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妍右情》烨潇

51、长腿“阳线”

　　人的一生，为的是什么？

　　用不完的钱？既然都用不完干嘛还要拼命去赚？

　　功成名就？这个信息时代，网红效应那么火，今天宠爱万千，明天，明天是继续被宠？还是等着过气？

　　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想着怎么样让自己出人头地，等到出人头地那一天或许又想挽回失去的青春。

　　还是简单一点好，平平淡淡的生活往往才是最真的。

　　——林霜

　　01 十年

　　顶峰集团的市值，已被炒到过千亿。

　　证交所里，手机APP上，每天看盘、打新债的人，多半都有往顶峰砸钱。

　　同行眼红到发疯，这样的集团不得不让当地大佬联手围攻。

　　慕容情已愈发的难以预料局面，身边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

　　集团十大股东，早就开始谋划卖掉手里的股份套现，到海外颐养天年。这些事慕容情不加阻拦，以旧换新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某些人想亏空公司，变卖集团资产，她是绝不容许的。

　　这些财富属于当地人，辛辛苦苦数十年创造，抽干一大笔拿去刺激海外经济发展，会让T城倒退多少年？让多少人打多久的工才能弥补？

　　对于这帮败家子，慕容情不得不私下高价买回那些本属于顶峰，却又异主的东西。

　　除此之外，慕容情和林霜的出双入对，也被媒体炒的沸沸扬扬，热搜上各种污言秽语扑面而来，一些看不懂的人觉得她们伤风败俗，好在慕容情的铁粉喜欢林霜，力挺恋情。

　　这些对林霜来说，并不重要，别人怎么说，怎么骂，都不要紧，她只担心慕容情。

　　前不久，顶峰第三季度业绩发布会上，慕容情官宣出柜，并且郑重声明，希望舆论保护林霜，尊重她们的选择，这让林霜更坚定了走下去的决心。

　　……

　　冬日清晨，阳光将这座港岛城市渲染的无比美丽，让人心动，也让人着魔。

　　看着街上忙忙碌碌的人，林霜和慕容情却有另一种感觉，不是说这些人不好，只是他们在繁忙的同时，失去了人一生最难能可贵的东西，那就是与生俱来的情感。

　　“一个城市的高度，并不完全取决于它的现代性，更重要的是市民的整体素质。”这句话出自吴先生的新篇力作《十年》，是他继《激荡三十年》之后的又一佳作。

　　吴先生也是慕容情好友，默默无闻的那些年，慕容情就一直写信鼓励、支持他，高度评价他对经济走势的判断。

　　年轻时的才华横溢，妻子更是相伴最艰辛的五年，直到《激荡三十年》横空出世，引起经济学界强烈震动，各大出版商开出天价，争相邀请吴先生签约发行。

　　成名之后吴先生成为各大名牌高校、媒体的新生宠儿。

　　02 隐退

　　慕容情摇下车窗，透了一口气：“林霜，人除了对金钱的欲望，是不是就没有其他追求？”

　　林霜黛眉一挑，黑亮的眼睛里盛着明月星辰：“情姐，你说什么？钱又不是一切，你没钱我也喜欢你。”

　　慕容情媚目流转：“好吧，今天有一件特别的事会宣布。”

　　林霜小嘴微张，眉心划开一线：“情姐，董事会任期已满三年，今天换届您打算大刀阔斧？可是，那帮人很难应付。”

　　慕容情笑得合不拢嘴：“不至于那么想不开，但新旧更替是避免不了的。”

　　林霜认同慕容情的看法，可猜不透她下一步的做法。

　　……

　　董事会会议室，那些大股东们摩拳擦掌，早就坐的不耐烦了。

　　慕容情推开门，就看到这帮曾经出生入死的队友，东倒西歪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好样子，哪像有心思打理好公司的人。

　　她故意咳嗽一声，那些人才懒洋洋坐直。

　　今天，他们同往常不太一样，以前要是看到慕容情进来，多少会装装样子，恭敬的问声好。

　　现在，没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态度，反倒是被她骂的最惨的邱余和牛总还恭恭敬敬起身，称呼她一声“情姐”。

　　“最近大家气色好像不好，我看今天长话短说怎么样？”慕容情故意扯开嗓门儿，厉声向这帮大股东说道。

　　绕过长长的会议桌，慕容情扫了一眼四周，没有一个人想接她的话，所有人像在告诉她不要自讨没趣：“最近，市面上流通股长的很快。我也知道你们大手大脚惯了，可能手里的现板越来越少，少到要卖掉手里的股份来维持生计！也不知道下次，今天开会的还有几人能继续坐在这里？好吧，既然某些朋友觉得累了想提前退休，说一声，我能够理解。不过，亏损公司利益，谋取个人财富，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容情把话锋一转，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有的人直打哆嗦。

　　她锋利的目光扫了所有人一眼，瞪得这帮大老爷们儿，不敢说话：“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这样还可以有个善终！要是让我说，就按顶峰成立时的誓言横在街头吧！”

　　林霜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慕容情这样威胁人，对方必定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会议桌左侧，偏中间的位置，一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中年男人，低着头站了起来，他根本不敢看慕容情，两只手好像找不到放处，不停第搓着裤腿：“对，对不起，情姐，我也没办法，家里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外面，外面您也知道的，还有几个知己，加上上次一开心多喝了点，带着Kally又去Aodoor豪赌，欠了高利贷……那些人认钱不认人的，我只是把一些商铺和股权拿去质押抵债，有钱了一定会买回来的……”

　　慕容情冷笑：“全世界好像就你们最聪明，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费心管这些琐事，希望你们自己可以自觉！这么多年朋友，以前也一起苦过，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几十平米的办公室里，那样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我真的不想看到大家最后不欢而散。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们想走可以，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大部分人听到慕容情说起这话，不免有些难为情，至少有一半的股东站了起来，他们互换眼神，离慕容情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态度诚恳地说道：“情姐，这些年我们也为顶峰出过力，现在看到集团越来越好，作为慢慢老去的一代，也该功成身退了。您放心，我们手里的股份的确是卖出去了一些，但都是市场价，如果您有需要随时找我们，剩下的股份半价甚至分文不取都可以给您。”

　　慕容情深深望了一眼这些叱咤一时的男人，然后目光一转：“就像大家说的一样，我们的确慢慢老去了，无论体力、精力、能力都在倒退，所以我决定退居二线，让年轻人有机会站到一线，为集团奉献自己的青春。虽然这样做有些自私，可能大家会说我想偷懒，不过我还是尊重大家一致的意见，投票吧。”

　　几个中年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情姐，您的意思是？”

　　慕容情不停地反转十大股东，既留住他们在集团的股份，又顺理成章实现自己进一步目的：“为了顶峰在未来出现长腿阳线，一字板涨停！我会把名下的股份，一半转到林霜名下，股权转让书我已让Glacier拟定好，小林总没有意见。那么，我以现任董事会ZX以及集团CEO身份提议林霜为集团的执行总裁，负责集团业务规划、经营，如果诸位有意见请提出来，同意的请举手。”