準確度在街頭廣為人傳，但沒人知道他的身世。而他的能力來自獻祭了他所有朋友的邪──」
「閉嘴……」「嗯？」
「我叫妳閉嘴！！」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妳怎麼知道的！？妳是誰派來的！？」
「你的朋友要是知道你用犧牲他們換來的神通力在這裡頹廢生命，他們會難過的。」
「轟隆──」一聲巨響從狹小的占卜攤中傳出；少年喘著氣，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他剛剛用自己的力量殺人了，某個知道自己過去的人。
他眼眸中的虹彩逐漸褪色，抬頭一看，眼前是團白色物質，就在剛才那個女人的位子。
一瞬，一把白色的長刺指向他的眉心。
一個頭上長著動物耳朵的小孩，從手心長出一把白刺，冷酷的盯著自己。
「好了，嚇嚇他就好。」女人的聲音響起，小孩站到一旁，而那團白色物質也在漸漸碎裂，裡頭的女人還是完好如初。
「這是我住的旅館的名片。我三天後離開，在這之前你可以來找我，來問出你想問的，但條件是：我需要你，你得摒棄這種糜爛的生活，來替我做事。」她放了張名片在那張桌子上。
「當然，我會教你如何使用好自己的能力。」語畢，便步伐輕鬆的踏出門簾外了。
「妳今天怎麼穿這件啊？」
「啊，因為很熱。」
何栩待在大廳，他能聽到鐵柵門被推開的聲音，他能感覺到有人踏過門前小徑的步伐，他能想像那雙手放在門上後的使力推開。
「我來找你問件事。」
「我烤了餅乾喔！」
上次門外撿到的少年，回來看自己了。何栩感覺失去的心跳似乎回來了。
而且對方還是那樣青春活力，這也告訴自己並沒有因為困在這屋子而發瘋，結果倏的過了十幾年。
少年津津有味的吃著餅乾，碎屑正佔據著他的嘴角。「我…其實……發生了件事……來找你問事……」
「餅乾好吃嗎？」何栩掛著和藹的笑容問道。
「我可以帶一些回家嗎…？」
何栩走進廚房，準備烤第二輪的餅乾。
少年仍在往嘴巴塞餅乾，但也跟著何栩進了廚房，嘴巴還鼓鼓的就開始問事了：「你還記得…我上次說在你們這邊弄不見的槍嗎…？」
何栩應了一聲，對方接著說：「我在學校時……它突然出現──」少年一個嚥下，回復正常方式說話。「就這樣出現在我們班上，就擺在我的書桌上。」
「為甚麼？」
「我也在想為甚麼。想說是你來我學校放的嗎？」接著他又很自動的打開冰箱拿出飲料來喝。「結果才一出現，教官就經過教室了，幹。」
何栩露出苦笑，他高中時也是有很多教官有關的衰事。
「但後面才是我真正想講的事，之後，教官就把我拖出來，要依這件事處分我──但一轉眼，槍就不見了，整間教室都翻了還找不到，最後是不了了之啦……」原本聽起來好像還要說什麼，但回過神少年便繼續吃起餅乾了。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少年問向何栩。
何栩先是花了數秒解析這個故事。嗯，這個少年是把槍跟自己做連結，但一切仍舊模糊不清。
他先是想開口，但沒錯，他一點事都不知道，所以，還是把嘴巴闔上了。
「這個娃娃看起來好舊喔！你怎麼放在廚房？」一隻戴著紅色兜帽的橘髮洋娃娃，鈕扣眼睛和一些縫接處看起來都有些脫線，上面看起來像蓋著一層灰一樣，整個就是舊舊的。
何栩露出微笑，把娃娃身上的灰塵拍了拍。「你別這樣說，每個娃娃都承載著主人的柔情，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娃娃哪來的，但它也有人愛著的，這樣它就很美了。」接著撓了撓腦袋笑了笑。「我有個很溫柔的朋友，他大概會這樣說吧。」
少年扁扁嘴，不知是實際說了出來，還是在心裡頭道：「我有個很好看的朋友，我沒有愛上他，但跟他上床時我還是覺得他很美。」
「何栩，有點心嗎？」涵末還蠻喜歡在吃完飯後來點何栩的餅乾或蛋糕來甜嘴巴，口內含著好味道，一整天心情都會不錯。
走進廚房，便看見啃著何栩手工餅乾的少年和烤餅乾中的何栩本人。
「餅乾…快沒了……抱歉。」少年邊暾著餅乾邊說道。
「沒、沒關係啦！我正在烤了！」
涵末掐住自己的下巴回道：「嗯，烤完記得跟茶一起拿給我。但是這邊這位，我倒是有些特別的事想找你。」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邪教heres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